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承认你是吃醋了吧?”
“承认了怎么着,你打我?”
沈厌抱住他,过往的人他俩都看不见似的,眼里只有彼此的打情骂俏,“打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打你。”
这倒是真的,杨稚揍过沈厌,对方没还过手,他还记得清楚,但他并不感谢他,因为沈厌通过了揩油的方式报了仇。
他们俩在学校里闹腾,前往教学楼的小道上,杨稚不免要问:“你手段那么多,怎么没给你那朋友出出主意?”
今天要不是他开口帮忙,周韶不知道要在死缠烂打的路上横行多久,叫人头疼,他要是郭蕊他也不同意。
最烂的方式就是死缠烂打,毫无技术含量,当今时代还以为是五十年前搭个话就会惹对方脸红的年代吗?没个手段你还真吊不来看不上你的人。
两情相悦的好弄,越不搭理你的越要用着特殊手段。
管它卑鄙不卑鄙呢,最后能在一起才是王道。
沈厌道:“没有,他没向我请教过。”
“没向你请教就不帮忙啦?”好歹是朋友,哪有自己揣着法子不给支招的朋友?周韶要是杨稚的朋友,分分钟搞定郭蕊。
沈厌义正言辞,“他不找我我为什么要教他?”
好像有理,但仔细想来不对劲,杨稚道:“你朋友啊,当然要帮下忙了。”沈厌又不是不会。
“不帮,我懒得自作多情,没准他觉得自己可以搞定。”沈厌说。
“是不是朋友啊。”杨稚怀疑。
“谁跟你说朋友是用来互帮互助的?”
“不是吗?上次食堂里你不也插手了?怎么这次追人你就不管了?”
“不一样,他要是跟别人打起来了我肯定帮他,追人这种芝麻大小的事,又不挨亏,我帮他干什么?”
杨稚觉得沈厌的想法新奇,还挺好玩的,他跟他探讨起来了,“怎么就不挨亏了?他在郭蕊那碰壁,讨不着好,多伤自尊。”
这事跟打架斗殴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这要能扯一起才真说不清了。
沈厌还挺有想法,杨稚从前就没看出来,沈厌还有这么冷漠的一面,一想这冷漠的脸对其他人的不待见,对着他的时候热情似火,他就虚荣心爆棚,满满的安全感。
沈厌道:“是我让他去碰壁的么?不是他自己想人家,上赶着去碰壁吗?”
好伤人啊,这话说的,杨稚同情周韶一秒钟。
做沈厌朋友真难,还是做男友好。
杨稚道:“真混蛋啊。”
沈厌看他,伸手拉回他,禁锢在怀里,装怒,“骂谁?”
高挑又帅到掉渣的男人,杨稚仰着头,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对上沈厌的双眸,一点儿不收敛的说:“谁混蛋就骂谁。”
“抽你。”沈厌握住他的下巴威胁。
杨稚仰着头,一副挑事的模样,“你刚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打我的。”
马上就用上了,还真让人没办法。
沈厌对他这模样一笑,“是啊,就是不会打你。”
杨稚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挺欢。
在教学楼前分道扬镳,二人各自前往自己的归属去了。
沈厌在进教学楼前手机振动了,他掏出来接听,对面是江兆清。
“沈厌,出事了。”
沈厌站住,“说清楚。”
江兆清说出事了必定是大事。
只听江兆清道:“纪泽阳出事了。”
一句话,沈厌便拧了眉,“在哪?”
“在医院。”
沈厌撂了电话,反身快步离开了校园。
作者有话要说: 沈厌:我要作死了。
剧情线已到,请签收。
不必准备纸巾,全程无虐点,受的骄傲杨小稚,百分百舒爽。
尽请收看伪渣男搞真渣男系列。
第63章
纪泽阳的婚礼没有办成,托江兆清的福,场子被砸了,婚礼现场乱作一团,纪泽阳不知道怎么了,直接在婚礼现场晕倒了,江兆清和几个人把他送进了医院,就联系了沈厌。
在他们眼里……沈厌不可能不管纪泽阳的死活。
后面什么安排都需要沈厌的意思,江兆清他们没敢再有什么动作,靠在医院走廊里抽烟。
“什么玩意,这么不禁吓。”谭超蹲在地上抽烟,想起婚礼现场的情况来,压根没人碰到这纪泽阳,他妈的说晕就晕了,一男人娇贵的不行。
江兆清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香烟,转来转去,几个人把医院的走廊弄的烟雾缭绕,没人管他们,他们也丝毫没点自觉。
江兆清不出声,惆怅着,等着沈厌过来。
病房里这小人儿,可是他们二哥的心头宝。
大概半小时后,沈厌到了医院,看见他人来了,江兆清和谭超几人站直了,提着烟上前去,沈厌脸阴沉沉的,倒不是对他们,应该是担心里面的人吧。
江兆清道:“人在里面。”
他拿烟指着身后一个病房。
沈厌转头看谭超,谭超两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他道:“不是二哥,没人打他,他自己昏倒的。”
这要追究起来可就完了。
沈厌看看他,话也没说,掠过几人,推着病房的门进去了。
谭超松口气,和江兆清他们一道撤了。
病房里,沈厌步子放的很重,一步步都是心事和斟酌,他知道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知道他的面颊该有多么的苍白,知道那双眼睛待会看见他又是怎样的抗拒,可他等不了了,他兴奋。
不自觉的勾唇一笑,沈厌脱了外套,露出那一副他从未在人前展示的阴鸷神色。
床上的人醒了。
纪泽阳脆弱的像是一撕就碎的纸人,他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眸,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是琉璃珠子,这是一对让人心口一窒的双眸,是一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子,这个眸子,杨稚有。
不,是杨稚像他,不是他像杨稚。
这双眼睛本来就该是他的,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的。
沈厌对他笑了。
纪泽阳一愣,他不能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谁,沈厌,沈厌,是沈厌啊……
“你……”他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来了,可他的惊恐之色毫无掩藏的暴露了出来,叫沈厌收入眼底。
“我,”沈厌看着他道:“想不想看见我?”
纪泽阳拿被子蒙住了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不能相信,怎么会是沈厌……
室内氛围怪异,空气中携带着一丝惶恐,来自谁的再清楚不过。
沈厌走动几步,靠近了病床,低语道:“你想不想看见我,我都在这里。”
他伸手,缓慢的抚摸着纪泽阳身上的被子,抓住,眼睛一沉,将被子从纪泽阳脸上拽了下来,惊的床上的人放声尖叫,再拿手遮住双眼,可是有什么用?自欺欺人吗?他已经在了。
魔鬼已经在了。
“泽阳,”沈厌握住他的脚腕,颇为深沉的眼眸,“不想我吗?”
这个名字,刻在他心尖上的,被人强行擦掉的,却已经深入骨髓的名字,叫起来就心颤。
“为什么……”纪泽阳近乎崩溃,他已经快要脱离这个魔鬼的掌控了,为什么又要出现?为什么毁了他现在的一切?将要拥有的一切……
“想你了啊,”沈厌笑的温柔,收起了那瞬间的贪恋,“怎么,泽阳一点都不想念我?”
真是伤人。
真是残忍。
“我们已经结束了……”纪泽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下就流了眼泪,“我们已经结束了沈厌,你放过我吧……”
他不想跟他有牵扯,一点儿都不想,他怕这个人,他太残忍,太狠。
“结束?你说的还是我说的?嗯?”沈厌笑问他,“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人说了结束?”
纪泽阳抱着头,又回来了,那种和恶鬼相处的感觉又回来了,地狱深渊里爬也爬不出来的地方,永远禁锢了他,他爱他,他爱他的,可是什么爱,经得住往死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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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教室里不算吵,靠窗的同学开了窗子,风呼呼的向教室里刮,凉爽使人神智清楚,但这个天风太大有点儿冷,便有坐在中间的人说:“关下窗子吧。”
没人有动作,靠窗的人有的正在玩手机,有的在埋头大睡,叫都叫不醒那种。
正好看见回来的杨稚,有人便说:“杨稚关下窗户,风太大了。”
小女生的请求。
杨稚便过去把窗户拉上了,教室里飘荡的书页才消停。
他回位置上坐着,他自己旁边的窗户是没有开的,杨稚开了电脑,在电脑上大摇大摆的查东西,其他人则趁这个时候玩着游戏,他一个菜鸡对游戏没瘾,总做着和大家不同的事。
崔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凑到他电脑前打量,问他干什么呢,杨稚不理他,忙着自己的。
崔臣自己长眼睛还要问,他撑着杨稚的书桌,盯着电脑,问:“你要去南京?”
杨稚嗯了一声。
他在搜票子。
崔臣在他旁边坐下来,伸头好奇道:“没听你说啊,去南京干什么?”
杨稚道:“玩玩,这次不带你们了。”
“呦,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