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搬家 (海獭有个大桃子)

　　……成恩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的人换了一拨——两个父亲坐在沙发上闲聊，成恩打了声招呼，拎着东西准备上楼时手机响了，成恩把袋子放在鞋架上，接通了电话。
　　“喂？”“喂您好，您有一个快递过来签收一下吧，我在东门这边。”
　　成恩回忆了一下最近买了什么，隔了几秒才想起来是他买的宠物水母。
　　“唔，我现在过去。”
　　成恩转身又出去了，水母那玩意儿很娇弱，他得去验验货。
　　他出去没几分钟，覃海玲就从楼上下来了，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鞋架子上的白色塑料袋。
　　“成恩回来过？”覃海玲看向不远处沙发上的成严。
　　成严说：“啊，刚才又出去拿快递了。”
　　覃海玲点点头，走到鞋架旁边去翻袋子找自己要的薄荷糖，她有点老花眼，看东西没那么清楚，瞧见一个蓝色的方盒子，还以为是薄荷糖，就拿了出来，看了两眼才发现不对，上面印着“durex”几个字母。
　　覃海玲：……她老脸一红，左右看看没有人，又悄咪咪地把盒子给塞回去了，咳嗽两声。
　　“咋了？”成严还以为覃海玲在叫自己。
　　“没事儿，你和老李接着聊。”
　　覃海玲笑笑。
　　覃海玲一边咕哝着一边把杜蕾斯往袋子下面塞了塞，摸了这玩意儿她觉得手心里火辣辣的，脑子里不免想到了李载西。
　　看见这玩意儿其实她也算是放心了，这两年里覃海玲总担心这俩人是假结婚，毕竟逢年过节也不聚一聚，每逢过年就有事儿，实在太可疑了，更何况今天一来鹿山别墅，覃海玲就敏锐地察觉到这栋房子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她已经怀疑大半天了，不过看到杜蕾斯，覃海玲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
　　“哎呦真是的……”覃海玲晃晃脑袋，拿着薄荷糖走了。
　　成恩抱着快递盒回来时也没在意袋子跟走时有什么不一样，拎着就上楼去了，路上遇见了吃着薄荷糖的覃海玲。
　　成恩说：“哦，薄荷糖拿过了？”覃海玲说：“啊，是啊。”
　　她见成恩要走，叫住了他：“等下等下。”
　　成恩不明所以地扭过身子，他抱着快递盒不太方便。
　　覃海玲说：“你那个…那个杜，杜蕾斯啊……”虽说覃海玲也快60岁了，什么没见过，但是无意中窥探到儿子的私生活，还是让她有些羞涩，她以前也没给成恩做过什么性教育，国内家长的通病，这会儿面对着儿子甚至觉得难以启齿，看见成恩坦荡荡的眼神只好避开。
　　成恩知道她看见了，就说：“嗯，安全措施。”
　　覃海玲摆摆手：“我就是让你注意点儿，东西别乱放。”
　　成恩说：“好，我先走了。”
　　覃海玲放他走了，成恩先去卧室隔壁的屋子把水母给拿了出来，装进早就准备好的水缸里，调好温度，帮它安顿好了一切，才拎着袋子去找李载西。
　　一进门他就看见李载西正坐在床上生闷气，成恩心里琢磨估计是又被他妈训了一顿。
　　果不其然，看见成恩进来了，李载西问：“你是不是又给我妈说什么了？”“没啊。”
　　成恩真的很无辜，他刚才的确一句坏话都没说。
　　“我妈说我结婚两年了还不知道疼人。”
　　“说的是实话。”
　　“嗯？最早搬走的人是你啊！”李载西吹胡子瞪眼。
　　成恩把袋子放在柜子上，打开抽屉把杜蕾斯扔了进去，李载西瞟见一个很熟悉的长方形物体，心里颤了两下，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买的什么？套子？”“是啊。”
　　成恩承认。
　　李载西的心直接咔嚓碎成两半，他叫：“你难道准备强上我吗？婚内强奸犯法！”成恩比他还震惊：“谁说买了就要用了？”“不用你买它干嘛？”李载西反问。
　　“总得营造点有性生活的假象。”
　　李载西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可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住一块儿就能瞒天过海。
　　看见李载西吃惊的表情，成恩骂他：“猪脑壳。”
　　李载西白他一眼，翻了个身又躺到床上去了，他要好好珍惜仅剩的周日夜生活，明天就要起个大早上班了。
　　成恩把东西收拾好，脱了衣服进去洗澡了，留下李载西一个人在外面玩手机，等半个小时后，他出来的时候，李载西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一下。
　　成恩问：“要关灯吗？”李载西的嘴埋在枕头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啊，关呗，把台灯打开。”
　　其实这会儿才八点多，但是成恩依然把灯关上了。
　　等成恩上床坐着了，李载西翻身，滚了一圈滚到他旁边，扯扯成恩的睡衣，说：“哎，就你刚才说，营造有性生活的假象，那是不是得把套子拆开啊？”成恩戳他鼻子：“别乱用就行了。”
　　李载西听出来他话里在警告自己，他觉得自己冤枉：“我没打算拿走用啊。”
　　成恩又戳他一下：“小心被你妈打爆狗头。”
　　李载西给他大腿一巴掌，清脆的一声，疼的成恩腿根一抽。
　　“我是真诚地问问题！我跟我那个女朋友前一阵子分手了。”
　　说到Ruby，李载西还是一肚子火，前一晚还给她买包包，第二天就跑到他办公司撒泼，早知如此就不该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钱，弄得他连奶茶都没法请客。
　　成恩想了想他嘴里的女朋友，总算脑海里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哦，就那个来我店里的。”
　　“昂，是啊。”
　　“分手了？为什么？我看你好像没几次恋爱能持久。”
　　“有长的啊，这不跟你结婚都两年了吗？”“等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你再说这话吧。”
　　李载西吓得“嗷”了一声：“二十年？你是不是赖上我了你？那会儿我都要五十了！”成恩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能给这家伙吓成这样，他没解释，踹了李载西一脚，把他踹歪了。
　　“那等结婚五十年了再讨论离婚的事儿吧。”
　　不好意思昨天没更，其实今天也是赶着时间写的......哭哭。


第11章
　　一大清早起来成恩就不见踪影了，李载西翻身看了看手机，刚刚八点，李载西眼睛睁不开，用手背随便揉了揉眼睛，还是没睡醒，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李载西吓得一个鲤鱼打挺起床。
　　“卧槽卧槽完犊子了……”李载西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也不敢留恋被窝了，急匆匆地跑去洗漱。
　　他刚进去，成恩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在洗漱吗？”成恩敲敲卫生间的门，得到了李载西含着泡沫的含糊不清的一声回应。
　　成恩说：“一会儿下楼吃了饭再走。”
　　卫生间的门“咣”的一声被从里面暴力推开了，整扇门都打颤，罪魁祸首李载西瞪圆了眼睛心虚地看了一眼那扇门，发现没有什么损坏，于是扭头急哄哄地说：“一会儿载我一程啊，我车今天限号。”
　　成恩说：“自己打车去。”
　　“别呀，带带我呗，我本来也想打车去的，但是这不起晚了吗？这片又不好打车。”
　　“起晚，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带带我。”
　　这会儿就算说李载西是猪，他都愿意承认，只要能让成恩载自己一程，要不然他能耽误到十点才到单位。
　　成恩哼哼两声：“行吧，那你赶快，我马上就要准备走了。”
　　李载西没废话，比了个OK的手势，又钻进了卫生间。
　　……李载西把早餐带到了成恩的车上吃，成恩郁闷的想把他丢下车，尤其是油炸食品的气味实在让人不好受，大早上就闻这么油腻的味道，让成恩胃里一阵翻涌。
　　“别吃了，到你单位再吃。”
　　“那会儿没时间吃。”
　　李载西左一口鸡蛋饼，又一口炸薯饼，交替着吃。
　　“一股味儿。”
　　成恩屏住呼吸，腾出一只手去开他这边的窗户，“给你那边的窗户打开。”
　　李载西赏他两个字：“烦人。”
　　成恩威胁他：“下个红绿灯给你扔路口。”
　　李载西噤声了，转过头去冲着窗户口吃饭。
　　“哎你早上出去干嘛了？我起来没看见你啊。”
　　李载西把鸡蛋饼消灭完了，吃得太急了还被噎着了，翻着白眼给自己顺气儿。
　　成恩说：“去喂水母了。”
　　“啥？”李载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水母。”
　　成恩又重复一遍。
　　“水母？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吗？”李载西回忆了一下家里哪里有水母。
　　成恩说：“啊，是啊，我的宠物，昨天忘给你说了，晚上给你介绍一下。”
　　李载西也不打嗝了，直愣愣地看着成恩，说道：“我倒是挺喜欢吃海蜇皮。”
　　成恩面不改色：“我也吃。”
　　“我的天，”李载西吃惊，“你养水母还吃水母？冷血。”
　　“没什么不能吃的，海蜇皮是可食用水母的，我养的是大西洋海刺。
　　你别忘了你高中还养小香猪，甚至在人家面前吃红烧肉。”
　　成恩提醒他。
　　李载西心虚地挠挠脸，那只小香猪是为了钓一个喜欢小香猪的妹子才养的，结果妹子没钓着，人家跟着养小猫的男生走了，而且这头“小”香猪后来吃的比主人还肥，李载西家的保姆有几次还问李载西是不是准备用来当年货养着的，说实话当时李载西的确有那个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