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帅哥怎么会欺负小孩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那个帅哥看上不去不大好惹诶。”
……
池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搜遍了衣服上下的兜,没搜到一张餐巾纸,只好捧起祁柏连的脸,用自己的衣袖胡乱地帮他擦了擦脸。
幸好没有流鼻涕,池信想。
池信说:“你别哭了,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祁柏连本还没哭得多厉害,一听说有人在看他,那眼泪立马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愈发汹涌地往下掉。
池信:“……”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池信拽起祁柏连的手腕,转身就走,把人带到了一个人少的转角处。
池信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你到底在哭什么?我还没有跟你算昨天的账呢!”
祁柏连哭着说:“你不用跟我算账了,简哥跟我算过了。”
“啊?什么算过了?”池信明白了,说,“你哭是因为简总骂了你吗?没有理由啊,他骂你做什么?咱们两人一个剧组本来就是巧合,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啊。”
祁柏连说:“简哥要是骂我就好了,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有一点位置呢。”
池信说:“他没有骂你那你为什么要哭?总不可能动手打你吧,别的不说,简总不是这样的人。”
祁柏连说:“简哥跟我解约了!”
解约?池信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简柯昨晚问他的话——那如果我不再有别的情人,只有你一个人呢?
池信觉得很荒唐,简柯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他和别的情人解约?这怎么可能!
池信脱口而出,说:“不可能。”
祁柏连取下自己的书包,翻出里面的解约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了甲方简柯单方面与乙方祁柏连解约,终止情人关系。
池信问:“简总为什么要跟你解约?”
祁柏连说:“简哥为什么要跟我解约不是应该问你吗?”
池信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简总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祁柏连哭得眼睛通红,却又扯着嘴角笑了下,说:“简哥和我解约都是为了你啊!你跟我们这些随时会被简总抛弃的情人不一样,你是特别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特别的,只有你自己认为你不是!现在,简总为了你,跟我解约了,至于柏奕那个家伙,更是半点信儿都没有了,你赢了!”
池信说:“我赢什么了?”
祁柏连说:“你赢到简哥的心!”
赢到简柯的心?开什么国际玩笑。
池信向来对自己的定位一清二楚,他是简柯的情人,他需要的是简柯给他的报酬和性,但他不需要简柯的心。
就像简柯也不需要他的心一样。
祁柏连见池信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
祁柏连一把抱住池信,把自己的脸埋在池信的胸口,肆无忌惮地哇哇大哭,泪水把池信的衣服都给染湿了一大片。
祁柏连边哭边说:“呜呜呜我本来以为这场游戏我就算赢不了你也不会输得太惨,可现在我输得一败涂地了,呜呜呜,我好羡慕你啊池信!”
祁柏连作为简柯的情人,并且是毛遂自荐的情人,从未得到过简柯的青睐。
他喜欢简柯,可能见到简柯的次数太少,他这喜欢便也无处安放。
这喜欢一天天消磨,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简柯了。
既然不那么喜欢了,那就把这场关系当做是一场游戏。
祁柏连是这么想的,在这场游戏中,他就算赢不到简柯的心,也要打败简柯别的情人。
柏奕早早就出局,那么他的敌人就只剩下池信了。
祁柏连用尽各种方法想引池信上钩,可池信就是不咬饵,这个男人跟个规则机器似的,牢牢遵守着与简柯签订的那份合约。
祁柏连自认换做他的话是做不到的。
祁柏连搞不了池信,就跑去简柯那里上眼药,想让简柯和池信心生罅隙,便是吵架冷战也好啊,他乐得看戏。
谁知简柯非但没有责怪池信,转眼就来跟他解约了。
祁柏连在拿到解约合同时,几近崩溃,然而他的崩溃在简柯眼中一文不值。
简柯冷冷地说:“祁柏连,你喜欢玩游戏我不干涉,但你这个游戏玩到了池信身上,那就不行。”
然后简柯就逼着祁柏连签订了解约合同,从此他们便不再是金主和情人关系,是两个陌路的人。
祁柏连还记得简柯去电影学院的那一次演讲,帅得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雕塑,言谈间的神采飞扬让涉世未深的学生们纷纷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祁柏连的心也沉溺在了简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之中。
上赶着不是买卖。
祁柏连那么努力地靠近简柯,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祁柏连哭够了,这才抽抽噎噎地松开了池信。
祁柏连说:“你是简总唯一的情人了,没有人跟你竞争了,你以后就算以简总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也不会有人敢说不好。”
池信说:“不要胡说,情人就是情人,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祁柏连说:“你是不是在内涵我没有守好本分所以才被抛弃?”
池信说:“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祁柏连幽怨地说:“池哥,你好坏哦~”
池信说:“呵呵。”
池信现在大脑其实处于空白状态,他根本不相信祁柏连说的简柯为了他而跟别的情人解约的事。
这完全是扯淡!
可一回想到简柯问他的问题,他又心虚了起来,忍不住想,难道真的为了他吗?
不可能!他又很快否认了,除非是简柯疯了!
祁柏连以自己被伤了心需要人陪伴的理由,要池信陪他去看电影,陪他去逛街,陪他去喝酒。
池信自己现在都恍恍惚惚的,哪里顾得上祁柏连。
池信说:“下次吧。”
祁柏连瘪着嘴,说:“池哥,简哥都为了你抛弃我了,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
池信说:“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祁柏连说:“被甩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干嘛要没心情?”
池信心想,就是因为被甩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池信又不是笨蛋,他能察觉到简柯这些日子对他态度的微妙变化。
他的公寓里,属于简柯的东西越来越多,牙刷、拖鞋、家居服,全都是一式两份,冰箱里堆满了他们一起在超市买回来的食材,他们过得不像是金主和情人,反而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简柯多次问他是否有续约意向,他都囫囵了过去,现在简柯为了他,与别的情人解约,这走向越来越不妙了吧!
池信不是没出社会的学生,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简柯喜欢上了他。
哦,当然,简柯还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能一直留着他。但这种喜欢跟情爱没什么关系,那是对宠物的喜欢,是对一件属于自己物品的喜欢。
简柯这人本就有点控制欲,会把情人当成自己的所属品,要是他跟别的情人都解约,只留下池信一个,池信不敢想象简柯会对他控制到什么地步。
他以后还能拍戏吗?还能跟别人有正常的交际吗?
其实池信理智上知道简柯并不是控制欲强到那么变态的人,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
要是他真的成了简柯身边唯一的一个情人,那么他的自由度会大大下降,他还要怎么去奋斗,怎么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池信眼中,当简柯的情人就是一锤子买卖,两年一到,大家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以简柯近期的操作来看,他显然是想要延长这一场买卖,而池信未必具有反对的资格。
池信自嘲地笑了笑,简柯别的情人们都在羡慕他,而他却不由自主地发着抖,竟然感到了害怕。
他害怕成为简柯唯一的情人。
池信到底没有陪祁柏连去看电影压马路,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他进门时,简柯已先他一步到家了。
简柯穿着家居服,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对着池信笑得很温柔。
简柯问:“今天拍戏累吗?”
池信茫然地摇了摇头。
简柯注意到池信的衣服上有水渍,说:“衣服怎么湿了?”
池信说:“太热了,流汗了吧。”
池信站在玄关,有些不敢进去了。
简柯说:“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池信抿紧了唇,换上拖鞋,走到了沙发边。
简柯拉过池信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池信像是被蛰了一下,迅速抽回手。他这个举动惹得简柯蹙眉,池信忙掩饰地说:“我挤地铁回来的,没洗手呢,脏死了。”
简柯的眉头舒展开来,说:“以后别挤地铁了,让张兴阳给你当司机。”
池信说:“坐地铁也挺好的,不堵车,速度快。”
简柯说:“地铁人多,又挤又脏,你看你都热得流汗了,你不会开车,张兴阳给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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