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从他身上起身,失去神采的琥珀色眼眸低垂着,任傅淮褪下肩膀的布料,不加节制的厮磨着那里。
陆辰安的意识模糊起来,好像回到了白昼,眼前的人变成了在他额头上轻弹的顾筝荣。
“对不起,筝荣。”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总是让你因为我处于危险境地,对不起。不能跟你开开心心的做朋友,让你知道了许多恶心的东西,对不起。
傅淮眉宇微蹙,用力的捏着陆辰安的下颚冷冷的质问:“说什么?”
陆辰安被弄的很痛,细长的眉垂下去,用软软的语气回着;“顾筝荣。”
傅淮的眸中掺进厌恶跟戾气,自嘲般冷笑一声后道:“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贱。”
陆辰安的意识回转起来,脑袋里针扎的疼痛盖住傅淮的用力,他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戚戚的喊了一句:“疼......”
傅淮没有注意到陆辰安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几乎被过激的情绪蒙蔽。
在他小时候,养的小兔子被别家孩子盯上,又揉又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他的父亲让他把小兔子送给别人。
然而他没有,他亲手摔死了小兔子。
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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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好想想你哪里错了
“好疼......”陆辰安的额角沁出冷汗,过度的疼痛连带着胃部的痉挛让他俯下身躯,他的手蜷得很紧,如同溺水的人渴望抓住救命的枯木。
傅淮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幽绿的眼眸深不见底,冰冷强硬的态度让人如芒刺在背:“装什么?”
“......”陆辰安痛得连咳嗽的力气都在逐渐流失,傅淮的质问让他的心很痛,在对方理所应当的残忍强迫里,逐渐风化腐朽的那处如今不用风吹便碎了个彻底。
他扬起手想摸摸傅淮的脸,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人的热度,或是人的感情。他捂了十几年这块冰,最后寒冰没有消融,反而冻死了自己。
傅淮对他的举动显然误会了,抓着他颤颤巍巍的手腕,另只手按在陆辰安瘦削的肩膀上向下用力,陆辰安吃痛前倾了身体,手腕随之被傅淮抬高,骨节分离的响声清脆。
随后傅淮的大手放在了陆辰安的脖颈上,白皙而脆弱的一小截,里面遍布着重要的血管,好像稍作用力就会让小兔子不能挣扎,失去呼吸。
冰凉的触感让陆辰安摇着头闪躲,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胳膊脱臼了,不过身体上的疼痛他已经麻木了,脑袋里刀搅般的感觉才让他痛得窒息。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无力的垂下,在车座上摸索着找到看傅淮的手。缓缓滑进冰凉的手掌,在掌心轻轻挠了两下。
傅淮的手常年都是这样的温度,如果他不在了,还会有谁能给傅淮温暖吗?自顾不暇的陆辰安迷迷糊糊的想着。
自己还是放不下傅淮,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
傅淮感受到自己的手心有些痒,原来是陆辰安的另一只手钻了进来,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一根根微凸出来,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些痕迹。
陆辰安的皮肤容易留下印子,自愈能力又很强,简直适合极了满足某些特定人群的趣味。傅淮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但也喜欢亲吻他绸缎般的皮肤。
不过如今,他的东西身上留下了别的痕迹。
让他很不悦。
转眼间就到了他的家,为了方便办公,今日他搬出主宅寻了另外的居所。陆辰安朦胧着双眸看向车窗外,陌生的建筑带了危险的未知感。
他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双手抱住车门的扶手怎么也不松开,傅淮的耐性早被磨得一干二净,扣着他的手道:“下车。”
陆辰安的声音带上三分哽咽,他好像回到多年前的夜晚,诞下他的女人因为身份低微又丑陋,生下孩子不久就以欺君之罪处死。
“娘,别走......”
“又在折腾些什么?”傅淮轻松就将陆辰安的手掰开,把显然已经没办法自己走路的他抱在怀里。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错。”陆辰安像是被逼急了反驳道。
然而说的有气无力,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
傅淮抬起头不再看他,他没有把陆辰安带进屋中,反而扔在了旁边一间小屋子中。
“好好想想你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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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安:娘亲,我好想你。
傅淮:你又在闹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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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威胁
我到底有...什么错?
陆辰安混沌的大脑如何也想不出,不过就算想得出也来不及了,下个时刻他被重重的扔在地下,后腰恰好磕在什么物品尖锐的角上,他腰本就不好,如今直接受到打击,整个腰身过了电般,再也挺直不起来。
他睁开双眼,看到面前残存的一缕光芒被紧紧锁上,就像他现在的心,残存的光都被夺走了。
整个屋子里陷入漆黑,陆辰安在冰冷的地上阖着双眼趴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头里的疼痛稍微消停,神志也逐渐复苏。他抬起滚烫的脸审视着四周的环境。
所在的这间屋子除了那道沉重的门外就一无所有,黑的瘆人,他幼时在漆黑的禁闭室中培养出了阴影,对这样黑暗静寂的地方怕得要命,多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有人吗?”陆辰安哑着嗓子轻声喊,艰涩的嗓音如同枯枝在玻璃纸上划。
“傅淮,放我出去.....”
陆辰安想站起身来,脊椎跟双腿的无力感阻止了他的行为,于是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爬,从地上慢慢的蹭到门前。
因为恐惧幽闭的环境与黑暗,刚有好转的头疼再次叫嚣起来,面前的门竟然是铁质的,上面布满了凹凸的颗粒,白皙的手从上面用力摸过后留下点点红痕。
喊到嘶哑的喉咙说不出一个字句傅淮也没有将门打开,陆辰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封闭的房中清晰的响起,往日慎刑司中囚犯凄厉的叫声跟染血的面容涌上心头,他们会不会回来找自己。
“让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另一边,傅淮——
“顾家最近没有大事,就是老爷子的女儿爱上了她的司机,闹着要在一起,不过很快就被拆散了。”
面前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对傅淮说。
傅淮从容的按了按眉心,淡淡道:“她想结婚就帮帮她,别留痕迹。”
“那顾筝荣?”
“不急,你先下去吧。”
待到房中只剩自己一人,看着安排得很满的时间表格傅淮却提不起兴致来,健身或是处理公务,从前他很热衷的事都让他觉得乏味。
陆辰安好像,异常怕黑。
他死了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尽管这样想着,他还是披上了外套走出房间。更深露重,矮小的建筑在华丽的别墅旁边显得简陋异常,前任主人本是想拆掉这里,因为他嫌多事作罢。
不成想今日会用来关小家伙。
傅淮推开沉重的铁门,大门因为生锈发出“嘎吱”的声响。在继续向后推时,大门似乎受到了阻力。
傅淮的视线微微向下,看到了躺在门后的陆辰安,他还没有失去意识,将自己蜷成一团,无意识地发出颤抖。让人看着...异常的心痛。
错觉罢了,近日温存的冷漠让他出现幻觉了吗。
“傅淮。”
察觉到人的脚步声,陆辰安低低的唤着。
他伸出划的血迹斑斑的双手在淡色的上衣磨蹭,想要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指尖上细密的伤口因为用力挤压涌出更多暗红色液体。
“杀了那么多人,如今我也快死了,你会...记得吗。”
“你胡说什么?”傅淮俯下身,眼中的不悦让他身为上位者生而有之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陆辰安看着男人缓缓靠近,伸出能动弹的手在傅淮的脸庞留下几个不完整的血指印,傅淮有严重的洁癖,然而对陆辰安布满尘土血污的手却没那么抵触。
他心下一动,咬住了陆辰安柔软的下唇。
陆辰安身上的滚烫早已退了下去,跟傅淮亲近的事做了很多,知道无论如何抗拒最后可能也只是为对方助兴罢了的他索性不再动弹。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舒缓大脑里的疼痛。
他现在很想通过撞坚硬的墙壁来缓解疼痛,现代会不会有能让这种痛楚缓解的药物。陆辰安不清楚,也不敢对傅淮作出询问。
若傅淮真将他放在心尖上,如对温存,几年如一日思念,爱到会寻觅着替身倾诉对温存的衷情,那他怎么会不说。
他也想轻声跟傅淮倾诉如今他心中有多痛,痛得整个人都麻木了,但傅淮只会回他一句:“你又在闹什么。”
陆辰安很累,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反正他做什么都像是无理取闹。
“你走神了。”傅淮的语气变得柔软起来,陆辰安听了也只是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