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的不高兴丝毫没有遮掩,直接袒露在脸上,伸出手指敲了敲吧台要了杯酒。
“我觉得,我把名字告诉你然后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是基本的礼貌。”
莫里亚蒂语调平平的,但是他的小指却慢而轻缓的爬上了男人的手背,男人没有拒绝,这让莫里亚蒂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有些得意的轻碰着他,莫兰并没有把吉姆推开,而是依然看着他的脸,默默无言。
就在莫里亚蒂已经把手顺着他的风衣袖口爬到他的手腕上的时候,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好听。
“塞巴斯蒂安·莫兰。”
莫里亚蒂很满意男人的坦诚,所以他的笑容越发开心,只是莫里亚蒂心中的恼怒并没有减少半分,这个人依然愿意把名字告诉一个人,即使这个人他并不记得。
不再是特殊的那个,这让莫里亚蒂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莫兰,这个人依然保持着英挺的坐姿,一如当初的古板无趣,穿的衣服是上好的,显然他并不缺钱花,还有他的手指,摸上去有着薄薄的硬茧,看来从来没放弃握枪。
一个在战场上活下来的神枪手,但在莫里亚蒂眼中他只是个无趣的混|蛋。
莫里亚蒂淡漠的笑,回头看了眼洛基。那个人的绿眼睛里有着愤怒,看起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用了小手段赢了赌约。
不过这不重要,莫里亚蒂现在并没有心思去教坏洛基——是的,教坏,别看那个绿眼睛的家伙似乎很强,但仅仅是一次靠近就能让洛基后退,“爱”仅仅一个单词就能让他慌乱,莫里亚蒂在心里给他贴上了“处子”的标签。
而他心里这么标记的,除了洛基,就是贝克街上的那个咨询侦探。
莫里亚蒂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伸手攀附上了莫兰的脖子。莫兰比莫里亚蒂高了不少,即使他们现在是坐着的,莫里亚蒂要楼抱住他依然要昂着头。不过显然莫里亚蒂并不排斥这种姿势,他几乎是把整个人挂在莫兰身上。
莫里亚蒂抬头看着莫兰的眼睛,事实上,他喜欢这个人的眼睛,蓝的如同大海,清澈的让人想要挖出来。
“我们在哪里见过。”莫兰依然没有推开他。
“我们并不认识,不过我想你会愿意认识我的。”莫里亚蒂趴在莫兰耳边说话,咯咯笑的时候,温热的空气喷在莫兰略微冰冷的耳朵上,很满意的看到莫兰的耳朵变红,他继续说着,嘴里吐出的似乎是最甜美的毒液,“我在勾|引你,我的上尉。”
莫兰的回应就是用胳膊牢牢夹住了他的腰,很用力。
莫里亚蒂冲洛基扔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洛基皱着眉头不乐意搭理他,站起身来离开了酒馆。莫里亚蒂哼了哼,在心里谋算着要怎么利用这次赢了的赌约,脸上却是半分不显露的笑嘻嘻的看着莫兰:“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去你家。”莫兰站了起来,也轻而易举的把莫里亚蒂拉下了椅子。
莫里亚蒂笑意不减,眯起眼睛,他并不想真的把这个人拐到床|上去。
“你以前也会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吗?”莫里亚蒂没有放开攀附着男人脖颈的手。
莫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莫里亚蒂笑着眯眼:“我也不喜欢,我想,我们还是按部就班的好。”虽然,现在莫里亚蒂并不排斥又一个失忆的老熟人床|伴。
莫兰并没有生气,他那张英挺而冷峻的脸上甚至没有丝毫表情,就这样放开了抱着莫里亚蒂的手。
莫里亚蒂状似无意的蹭过了莫兰的手肘内侧,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这让莫里亚蒂笑的越发开心起来,并且在心里把名叫“塞巴斯蒂安·莫兰”的小人脑袋上也端正的贴上了一个大大的标签。
处子,又一个。
莫里亚蒂重新坐回到台边的椅子上,拿出一根烟点上。但没抽几口就被人从手指缝间把烟拿走了。
“对身体不好。”莫兰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掐灭烟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
莫里亚蒂看了他一眼,又拿了一根烟出来点上。这次莫兰没有再抢下来,而是扭过头去当自己没看到。莫兰讨厌烟的味道,莫里亚蒂清楚得很。但就在他扭头的瞬间,莫里亚蒂轻轻地靠过去,手背若有若无的蹭过了男人的腰间。
金属的手柄,冰冷而坚硬,莫里亚蒂轻易地从形状判断出枪的型号。
他掌握着全伦敦的黑市交易,这把枪的型号很稀有却很紧俏,莫里亚蒂甚至知道每一把的去向,但显然,购买人里并没有一个叫做莫兰的。
那么,他是从那里得来的这把枪的?
他并不想去问莫兰,莫里亚蒂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莫里亚蒂依然笑着,在莫兰回头看他时在透明的烟灰缸里里摁灭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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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吉姆:今天完成了两个成就,一,导人向善,二,逢赌必赢。=v=LUCKY~】
-评论:
-贝克街的华生:点赞
-有只夏洛克很无聊:John我们有了新案子
-贝克街的华生:我在上班,夏洛克,我还不想被辞退
-有只夏洛克很无聊:你早上还跟收银机吵架
-小吉姆:233333333333
-贝克街的华生:(╯‵□′)╯︵┻━┻
☆、墨蓝色号码
“好了,我想我要回家了。”莫里亚蒂撂下酒杯,站起身来。
莫兰却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隔着袖口,莫里亚蒂依然可以感觉到男人掌心比别人都要来得高的温度。莫里亚蒂深棕近乎墨黑一般的眼睛盯着他,莫兰也毫不躲闪的看回去:“我送你。”
莫里亚蒂扯扯嘴角:“得了,我并不是那些娇弱的小姑娘,不需要你发扬精神。”
莫兰皱皱眉,然后伸手从吧台角落里扯过一张纸,这里的餐巾纸比别处都要来的厚实一些。他取下了别在胸前口袋的钢笔——莫里亚蒂觉得这个人从头到脚的装扮都很古板——在餐巾纸上记下了一串号码。莫里亚蒂任由着他拽着手腕,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留下号码。
“有空联系。”莫兰把餐巾纸塞给他,然后就继续回身去喝掉他没喝完的酒。
莫里亚蒂轻笑一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把那张餐巾纸团成一团塞到了风衣口袋里就出了门。他并没有给那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留下任何通讯方式,他并不否认自己仍在恼怒这个人对他的一无所知。原本不过是熟人重逢,如果幸运的话莫兰可能会在脑袋挨枪子儿之前得到莫里亚蒂给与他的一场绝对让他心满意足的性|爱,但是现在,莫里亚蒂显然并不准备就饿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他。
利用和背叛,让他重新把自己当成全世界,似乎是个更不错的选择。
离开了小酒馆,莫里亚蒂没有叫出租车,而是闲庭信步一般的往回走。他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里面传出来的是有些嘈杂的金属音乐,却成功地让他和这个世界之间隔出了一道屏障。莫里亚蒂把手插在口袋里,指尖碰触到了餐巾纸的边缘,硬硬的,有些扎人。
拿出来,展开,上面的号码是用深蓝色的钢笔写的。盯着看了一阵,莫里亚蒂成功的记住了这一串没有什么关联的数字,然后随手就把它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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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回到租住的屋子时,已经是半夜,今天没有月亮,但是街灯足以让到道路的清明。
摘掉耳机,正准备拿钥匙开门,但就在钥匙插到钥匙孔中的一瞬间,莫里亚蒂停住了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往上面瞧。
他的房间在二楼,原本一楼的房间是属于房东马克西姆夫人,不过这位夫人并不常住在这里,她在丈夫死后总是过着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她有太多的备选选项而不是窝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发霉。不过莫里亚蒂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时关上了窗户,但现在,窗子打开,里面淡蓝色的窗帘在夜风中往外飘荡。
门前的小地毯有很明显的踩踏痕迹,并不是莫里亚蒂柔软的小牛皮鞋留下的,也不会是马克西姆夫人尖利的高跟鞋的痕迹,而是一种看上去像是雨靴一样的玩意儿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有水渍。莫里亚蒂厌恶的皱起眉,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把小地毯踢到了一旁。
至于这个可能成为证据,嘿,他是罪犯,天正就是要做坏事的不是么。
莫里亚蒂并不具备和夏洛克一样精准如同显微镜一样的洞察力,他也懒得去学习什么演绎法,对莫里亚蒂而言,他想要知道的去看一眼就可以。他或许欣赏并且贪婪的想要摧毁夏洛克聪明的脑袋,但是对于那个人把什么事情都搞的复杂的习惯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