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一天腻了再甩开他。但是他池鳞,大概是很久很久很久,都不会腻,也不会让他叶泾渭离开自己的。
叶泾渭被他拉扯后,跌落在他怀里。
等叶泾渭稳住身,池鳞的目光似乎在看他主动。而叶小白花好似领悟错了他的意思,仰起头,再次亲了池鳞的下颌和脖下之间的位置一口。
“这样吗,”
池鳞的心脏炸开了。即使外表依旧是一片冰霜,他敛了一下眼睛,“跟谁学的?”不知道是狂喜,还是恼怒的吃醋:这么些年他在外面跟谁学的这些方式?
叶小白花有些哄他的语气,好言好语地哄着他池鳞:“你不要生气了,”就像是几年前那样——他池鳞脾气急躁,他叶泾渭就温声软语的,时不时还捧起他的脸亲,哄他池鳞不要发脾气。
第91章
试问有这么一个小白花在, 世上还有什么气包和醋包, 当然是不会存在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叶泾渭还带着昨晚骨头酸爽的余痛, 挣扎着从床上翻起,习惯性拿起手机一看, 结果几十个未接电话。
看到上面来电人的名字:
李小荷。
叶泾渭怎么不记得这是哪个人的号码——为了防翻船,他特意把傅氏河的备注改成了女孩的名字。
傅氏河=李小荷(河)
又比如, 影帝叫方晓萤,颜妹叫董阿若, 晏饮叫陈雪艳。
叶泾渭转过头,还好池鳞还没醒, 他连忙蹑手蹑脚下床,想到外面给傅氏河拨回电话。
他刚到外面, 傅氏河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他立马按住了接听, 拿起来,“你醒了吗,你昨天说你感冒了, 我带了粥过来。我在你家门口。”
叶交际花连忙抬头看时间, 这才七点多,他现在人不在家, 而是在池鳞的家中。叶泾渭只能说道, “我, 我今天很早就出门了, ”连忙拿下手机,翻了一下,看傅氏河是几点给自己打电话的。结果居然是快六点不到。
傅氏河问他:“你最近怎么这么忙?还是不愿意见我?”
叶泾渭回头看池鳞有没有醒来,还好没有人跟出来,叶泾渭立马找洗手间,推门进去关上门,“傅傅,我这几天赶戏,很忙,我过几天再找你好吗?”渣男口吻。
还好池鳞早就把手机还给了他,因为池鳞把他手机的一切都备份了一遍,连聊天记录都让人拷贝了一份,截图截得完完整整的。
还有他手机里快上万照片,都原原本本给拷贝了一份。
叶泾渭欲哭无泪。
男人的那份敏感被挑了起来,“江浸川又来找你了?”
叶泾渭很快否定了,打感情牌,“等我忙完拍戏的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和你出去玩几天。好不好,傅傅?”先用糖堵住别人。
傅氏河当然是将信将疑,“你现在在哪儿?”
叶泾渭连忙把衣服理好,“在……在剧组里,”
“我去找你,等会儿见。”电话没给叶泾渭反应,就挂断了。
叶泾渭电话挂了后,飞快穿好自己的衣服,清水浇脸随便抹了两下,一拉开门,池鳞站在外面,池的身上还围着浴袍,但已经褶皱,看得出来昨天状况有多激烈。
“去哪儿呢?”悠然淡定的声音。
那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慌忙洗漱后、急忙走出来的叶泾渭。
“别告诉我说剧组让你去拍戏,我不信。”
果然是前任更懂自己。
影帝是,池鳞也是。
叶交际花:还是新欢小奶狗好糊弄啊,怀念颜妹。
叶泾渭讪讪一笑,弯弯绕绕地说,“我出去一趟,”
池鳞伸出手,拦住他去路,“让我猜猜,你要出干什么?”语气懒散,眼色却是不好愚弄的,“大清早的,你今天下午才有戏拍,你肯定不是回去教你剧组那咸鱼对戏。”
叶泾渭:?池鳞话里的某个动物是指季大爷吗。
“也不会是别的拍摄计划,你行程里没有。”池鳞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他手中藏了藏的手机,“一早起来,这么赶,肯定是去见人?”
“那让我猜一下,你是去见什么人?”目光落回到那张看似蘸雪碾河的脸,“普通人?不是,情人才会让你这么匆忙。影帝?他去x地拍戏去了。只能是傅氏河了。”
叶泾渭装傻,楞了一会儿,“…… ”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船A和船B只能先踏一条。
下一刻,看着池鳞脸色要变化的钱一秒钟,叶交际花立即当机立断,“我不出去了,我记错了,不是今天,我下午才有戏拍。”
“是吗,”得了便宜的池鳞拉住他一只手,将他拉回到自己怀边上,“我还没……够,”
叶泾渭心里点头如捣蒜,给你,给你都给你,小乖乖。
远水就不了近火,只能先灭池鳞这团火,傅氏河的火留给以后去灭。
于是飞快给傅氏河按消息,傅氏河的怒火来临之前,叶泾渭开了飞行模式。他叶泾渭的船们可以同时着火,但绝不可以放弃所有的船,保住的话,尽可能保住一条以上。
这是一个渣白花起码有的尊严。
以上典型渣男行为及语录,请勿模仿。
中午,腰酸背疼的叶泾渭回到剧组时。
人们以为他下午才有戏拍,叶泾渭由于是个小新人,牌不大,没有单独的休息室,而季奉也不能幸免。但是季大爷人傻,剧组忽悠几句,也就不追究有无独立化妆室了。
他回休息室,听到有一个高谈阔论的声音:
“害,我说,你用得着向他道歉吗?”
“对呀,骂都骂了,还这个收尾,不是白骂了吗。”
几个和乔龄要好的年轻男演员围着乔龄在讨论。
乔龄没有说话,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了化妆间的旋转椅上。
“照理说,你骂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中戏里入学还不是有这种传统?你是前辈,他一个新人,理所应当的啊。”
来首的叫戴山良的男演员,劝那个似乎在伤心的乔龄说道。
有个学生般长相的叫姜维说道,“你是不是真受委屈了,乔龄,”剧组的化妆室有2间,1间给老前辈老戏骨的,还有1间给他们年轻人。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演员去午休了,化妆师内就他们几个人。
所以才这么敞开地说话。
“真受了委屈你说啊,给你教训那姓叶的小子。”姜维继续道。
乔龄摇了摇头,依旧不说话。
戴山良气得一个东西砸在了化妆台上,乔龄和姜维吓了一跳,看过去才知道是戴山良的假头套砸在了台商,“你是想我们俩同学给你做些什么?他是真欺负你了,还是咋样了?”
他们仨是铁三角,从中戏开始就关系很铁,三家都有点小钱,资源也常常落在了三人头上。
“真欺负你了,看我俩不整他……”戴山良分外义愤填膺道。姜维书生外表,山良暴躁脾性。
“你们说的是我吗?”一个声音从门口探了进来,说话悠悠的,又是兀自从容,没有什么波澜。“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乔龄。”
叶泾渭对着化妆室中心的三人问道。
三人惊讶,乔龄抹了下眼泪,坐姿僵直。
戴山良见到他,委实吓了一跳,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议鬼。“你,你,你……”
倒是姜维反应快些,“你什,什么时候来的?”
叶泾渭淡淡一笑,“乔龄,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时间好好谈下?你昨晚说的人根本不是我。你说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你昨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我,其实是误会了大可澄清,怕的是人言可畏,传来传去的,把本来不是我做的事情,都传给了我做,冤大头不是我一个人来当了嘛?”
这句话说得逻辑条理清晰,也无惧无忡的,看出这个没什么名气却有些令人侧目的演员的外表嘻嘻笑笑下,实则果敢聪慧的处事态度。
乔龄想起了昨天威胁她的那个人,眼前的人不似她想的那样软弱可欺,毫无背景可言。她这下垂下了眼,不知怎么处理这事情。
戴山良仗着友谊,问叶泾渭,“你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你怎么证明?”
叶泾渭想,为人出头可以,有点脑子可能会好点。“我一个受害者还要证明我无罪?她昨天骂的到底是不是我,你问下她就知道了。”
姜维问她,“乔龄,你说句话,”
乔龄摸了一下脸上残留的水渍,站起来,“是,是我骂错人了。”承认了。
姜维和戴山良非常意外。
叶泾渭认为她还有点良知,还能当着他面承认错误。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忌惮池鳞。
叶泾渭说,“是误会解开就好了,但平白无故我多出这么些黑料,那该怎么办?”虽然昨天乔龄在现场当着好一些人面道歉,但是这些小料肯定会传到网上去的。
而且万一这个视频被人拍下来传上网呢。
乔龄又一下子说不出话,站在那里,与她昨日骂人的气势截然相反,今天倒成了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
戴山良替她说了,问向叶泾渭,“你想怎么样?”
姜维本想阻止心直口快的戴山良,只好补充上,“乔龄昨晚都当着这么多人给你道歉了,她都直知错了,你还想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