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杨诚的迫害也不能兵行险招,这回好了,玩儿脱了吧?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的 差不多了,还有,白哲来过婚礼现场......”
“那他人呢? ”魏砚还没等谈凌寒说完就直接把他话头给打断了!
“走了啊,婚礼才开始就走了。”
魏砚心下一颤,惨白着脸站在凛冽刺骨的山风中怔愣的挂了电话,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连双唇都微微 泛起了青色。
他带着顾思阳和苏木几乎是一路闯了红灯飙到武馆的,可姚晴的墓前压根就没有祭拜过的痕迹!武馆里找了 几遍也不见人!苏木还绕着整个山头找了一圈!就是找不到阿哲!
原来......原来阿哲是去了婚礼现场......他为什么早没有料到......
“怎么办怎么办?小师弟到底去了哪里啊! ”一旁的苏木光是看魏砚的神情就猜到了结果,原地打着转险些要 急疯了!
顾思阳紧紧抿着唇,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恶狠狠的盯着魏砚,目光像是要吃人!
“魏砚!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阿哲,但凡阿哲有了一丁点离开你的念头,你们就休想在一 起!我今天把话再原原本本的给你撂这儿了!”
“我也说过!不会有那么一天! ”魏砚咬着牙笃定道:“哪怕他走了,我也会把他追回来!”
苏木见顾思阳恼火的还想呛声,赶紧拉了他一把,小声劝道:“顾师弟,在这种时候你就别老想着和魏总置气 了行不行?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找到小师弟要紧!不然真弄丟了悔不死你!今天是姚姨的忌日,我相信小师弟一定 会来的,我们就在山里等等吧,指不定他过会儿就来了!”
顾思阳迟疑半响,这才恨恨的点了点头,不再开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似乎坚信白哲一定会来祭拜姚晴,生生在山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可直到夜幕降 临,始终不见白哲的身影。
魏砚几乎每隔三分钟就打一次电话,却每次都提示关机,他瞳孔中的神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黯淡 了下去,一颗心也同样沉到了谷底......
“阿哲......”嚅嗫着干燥的唇低低唤了声白哲的名字,魏砚突然扭头就摸黑往山下跑!
“魏总!您去哪儿?晚上山路不好走!您好歹用手机照一下! ”苏木赶紧拉过顾思阳追了上去!
下过一场大雨的山路格外泥泞,三个人急匆匆跑到山下的时候,浑身都溅满了泥点子,魏砚从来都没这么狼 狈过,可他完全不在意此时的形象,上了车便发动车子直奔市内!
苏木气喘吁盱的追问:“魏总,我们去哪儿找小师弟?您说他会不会回了家?”
“我问过陆驳,没有回去,我送你们去市里,然后分头找!我去机场! ”魏砚嗓音沙哑道:“你们去火车站、高 铁站找找!”
“好!”
白哲神色恍惚的离开了酒店,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的车流,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心口窒息的难受,初冬的冷风似一把锋利的钢刀,一下一下割在脸上。
他抬起冻僵的手,拦了一辆Taxi。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面相看着极为老实,笑着问道:“小伙子要去哪儿?”
白哲坐进后座,闻言脑子里突然转不过了弯,垂着头沉默良久后怔怔道:“我......我要去祭拜我母亲......”
“......”司机见他脸色不好,嘴唇更是被冻得发紫,赶紧好心的调高了暖空调,然后颇有耐心道:“那你母亲葬
在哪里?我送你过去,要不要顺便去一趟花店和香烛店买些祭拜用的东西?”
“好……,,
司机看出了白哲情绪低落,一路将车开的四平八稳,花店好找,市中心这边到处都是,今天又是周三,也不 到堵车的点儿,没用多少时间,车就停在了一家花店前。
“小伙子,到了,进去买吧,我在车里等你。”
白哲抹了把酸涩的眼,下车走进了店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怀里抱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纯白洋桔梗,而且 大到几乎挡住了他整张脸!
“......”司机又好心的帮他开了车门,然后找香烛店。
但香烛店就不太好找了,车子兜兜转转的绕到了外环,这才找到一家,等东西都买齐了,司机再次语气和蔼 的问道:“小伙子,你母亲葬在哪里?是在A市的墓园吗?”
“......不是。”白哲抱着花不肯撒手,闷闷道:“在市外的山里。”
“行,反正已经在外环了,我就送你过去一趟。”
“谢谢”
白哲把脸埋进花里,淡淡的清香让他瞬间湿了眼眶。
司机默默叹了口气,开车驶向市外。
结果在临近郊区那一段堵住了! 一问才知道是前面出了车祸,人倒没什么大事,但车子撞的惨不忍睹!
“小伙子,你赶不赶时间?要是赶的话我就绕一下路,不过这条是最近的,不赶的话就搁这等一会儿,听说已 经报了警,交警应该快来了。”
白哲摇了摇头:“不赶时间。”
“行!那就搁这儿等等,我也就不打表了。”
白哲没说话,就一动不动的抱着花縮在后座上,神色呆滞。
“唉,人生在世啊,总会有失有得......”司机大叔见状,忍不住劝慰道:“小伙子,不管遇到了什么承受不了的
事都要看开点儿,可能当时觉得痛彻心扉的难过等过几年回头去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
白哲依旧不吭声,却蓦地想起了之前发过的一个朋友圈。
都说时间是偏方,治好的却全是皮外伤。
魏砚那张总在他面前带着宠溺的脸不期然的浮现,白哲痛苦的将一声哽咽压在舌尖,缓缓闭上了通红干涩的 双眼。
司机得不到回应也不介意,只耐心等着交警处理事故,谁料就这么一等,直到天色渐暗才终于等到了路通!
第126章 那一年初冬,我们终将错过2。
“小伙子,市外那么多山,具体是在哪一座? ”司机把车开往市外,耐心十足的又问了一遍详细地址,而后担 忧道:“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山路难走,要不......”
“山脚开了一家将近十来年的农家乐。”白哲打断他,嗓音低哑道:“知道吗?”
“那家啊?那可巧了,正好知道,和老板还挺熟的。”司机大叔笑了笑,语气轻快的想缓和一下白哲的情绪, 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只得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劝阻。
等到了目的地,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白哲付了车钱,抱着花拎着香烛纸钱,一步一步摸黑就往山上走。
“小伙子,等等!”司机到底是不放心,下车追了过去:“这只手电筒你拿着,好歹能照照路。”
白哲忽然红了眼眶,低声道了句谢。
山间夜色浓如泼墨,沉沉的乌云低到放佛压在头顶,冷风呜鸣呼啸盘旋,这一条路,闭着眼睛都烂熟于心, 如今却走的万分艰难。
驻足在‘天道酬勤’门前,白哲苍白的脸早已被冻得通红,胸腔更是被冷空气呛的生疼,抬头定定的望着武馆 落了些许灰尘的匾额好一会儿,这才迈着沉重的双腿去了后山。
将怀里的洋桔梗放在石碑边,白哲蹲下身,把带来的香烛点上,幽幽烛光渐渐燃起几豆昏黄。
“妈,我来看你了 ......”
白哲伸手拭去石碑上沾染的尘灰,潜藏在心底的思念忽然沉重到让他喘不过气......
魏砚把苏木和顾思阳送回市内后便心急如焚的赶往机场!
所做的这一切,全凭直觉、凭猜测。
然而晚上七八点的A市格外堵,魏砚干脆直接上了高速。
压抑不住的恐慌和渺茫的希望死死勒着心脏,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车速!
等好不容易赶到机场,魏砚连车都顾不上停好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扎了进去!可要在偌大的机场里找一个 人跟在大海里捞针没任何区别!
他却万分固执的抱着那一丝渺小到看不见的希望,生生将整个机场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一遍找不到,就 找两遍、三遍......
直到嗓子喊到嘶哑,浑身因过度力竭而酸软,白哲始终都不曾出现在他视线中。
“阿哲......”魏砚茫然又仓皇的徘徊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神色显得有些癫狂,几乎是看到一个像白哲的人就
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现实却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和打击。
在这之前坚定不移的信念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始土崩瓦解......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不是!哪一个都不是!
事到如今,魏砚猛然意识到,那个他想用力捧在心尖尖儿上呵护的人,那个他想不顾一切去深爱的人,那个给他色调单一的世界画上斑斓色彩的人......猝不及防的消失了......犹如当初出现的那样,猝不及防。
像是一场甜蜜的梦,幻灭的支离破碎......
口袋里的手机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魏砚心下一颤,看都没看就按了接通!
“阿哲!是你吗?”
“......是我!”那头的谈凌寒气急道:“小砚!你别发疯了,A市这么大,想找一个人哪儿这么简单?赶紧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