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文字D]拓海是个万人迷 番外完结 (始终不渝)
启介懒洋洋道:“隔壁不是还有间宾馆吗,你们不想送我回去,大不了把我扔床上就行。”
拓海蹙眉:“你又要逃课?”
年纪轻轻就酗酒成性逃课成瘾,完全称不上是一件好事。
启介嗤笑一声,动作漂亮又利落地把酒液倒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搅动几下,又倾倒入另一种,虚虚揉捏了下。
“说笑而已。”杯壁的棱角在朦胧多彩的灯光下耀了耀,他有条不絮地晃动着,娴熟地使出一连串叫拓海眼花缭乱的动作,直到混合的酒品分层完毕,才放到茶几上,以近乎挑衅的口吻反问:“这种酒也能灌醉我?”
凉介顿时忍俊不禁,优雅地端过来,轻抿一口。
——启介的口气,大得说得好像在生日party上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不是他一样。
同样没忘记那一幕的拓海没理他,一边嚼着酱牛肉,一边拿起茶几上被忽略已久的点歌本随意翻着,在发现上面的歌名99%都不认识后,迟疑了下,把它一丢,也没兴致了。
以前都是阿树他们三个在轮流抢麦,他顶多负责在旁听听,接受魔音洗脑罢了。
可指望同样也极少光顾这类场所的高桥兄弟是不现实的,他们理所当然地也没任何要毛遂自荐的意思,只慢条斯理地吃吃喝喝,颇有种自得其乐的味道。
拓海:……好像这样也挺不错的。
眼见着酱牛肉在启介的持续进攻下快要见底,拓海默默地加入了抢食队伍,也无形中适应了这样的聚会。
——安安静静的,比吵吵闹闹的确要更适合他。
一小时后,拓海满足地横躺在沙发上,听着音响里播放的柔和背景乐消食。
“离包间到时还早,玩点小游戏吧。”
启介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副牌,一边拆着包装,一边问:“想玩哪种?”
“哪种?”
拓海茫然地看向他。
凉介淡定地看向他。
启介被盯得嘴角抽搐:“……算了,来个简单的吧。”
考虑到吃饱喝足的人都不想动脑,要预留充足的血液流淌到胃部去消化食物——这是凉介坚持的,启介最后放弃了说明一些难度高些的玩法的打算,直接挑了三人至少都会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多多展现下自己洗心革面、主动上进的一面,而不想加深拓海心里有关他多不务正业又会玩的坏印象。
拓海看着启介洗牌,又偏过头去看看那杯调酒,心里有些发憷,禁不住再次确认下规则:“只是抽2张牌,花色相同的才会受惩罚,对吗?”
“对。”启介狡诈地脱长了尾音:“你不会连这都怕吧?”
不愿成为让大家扫兴的人,拓海骑虎难下:“……不会的。”
他感觉不会那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寻求系统帮助。
系统正在享受着由高桥凉介提供的资料,突然被拓海以这种鸡毛蒜皮的作弊事宜传唤,也没断然拒绝,只是那作为代价要支付的点数几乎是天文数字,让他一听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开始吧。”
启介笑得不怀好意,最后叠了几叠,飞速把牌一甩,啪的一声,均匀地平摊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一共就三个人,会轮流洗牌。
“顺序随便吧,谁先谁后都一样。”
凉介不甚在意地随机抽了两张,启介大大方方地就选了相连的两张,留下纠结不已的拓海。
……总觉得有陷阱等着自己去踩。
“没什么好怕的,快点。”
启介看拓海犹豫不决,出声催促。
“嗯好吧。”
拓海硬着头皮,挑了最有感觉的两张,只是一拿到手就后悔了,想放回去,又怕被人觉得大惊小怪,便把这冲动给忍了回去,听着启介轻快地宣布亮牌——
凉介的黑桃红心,拓海的方块红心,启介的梅花梅花。
启介:“……”
拓海大大地松了口气,在知道自己多虑后,那股心头萦绕的阴影也烟消云散了,变得多了几份兴致勃勃:“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启介其实两个都不在乎,但一想到要是选择后者的话,这回得到发问权的老哥没准借机会整蛊他,于是保守地决定走风险较小的那一边:“大冒险吧。”
拓海有些失望。
凉介莞尔,淡淡地看了眼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老哥这次算手下留情了,启介干脆利落地端起杯底,捏着杯柄,头一仰,潇潇洒洒地一饮而尽。
凉介等他喝完了,才说:“我本来想说只用你喝一口的。”
启介:“……没关系,再来吧。”
他先前调了好几杯,倒也够用,除非接下来的几轮全都选了大冒险。
哪怕他倒霉到这种拼概率的事也全中标,这种度数的酒,没个七八杯是灌不倒他的。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下一个受惩罚的是拓海,他则逆转成了宣布惩罚的人。
在拓海看来,启介的眼里闪着精光,整个人都瞬间抖擞起来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拓海瞅了他一会,不自觉地带出了些怯怯地说:“真心话吧。”
启介想了想:“在遇到我们之前,你和别人交往过吗?”
这问题很简单,拓海也回答得很爽快:“没有。”
——启介愉快了。
凉介却有些无奈,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把问题浪费在这种通过自己调查,甚至是对对方的观察中都能得出答案的地方。
下一轮又是拓海受罚。
偏偏这次还是拓海自己洗的牌,虽然有些嘀咕运气不好,但他也不紧张会被问到困难的问题,想也不想地就挑了真心话。
凉介对他笑笑,把牌扣在桌面上:“什么时候有空了,愿意跟我去宾馆吗?”
要说直白也不算,但暗示性强烈到足够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明白真正的意思。
去宾馆自然不是打电动看电视了。
拓海的脸一路从脖子根红到了双颊:“…………”
启介瞠目结舌:“…………”
和毫无心理准备就被击到这一直下意识地回避这类问题,而且还是以颇露骨的方式而大脑短路的拓海不同,启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后悔得要命——可恶啊!老哥太过狡猾,这种问题竟然还能这样问?
拓海满脸通红,好久才以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音量点了点头。
——凉介满意了。
“下一轮下一轮!”
启介迫不及待地嚷嚷着,催凉介洗牌。
只可惜幸运女神暂时还不站在心急如焚的他这边——作为施加惩罚方的拓海,为了报复他那表现的兴奋过头而暴露无遗的司马昭之心,狠下心来让被惩罚的他绕着整个KTV跑了30圈,即使是体力充沛身体素质出众如他,等好不容易回来,累得就差像狗一样吐舌头了。
不是不想赖账,或者偷工减料——可有洞若观火的老哥坐镇,怕被抓到把柄的他还真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很勤快吧,是不是值得表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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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启介缓过口气了,游戏继续,这盘输的是拓海。
又是启介进行得到了惩罚他的权利。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启介一脸的跃跃欲试。
拓海当机立断:“大冒险。”
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启介这时只会问出跟刚才一般无二的问题,或者还更进一步。
“可以啊。”启介促狭地嘿嘿笑着:“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拓海:“……”他以为喝酒就行。
启介见他凶巴巴地瞪自己,得寸进尺地又补充一句:“必须舌吻,亲脸亲手都不算。”
拓海:“…………”
启介懒洋洋地把牌一丢,激将道:“你不会做不到愿赌服输,连这种程度的账都想赖——唔。”
话还没说完,拓海带了几分恼羞成怒地借着这股气势撞了上去,差点没叫牙齿把嘴唇磕破了。
“哟,这样不算。”
他只是勉强把嘴唇给对齐了,匆匆地一贴后就要后撤,可启介在回过神来后迅猛地揽住了他的后颈,把他给抱住了,另一手不轻不重地按着后脑勺,一边游刃有余地调整角度,一边用粗糙的舌苔摩挲着拓海那紧张得微微颤抖的敏感口腔。
拓海推了推他,随后就感觉到了启介加大了禁锢的力道。
“闭上眼,”启介抽隙说着,“这是基本的接吻礼仪。”
拓海不想听他的,但距离太近了,与那双视线*辣的金色眼眸对上足以让人浑身发麻,也就听从了 。
启介看他居然难得地听了一次话,高兴之余,还不忘冲一旁淡定地抿酒的大哥送了个得逞的得意眼神。
凉介不慌不忙地抿了三口酒,看启介还要把这吻无限延长,而闭着眼睛的拓海已经有些缺氧了,便麻利地把另一只巴掌大的陶瓷小酒杯给掷了过去,咚的一声闷响,精准无比地命中了弟弟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