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的脸红了红,但马上他就礼貌的回复:“我的荣幸,夫人。”
福尔摩斯太太笑了笑,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和夏洛克的事情我听迈克罗夫特说起过,哦,他可能觉得很随意,但是我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们两个的小把戏我一清二楚,”说着,福尔摩斯太太朝华生眨眨眼睛,“你不止一次救过夏洛克,作为母亲,我很感激。”
这话总说话方式华生很熟悉,是的,夏洛克显然学习了福尔摩斯太太的语言哲学。这让华生觉得熟悉,所以他的表情也自然很多:“夏洛克也帮助了我很多,各个方面。”
“那很不错,约翰。”
华生的手指摸了摸红茶杯的把手,找到了话题:“夫人好像也很喜欢逻辑学。”
“哦,确切的说我喜欢数学,我曾经是一个数学老师,并且写过一本书,卖得还不错。”说着,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本硬壳的书本,递给华生,华生看看封皮,上头的名字让他吃惊。
《燃烧动力学》。
“虽然里面的不少验算现在看起来有些简单,但是这是夏洛克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本书,我是说他五岁以前,那个小东西后来就开始喜欢一些别的学科了,”福尔摩斯太太笑着点了点书皮,“不过我想你拿这个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他依然会喜欢的。”
“谢谢。”华生收了下来,他开始确定夏洛克的好脑子是遗传与面前这位好夫人的了。
福尔摩斯太太看着华生的眼睛,开口,声音和缓:“我很感谢你对夏洛克的照顾,也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好好的生活,约翰,这是一个母亲的希望。”
华生背脊再次坐直:“我会的。”
“如果你们有了孩子,可以让我来带,我会很乐意的。”
“……目前还不会。”
“以后会的,亲爱的,我不介意带两个。”
就在华生再次陷入窘迫的时候,敲门声拯救了他。福尔摩斯太太起身去开门,迈克罗夫特则趁机端着茶杯走到了他身后:“好医生,你最好那处对待夏洛克的态度对待妈咪。”
华生有些不解的抬头。
迈克罗夫特指了指那个把自己缩在沙发里盯着壁炉看的绿眼睛卷毛:“他喜欢观察,就是因为在他小时候妈咪总是可以一眼看出来他做了什么坏事情。妈咪总是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
华生眨了眨眼睛,突然背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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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罗夫特带着两位客人走进客厅的时候,华生立马站了起来。
和他一起保持高度警戒状态的还有和福尔摩斯兄弟的父亲交谈甚欢的雷斯垂德探长,好探长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莫里亚蒂想是没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一般,笑眯眯的吧篮子放在桌上,拿开了上面的碎花布:“曲奇饼,旁边是浆果果酱,小礼物。”
迈克罗夫特的眼睛不自觉地被篮子勾搭走了几秒钟,然后才转移到莫里亚蒂身上:“不错的礼物。”
“谢谢你的夸奖,迈克罗夫特~”莫里亚蒂似乎很开心的眯起眼睛,接着朝华生点点头,就大步走向了夏洛克。
一直处于“我很无聊我需要案子”状态的夏洛克或许是这间屋子里最欢迎莫里亚蒂的人了,毕竟莫里亚蒂可以让他感觉到不无聊,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事情。把自己扔在单人沙发里头的夏洛克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莫里亚蒂,撇撇嘴巴:“真是个不好的会面呢,莫里亚……”
“夏洛克,把你的脚从沙发上拿下来!我早就说过的。”
一声有些高昂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莫里亚蒂分辨得出,那属于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福尔摩斯太太。
夏洛克看起来有些不满,他嘟嘟囔囔的恢复了正常坐姿,脚踩在柔软的小羊毛地毯上,手在扶手上轻轻的拍打,显然处于精神及其亢奋但是又无处发泄的混乱状态。
如果在221B,恐怕他已经开始掏枪往墙上射小脸了。
如果在澳大利亚的庄园里,他会开始和莫里亚蒂做游戏,各种游戏。
莫里亚蒂撑着下巴,有些兴味的看着夏洛克,嘴角依然保持着让人喜欢的微笑转向了莫兰:“塞巴斯蒂安,我想你可以去和雷斯垂德探长说说话,他是一位好先生,我想他或许很需要你的帮助,鉴于他的情人是一个很有手段的控制狂。”
迈克罗夫特眼角微微抖动,但是没有阻止,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莫兰一脸淡然的走向雷斯垂德。
看起来自己会有一些可爱的小秘密要被自己的情人知道了。哦,这真糟糕。
大英政|府的良心开始后悔把莫里亚蒂这个祸害带进门了。
为了不让莫兰说出太多不该说的,迈克罗夫特端着茶杯接近了雷斯垂德,而华生被福尔摩斯太太拽着进了厨房,听说他要开始学习怎么制作小姜饼——老天,他从来不知道夏洛克居然喜欢吃这个。
客厅里,留下的就只有莫里亚蒂和夏洛克。
“我很好奇,不知道去哪里拜访福尔摩斯先生呢?”莫里亚蒂想了想,鉴于这间屋子里有三个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两个未来可能会带上福尔摩斯姓氏的男人,他决定具体一些,“我是指,你的父亲。”
夏洛克的手依然在轻轻的敲击着扶手:“他在喂羊,或者在准备柴火……谁知道呢。”
莫里亚蒂耸耸肩,不再追问,而是道:“那么,大侦探,或许我们可以开始玩一些可爱的小游戏。先说好,你输了不能耍赖。”
“我从不耍赖。”
“那次你输了,说好了要跳舞给我看,但是你装睡躲过去了。”
“……那是因为你灌了我酒,四百六十毫升,远远超过我的正常指标!”
“那是啤酒!还有,你用量筒喝酒!你的量筒还是我买的呢!”
夏洛克瞪着眼睛看着朝自己大吼大叫的莫里亚蒂,嘴巴动了动,却是一言不发的坐了回去。莫里亚蒂则是像斗赢了的公鸡一样,高昂着头,神态得意。
莫里亚蒂左右看看:“这里有没有‘天才小医生’?我喜欢那个。”
夏洛克嗤之以鼻:“那是小孩子玩的。”
莫里亚蒂瞥了夏洛克一眼,那种“你就是小孩子”的表情显而易见。不过赶在夏洛克生气之前,他就敲定了项目:“元素周期表接龙怎么样?我以前经常玩那个。”
夏洛克皱皱眉,坚定的拒绝了:“不要。”
莫里亚蒂有些意外,事实上他以前经常和谢尔顿玩,其实挺不错的,是个消耗时间的好选择。他眨眨眼,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嘿,大侦探,你不会是……背不下来元素周期表吧?”
夏洛克瞪着眼睛,义正言辞:“我的脑袋不需要那么多垃圾消息,他的容量是有限的,我需要……”
“哈哈哈!你居然不会被元素周期表!”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直到开始吃饭,夏洛克都黑着脸听着莫里亚蒂向所有人公布他的这个发现。夏洛克发觉,莫兰,雷斯垂德,甚至是自己的妈咪都用奇异又古怪的眼神看他。
“愚蠢的莫里亚蒂,那些无用的信息只会占用宝贵的资源。”夏洛克一边像是好宝宝一样做餐前洗手一边咬牙切齿。
听他抱怨的华生在脑袋里回忆着福尔摩斯太太告诉他的制作小姜饼人的步骤,所以回答的就显得漫不经心起来:“你不会元素周期表?哦,那真遗憾。”
夏洛克好像很不喜欢这种不在意,尤其是,华生的不在意:“约翰!”
华生看了他一眼,神情自若:“你脸地球绕着太阳转都不知道,我在这方面从来不对你报什么期望。”
夏洛克又听到了,莫里亚蒂好像十分善意实际上很嘲讽的笑声。
夏洛克发誓,以后坚决不让莫里亚蒂接近好医生!他把他的好医生带坏了!
☆、111·番茄汁焗豆
莫里亚蒂一直在低低的笑,莫兰没有阻止他,因为小吉姆笑起来的样子很讨人喜欢。福尔摩斯夫人就很喜欢他的笑,小吉姆总是特别能让那些好夫人开心。
即使他这个小众的初衷只是在于嘲笑那位板着脸的大侦探,而且并试图用这种行为激怒他。
“即使再次看到,我也不太相信你会和莫里亚蒂在一起。”坐在莫兰身边慢悠悠的切割着烤鸡胸肉的雷斯垂德小声地说了一声。
莫兰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正在用语言和表情在刺|激着大侦探的莫里亚蒂,一边拿起餐巾擦着嘴角一边回应着雷斯垂德的话:“探长先生你会回应先生的感情也很让我意外。”
雷斯垂德眨眨眼睛,然后苦笑起来。
他和莫兰并不是互不相识,相反,他们一直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络。莫兰一直很受到迈克罗夫特的器重,虽然他的身份让他不能暴露在别人面前,但是有不少事情迈克罗夫特是让莫兰代为传达的,其中就有与雷斯垂德的联系。
许多看起来很过分的要求——比如塞过去一张写明白了犯人和证据的小纸条来让好探长提前下班——大部分都是莫兰来通知的,莫兰会做伪装,雷斯垂德看不出他的脸,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也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