而后陆景曜轻轻笑了一声:“名正言顺,我有什么好害臊的。”
女生一把捂住口鼻,心道:天哪这也太甜了吧!
陆阮是真的!
阮向笛跟着陆景曜从楼上下来,景光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在CBD有一整栋属于自己的楼,楼下还有花有草有喷泉。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陆景曜,都会向他问一句好,再把好奇的目光投到阮向笛身上,叫道:“夫人好!”
阮向笛悄悄红了耳尖,在楼下逛了一会儿就不逛了。
刚想和陆景曜说上楼去,陆景曜就接了一个电话,阮向笛没听清对面说了什么。
陆景曜听完后,脸色不太好,回了一句:“把这件事曝光,还有她的个人信息,既然她这么喜欢曝光别人的隐私,就让她自己也被曝光试试看,她还喜不喜欢。”
陆景曜说到这里,看了阮向笛一眼,又补充道:“孩子还小,就算了,别让孩子被波及。”
“是,老板。”
陆景曜挂了电话,阮向笛问他:“谁啊,什么曝光隐私?”
260照手曝光
陆景曜犹豫了一下,他其实不想让阮向笛接触这些事情,想要给阮向笛创造一个安全的、干净的环境,但又觉得阮向笛有权利知道,免得以后再被人欺骗。
于是说道:“我们的事情突然被曝光,你不觉得奇怪吗?”
阮向笛微愣:“狗仔无处不在,我们的接触……也不算少,他们发现了也正常。”
陆景曜:“如果那个人是你身边的人呢?”
“我身边的人?”阮向笛回想了一下,“你是说……”
“谭双儿。”陆景曜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
这个答案并不出人意料。陆景曜受伤之前,去找阮向笛的那天,在剧组里,他和陆景曜在房里说话,一出门就看到谭双儿。谭双儿当时说什么怕他们吵架,跟过来看看,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有预谋地想要打探他们俩之间的事。
说到这里,陆景曜抱歉道:“其实我那天有和她说过,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她好像没听进去。”
阮向笛:“是我对她防备心太弱了。”
有童年一起长大的情谊在,阮向笛一直不想做得太绝。但他不绝,对方绝。
“那天事情岀了之后,我就让助理去查了,消息就是她卖出去的,不过照片不全是她拍的。”
“她卖了很多钱?”阮向笛问。
陆景曜:“也没多少,因为就是一个消息,主要照片不是她拍的,她没那个本事跟拍。”
如果说起初阮向笛还对谭双儿有什么不忍,那么到现在,这些不忍都变成了反感。
“难道我给他们的还值不上那点钱?她脑子有问题吧。”
谭家一家人拖家带口来找他,他给他们房子住,给他们车开,帮他们找工作,给孩子找学校,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家人却丝毫不思感恩,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阮向笛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
“剩下的你处理吧。”阮向笛说,“我就不掺和了。”
陆景曜点点头。
阮向笛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别做违法的事情。”
陆景曜失笑:“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不会这么自毁城墙的。”
阮向笛这才笑了笑,回握住陆景曜的手,忽而站定,踮起脚在陆景曜唇上亲了一下。
他看得出来,现在的陆景曜已经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蛮横,不再自以为是,会尊重他,像这种事也
都会告诉阮向笛,征求他的意见。
阮向笛亲完,刚想退开,但陆景曜好容易等到他主动一次,哪会让人轻易地逃走,箍住阮向笛的腰,再次重重地吻了下去。
以前他来陆景曜公司时,两个人只敢偷偷地躲在角落里亲吻,害怕让人发现。但是现在,却能正大光明的接吻了。
阮向笛一时间也有些激动,忍不住回应他。
不过,阮向笛很快发现有人在看,是陆景曜公司的职员。顿时涨红了脸,去推陆景曜,没推动。
陆景曜直到把阮向笛亲到快缺氧,才放开他。阮向笛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有人在看呢!”
陆景曜轻声笑道:“看就看吧,反正我们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
阮向笛心头一动,这一句名正言顺,是多少同性恋人可望不可即的梦想。他们能得到父母亲人的祝福,能强大到不用惧怕他人的目光,是多么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阮向笛也忍不住笑起来。
不管前路多远多难,有多少风雨,只要两个人一起走下去,便不必忧惧。
261番外二求婚
官宣时戴戒指虽然也求婚过,阮向笛也别别扭扭地答应了。但是陆总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求婚太仓促,太草率,是由于突然被曝光带来的压力临时安排的。
所以,为了补偿这个并不完美的求婚,陆总打算再安排一个更正式、更圆满、更完美的求婚。两世的纠葛,他不想让他们之后的每一天,每一件事留下遗憾。
陆总想了很多个方案,都觉得不太满意一一他要让所有人都见证他和阮阮的婚姻,见证他们的爱情。
经过一番抉择之后,陆总定下了最后的方案。
阮向笛停工了约莫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但十月一号那天,阮向笛有一个晚会不得不去,合同是早就签下了的,主办方来头大,他不好鸽。
于是九月下旬,阮向笛就开始准备了。他虽然是个演员,但有时候也会被要求上台唱歌,或是给电影唱主题曲,因此有请过老师专门学习声乐。跟专业歌手肯定没法比,但比普通人要好得太多了。
阮向笛开始准备的时候,陆景曜也变得神秘兮兮得起来。九月三十号,阮向笛去彩排,更是一天都没见到陆景曜人。阮向笛甚至忍不住犯嘀咕,这人是不是把他骗到手以后,心又飞了,要真是,他就一脚把陆景曜踹到不能人道。
不过,这些猜疑在十月一号晚上,阮向笛从晚会现场出来时,都被击碎了。
陆景曜是早有准备,带来了一大批保镖,还联系主办方安排了大量保安,来维持秩序。
拥挤、兴奋、激动的人群、记者媒体都被拦在了一个圈子之外,中间的空间留了下来,只留下了陆景曜和阮向笛。
红色的蜡烛摆了一地,如果从上往下仔细看,能看出蜡烛并不是乱放的,而是摆成了几个大字一一“我爱你”。
陆景曜的车后备箱里亦摆满了鲜艳的红色玫瑰,淡雅迷人的玫瑰花香气随着晚风飘到阮向笛的鼻间,让阮向笛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事实上他并没有考虑过,要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向娱乐圈宣告他的爱情,对于他而言,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无关乎他人。但不能说他看到陆景曜这样的举动时,心里是没有感动的。
烟花自远方升起,昭辛里啪啦炸成漫天的光芒,五彩斑斓,炫目夺人。
陆景曜便在这烟花之下,在这烛火之间,朝着刚结束工作出来的他,手捧着一大束鲜花,单膝跪下。
快门声响个不停,抽气声,尖叫声,还有保安们维护秩序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嘈杂不堪,但阮向笛的耳朵里却只听得到陆景曜那一句:
“阮阮,嫁绐我吧。”
陆景曜这一句话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尖叫声响成一片。
阮向笛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几乎看不清陆景曜的脸。他把墨镜递绐已经呆住的徐向晨,抬手擦了擦眼泪,走到陆景曜面前。
他低着头,他抬着头,视线在半空之中相遇,定格,时光仿佛凝固。
262求婚二
所有的悲伤痛苦都远去了,所有那些挣扎、坠落的瞬间,像泡沫一样碎掉,转而有一朵朵的花,在阮向笛是心间开出来。
爱虽然会带给人痛苦,可它带来的快乐也是恒久的快乐。
阮向笛弯腰,从陆景曜的手上接过那束花。
99朵红玫瑰上点缀着白色的满天星,白色婚纱般的包装洁白无瑕。
陆景曜从怀里取出戒指盒,也放在手掌里,呈给阮向笛。
他的眼睛里落着烟火绽放的花,落着漫天的星光,落着阮向笛的脸。
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
阮向笛的手都抖了,他握住陆景曜的手,掌心因过度的激动紧张而生出了汗,微凉,陆景曜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还没说答应不答应呢?”
阮向笛眼泪簌簌地落下来,点头哽咽道:“答应,我答应。”
陆景曜这才微微笑起来,借着阮向笛的力站起身,替阮向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低声说:“哭成这样,明天新闻又有得写了。”
阮向笛也低声回答道:“你搞得这么大张旗鼓,还怕新闻写吗?”
“我不怕,但我不想看到你哭。”
“还不都是因为你搞这么突然……”阮向笛低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