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 完结+番外 (威威王)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左近叫了他一声。
卫崇回了神:“没有。”
左近冲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谈愿扬了扬下巴,说:“真不是你的人?”
“不是。”
“挺漂亮的……操,我不就夸一句你至于这么瞪我吗,”左近说,”等会儿,这不是之前大冒险那个男的吗?你怎么还没把到手?”
卫崇不接话,撇下他去打麻将了。
闲着也是闲着,左近找到了谈愿,两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还是谈愿先开的口,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左近找他:“卫崇一直都这么阴晴不定吗?”
“算是吧,他人还不错。”左近说。
“鄢深呢,难道从来没有失控过?”
左近的眼神变了:“你竟然知道啊。”
看来关于人格障碍的事情,大概只有亲近的人知情。谈愿掌握了新情报。
“你和卫崇什么关系?”左近换了个表情,很有趣味似的。
“我是挺喜欢他的。”谈愿说着,余光之中见到了坐在不远处暗中偷听的卫崇。
左近:“你们没在一起,为什么?”
“他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在一起。”谈愿故作惊讶,“他应该有喜欢的女孩吧。”
“没有,他一直是单身狗,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他喜欢你吧,我从没见过他带别人和朋友见面。”
“不可能,”谈愿斩钉截铁地说给另一个人听,“他根本不喜欢我。”
卫崇脸黑了,谈愿很满意。
左近得到了八卦,也心满意足。
没过多久,生日聚会就散了。
谈愿与左近交换了微信,互相道别。
卫崇很不高兴:“为什么和他聊得来?”
“因为聊的是游戏和你,”谈愿说,“谁不对这两个感兴趣?”
“是吗。”他冷笑,“你对我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又不喜欢我。”
这话卫崇没法接,只能自己生闷气。
一路安静。
回了家,他还是闷闷不乐。
谈愿无视了,把他当晾衣杆的衣服一样晾着,回房间写作业。
好几天没有找他叽叽歪歪的郑叶给他发了微信,汇报攻略直男的进度。
“我俩现在每天都聊天,感情升温中。”郑叶喜滋滋地说,“对了,你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卫崇没和你告白?”
“没有,”说到这里,谈愿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郑叶发现他话中有一丝怨气:“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怪怪的。”
“什么呀,没有。”谈愿无动于衷,翻开了这周的物理作业,“来对答案。”
与此同时,左近收到了来自卫崇的微信信息,瞬间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卫崇:【?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炮友】
卫崇:【他和我有婚约,就是那个娃娃亲,别瞎几把乱说。】
☆、第 55 章 交朋友
55 交朋友
这个万恶之源的婚约说来话长。
大约是在很小的时候,父母还未感情破裂那会儿,鄢深和卫崇都相继被父亲告之了他有个未婚妻——男的,好像两家人都笃定了俩小孩未来必定是同性恋。
据说是卫磊喝高了和一同事相约做亲家,除了他没有人当真。
鄢深和卫崇从未见过未婚妻和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因为这事,卫崇没少被家人和亲戚打趣长大了要娶个男孩子,进入青春期之后日渐恐同。
鄢深对此倒没什么反应,反正无论是卫崇还是他,都不可能履行婚约,所以并不在意。
后来卫磊与鄢琳离婚,这个娃娃亲也没有人再提过了。
左近知道这事儿,小时候还因为调侃卫崇娶男孩子被他打过:“他现在是来投奔你们家,准备结婚还是怎么?”
“他根本不知道婚约,估计已经忘了。”想到今日的告白,他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个导致他恐同和疑似导致他变弯的人,竟然都是谈愿。
……真他妈有缘分。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左近打趣,“不喜欢你纠结什么呀,反正他也不记得了,你就当没这事呗。”
“你懂什么啊。”
“我确实不懂你在想什么。”左近不怎么正经的一个人,说话也吊儿郎当,“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与左近抱有同样疑问的谈愿,正在房间思忖如何处理这种棘手男孩——卫崇恐同深柜,就差临门一脚了,目前仍然不肯承认感情。
在电视剧里这种人是标准男二了,应该被虐。
想到这里,谈愿勾了勾唇角。
反正他在柜子里也藏不了多久了,坐等翻车。呵呵。
次日,谈愿下楼吃饭。
鄢深在看报纸,气定神闲,戴了一副眼镜,时不时接个电话,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在饭桌上,谈愿观察了他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卫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眼:“我以为你会问我卫崇到底是不是喜欢你。”
卫崇喜不喜欢他,这种话还需要问吗,他又不是傻子。
“他真的恐同?”
“嗯。”
“为什么啊,这年头还有人恐同?”谈愿吐槽,同性婚姻都写进婚姻法一百年了,卫崇的思维还停在2020年吧!
这话说完,鄢深的表情变得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因为一场无聊的婚约,”他说着,手执银色的小刀,划破了煎蛋的焦黄表壳,蛋液流了出来,“年幼时父亲为我们设了婚约,因为是同性,加上卫崇的叛逆个性,他不喜欢被玩笑,十分在意,最后演变为恐同了。”
谈愿对婚约一事毫无知觉,所以仅仅是对这种豪门秘辛表示惊讶,也没有意识到鄢深巧妙使用的主语“我们”。毕竟“我们”可以理解为“我和卫崇”而不是“我和你”。
他讶异之余又心下一沉,如果说卫崇、鄢深与另一个人有婚约的话,他不就成了第三者吗?
鄢深安慰他:“别想多了,娃娃亲而已,根本没人在意,除了卫崇和我。”
谈愿浮想联翩。
与他们有婚约的会是什么人呢?谈愿浮想联翩,门当户对,家世显赫,联姻,也许还是他们的青梅竹马。
卫崇不必说了,恐同男,现在他有点好奇,鄢深对婚约又是什么态度呢。
阿姨端来了烤好的面包,麦子的香气在空气之中膨胀着。
“你考虑过和婚约对象订婚吗,万一他找上你们了?”他戳了戳面包,一口气问了俩问题,“这种情况如果卫崇不愿意怎么办。”
“他不至于不愿意。”
鄢深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鄢深骗了,证据是鄢深嘴边挂着的微笑。
比起卫崇人格,他显然更难以捉摸。
为什么同一个人可以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切片?如果他们没有分裂,或者在治疗下合二为一,他又会是什么个性?
谈愿实在好奇。
“还有别的想说的吗?公司半小时后开会。”鄢深沉默片刻,走到他身边,手指很轻地搭在他肩上敲打着。很亲昵的姿势。
“卫崇休学,你干脆直接上班了?两人格的定位也不一样。”
“没有想问的?”
“有啊,”谈愿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卫崇虽然与同性接吻、同居,还睡过一张床,但他还是自诩直男,因为恐同,谈愿可以理解他。那么鄢深又是怎么想的?与卫崇做过的事,他也全都做过了。
“这话我也想问你。”鄢深的视线停在他的脸上,“你喜欢卫崇……但我不是他。”
谈愿十分头痛,不知道怎么纠正他们的认知了,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在他眼中,卫崇和鄢深是一体的,两者之间划了一道虚无的分界线,无论是哪一部分他都很在意。
“如果你自己也没有想清楚答案,有什么必要问我?”鄢深看了看表,“晚上见。”
谈愿在餐桌上陷入沉思。
有点道理。
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对这两个人格是什么感情。
周日的下午,他和以往闲来无事的周末一样,又被郑叶约去了健身房,做一只电灯胆旁观二人相会。谈愿在行李箱里拽出一只运动服外套,思忖着运动之后做些什么。
健身房的两个小时依然枯燥无聊,之前搭讪过他的男人这才也在场,和他聊了一些日常的事,有意无意地问到他的年龄和学校。
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不太像学生,有种市井气。
不可避免地,他想到了先前鄢深的警告。
谈愿绕开了这个话题,继续跑步。
到了差不多晚饭的时间,郑叶和菩提还在缠缠绵绵,没有喊他结束吃饭的意思。谈愿在休息区坐了坐,那个男人很快跟了上来。
“我们出去吃个饭吧?”他说。
谈愿问他:“只是吃饭吗?”
他表情暧昧:“别的也可以。”
见谈愿兴致不高,又说:“你有男友了?有男朋友也没关系……”
“没有。”说到这里,谈愿眼前浮现卫崇和鄢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