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隐瞒,欺骗,多么可怕。
我的,塞巴斯蒂安。
那件风衣是莫兰喜欢的,而莫里亚蒂放在衣领下面的跟踪发射器一直安稳的带着,从未掉下来过。
从来没有被启动做的装置,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手机界面上面出现了一张地图,而地图上有两个亮点。
一个是莫里亚蒂,一个是被莫里亚蒂在衣领下面放了跟踪装置的莫兰。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在地图上近乎重合。
☆、41·生而高贵
莫里亚蒂很喜欢莫兰做的甜点,喜欢甜食的小吉姆总是乐此不疲的要求自己的情人鼓捣出各种花样的甜食,而莫兰一向是对他百依百顺。
“我要吃熔岩蛋糕。”莫里亚蒂回家时,直接把自己整个人扔到了沙发上,蠕动着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姿势,然后把皮鞋踢了很远。
莫兰有些无奈的合上报纸,起身去帮小吉姆捡回皮鞋放进鞋柜,然后从鞋柜里取出毛茸茸的拖鞋摆在沙发旁边。
莫里亚蒂眼巴巴的看着莫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莫兰拿起报纸坐过去,莫里亚蒂就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脑袋枕到了男人的大腿上,还不老实的蹭了蹭。
“我要吃熔岩蛋糕。”莫里亚蒂再次说明了自己的要求,鼓着脸,看上去有些委屈。
莫兰伸手摸了摸自家爱人的黑色短发,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纵容:“那个很难,我不保证可以做的好。”
莫里亚蒂伸手把在自己头发上作怪的温热手掌拉下来抱进怀里,听到莫兰的话后嘟囔道:“你要是不会做,去外面买一个糊弄我一下也是可以的,我很大度,会装作不知道的。”
莫兰低下头,在莫里亚蒂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个亲吻:“我不会欺骗你,吉姆。”
这种坦白的态度显然赢得了莫里亚蒂的喜欢,他笑眯眯地回吻了莫兰,还坏心眼的咬了一口,顺道戳了一下自家爱人的脸。
“你真的很喜欢戳人脸。”莫兰放开他后,声音淡淡。
莫里亚蒂笑眯眯的没回答,但是显然是把不解和困惑刻在了脸上。
莫兰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莫里亚蒂的后背就站起身来走进厨房,为了自家情人要求的熔岩蛋糕而努力。莫里亚蒂则是慢悠悠的伸出手放在被莫兰放在小圆桌的报纸上。
冰冷冷的,还有油墨难闻的味道。
莫兰的生活一直规矩刻板的如同中世界的贵族,他看的报纸,必须要熨烫之后保证不会有油墨味道才可以。这份报纸显然是刚刚拿回来的,伦敦的糟糕天气让这份报纸还是潮乎乎的,摸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感觉。
莫里亚蒂抽出口袋里头的手帕,擦了擦掌心,然后就自暴自弃的躺在沙发上不乐意动弹。
他咬着拇指的指甲,有些神经质的表情再次出现在好看的脸上。咨询罪犯盯着厨房的门,隐约能看到在里头忙碌的高大男人的身影。
他的莫兰,有着金色的头发和蔚蓝色的眼眸,好看的跟天使一样。他能满足莫里亚蒂的任何要求,面面俱到,而且足够精细完美。而且莫里亚蒂也确认,这个男人喜欢他,甚至是,爱。求婚时候的神情不是作假,莫兰是真的想和莫里亚蒂走过一辈子。
就这么呆在不大的房间里,每天过着简单清闲的日子,好像很完美。
莫里亚蒂弯起唇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微微用了用力气就要破了自己的拇指。血冒了出来,他把手指放到嘴巴里吮吸,甜腥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的莫兰,我好舍不得你……呵呵,真是让人恶心的感觉……
把蛋糕坯子放进烤箱后的莫兰出来时就看到,自己的情人正委委屈屈的坐在沙发上,叼着拇指看着他。
“这不是个好习惯。”莫兰走过去,轻轻的把莫里亚蒂的手从嘴巴里□□,可是他马上就看到了被啃咬出许多牙印的手指。
莫兰愕然的表情让莫里亚蒂有些瑟缩,他缩了缩脖子,没有动弹。
莫兰的错愕最终成了愤怒,而男人可只得把怒火压制在心里没有爆发,而是起身去拿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到药品和纱布,然后把莫里亚蒂的拇指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上过战场的男人哪怕没有那段记忆却依然可以清楚地保持一些本能,至少他现在给莫里亚蒂包扎的就不错,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有下一次。”莫兰面容平板的看着莫里亚蒂,握着他手臂的手很用力,捏的莫里亚蒂有些疼。
莫里亚蒂挣了挣,到底挣脱不开,有些委屈难过,这让小吉姆的眼里有些积攒的水汽,而这淡淡的水雾立马让莫兰的那点怒火烟消云散,为蓝色的眸子重新归结为清澈干净,然后马上被满满的心疼所充斥。
松开了手,转而握住莫里亚蒂受伤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疼不疼?”
莫里亚蒂点点头,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莫兰叹了口气,脾气严肃冷漠的上尉先生似乎在小吉姆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看到莫兰消了气,莫里亚蒂胆子大了些,马上就想站起来走掉,可是犹豫很久,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缩进了莫兰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一如往常的温暖,带着干燥而浅淡的味道,没有丝毫香水的气息,也没有沐浴露的味道,只有阳光晒过的衬衫的柔软温暖。莫里亚蒂把自己的脸埋进墨兰的怀抱,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在家等你回来。”莫兰的声音很低沉,十分安抚人心。
莫里亚蒂抿抿嘴唇,原本粉色的嘴唇有些发白:“我好像做错了些事情,塞巴斯蒂安,我很不安。”
莫兰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沉默几秒,然后回抱住自己的小吉姆,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如果有了错误,就去改正,一切都会好的。”
莫里亚蒂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着抬起头,环住了这个人的脖颈,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真聪明,我的上尉先生。”
而在莫兰看不到的地方,莫里亚蒂的笑容瞬间凝滞,眼中,弥漫的是如同坚冰般的森冷。
亲爱的莫兰,你容忍了你愚蠢的脑袋把我排除在外,我容忍了你把我当做玩物一般戏弄,但是,亲爱的,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容忍欺骗。欺骗,等于背叛,我讨厌背叛。
苍白的手指尖在莫兰的后背磨蹭,在心脏的位置打了好几个圈,莫里亚蒂神经质的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被他咬破了的猩红色的舌头。
我的塞巴斯蒂安,相信我,我会让你知道,死亡其实是个至高无上的美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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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最近过的很忙碌。
他是阿斯加德的王子,而在中庭,托尔有个更通俗易懂的称谓,叫做“神”。
作为神,他拥有比中庭人更长的寿命,更强壮的身体,更多的能力,更渊博的知识。即使洛基老是说他笨,但是在托尔长长久久的岁月中,他读过的书籍已经比任何一个中庭人都要来得多了。
当然,他不会跟自己弟弟比读书,按照中庭的说法,他们就是学渣和学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是有些时候,读书可以让你的阅历更丰富,可以让人的内涵更深厚,气质更饱满,但是对于托尔而言,除了让他认的字更多了一些以外好像没有别的用处。
不过现在,托尔开始感激自己当初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籍了。
“这个故事不正确,”洛基披着小羊毛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被自己撵到地上坐着的托尔一眼,细眉微微皱起,“为什么会有人生出蛇?那是个怪物。”
托尔看着自家弟弟比平时红润了些的脸,心里也松快很多,这让雷神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那不是怪物,我的弟弟,要知道,小时候巴尔德尔【注】可是预言过,你回有一匹可爱的小马作为孩子的。”
洛基对这种说法戳之以鼻:“得了吧,生一只八条腿的马?他只是随口说说的,那个小混|蛋。”
对于洛基的人身污蔑,托尔已经学会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只不过是个睡前故事罢了,本来就不用有什么科学依据。托尔把故事说完,却发觉洛基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反倒皱着眉头在思考自己会不会生出一只八条腿的马。
托尔往前探了探身子,手轻轻地附在洛基的膝盖上:“我的弟弟,你不用思考这些。你是我的弟弟,阿斯加德的王子,我们生而高贵,你有权利选择所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并且总会达到你的目的。”
洛基看了托尔一眼,漂亮的绿眼睛里闪现着好看的光芒:“可你从一生下来就拥有了太多太多,托尔,我什么都没有。”一边说,可怜的洛基一边发抖,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展现出全然的抗拒姿态,“我是冰霜巨人,奥丁根本不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