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媛:“我一手阳光,一手希望,真美啊”
严辞冷不防的打击:“这是丁达尔效应”
木安媛:“……严哥你真会败坏心情,折哥过来我拍照片”
宁折走了过去,木安媛摆好姿势开始拍照。
木安媛欣赏着无滤镜的宁折的颜值,“严哥我听说你老家这儿有个刚建的寺庙,我想去看看”
严辞:“拜的是菩萨不是月老你去没用”
他可真是看透了什么叫天使的外表,奔放不羁灵魂。
木安媛:“去看看嘛,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趁现在快点把好玩的都玩了”
最后还是去了。
严辞跟宁折站在菩萨面前,“拜拜吧,求个平安什么的也行”
宁折手里拿着香,“你信吗?”
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干净。
严辞哑然,他之前不信他以后会不会相信他也不知道,但是在这一瞬间他是相信的,“折哥你觉得呢?”
宁折不说话上了香后跪下,严辞也顺带着跪在地上。
严辞看着菩萨,轻轻的叹气,若是真的他希望宁折这一生平安顺遂,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要是还能有其他的好运,希望能多分给他一点,让宁折喜欢上他。
菩萨也是神仙,月老也是神仙,都是神仙应该认识吧,还忘菩萨能把他这微不足道的愿望给月老说一声。
宁折磕头,严辞也跟着磕头。
忘神仙保佑严辞(宁折)愿望能够实现。
“你许的什么愿望?”
宁折眼里带着笑意,“说了就不灵了,以后实现了再告诉你”
严辞假装不在意的摆手,“得得我不想知道了,不过就不能透露一点点嘛?”
宁折回头,“不行”
严辞站在他身后阳光站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他们那么远又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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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繁的星空,几个少年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烦恼拘不住,快乐又自在。
几瓶啤酒把他们喝的兴致高涨,像是对前路迷茫也是用奋勇向前的勇气。
韩松喝的迷迷糊糊的坐在一边数星星。
白笙扶着李江喝水,木安媛自顾自的搂着一瓶啤酒傻兮兮的看着严辞和宁折。
严辞也喝的五六瓶,也不知道自己是有点醉还是一点没醉,拔了五根草让玩真心话大冒险。
顺着人一根一根的让人抽走,“来来不要客气,都喝酒了怎么能忘记传统”
“抽到最短的一根要让最长的人问一个问题,回答必须真实”
宁折是最后一个抽的,严辞目光落在那根草上,笑了笑:“祝你好运”
木安媛逛了一圈发现还是她的最长,脑子被酒精刺激了一下,笑嘻嘻的对着拿走了最短了的宁折,“折哥你曾经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个问题几乎是喝酒都要问的。
其他几个人也都围上来,想要听听答案。
木安媛发现宁折脸色变了一下,“折哥你不愿意回答……”
宁折掐断了手里的草,“有”
他对苏钰模糊不清楚的感情也算吧,但是现在倒是一片清明,他不喜欢他,他只是眷恋那段时间。
严辞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酒精刺激下桃花眼有些红肿。
木安媛几个人立刻换了玩法,也不问这种比较隐私的话题。
他们四个胡闹海闹。
严辞坐在一旁看着宁折走神,他不清楚宁折喜欢过谁,现在还喜不喜欢,他只知道他嫉妒,他怨恨,他想那个人凭什么呢!
却也知道他没有资格。
最后几天他们几个还是提前走了。
像是一个遗憾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假期,带着那些烦恼和疑惑。
那些不甘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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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给他发了信息。
‘小折先回家吧,她回来了,她想见见你’
宁折看到这条信息,差点犯病,她回来了,她不是在国外吗?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回来呢?
匆忙之下他只能站在树荫下跟严辞告别,严辞有些急迫想要跟他说什么,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最后他着急的跟严辞吵架了。
他情绪不对劲,他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严辞眼神很受伤,甚至想要安慰他,但是他真的听不进去甚至很害怕。
“严辞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现在真的不想跟你吵架”
“……我必须现在就回去,你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严辞愣了一下,“我就只有一件事……”
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对你好。
宁折冷冷的看着他:“可是我现在不想听”
他语气凌冽,拒人千里像是回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
严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宁折你平静一下”
“我平静不下来”
他的抚养权是在他妈妈手里,之前是因为他妈妈根本没有抚养他的能力所以才抛弃了他然后出国,现在回来算什么。
严辞也有些恼怒:“宁折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跟我说吗?”
宁折抚开他的胳膊,“跟你说有用吗?你能解决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能解决什么,如此不公平”
“是,我没用”,严辞松开手,桃花眼里剩下了沉寂的落寞与悲痛,“你回去冷静冷静,我也是”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小雨,严辞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甚至声音都有些嘶哑:“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要接你”
宁折背影滞住然后离开,宁折不知道自己脸上滑落的究竟是雨水还是自己的眼泪。
宁折不留情面的离开了,严辞没想到他这么一走居然是那么久。
严辞看着他的不留情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他爷爷说的话,你爱的人不知道你爱自己,你自己独自享受这份说不出口的爱意,那你就要承受这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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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悲伤痛苦,严辞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忍心伤害他。
“……爸我回来了”
宁绥眼神焦虑又难过,眼底乌黑,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
旁边坐着的人雍容华贵,这些年她也没受苦,宁折只是听说她跟一个外国人结婚生子了,其他的事情他也都不知道,现在呢他不知道自己改称呼什么。
柳玲平静的喝茶,“回来了”
宁折不明白这么多年了她还回来做什么,“您回来……”
“我接你回家”
柳玲斩钉截铁,说话也带着上位者气息,他发现原来一切都在变化,当年软弱的妈妈也变得坚强。
宁折眼眶涌上一层泪水:“是补偿”
柳玲看了他,“你这么认为也行,现在我那边已经安顿好了,你直接过去就行,当然你不用在意你的学习我听说你成绩很好即使转学过去也不用担心”
宁折深呼吸,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可我现在也过得很好,遇到了新的同学、朋友……”
柳玲敲了敲桌子,“我不觉得你现在生活的很好,你的病……”
“这是你们两个留下的”
宁折觉得这是自己说的最狠的话了,他不想离开这里,他也不想离开严辞,他还没说道歉,为什么让他离开。
柳玲:“我知道所以我在国外给你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跟我走,我可不认为在这里你能生活的很好,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宁绥不说话,全身压着一股低气压。
“……关系”,宁折苦笑,“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吗?”
柳玲皱眉:“之后会补偿你的,两天之内收拾好东西我来接你,我走了”
宁绥全程无话。
“爸您想我离开吗?”
宁绥没说话,低着头。
宁折一看了然,宁绥没有从当初的后悔与自责走出来,正如他一样,“我知道了,我累了”
宁绥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懊恼自责的扶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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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从来没想到会跟宁折吵架,回去后焦虑不安,不管是给他发信息还是打电话没人回也没人接,后来手机直接关机了。
严辞看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蹙,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手里一个白色的药瓶,是宁折之前不小心落在自己这的,想起来之前宁折说的话,打开网页严辞心情焦虑又紧张。
阿米替林四个字像是一种魔咒紧紧的缠绕在他的灵魂之上,至于看到的那四个字则化为利刃扎在他的心上,抑郁症。
宁折有抑郁症而且一直在吃药。
怎么可能?
他妈的他都做了什么,宁折有抑郁质他还跟他吵架。
“艹”
心疼又后悔,他喜欢他,不在意他是否有抑郁症,也不在意其他的,他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喂老爹”
“狗蛋你吃□□了”
严辞靠在窗台上,垂眸,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到宁折身边。
“您有事就说”
“我哪有事找你,是林女士不好意思向你开口所以才让我打电话,不然你觉得我还有时间吗?”
严辞仰头看着天花板,“也是您一个半小时收入三亿的人,林女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