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的东西啊,”耳朵滚烫,肯定丢脸死了,杨稚嘴上强硬,“没东西怎么做?我……会疼的。”
沈厌看破不说破,后面闹出的动静前面多少会听见,有人回头瞧,沈厌身躯高大把人给挡住,别人连他身底下是男是女都分不出,就偷偷的看戏。
“有东西就可以做了是吗?”沈厌摸杨稚耳朵,触手温热,他道:“是吗稚哥?”
“……嗯。”话一出口,完了,过线了,装过头了,“不是……”
他还想找补,沈厌系上皮带就把人拽了起来,这下观众可看清了,纷纷瞪大了眼球,沈厌摸黑把杨稚带出去,半场离开的也有人,像他们这样半小时没过完就撤的没几个。
杨稚抽自己的手,不愿意跟他走,沈厌察觉到他的抗拒,往自己怀里一拽,强势道:“别跟我说你现在后悔了。”
杨稚抬头看着他,沈厌双眸沉沉的,很认真,他赌气了,“谁他妈后悔了!”
“那就好,”沈厌手指擦过他的脸,“做好准备吧。”
做好准备,从杨稚,变成真真正正沈厌的杨稚。
耳边飘荡来一句歌词:要是能重来……
“沈厌你真的……”
“真的。”他没给他回转的余地。
无妨,反正……他也期待挺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么失身的说出来你们不信,纯属是装×失败。
第51章
天边透亮的光,室内旖旎一片。
其他人忙着工作,他们两人忙着休息。
仰躺在雪白的床铺上,杨稚光着身子,床边耷拉着的衣服和裤子,地上散的鞋子,要多凌乱有多凌乱。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像孕妇生子那般架起来,他腰下垫着枕头,面部表情僵硬,身下疼,在缓解,不敢动。
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酒店的浴室房门打开,沈厌手上夹根烟,放在嘴边抽,身形高挑又健硕,抽烟的时候双眸沉沉的,很有型,只不过杨稚现在没心情欣赏他。
沈厌到床边,弯腰握住杨稚的脸,疼爱的亲了一下,杨稚亲了一嘴的烟味,沈厌把手上的烟放他嘴里,他猛吸了一口。
够了解他,他这时候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狠狠抽根烟。
这一口吸的像个瘾君子,魂都丢了似的。
沈厌性感的脸在他眼前晃悠,顺着杨稚的身体看,握住他的腿,道:“还疼?”
杨稚吐出一阵烟雾来。
云里雾里的,他微微抬了抬腰,“疼,你摸摸。”
沈厌笑一声,抚慰他,“以后就爽了。”
第一次是难,杨稚是真的一点没爽到,除了疼没别的滋味,他现在没那么多力气说话,累的很。
以后?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当下戒色了,再也不想做了。
沈厌把枕头从他腰下抽出来,劝说道:“别垫了,这样更疼。”
拽住他的手腕,杨稚没力气,病弱的说:“别动,抽掉了我才更疼。”
他习惯了这样,要是突然抽掉才会疼痛加倍。
什么都用了,但是疼痛还是有的,大概缓一缓就差不多了,沈厌在他旁边躺下来,手撑着脑袋,贪恋的凝视杨稚,如若不是他承受不住了,他现在会再做一次。
沈厌抚摸杨稚的小腰,低声道:“洗澡吗?”
杨稚闭着眼道:“没劲。”
沈厌乐道:“我给你洗。”
杨稚不愿:“不,不想动。”
沈厌摆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洗了?”
“不洗。”
“不难受?”
杨稚睁开眼,伸手摸了下大腿,“有点黏。”
沈厌抱他起来,杨稚疼的低喘,他道:“忍一忍,温水冲一下会舒服很多。”
杨稚搂着他的脖子,埋头,挂在人身上了,随便沈厌怎么弄吧。
确实如此,杨稚被温水冲过疼痛缓解了不少,他紧绷的脸蛋逐渐舒缓开来,靠着浴室的墙壁,享受沈厌的服侍。
“酒店的浴缸不干净,撑着点。”
杨稚靠着被水冲过的温热的瓷砖,点点头,他知道,所以不会怪罪,沈厌蹲下身给他清洗,认真又温柔。
他自己也要洗,跟杨稚在花洒下纠缠,贴着他道:“其实我想再做一次。”
没尽兴,这还达不到爽的条件。
杨稚搂着他的脖子说:“以后吧,今天真不行了。”
沈厌吻了吻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交缠,“稚哥,我是你第一个人吧?”
杨稚头抵着他的身子点点,大多数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对于妻子和女朋友是不是第一次看重的紧,他只是现在没力气跟沈厌辩驳,而且他确实是他的第一个人。
但具体想来,沈厌可不是第一次。
这就是妥妥的双标,被攻的一方要求是干净的,攻人的一方和别人滚过多少次床单谁又能知道?想来还是挺介意的,但仅仅是介意,不像处女情结那样严重,他必须得明白,二十多岁的年纪里,有多少是爱过别人的人。
你来的晚了,你的人不洁,这事逆转不了,除非你因为这个拒绝和他在一起,但杨稚都把自己交出去了,哪里还有拒绝一说?
他并不后悔,他也不觉得自己玩不起,他喜欢沈厌,他身体干不干净不重要了,他自己又能干净到哪里去?谁还没有爱过别人?谁的心里没有装过其他人?
男人对自己从来没有女人那么紧张,就是不公平的,古今都不公平,一男一女如果经历过两个人,被指责最多的一方,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女性。
而他与沈厌则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在认识初期,他们就对彼此的身体有了认知,谁他妈真的干净?谁都不干净。
就是他杨稚跟那些前任发生了什么沈厌也不能指责。
洗完澡,沈厌把他抱出来,杨稚疼痛缓解了不少,坐在床上,看着沈厌穿衣服。
床上那样的功夫,一个人怎么锻炼的出来?杨稚突然他妈的醋的慌。
“你刚刚问我那问题,”沈厌转头,杨稚看着他继续说:“你又玩过多少人?”
“玩”这个字很伤人,也很低贱,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犀利,似乎沈厌回答不好他就能摔门走人,但并不是,他只是心里不舒服,好奇,加想得到安慰而已。
沈厌捏着衣服,自上而下套在身上,堪称完美的身型,漫不经心道:“我之前是不是跟稚哥说过,你不是第一个。”
杨稚扯唇一笑,瞧瞧这算不清的话术,“那你也得告诉我,我是第几个?”
硝烟瞬间弥漫而来,沈厌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盯一眼杨稚,对方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他则意识到自己过于心大了,只是没想到他纵横情场的稚哥也会因为这种事吃醋。
走过去,沈厌单腿跪在杨稚坐着的床上,压在他两腿之间的软被上,抬起杨稚的下巴,低头说:“第一,我没有在玩,第二,你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后一个,第三,”他沉了沉声:“别怀疑我稚哥,我喜欢你,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眼珠子转悠,沈厌神色更具有一定的侵略性,杨稚仰头对视着他,偶尔的吃醋也是调情不错的剂方,他勾唇,“宝贝,你还是没说,我是你第几个人啊。”
别试图跟他玩文字游戏,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在情场这一块,杨稚自认为自己理智的不得了,他想调情便调情,谁都抵挡不住,他要是认真了,谁也别想糊弄过去。
这个问题他在意,他并不打算,给沈厌忽悠的机会。
果然是高手啊,换成别人,此刻该高兴的不得了吧,高兴自己把沈厌这种等级的货色拴的死死的。可杨稚是谁?甜言蜜语不适合他,他能将它与现实精准的分离,并不会被这样的话所掌控,沈厌跟他玩这招,他只能……见招拆招咯。
保证算什么东西?杨稚把它归于承诺一类,承诺是什么?一个承了必定失诺的话。
毫无营养。
好吧,他沈厌认输了。
“很多个,”沈厌坦白,“但跟你上了之后才发现之前的都白玩了。”
这是值得高兴的话吗?
杨稚掀唇,摸摸他的脸,沈厌侧颜好看,正面更吸引人,小模样不错,眼神也不错,理应被勾进去,杨稚道:“好吧,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不愿意说,就是很多很多。
算了,计较他妈什么呢?沈厌功夫好,他享受伺候就是了。
杨稚心里堵得慌,自欺欺人都欺不过去,操。
偏过头,眸子敛下。
沈厌笑笑,掀起他的下巴,掰回来,杨稚眼睛里没有光,他的眼睛太明显了,任何态度都看得出来,小心思都逃不过去。现在不做点什么就弥补不回来了,沈厌吻了吻他的唇,杨稚不想回应,但抵不住攻占,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到再次摔向了身后的床。
沈厌贴着他的唇说:“稚哥,我只说一次。”
杨稚定睛望着他。
沈厌低低的喘息,似乎很为难,似乎又……悲伤?
那是什么情绪?他不清楚。
压着杨稚,沈厌深深闭了下眼睛,攥紧了旁边的被子,抬眸沉重的道:“我上过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