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安滚了滚喉,声音情不自禁的哑了几度,却还要故作镇定,“没事,过一会儿再喂它就好。”
楚谨朝半信半疑,小咩早就从他臂弯里挣脱躺在了地毯上,又开始一动不动。他有些自责,“小咩对不起。”
舒临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跟中邪似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楚谨朝衣服上那块奶迹瞟。他突然一把将楚谨朝从地毯上拉起来,往卫生间里走,“衣服脏了,洗洗。”
楚谨朝毫不挣扎的由着他把自己拉到盥洗台前,主动撩起衣服,把有奶迹的那一团拧到一起往水龙头下浇洗,“有洗衣液吗?”
舒临安就站在楚谨朝背后,身体贴的近,闻言长臂一伸,把旁边的洗衣液取下来放到他手边。楚谨朝挤了洗衣液就往奶迹上搓洗,情绪还沉寂在刚刚让小咩吐奶的自责中,“我刚刚把小咩抱起来喂奶了,是不是姿势不对,所以它不舒服吐奶了?”
盥洗室台前的墙壁有一面长镜,此刻将楚谨朝和他的身影完完整整的锁在里面。楚谨朝弯着腰,针织衫撩的高,锁骨以下的位置一丝不遮,他只要略一垂眸,就能看清楚谨朝此刻在镜子里的景象,以及对方那截暴露在外的细致腰身,和那有致的脊梁骨,单薄的雪白的,在舒临安触手可及之处。
舒临安胡乱嗯了声,揉着眉心,往后退了半分,“谨朝,以后不要随便去别的人家里……”
他撂下这句话就出了卫生间,留下一头雾水还在埋头搓洗污迹的楚谨朝。
奶渍不算难洗,楚谨朝没花上几十秒就洗好了,只是胸口一块沾了水湿漉漉的,难免有些凉。
他走出卫生间顺手带上门,舒临安的家有两层,二楼除了上次进舒临安的卧室这还是他第二次上来,对整体环境都觉得有些陌生。
一条长廊笔直到底,一共五个房间,房门全是白色,除了尽头处单独的那一间,颜色有些突兀的换成了黑色。
那道黑门的房间刚好照不到光,盘踞在阴影里,漆黑的门身即使在大白天也显得格外的黑沉。楚谨朝往那扇门走近,发现这扇门门把的造型也有些独特,银色的金属质地,上面雕刻着繁密的浮雕细纹,像细线也像绳子,将门把乃至整扇门禁锢在原地,仿佛这扇门背后,有某个不能被揭示的禁忌之秘。
“谨朝,你在干什么。”
楚谨朝转身,舒临安拿着吹风朝他走来,他指着这扇门的门把说:“感觉这个门把的样式很少见,就过来看了一下。”
“是吗?”舒临安不以为意,笑着说:“装修公司弄得,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楚谨朝点点头,视线从这扇门上收回,跟着舒临安一起往回走,“品味有点特别,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用的?”
舒临安和楚谨朝肩并肩,闻言漫不经心地往那扇掩在黑暗中的门上瞥了一眼,“装了很多东西的仓库,平时很少打开。”
小咩又恢复了生气,喝完奶后又去阳台上躺着晒太阳,悠闲的昏昏欲睡。
舒临安给吹风插上电,面对面坐在楚谨朝前边,对着对方衣服湿了的那块吹干起来。
他替楚谨朝吹着衣服,楚谨朝也心安理得的受着,翻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书本,随口问了句,“你高考想考哪所大学?”
舒临安捏起他衣服一角,把热风往他被冷水浸的凉凉的胸膛里吹去,“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楚谨朝胸口被吹得暖呼呼的,闻言抿唇朝着他笑了一下,“我也没想过。”
他按灭吹风开关拔了线,也跟着笑了笑。
合拍的默契点,有些莫名其妙。
舒临安在楚谨朝旁边坐下来,“谨朝,那你希望每次考试都和我在一个考室吗?”
楚谨朝几乎是不假思索,“不希望。”
“为什么?”舒临安神情有些受伤。
楚谨朝淡声说:“你每次考试都盯着我看,我会分神。”
舒临安被戳破也不觉得尴尬,“原来谨朝知道啊。”
楚谨朝蹙了蹙眉,“我又不瞎。”
第34章 迷哭
莫袅去楼下拿了快递,温莘从米兰寄来的,一个大纸箱,里面不知道转着什么。
正把东西放好,手机突然响了。莫袅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他接起来,“喂。”
贺皿不着调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不是还没从我嘴里套出消息吗?怎么这么快就把我拉黑了?”
莫袅几乎是下一秒就挂断了电话,神情里还透着厌烦。但贺皿没死心,厚着脸皮又拨了过来,莫袅烦躁的把手机丢到一边,那铃声却响个不停,他冷静的思考了片刻,重新捡起手机,接通电话。
贺皿对他妥协选择接听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胸有成竹的说:“下楼,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说完也不等莫袅回答,自顾自的挂断。
莫袅铁青了脸,重新穿上鞋下了楼。
小区绿化不错,成片的林荫道,道路两旁还放置着秋千,供住户休闲娱乐。
贺皿单臂抱着后脑勺坐在秋千上,秋末的天气,身上还是只穿了件连帽的短袖,长腿往道路前一搁,身材健硕,体态懒散,很惹过往女孩的青睐。
但莫袅却是个例外,看见他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说完就滚。”
贺皿往旁边的空位拍了拍,示意莫袅坐下,莫袅对他没有丝毫的耐心,见他还要兜兜转转,掉头就往家里走。
“急什么,急什么。”贺皿一把拽住莫袅在秋千上坐下,“你这求人的态度也得放端正点。”
“等价交换,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我要你做的事你拖了快半个月还没给我音信。”莫袅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我跟言而无信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贺皿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怎么叫我言而无信,小鸟儿拉黑了我几个手机号码,我能怎么办?”
莫袅一副懒得听他废话的模样,贺皿只好言归正传,“舒临安我查了,以前的确是海铭的学生,不过高二的时候转去了善高。”
“他为什么要转来善高?”
贺皿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扯,“好像是他家里人的意思,说是让他能够去善高更好的学习。你们善人高中毕竟是市重点,想去也很正常……”
莫袅冷哼一声,“善高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他家里关系过硬嘛。”贺皿无奈的摊手,“你也知道能我们海铭是私立高中,能进来读的家世都是非富即贵,比如我。”
莫袅的神情开始有些阴郁,他斜了一眼贺皿,这一一眼看的贺皿收起了不着调的姿态,“怎么?不信?”
莫袅二话没说站起来,贺皿看出他想走的意图,闪身挡在他面前,“我劳心劳力的赶来你家门口给你送消息,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请我去你家喝杯茶总可以吧?”
“拿什么都没用的假消息来搪塞我,你也配我的谢?”莫袅心生厌恶,“贺皿,滚远点。”
他一口一个滚字实在难听,就算贺皿有心让着他,暴脾气也有些不受控的往上窜了几分,“说话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听?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追着我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可乖了。”
他掐住莫袅的肩膀不让对方走,身体往莫袅跟前凑近几分,“是不是长大离开我太久,欠教训了?”
莫袅被刺激的怒火中烧,正要发作,贺皿抓他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气甩了出去,“你在对我弟弟干什么?”
楚谨朝站在贺皿侧后方,神情比莫袅还要冷凝。他刚从舒临安家吃完晚饭回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莫袅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举高作投降状开玩笑的说:“青梅竹马难得见面,玩玩而已。”
他余光又往莫袅的身上看,似笑非笑道:“有没有觉得这场景像昨日重现?你的守护神又降临了。”
莫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句话,视线定定的注视着楚谨朝,心口刚被贺皿点燃的火,此刻又因他被尽数浇熄。
贺皿突然觉得没了兴致,收起散漫的姿态,对楚谨朝说道:“可能你不知道我和莫袅的关系,我和莫袅是……”
“贺皿!”莫袅高声呵斥他。
贺皿睁了睁眼,装出一副有些意外的表情,故意说:“怎么了?难道你以前和我是同一个福利院的事,不能说?”
莫袅的手紧握成拳死死捏在一起,下一秒,冲出贺皿和楚谨朝的包围圈快步走了。
“哎呀,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贺皿继续在原地对着楚谨朝装傻充愣,抱歉道:“莫袅哥哥你别放在心上,刚刚的话都是我胡说的。”
楚谨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莫袅是我弟弟,如果你欺负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掉头就去追赶莫袅,贺皿看着他背影,无所谓的想,先顾好你自己吧。
楚谨朝回到家,莫袅的卧室门紧闭着,餐桌上阿姨做得饭菜也没有动过的迹象。
他经过客厅,看见一个纸箱突兀的放在地上,他放下书包往收件人上看了看,发现是他的名字,寄件地址是米兰。
楚谨朝这才记起来,他妈妈上周打电话跟他说,给他和莫袅做的秋冬装已经寄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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