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文字D]拓海是个万人迷 番外完结 (始终不渝)
——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懂民间疾苦。
启介简直拿他没辙,索性求助般看向他哥:“哥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啊?”
好歹也管一管拓海!
只见凉介轻轻颔首,温柔地道:“嗯,吃慢点,不要噎住。”
启介:“……”
挂了满头黑线的他默默扭头。
——从今以后,不再对哥哥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拓海在面对喜欢的食物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启介手旁的一杯酒还没喝完,这盘肉转瞬间就见底了。
启介眼角抽抽,光看就够饱了:“你不撑吗?”
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拓海笨拙地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那股狂热劲散去后,面对空空如也的盘子,意识到是自己杰作的他顿觉无地自容:“真是太抱歉了,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吃。”
启介不以为然道:“又不是养不起你,现在才想到要拘谨也太假了吧!”
凉介也淡笑着说:“以后还是注意节制,再喜欢也别暴饮暴食。”
见拓海还要再道歉,启介懒得听,干脆把盛了酒液的杯子硬塞到他手里,堵住话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些家伙——”他比了比酒后傻态频出的众人:“你也看到了,那么早就喝过头,指望他们是没用的。反正你吃也吃饱了,就陪我喝几杯吧。”
“嗯,好。”
吃人嘴软的拓海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眉目温驯地接过半透明的酒杯,试探着一点点地往嘴边凑。
而凉介静静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似专注地把玩着长脚酒杯的水晶柄,没有丝毫要介入的意思。
简简单单的几杯醇酒下肚,交杯换盏间,两人的嘴都渐渐地变得不把门了。
启介重重地把杯子一放,严肃道:“你……你……跟哥哥一定要好好比啊!不许、许输掉!”
他说得结结巴巴,拓海这头则喝得脸色酡红,根本没听懂,就只知道不停地“嗯嗯啊啊”。
启介打了个酒嗝,哼了一声,又断断续续地补充道:“早、早晚有天,我……我会击败你的!”
对败给86一事,他终归是念念不忘,即便是喝了酒也视拓海做平生最大劲敌和目标。
没想到拓海这句倒是听清了,怔楞片刻后,遗憾地晃晃脑袋:“我不会输的……在秋名山的话……”
启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浓眉倒竖:“……你说什么?!”
喝醉酒的拓海的胆量被往上提了许多层,即便是被他激动地揪着衣领进行恫吓的此时,也还是无所谓地直视着濒临暴走的启介,用一种慢吞吞又认真的语气阐述道:“就算你这么凶也没用啊。我换了新引擎啊,好快的呢,再比一场的话黄毛头肯定会被吓坏了。”
说完,他还颇觉有趣,懵懂无邪地笑了笑。
‘黄毛头’。
——拓海果然是喝醉了。
这么想着,捕捉到关键词的凉介轻咳一声,保持沉默地侧过身去。
——难得表现得自大一些的拓海真有趣的。
启介倒是没留意到拓海口中乱起的昵称,可被戳中痛脚这一事就足够刺激得他暴跳如雷了,直语无伦次道:“你这混蛋!是想死了吗!”
他站起身来,先是像头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般焦躁地在周围走了几圈,又加快脚步冲回来,攥住拓海的衣领,臂力惊人的胳膊稍一使力便顺顺当当地给体型偏瘦的他来了一回‘举高高’。
另一手暗暗地捏成拳,随时蓄势待发的状态。
揍是想揍,可那一线理智却又始终被维系着,结果就是——
狠话放了半天,那酝酿许久的一拳却怎么都打不下去,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尴尬状态。
被悬在空中许久,拓海再因醉酒而迟钝也感到了不舒服,下意识地扭动了下,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挣脱启介的桎梏,也懒得动了。
他就这么歪着脑袋趴在启介的手腕处,毛茸茸的脑袋一蹭一蹭的,找了个相对来说好受点的角度,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说:“我是说真的啊,马力高了好多呢,转弯也加强了,启介桑会哭的。”
直把启介气了个七窍生烟,滔滔醉意冲刷着脑海,口齿在恼怒下也清晰了许多:“你少自以为是了,不就是目前比我厉害一些吗——”
“我也会进步的啊~”一阵见血地打断了启介的驳论,拓海摇头晃脑,犹如唱歌般地叨叨道:“事实就是事实~黄毛头恼羞成怒也是没用的~啊哈哈哈~”
启介要气炸了,大幅度地晃动着他,脸涨得通红:“你给我闭嘴!”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拓海也不例外——只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乐呵呵地重复道:“没用的~没用的~”
欠揍得要死。
启介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可有酒精在推波助澜的情况下那根被紧紧绷住的筋还是彻底扯断了。
“你这混蛋——蠢兔子!又白又胖!”启介大声喊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该死的小秘密!”
拓海哼唧着,潜意识中承认了‘兔子’的指控,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啊哈哈~我好歹会跳,比一头路都不会走的笨哈士奇要好。”
启介气结。
他死死地盯着自娱自乐得不亦乐乎的拓海,看那张嘴得意洋洋地一张一合,霎时间行动优于思维,想也不想地将钳住衣领的手转为环住拓海的脖颈,瞬间拉近两人距离,用一种饿虎扑食的架势,一掌结结实实地箍住拓海本能地想躲开的后脑勺,气急败坏地倾轧过去,恶狠狠咬住了拓海的唇!
——给他闭嘴!
拓海的歌唱声戛然而止。
启介却觉得光咬还不够,用牙齿磨着,还像犬科动物般报复性地吮一吮。
凉介眼睛微睁,眉峰一蹙,‘唰’地就站了起身。
“哟!”
而醉得思路混乱的史浩恰好瞥见了这一幕,觉得十分有趣,兴冲冲地吹了声口哨!
沉寂许久的系统也在同一时间欢唱道:“叮!表现分+3000,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高桥启介的突破’,以及‘高桥凉介的、的、的、的……”
再度不幸地卡壳了。
而此时此刻的拓海,眼前迷迷瞪瞪,根本就晕乎乎地什么都听不到,哪怕是被这么野蛮又暴力地对待,也只模糊感觉自己正被不断喷到脸上的热气给折腾得极不舒服,肺里的空气快被挤得不够用了:“唔、唔唔……”放开。
可抗议都被怪东西给吞掉了。
“别胡闹了。”
凉介面无表情地伸手分开两人,嘴上说着喝止的话,俊美的眉眼间却神色恬淡,看不出喜怒的变换。
唯有冰蓝色的眼瞳不若以往的宁静,似是暗暗沉沉的,表面凝了一层薄薄的霜。
而闭着眼,啃拓海正啃得卖力的启介被贸然干扰,不由得用鼻腔发出蕴含着浓浓不满的‘呼噜’声,往边上让了一让,并不愿放开手里的人。
看弟弟拒绝合作,凉介拧了拧眉,不再废话。
他毫不犹豫地挥了一记手刀,极其熟悉人体构造和神经分布的人只需干脆利落的一下,就把没有防备的启介给劈晕了。
他接住随之落下的、半睡不睡的拓海,叹了口气,揉揉那蓬软的发丝。
在路过桌边时不轻不重地踩了瞎起哄的史浩一下,凉介又顺势踢了在地上躺着假寐的松本一脚:“起来,帮忙搬人进房间。”
被看穿的松本只得讪讪地摸着后脑勺,拖拖拉拉地坐起来,认命地开始担任搬运工。
好在高桥家够大,闲置的客房够容纳这些烂醉如泥的人。
凉介轻松地一手抱着沉入梦境的拓海,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他方才劈的那一下却不算重,被留在原地的启介没过多久就渐渐苏醒过来,半坐在沙发上,回炉的记忆画面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他盯着之前助纣为虐的手心,像是在研究上头新长出的诡奇花样般专注,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回荡着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
“喂……不是吧。”
启介狼狈地捂着脸,堪堪从指缝间露出只眼来,跌宕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
可无法抑制的是,那如血的红正以脸颊为中心,飞快地四下扩散着,不一会便到了耳朵根和脖颈。
——“我刚才亲了那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拓海喝醉之后就会控制不住地乱说话,这是原作设定,详情参照漫画的718话和拓海外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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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周末,有准确的生物钟在体内不知疲倦地运作着的拓海还是在以往上学的钟点睁开了眼。
“诶?”
他木木地瞅着陌生无比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地想起——
自己竟然在高桥家留宿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拓海连忙从宽敞软绵的床上坐起身,视线对上室内井井有条的陈设,五感回位后,禁不住又愣了愣。
——身上的每一处,甚至连每根头发丝都清清爽爽的,也不知是谁帮他冲洗过身体;原本那件被洗的图案上的黏胶都褪得七七八八的T恤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件尺寸偏大的宽松睡袍,质地柔软熨帖;一坐上去就会陷入一大块的舒适床褥,闻上去隐约有股宜人的花香,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难闻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