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不是女装大佬 (尼巴巴划水)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尼巴巴划水
- 入库:04.10
严辞云父亲为大学教授,母亲为知名舞蹈家,算是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男女该有距离。
只是洁身自好过了头,他父母干着急,甚至怀疑儿子身心健康。在父母忧虑的目光下,严辞云顺从地约见他们安排的医生。
本人心里什么想法旁人无法摸透,但几个好友都暗自猜测,这家伙就是不举。
严辞云不置可否,不去纠正他的错误看法,“不知道。”
段秋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该恭喜还是酸楚。
“是谁啊?”段秋手指紧张地纠在一起,从心底跃出一丝优越感来——他早已尝到美妙滋味,这一向坏的可怕的家伙却因为这事烦恼。
他支起耳朵,脚步都雀跃起来。
只是昨日办公桌坐久了,段秋腰一闪,连带着脖子猛地绷直,他哀嚎着摔倒在地,“哎呦我的亲娘。”
“扶我,扶我起来…”段秋一手扶腰,冷汗涔涔。
严辞云无奈俯身去扶。
于歌沿墙向外走,早就发现了熟悉的人,慢下脚步暗自观察。
日光逐渐消散,只见到两个模糊的颀长身影。渣男站的笔直,另个人冷不丁跪在渣男身前,头摆在尴尬的位置。
于歌的角度看去,只见他手扶在渣男的小腿上,而渣男,竟然俯身就要压去!
黄色的烟花在脑中炸开,于歌怒目圆瞪直接迈开步子飞奔过去。
公共场合竟然做这样龌龊的举动!
一声闷哼,严辞云侧脸被紧紧压在砖墙上,两只胳膊弯折到背后,被压制的不得动弹。
于歌死死箍住他,用一侧肩膀抵住他的背部,防止渣男暴起反抗,刻意变声咬牙切齿警告:“妈的,这是公园!”
严辞云有晨跑的习惯,也常爱健身、做极限运动,这样的蛮力本轻而易举就可以化解。他心里窝火,拳头紧握,下一秒就想将来人的鼻梁打断。
动作被耳边的干净声音猛地制止,他放松下来,如同木偶般任其动作。
“你就这么色急吗?”于歌并未意识到身体压覆的动作过于暧昧,另只手甚至滑到渣男侧腰,报复性地死死一拧,“这里有小孩,有老人!”
身下的人一阵震颤,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
段秋扶着腰自力更生站起,惊疑地就想跨步去拉开于歌,却撞入严辞云的眸中。
他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脸颊被挤压到变形也泰然自若,昏暗中眼底闪着点点星光。
段秋看懂他的意思。
严辞云让他,不要靠进。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你虞爸爸、快乐每一天、呜啦啦~
☆、第07章
段秋进退两难,见两人僵持不下一阵慌乱。
他担心的不是严辞云,而是是那位青年。
两人身高相仿,青年似是气极,用力桎梏住严辞云,而后者微微偏头,破天荒的对被压制的事实毫不在意。
他的手腕交叠,被于歌紧紧压住,那双手甚至放松到莫名其妙。
严辞云的手,只是随意落在桌面,都是吸引目光的。
掌心干燥、宽大且薄,手指挺直瘦长,指节分明突出,每一处指甲都修剪的圆润干净。在握住绘图笔时,手背的肌腱会绷直,让青筋微微隐下。
粉丝或许难以想象,他们为之发狂的老师,并非作品中那般爱好和平、岁月安好。
平日懒洋洋站着,敛眸不动声色,但只要触动他的神经,下一秒,那人就会猛地被按压在地上,被那双手狠辣的拳头压制的压根无法还手。
最终他会神色平静,不紧不慢提衣离去。
招惹过的,也只能暗啐,骂一句“有病”。
严辞云现在看着气定神闲,段秋生怕他突然不再隐忍,和对方扭打起来。
于歌哪里知道段秋心中的忧虑,刚才蓦然撞见渣男使坏,脑袋直接升温暴怒,只想着制止对方的龌龊行径。
现在怒气平息,他开始担忧马甲来。
严辞云身体的热度顺着肩膀传递过来,于歌视线飘忽,他现在没戴墨镜,只要被见到脸女装就骗不过对方了。
心里正天人交战,身下人冷不丁开口。
“眼睛还好吗?”
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让于歌呼吸一滞。那天跌到渣男家中,他可编造了“红眼病”的谎言。
渣男这是,认出他了?
现在乱了阵脚只会证实渣男猜想,于歌强作镇定,加大握住严辞云手腕的力道,肩膀更用力地将他抵向墙面,凑在耳边低声嘲讽:“眼睛就是太好了才看到你这变态。”
严辞云侧脸被粗粝的砖墙磨得生疼,笑问:“我怎么变态了?”
“你还敢问?!”于歌咬牙切齿。
急促的发音让吐息直接钻到严辞云耳朵眼里。他微阖双眼,想起昨日的照片,呼吸陡然粗了三分。
“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抓变态?”
于歌一愣,想想说话的人正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咧嘴笑说:“不抓到了吗?”
“小心哪天变态反把你吃了。” 严辞云动动手腕,能感受到对方手心沁出的汗水。
“你放屁!”
严辞云颇为沉迷地轻嗅,第一次见面时,他就闻到了青年身上那缕若有若无的味道。
就像酷暑时在阴凉处接上一盆清水,俯身将鼻尖贴近水面,微风吹拂时顺着水流带出的清冽味道。
微凉,干净。
能顺着鼻腔直入大脑,让每一处神经末梢都放松下来。
他无法分辨这种心情是什么,但食髓知味。
段秋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呆若木鸡地见好友顺从地趴在墙上,不断启合双唇逗弄青年。
“告诉我,我哪里变态?”
“你在公园…”话说到一半,于歌倏地转头盯住段秋,见他面上没有丝毫怪异神色,意识到这竟然是误会。
见渣男有回头的趋势,于歌迅速抽出一只手将他脸压回去,“你…”
支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于歌干脆发狠装坏,阴阳怪气说:“看你不顺眼!”
“我哪里惹到你了?”听着青年蛮不讲理的话语,严辞云心情大好。
于歌龇牙咧嘴差点把骗女人钱色的事情抖出来,一来一回,话题也逐渐跑偏。
他暗道渣男果然难缠,护好马甲没必要再逗留。逮着渣男的腰又是用力一拧,于歌乘两人都没回神,动如脱兔一溜烟跑走。
段秋手停留在半空,没一会儿视线里就没了身影,惊叹道:“好…快…”
扭头去看严辞云,他心里一跳,赶紧凑上去关切问:“还行吗?”
四周一片静谧,严辞云也是缄默不语,右侧脸颊已是磨得一片浅红。他将额头轻抵在墙面,发丝掩不住深红滚烫的耳尖。
脱离桎梏的双手缓缓从后腰滑落,胳膊已被扭得发酸。
他有些脱力地单手撑墙,指尖渐渐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声音低哑到可怕。
“他招惹我。”
段秋犹豫劝他,“可能有什么误会,别动不动打的人鼻青脸肿的…法治社会你我他。”
好听的嗓音似还在耳边,严辞云一向平静若水的眸底泛起潋滟水光,抿唇感受身体突如其来的冲动,半晌带着狠意说:“我想干他。”
听听,衣冠楚楚,该说这样的话吗?
段秋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才意识到令好友产生变化的罪魁祸首是谁,扬声强调,“法治社会,记住了啊…”
*
浴室白雾氤氲,落满水汽的玻璃隐隐映出花洒下匀称的身体。
于歌合上桃花眼,在脑海中的笔记本中条理清晰地记录委托进展。
接下取走沈季沉五件贴身物品、虐渣男严辞云两项委托后,于歌只能挤出时间接些小委托,诸如寻猫找狗之类。
而这两项委托,都有些进展不顺。
沈季沉看着坚毅沉稳,行为得体大方,实则有疏离感,阴晴不定。
今天一次碰面只能说失败的一塌糊涂,于歌有些后悔没干脆顺走五件贴身物品,直接完成委托。
但他心里,总有些疑虑。
沈季沉不像是贪食的人,办公室内没有过多的私人物品,更是没有一件和婴儿、孩子之类挂钩。那糕点是买给谁?
除此之外那颗足球也让人琢磨不透。
倒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委托人瞧着年纪小,而沈季沉已四十出头,两者相差过大,他不由就上心一些。
于歌将沐浴液涂抹在身上,浑身滑溜溜的,“明天再去一次吧。”
至于另一个委托——
于歌已在网上挑了不少女性服饰与假发,前期投资过多,他不住肉疼。
临睡前在几个好友组建的小群耍耍宝,还没看两下困意就逐渐浮上,他只觉得眼皮子愈来愈沉,不一会儿屋内只剩下平稳的呼吸。
于歌咂咂嘴,梦里又变回了十来岁的小酷哥,在足球场挥洒汗水,丝毫未感受到枕边的手机屏幕跳出几条消息。
翌日刚洗漱完毕,事务所的门就被敲响。
“来了!”于歌拭去眼角生理性泪水,懒洋洋踱去打开门锁。
屋外一位青年站的笔直,短发利落干净,一身运动服饰,显得青春阳光。
“你好,我是来为沈季沉道歉的。”青年抱歉一笑,竟也有小虎牙,补充道:“他总是这样,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