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喝酒了?”长公主敏锐地感到司马凌玉的气息带着酒香。
“是啊,今日和阿越在城里闲逛,遇到一件让人看不过去的事,出手相助,没想到打了一架之后,对方还要与我结识,与我称兄道弟起来,于是就去喝了两杯。”司马凌玉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除了没说对方是谁,并没有撒谎。因为她总觉得,长公主一定也有派人盯着她。
“那和额驸打架的人是男是女啊?”长公主边帮司马凌玉脱下外衣边问道。
“男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哥,霸道得很。”司马凌玉想,长公主问这干嘛?
“打了一架,还和你称兄道弟?怕是知道你是额驸,要和你攀关系吧?”
“那怎么会,我是便衣出行,他如何会知我是谁?”司马凌玉见长公主今日倒与她话多,便不禁也想多说两句,“怎么,粟盈是在担心我,怕我结交到居心叵测之人?”
长公主在床边整理被子,“粟盈不是怕额驸交到居心不良的人,以你的聪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是怕额驸的美色被人觊觎!”
“哈哈,粟盈说笑了,”司马凌玉真没想到长公主也开得玩笑,“我的美色只你一人知啊!”
“胡说,”长公主拉着司马凌玉上床,“那为何婉晴那丫头总缠着你?”
“这如何能赖到我头上,”司马凌玉和长公主都躺下了,长公主很自然地枕在了她的右肩上,“那婉晴是你皇额娘送来的试婚格格,我若不多顺着她点,万一在皇额娘面前说我两句坏话,我可担待不起。”司马凌玉暗示着婉晴是皇太后派来的眼线。
长公主怎会不知,近两个月在额驸府里,她发现了不少端倪,这来来往往的下人、祁管家表面恭敬有礼背地里又干些什么勾当、还有那和自己争宠的婉晴,这一切都让她不顺心。自己出了皇宫,却还要被这些人监视着。她何时才能拥有想要的自由?不过,日子长了,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提到婉晴,她禁不住抬头问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额驸,当日,你与那婉晴是如何试婚的呢?”
长公主自从发现了司马凌玉的真实身份,就一直对此事觉得蹊跷。婉晴和同来的嬷嬷都是皇额娘选派来的,与额驸之前并不相识,也不可能有提前收买串通的可能。
司马凌玉本是要睡着了,听到长公主如此一问,顿时是没了睡意。聪慧的长公主难道不知她是如何瞒过婉晴的?
司马凌玉嘴角上扬,倒是侧了身子,另一只手臂环了长公主的腰,近近的看着长公主,“粟盈当真不知如何?”
长公主虽然和司马凌玉总是这样相拥着睡去,可是此刻司马凌玉抱着自己,又如此亲近地看着自己,还是让她有些心跳加快。她甚至可以闻到司马凌玉嘴里呼出的酒香,热热的,呼在她的面颊,竟让她不敢看她。
长公主低了头,小声地说,“粟盈怎么会知道?”
司马凌玉还是第一次见长公主如此娇羞的模样,难道长公主对我真——?
司马凌玉脑海里迅速地谋划着,长公主虽然得知我的身份,并没有揭穿,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己的想法。所谓父仇不共戴天,若真有兵戎相见的那天,她会站在哪边,又还会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吗,这一切还是未知。看来自己怕是要对她多花些心思才行。毕竟目前来看,只有长公主的认可与默契,才可以使得她以男子的身份大展拳脚而不被怀疑,长公主是她最好最有力的证明者与掩饰者。
司马凌玉本是想告诉她,当初是用药,可现在——
司马凌玉伏下头,在长公主耳边轻语,声音极具诱惑,“若是这样呢?”
司马凌玉感到长公主的身子突然紧张得僵住,一动不动了。她在心里笑了,看来长公主也受不了这如此亲昵。司马凌玉索性轻轻地在长公主耳边吹气,很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根都羞红了,然后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司马凌玉发现长公主的耳朵很是漂亮,如一个小巧玲珑的粉红色元宝。
长公主敏感地缩了下脖子,脸也要藏到司马凌玉的颈窝里。司马凌玉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伸出舌头去舔长公主的耳垂。从没和任何人如此亲密的长公主怎受得了这番挑/逗,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推司马凌玉,却被对方更紧得搂进怀里。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寝衣,轻易地就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体温。司马凌玉密密地亲吻着长公主的耳朵和脖颈,手也隔着寝衣抚上长公主的背,激起了长公主一阵战栗。
司马凌玉今日是喝了些酒,但并没有多到让她乱了心智的地步。
司马凌玉看到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潮,呼吸也渐渐急促,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又在长公主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她还是抱着长公主,没再多做什么。长公主在她怀里,渐渐也平静下来。
“你和她,也这样吗?”长公主从刚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她与额驸几乎每日同床共枕,可从未这般过,自己也奇怪,额驸明明是女子,可是面对她的亲昵,自己怎么会如此动情呢?而且想到那个婉晴和额驸也是这般,心里便酸酸的难受,尽管她知道,额驸对那婉晴未必是真心,可还是会不舒服。
司马凌玉闻言,轻笑了,“当然不是,粟盈,你记得自己是如何拿走我的香囊的?”
长公主心想,额驸定是知道了,便也笑了,原来如此!
“不过粟盈是真心不喜欢婉晴!”长公主总觉得婉晴在额驸府有些不妥,一来因为她是皇额娘派来的,肯定不只是试婚格格那么简单,她太了解她的皇额娘了,皇额娘做任何事都不会单纯地只为一个目的;二来婉晴毫无顾忌地和自己争宠,即使她不知额驸的真实身份,看她总粘着额驸的样子亦是厌恶得很。
司马凌玉笑着说,“那又如何?婉晴可是皇额娘的人!”
“粟盈总觉得每日和她在同一屋檐下,极不自在!”长公主没有明说,一日她和司马凌玉在府中闲转,偶然瞥见婉晴的一个丫鬟在树后偷窥。无论是何原因,她都觉得此人是心怀鬼胎,断不能留。只是没有想好如何动手。
“粟盈,我既是你的额驸,无论你做什么,我亦会全力助你!”司马凌玉说了那日长公主在后花园湖边对她说的话,她知道长公主迟早容不了婉晴。
长公主是聪明人,立即意会司马凌玉的意思,会心地笑了。
第四十一章
第二日午后,司马凌玉带着阿越又出府了,去赴静文格格的约。他们来到昨日的“搏君社”,纪师傅已经开讲了,社门口依旧堵的水泄不通。司马凌玉还是先没进去,而是在外面看,果然看到静文格格依然在第一排,虽然人很多,站着的人更多,但她边上还是有个空位。看上去今日她听得并不是很认真,而是左顾右盼,似在找人。
司马凌玉心里明白,静文格格肯定是找自己呢,只见静文格格身边的小丫鬟先看到了自己,附耳和静文格格说了。静文格格立即伸长了脖子,往自己的方向看。司马凌玉笑着和她摆摆手,费了好大劲才挤到前排,坐在了静文格格身边的空位上。
“多谢静文老弟给为兄留个座位。”司马凌玉耳语和静文格格说,怕扰了纪师傅讲书。
“凌玉兄客气了,小弟我来的早,便占下了这个座位。”静文格格也耳语和司马凌玉说。
“纪师傅讲到哪儿了?”司马凌玉又说。
静文格格其实心思也没在听书上,随便说了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出现了一幕非常有趣的画面,两个大男人不好好听书,在互咬耳朵。好在纪师傅讲得实在精彩,没太多人注意到她们两个。
这每一章回的小说大概只讲半个时辰就完了,人群散了,纪师傅特意到司马凌玉面前,亲自为昨日的事拱手道谢。
司马凌玉笑着推辞,“纪师傅不必客气,若不是静文老弟,在下还不知道这京城里有纪师傅如此技艺高超的说书人呢!”
静文格格则是为昨日自己的无理取闹有些羞愧,“望纪师傅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司马凌玉和静文格格出了“搏君社”,走了一段路,静文格格突然说,“凌玉兄,小弟看你武功了得,请问师从何门?”
“静文老弟说笑了吧,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称得上武功了得?”司马凌玉夸张的大笑。
静文格格看到司马凌玉笑得夸张,有些不解,“如此说来,昨日输给凌玉兄,是小弟的鞭术太差?”
“错!不是鞭术差,是战术差!”司马凌玉分析道,“用鞭讲究的是轻巧灵活,只有和对手有一定的距离对抗时,鞭子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优势,你昨日缠了我的腰身,想引我前去刺伤我,此计是好,但只限用与气力和反应都在你之下的对手,为兄身高于你,你用此法自然不妥。”
静文格格听得司马凌玉这一番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对司马凌玉顿时又多了几分敬仰之情。
“凌玉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小弟跟着你学些功夫?”静文格格想学功夫是假,想和司马凌玉多在一起是真。她一个女儿家,学点鞭术能防身也就罢了,她可不想成为什么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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