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云真的被这一切吓到了,她擦干了泪水,看着司马凌玉哭得抖动着的肩头,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玉儿!”司马凌云急的大叫,“是谁?玉儿,是谁,这样对你?是阿玛?还是进宫发生了什么?”
司马凌云认为玉儿的□□被谁割除,她不停地推着玉儿的肩膀,双手去扳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司马凌玉被迫抬起头看着云姐姐,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谁!姐姐以为什么,玉儿本是女儿身啊!”
“什么?女儿身?这怎么可能?”这回司马凌云更加惊讶,也跌坐到地上。玉儿是比寻常男子清秀许多,也俊俏许多,可是,可是,其他方面她和男子并无二样啊,胸膛宽阔平坦,自小和均离他们一道习武练功,半点女儿之态都没有。是不是弄错了?
“玉儿,姐姐问你,你可有每月一行的月事?”司马凌云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问,仿佛这是唯一能够证明玉儿不是女子的证据。
“什么月事?玉儿不懂!”司马凌玉摇头。
“就是——”司马凌云有些急,一时也不知如何描述,“就是每月下面都会流血,会持续几日,你有没有?”
司马凌玉更加疑惑,“没有!还会如此,流血不止吗?”
司马凌云似乎放心不少,没有月事,怎么会是女子?可是,玉儿怎会没有男子的——
司马凌玉见云姐姐还是不明白,既然话都说到这般,那便如实相告吧,“云姐姐,玉儿确实是女子,当年阿玛多年求子不得,又一心想要复仇,只好将刚出生的我,对外宣布为是男儿,一直将我女扮男装,只为有朝一日为他报了仇,我亦可瞒天过海,替他继承大统,一雪前耻。你是知道的,阿玛原来是太子啊,这天下原本都该是他的,只可惜后来皇太后从中作梗,才至此。”
司马凌云似乎听明白了,也有点没明白,他知道阿玛是要让玉儿报仇的,只是没想到玉儿的身份,他竟瞒得如此密不透风,连自己和玉儿如此亲近都不知,那天下人更无从知晓了。
“至于姐姐说的什么月事的,玉儿的确不曾有过,不过玉儿估计是小时候,师傅给玉儿服过什么药丸,才如此。”司马凌玉也曾觉得奇怪,为何自己是女子,但是形态却无半点女子之态,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师傅了。
司马凌云听着,不禁有些失落,玉儿当真是女子,自己一直爱着的人,竟然是女子,她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那还有何人知道玉儿的真实身份?”司马凌云问道。
“阿玛、额娘和师傅,”司马凌玉顿了顿,告诉了云姐姐实情,她突然如释重负,也能够重新思考了,她皱着眉,“现在,怕是长公主也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司马凌玉在恢复理智后,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贴身的香囊到底是如何丢了的,或许根本不是丢了,而是被长公主拿去了。要说司马凌玉与长公主并无亲密之举,唯一的可能就是成婚那晚,司马凌玉突然困得很,睡得又前所未有的深沉,想必长公主不是在所喝的交杯酒里,就是在房内桌上的水里下了药。待她睡着后,偷偷动了手脚。她不得而知,长公主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长公主一定是解开了她身上的寝衣,否则香囊不会不见。估计也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并没有说破,而是悄无声息地帮她又穿好了衣服,一副什么都未曾发生的样子。如此看来,自己一直认为单纯的长公主倒是很有心机。想到此,司马凌玉不寒而栗。自己睡到半夜突然离开,怕是长公主也会知道吧。
司马凌玉起身,“云姐姐,玉儿要回去了。”她急着在天亮前赶回额驸府。
“玉儿!”出门前司马凌玉被云姐姐喊住。
“云姐姐,”司马凌玉回头,看着云姐姐,好一会才说,“一直隐瞒,是玉儿的不对,让你错付了真心。”
司马凌玉转回头,要失去至爱的痛让她不能直视云姐姐,“玉儿亦是太不自知,明知不可为,却越陷越深。如今好了,梦醒了,该回归现实了。”
司马凌玉深吸了口气,再次回身,“阿玛不会再骚扰你,均离还是留给你,有均离在,任何人伤不得你分毫,就算是阿玛的人,也伤不到你。玉儿走了,别了,云姐姐!”司马凌玉没等云姐姐再说什么,便快速出了房门,再说下去她怕自己又要哭了。
司马凌玉自小男孩子一样的教养,身心都坚强得很,从未如此脆弱,感情啊,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司马凌玉跑出庭院,没有停,一直跑,随后施展轻功跳上房顶,几下便不见了踪影。屋外正和均离说着话的阿越,赶紧追了上去,少爷怎么突然走了,也没招呼自己。
司马凌玉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回去到底如何和长公主相处呢?既然长公主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却没有点破,那么自己莫不如也顺水推舟,不去触及此事。
司马凌玉回府之后,换下夜行衣,本想悄悄回到长公主房间,可是,转念一想,她向南走去,进了“暖晴阁”。
婉晴正睡得迷迷糊糊,见司马凌玉突然进来,倒是惊喜得很,她起身过来牵了司马凌玉的手,“怎么了,王爷?”她有点怕怕地问,因为司马凌玉的脸色并不好看。
“没什么,睡觉!”司马凌玉懒得和婉晴说。
婉晴猜测一定是长公主和王爷吵架了,否则王爷怎会半夜突然跑来自己这儿。想到此,她心里窃喜,随即去帮司马凌玉宽衣解带,却被推开了,司马凌玉自己脱下外衣。
两人躺在床上,婉晴紧紧地贴过来,一只手环上司马凌玉的腰,隔着寝衣抚摸司马凌玉,“王爷,婉晴好想你!”
司马凌玉抓住了婉晴的手,“本王困了,不要乱动。睡觉!”
司马凌玉声音不大,但却透着威严,婉晴一听便不敢再动一下。只能紧靠了司马凌玉,把头埋在司马凌玉的颈窝,反正王爷在她这儿就好!
第二日早,婉晴比司马凌玉先醒来,可是她没敢动,怕吵醒了司马凌玉。她很享受和王爷相拥而眠的幸福。试婚那日,虽是和王爷那么亲近,她甚至都没有看清王爷的模样,一切都狂乱恐惧,她不知自己会那么渴望,竟不能自持。宫里的嬷嬷是教了些男女之事,可都是说如何配合男子,那日自己是先主动亲吻的王爷。后来的事,竟记不得了。她只记得,等她们都穿好衣服,王爷在桌边坐着,笑笑地望着她,问她可喜欢。或许自己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喜欢上王爷的吧,都说王爷风流好色,那是他们都不知王爷是何等的优秀,怎会有女子不喜欢呢?皇太后要她留意王爷的举动,怕是也知王爷风流,亏待了长公主吧。
婉晴情不自禁地探头亲吻了下司马凌玉的脸颊,又看了一眼纸窗,阳光已经照射进来,泻下一室明亮,屋外也听得见人走动声,看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悄悄起身,走到外间悄声吩咐下人准备早点,拿到“暖晴阁”来,说王爷要在她这儿用早膳。
司马凌玉从婉晴亲她开始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目养神来着,想看看这丫头要干什么,结果是叫人把早点拿到房里。也罢,反正一时自己也不知如何面对长公主,也自会有人去通报她,额驸昨晚是去了“暖晴阁”的。
司马凌玉也起了,正好迎上婉晴回到内间,“王爷,你醒了。”
司马凌玉洗漱完毕,当真就和婉晴在外间用了早膳,而且之后也一直在阁内。
司马凌玉在书格上随便拿了本书,坐在案几边翻了起来。却发现婉晴一直在边上看着她,便问道,“婉晴,你可识字?”
婉晴的脸立即红了,她有些尴尬地说,“婉晴识字不多。婉晴五岁便随舅母进宫做了宫女,宫中一位博学善书的姑姑教习过只学了一半,就来了府上。”
“那已经很不错了。”司马凌玉招手让婉晴过来,“你给本王写几个字,就写你的名字可好?”
“啊?”婉晴一副很怕献丑的表情,迟疑着。
司马凌玉见状,起身开始在案边研墨,笑着说,“本王亲自为你伺候笔墨,你要拒绝吗?”
婉晴还是走了过来,接过毛笔,却羞于下笔。
“写吧,无妨。”司马凌玉鼓励婉晴。
婉晴看了司马凌玉一眼,低下头,认真专注地写着。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婉晴写得很慢,每一笔画都极用心。看上去确是不常提笔写字的生疏状态。
字写好了,司马凌玉拿起细细看了下,虽然字体有些幼稚但也算端秀,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看来婉晴还是过谦了。
“很好嘛,再多加练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司马凌玉又问,“你可知本王名氏?”
“王爷大名谁人不知呢?”
“那你写来看看。”司马凌玉大笑,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
“婉晴不敢。”
“本王让你写你就写,怕什么?”司马凌玉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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