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出了巨大的水花。
叶泾渭迎面栽进了满水的浴缸中,摔进水中那一刻,他看见了水底中江浸川那略邪气的笑意。
然后对方的手钳过他的肩骨,那张绝艳的脸在浅色的水变得缥缈如鬼魅,贴近上来,张一口,就化成食人鱼。
叶泾渭冒出了水中,头发打湿了在眼前,没拨开,就被人再次拖下水,呛了好几大口。
对方见他喝了几口水,眼神稍往下,拉住他,“你怎么……这么乖?”乖得令人想日。
叶泾渭听不进去,再一次冒出水中,脸上是呛了水后的涨红,“咳咳咳”地了几下,对方眼色流露暗色的欲气。
手指捏住了叶的略显茕白的下巴。微微擒起,看见他珠色红的唇角。
叶泾渭好像从来都是皮薄,稍微一用力,就在他的脸上烙下发红的印记。江浸川看着他的小嘴,“傅氏河上过你吗?”
叶泾渭大脑昏昏沉沉,听到这句时,抬起的目光就看见影帝那张略发玫色的脸,像是山中艳鬼,专门招惹些迷了路的客人。
“怎么上你的?从后面,还是……”江浸川的手抚过了叶泾渭的脸,下颚。
叶泾渭阖住了眼睫,发出了细小的声音,“没……”
“那我来检查一下吧,”江浸川将他从身后环抱地牵住了他的前臂,贴在了他的脸颊的附近。“让我看看,他是怎么玩弄你的。”
“不,可以……”遭受到叶泾渭的阻挡。
影帝惑沉而带着来势汹汹的语言:“你想自己脱给我看?”于是抓过叶泾渭的手,放在了叶的衣服纽扣上,示意他现在就可以解。
……
门传来了敲门声,两声,三声,四五声连续的敲击声响。
房间中的人姗姗来迟的来把门的把手转动,门开了,傅氏河看到的是围了浴袍的、身上还有未擦干水珠的影帝。
“怎么,看这么紧吗?”江浸川故作挑眉。
傅氏河从他神情上看到餍足,推开他,就走进房间里,江浸川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你要干什么?”
“叶泾渭呢?”傅氏河问。
江浸川的视线落在了房间中的某一柜子中,他略微一笑,“人不回去,就到我这里找,这是什么道理?”
傅氏河没有理会他,直接去洗浴室看,只见满壁挂着的雾珠,还有冲洗完的腾腾热气。
他转过头,看向了影帝:“人呢?”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在哪儿呢?要不,你找找看?”江浸川难得地敞开了手,没有拦傅氏河。
傅氏河看遍了房间,视线落在了某个双推门的衣柜。
江浸川走过去衣柜前,手抚在了把手上,准备拉开的动作:“这儿来检查下?”
傅氏河转头看他,他身后房间墙上的摄像头被毛巾遮上了,江影帝故意一笑:“怎么了,我要休息遮上摄像头都不对了?”
傅氏河视线一冷,走过去衣柜前。
“他不是那么好养活的?”江浸川又开口道,指的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这种人,霪思多得很,一定要用特殊手段才能把他制服得乖巧,害怕。
除了表面这一层,还有另一层意思,即你这种人,也不过是他踩在上位的石阶,你这种普普通通的小虾幼蟹,怎么制服得住他那种的非池中物?
傅氏河拉开了衣柜,只见里面挂着刚腾进去的衣服,两两几件,并不多,里面空敞的位置一览无余,藏不下人。
江浸川眉宇笃然,“怎么,人不在里边,失落了?”故意而言。
傅氏河转头,瞥一眼他:“告诉他,一个小时前,他经纪人打电话来找他,说紧急事情。”后来叶泾渭拨回去,紧急事情不过是经纪人劝诫他不要在真人秀里过分出火来。
江浸川故意地“哦”了好长,“那样啊,你去晏饮房间找找,说不定能看到他。”
傅氏河一声冷笑,他视线留在了那卫浴间门后,“那你好好看管他,是真分手还是真吵架了,不要让他有底气去找别人。”
江浸川听出了对方言下的愠怒。略狞气一笑,“放心,有我在,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傅氏河走了后,江浸川重新进到了卫浴室。
浴室水汽缭绕,十分的湿润。就像是青山脚下,云蒸气环,十足适合妖魅魍魉修炼,迷惑人间。
江浸川看见那一池静谧的浴缸水,掉落在缸底的花洒仍在在流出不断的热水,浴缸的水溢到了地板上,满地都是冒着热气的温水。
从浴缸水底下捞起了那个阖闭眼睛的人,稍抓起了他的后颈,强迫他抬起了那张因为情愫而通红、又因为浸泡过久而稍显苍白的脸面。
“如果我告诉他你在缸底,你猜,他会不会再也不会跟你好了?”江浸川问他道。
叶泾渭面色上的颜色是很精彩,凑近他,江浸川又说,“何必呢,为了这么一个穷前途的小子,不要我这个通天梯了?”
对方半天嗯出了几声,江浸川细听下,不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
看见他因为情·事而双眼涣散,不由地贴住他的皮肤,细细咬上一圈:“你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叫他来参观一下赤身果体的你。”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就是他叶泾渭勾搭其他人的时候。以叶泾渭的脾性,这下一次,并不遥远。
叶泾渭什么都没有听清,只知道对方说的全是威胁。
拨开了水面,只见无力地垂靠在江浸川身侧上的人,双手被束缚的东西反束在了身后腰间。
手上的束缚,被江浸川牵制住。往左拉,他往左仰去,往前拽,他往深处栽倒。
“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江浸川看住他犹如是开了末梢的荼蘼的身体肤色,“够听话,”
叶泾渭没有多少声气,只合紧了喉咙,不让自己暴露在隔墙有耳的工作人员耳中和视线里。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照做,是吧?”影帝摸上了对方沾了水的湿润的下腰,拧了力气掐了一把。
叶泾渭终于哼出一个“是”字。
“那我让你带着它,一晚上都不能拿下来。”影帝风轻云淡地说道。
如果说叶泾渭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未逢敌手,那就大错特错了。江影帝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敌人,自后,只要听见他的名声,叶大吊软妹绝对是闻风丧胆。
知此知彼,也不足以对付到叶泾渭,也只有更强硬的手段,才能迫使那些欺软怕硬类如叶泾渭这种的人屈服。
影帝没有做错什么事,在他过去的执念中,唯一做错,就是放过叶泾渭这个小妖怪,让他去惑乱其他人。
这次他回来,就不会轻易松口了。
……
夜里,傅氏河在看手里粉丝送的画册。
画册主要是画的漫画形象,在那天动物园中,两个人被彩绘成了Q版或者九头身的人物。看到那个被他牵住的人,拿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棉花糖。
太阳,草地,长颈鹿,风景的用色十分的温暖。唯独现在看的人却是双眼的凉淡。
最后将画册合上,丢进了最底层的柜子里。
房间没有了另一个,实在显得足够的宽敞,因为坐在了床边上的人不发一声,形同无人。夜风将夜里的气息送起,白色的布帘轻轻飞扬。
这时候,门推开了。
叶泾渭走进来了,略微低着头,傅氏河看见他换了衣服,头发是半湿的,脸也没干。一身干燥的衣服套在身上,显得陌生。
傅氏河眼神有些冷。
叶泾渭眼睛变得涣散,他匆匆地打了个招呼后,进到去卫生间里。
很快的,卫生间传来了风筒吹头发的声响。
傅氏河走进去,叶泾渭的身形在他眼中,是艺人那种消瘦,但是比起女艺人们以绝食减肥的瞿瘦,叶泾渭要更加的匀称。
米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身下是褐色的裤子。黑色的、并不长的头发,在淡淡的光线下稍显得湿漉的。
在风筒下强劲风力下显出湿了水后的更为的凌乱。
只见叶的脸上的皮色,有种浮起来的淡淡晕红。
傅氏河心底想他干过什么来了,心下是燃起过后的灰烬。上前将他的衣服掀开,叶泾渭抬了下眼睛,带有惊慌:“傅,傅傅?”
傅氏河冷眼看着他,“你去过哪里?”
叶泾渭抵在傅氏河的肩骨上喘气,“我……不,听我说,”收音麦从身上扯落下来,被扔得远远的。
傅氏河看见镜子里的他,就像是旧时勾引的荡·妇。家中丈夫不在家。
叶泾渭的下颚被扳过来,看到的是一张压抑许久的面庞:“怎么,他就这么的让你念念不忘?”
傅氏河口中的他,没有十分,也定是八分说的是江浸川了。
叶泾渭淡白色的脸皮干涸,嘴唇被柔躏过的红色。“没……傅傅,我……”
“何必来这真人秀呢,有他,你不是更容易在娱乐圈火吗?”傅氏河说的话,比起了夜晚打下来的细雨,还要冷透进心底去。
“我没……”叶泾渭眼神涣散得不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出现一种楞然,不知道是事后的反应,还是有在乎傅氏河的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