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听到一些传言,刚刚好找你们来问问看。”他闲闲的拨.弄着自己手中的一堆草叶,喂着那四只小兔子,一只一根,非常公平,但是,在已经不再饥饿的情况下喂食,那就不是一件享受的事了。“那个时候拉冬过来,我就感觉非常奇怪,再加上刻耳柏洛斯,他们怎么会知道瑟班特和我在一起,或者说,怎么可能那么多的物种知道我和猫国有联.系,能告诉我原因吗?”
奥利弗温柔的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颊,真的是非常温和,没有半点手脚,他却抖得像筛子一样,后面还有虎视眈眈的瑟班特阁下,即使一点点气息,他都几乎要厥过去了。他颤颤巍巍地说:“不,不是小人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他们悬赏了很高的金额想要知道瑟班特阁下的下落,他已经整整一千年没有在人间出现了,所以,所以……”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奥利弗修.长的手指,生怕他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是,他不过是再喂了自己孩子一根草叶,他们已经快要撑死了,不过是他们站在这里虎视眈眈,即使塞到了喉.咙也不得不往下咽。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垂耳兔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吓破胆了,奥利弗才停止了动作,慢腾腾地说:“我不管你们之前的协议到底怎样,想要我放过你们很简单,你是怎么通知他们消息的,仍然是那么通知就好。只是加上一句,凡是想要请瑟班特阁下出手者,自己备下足够的报酬,价值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并不是为了这些事情苦恼,只是现在这个世道艰难,我也不是开济贫院的,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想他们应该都心知肚明吧。”
果然是奸商,就是被他给坑了,他已经完全预见了自己跑腿跑到断的悲惨命运了,小妖精们脑子经常不清楚,猫国的猫奇葩的太多,而且他们之间关系不太好意思提要求,所以,就抓了它们当做是免.费的劳.役?绝对是的,太狠了。赌上他的所有底线,他绝对是想要坑那些一次,至于这样吗,你还会缺.钱?
奥利弗如沐春风,温柔的摸了摸.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世道太艰难,只有钱无论如何都不会闲少的。对吧,瑟班特,你一定也同意我们的想法吧。”
太不.要.脸,居然就这样利.用瑟班特阁下来威胁他们,能有点骨气吗,凭借着自己实打实的力量,不要借靠.山。瑟班特金黄的蛇尾慢腾腾的游到他们身边,有些迷惑,“奥利弗,这些东西还有必要让他们存在吗,杀了便是,他们之前不是让你心情抑郁吗?”
我,我……居然如此彪悍,不说道理,我们还能一起好好的合作吗,哼(ˉ(∞)ˉ)唧,垂耳兔吧叽一下狠狠摔倒了地上,他看到了,蛇眼里面透出来的不屑,说好的冷酷蔑视凡人呢,就不能稍微隐藏一下自己真.实的想法吗,太受伤了。
垂耳兔迅速上前,没有一点犹豫,连滚带爬,抱住奥利弗的大.腿,真诚地说:“班内特大人,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一定对你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对没有二心,请给我一次机会。”
奥利弗温和地扶起它,“不要这么说,我们一开始不就是寻求合作的吗?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这不就是你想要招募的打.手吗,眼睛里面的笑意敢藏起来一点吗,即使是垂耳兔也是有尊严的,能让我留一处地方安放我们的原则底线吗。
又达成了一件事情,奥利弗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坐拥数个藏宝地点的瑟班特无法.理解奥利弗锱铢必较的性格,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为奥利弗的事业添砖加瓦。他仍记得,有人曾经对他说过,一定要给对方一定空间,一定自.由,这样感情才会更加发展,奥利弗身上,这点好像很适用呢。
奥利弗刚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男仆等着取回信,是从尼日斐花园来的,一定又是宾格莱小.姐了,她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成功的变成了简的朋友。她来信的原因是想邀请简过去吃饭,而她的哥.哥和他的几位朋友们都要上军官们那儿去吃饭,一人在家未免有些寂寞。
简还没有决定,班内特夫人就立刻喊起来,“马车不行,亲爱的,你最好骑着马去。天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下了雨你就可以在那儿过夜。”
“这倒是个好办法,”伊丽莎白说。“只要你拿得准他们不会送她回来。”在紧迫的时间之下,伊丽莎白想让简在尼日斐花园住上一段时间,和宾格莱先生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宾格莱先生无论在哪里都十分受欢迎,要是他真的……简一定会后悔死的。
如果是在几位女士的逼.迫下,即使班内特先生也不得不同意,奥利弗觉得自己去做了,“还是让简坐马车去吧,妈妈,简可不愁嫁,并不需要赶着到宾格莱先生家里去,她可是去和宾格莱小.姐见面的。她们一向都是高傲的性格,她们在私底下会如何看待简?班内特小.姐们可不缺优秀的绅士追求。”
伊丽莎白已经松动了,简脸上也浮现了一层红晕,奥利弗再接再厉,“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了,要是简一次淋雨生了重病怎么办,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在朋友家病倒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听的事情。”
班内特先生当机立断,拍板做出了最后决定,“简,你这次坐着马车去,我们家又不是缺少马车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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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班内特夫人只有放着简离开了,她一直抱怨个不停,“真是的,我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女儿吗,我只不过是想要简早点嫁出去,宾格莱先生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们需要创造机会,要是把他白白放走,我真的是会后悔的。”
“妈妈,你不用那么着急,简的好,我们都知道,如果宾格莱先生成不了我们家一员,也只能说是他的损失。”奥利弗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和班内特先生简直是一模一样。
班内特夫人气急了,朝着他们嚷嚷道:“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吗,你们就知道坐在那里看着书,说几句话,事情会有那么容易吗?你们知道我可怜的神.经在这些时间里遭受了多少折磨吗?”
奥利弗和班内特先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溜达起来找一个地方,班内特夫人不会那么简单就停下她的忧虑。她还是如愿了,简走了不久,就下起大雨来,大雨整个黄昏没有停住,即使坐着马车都够呛,她顺其自然地被留在尼日斐花园。
不过,一大早,简就打发人送信来了,她被留在尼日斐花园和她们小住几日,希望有人能够把她的衣物之类的东西送一些过去。当然,送信的人是和班内特家的马车一起回来的。伊丽莎白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决定和一起过去,要让简一个人留在那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这几天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变故。
她不假思索地站起来说:“爸爸,我帮简把东西送过去吧,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那里。”
奥利弗思忖了一下,还是说:“丽萃,你带少一点东西去,如果他们坚决挽留,你就在那里住上两天,要是没有那么坚决,你带着简今天就回来。”
班内特夫人立刻嚷嚷开了,“奥利弗,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简住在他们家,他们之间可以独处的时间就多了,宾格莱先生一定会对简更加满意的,这样……到底是哪里不让你满意了。”
班内特先生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争论,奥利弗斩钉截铁,“妈妈,宾格莱先生是一位绅士,而简是一个淑女,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要是一个绅士曾经抛弃过什么女人,人们也最多在背后念叨几句他年轻的时候多风.流,不过,要是淑女……她一辈子差不多被毁了。简还没有确定要嫁给宾格莱先生呢,要是万一宾格莱先生没有要娶简的意思,我们可就没有退路了,妈妈,您可要想清楚。”
班内特太太只不过是本性暴.露了而已,她自己心中有着一笔账,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忧虑,“要是因为我们的原因,宾格莱先生没有选择简怎么办,我的好女婿。”
“不用那么担心,妈妈。”奥利弗环住班内特夫人,俯在她耳边说,“妈妈,我不是说了吗,要是宾格莱先生极力挽留,我们就是应主人的邀约在他们家里住下,而不是自己赖着不走,况且,简早点回来,也许,宾格莱先生自己会过来呢。”
最后,伊丽莎白还是带着很少的东西出发了,只装了两件简的换洗衣服,还有她自己的一套,她想着,这样,无论如何也是够用了,她还是不能就这样把姐姐送到别人家去。
奥利弗一斜眼睛,一只小小的垂耳兔默默爬上了马车,真的是太残.暴了,它只是一只安静的小兔子,为什么要跟着主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还要变成她们回来的借口。完全忽略了作为一只兔子最基本的权.利,令.人.发.指。
伊丽莎白被领进了餐厅,只见他们全.家人都在那儿,简也在场。她一走进门就引起全场人的惊奇。赫斯脱太太和宾格莱小.姐心想,这么一大早,只不过是送一点东西过来而已,也需要劳烦她亲自过来,难道是想要在这里赖上一段时间吗?这样想着,她们脸上难免带出了一丝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