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闻瑕迩抬首,眸中亮得惊人,“你的交代,便是令莫逐尸骨无存?”
“你信我!”朗禅弃剑,大步迈向他,“你再信我一次!”
长|枪鸣动,振聋发聩。闻瑕迩道:“我只信我自己。”
语毕,一掌拍开朗禅,枪锋破开雨幕,直抵朗翊喉间。
朗翊衣衫尽湿,苍白手掌抓着地上不断涌出的雨水,嘶声道:“……我虽罪有应得,但莫逐非我所杀。”
闻瑕迩唇角微扬,眼中的笑却是冷的,“参与过这桩祸事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阿旸!住手!”
闻瑕迩刺向朗翊喉间,这时四下陡然刮起一阵疾风,一股无形之力拍向闻瑕迩的手臂,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掌中一滑,长|枪滑至雨中,碎成残片。
闻秋逢自虚空落至闻瑕迩身侧,捏住闻瑕迩的肩膀,道:“回去。”
“待我除了他,便回。”闻瑕迩盯着朗翊,赤符袭朗翊面而去,却飞至一半被闻秋逢徒手抓住变作齑粉。
朗禅朝闻秋逢拱手,“闻魔主,此间事皆因我应天长宫而起,莫逐先生一事我必会追查到底,给莫逐先生一个交待。”
闻瑕迩被闻秋逢桎梏住身形,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吾儿今日行事莽撞,乃是因莫逐去世悲愤交集而致。”闻秋逢拂袖,解开弟子们身上的束缚,“无伤大雅。”
朗禅道:“令郎与我素来交好,他是何样品性,朗青洵心知肚明。”
闻秋逢扫过朗禅面容,道:“莫逐一事不烦应天长宫挂心,冥丘自会追查到底。”
他撂下这句话,收敛好散落于雨中的残枪碎片后,便带着闻瑕迩使着御行术离开了。
闻瑕迩被拎回冥丘府中一间屋内,他抬首,见屋内四下皆为缟素,一口木棺停于屋中,却是灵堂。
“一口空棺……既无尸身,也无骨骸。”闻瑕迩凝视那棺,“有何用?”
风起,棺盖骤然而开。闻秋逢以灵力重塑那柄长|枪,擦拭干净后,亲手置于棺中。
“莫逐他死了……”闻瑕迩几步上前,指尖紧撰棺沿,“他是因我而死!我却连给他报仇都做不了!”
“他不是因你而死。”闻秋逢手覆棺盖,“是为父派他去查的这桩事。”
“他本与此事无关!是我将他卷入这场祸事之中,都是我……”闻瑕迩指尖冒出血珠,“是我肆意妄为一意孤行,死的不该是他!该是我……”
“你是我的儿子。”闻秋逢握住闻瑕迩双手,将他的手从棺沿上移开,“无人能动你分毫。”
闻瑕迩坐至地面,垂首半晌,“祸事因朗咎而起,笛同笛容乃至于朗翊皆是帮凶。除了朗翊其他三人都死了……”他只觉脑中思绪变作一团乱麻,颓然出声,问道:“爹,我该怎么做才好?”
闻秋逢目光拂过那长|枪最后一眼,覆上棺沿,“莫逐出事之前曾与你传过一封讯,讯上如何说?”
闻瑕迩抬首,眸光闪烁,“……他说,他说他已查到那些疑点的端倪,只是有待取证。待他查到十足证据后,便会将这件事的谜团全部告诉我。”
“莫逐是被人灭口的。”闻秋逢燃香插于炉中,莫逐的灵牌在青烟之中变得模糊,“他查到了关键。”
“所以杀他那人,连尸首也未留下。”闻瑕迩声染寒意,“便是为了毁尸灭迹。”
闻秋逢颔首,“是我初时小窥这件事了。”
闻瑕迩陡然起身,燃香朝着灵牌恭敬拜后,将香插进炉中。他道:“我会亲自为莫先生查出一个交待。”
闻秋逢沿着大开的屋门视线放远,道:“这件事,你别再过问了。”
闻瑕迩不答,眼神毅然。闻秋逢道:“莫逐已去,你知晓的颇多,继续往下查便会身入险境。”
“最好是能与对莫先生下杀手的人亲自会面。”闻瑕迩道:“我届时必让他后悔行下今日所犯过错。”
闻秋逢道:“你心中已有考量?”
“尚无。”闻瑕迩坦然,“如爹所说我继续查下去,那人惟恐我查出端倪,做贼心虚,自会出手。”
闻秋逢摇头,道:“你今日将矛头指向朗翊之举已然打草惊蛇。”
“我也料想不是他,但祸端却是因他朗氏父子而起。”闻瑕迩沉声,“我想杀他。”
“我今日见他已是一身残躯,难易再掀起风浪。”闻秋逢扫过闻瑕迩面容,“不过那朗禅,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闻瑕迩隐约猜得他父亲心思,道:“我与他相识数载,这桩祸事从头到尾眼下并无他参与其中的迹象。他品性端正,比朗翊强上许多。”
“你在外交友我从不过问,只是你自己须得多长几个心眼。”闻秋逢旁敲侧击,“若你决心要查出莫逐的死因,你该知晓如何做。”
闻瑕迩阖目,再睁眼时心中动荡已平,他道:“我只信我自己。”
第105章 浸透
偌大的客栈内,空空荡荡,萧条异常,不见客人也不见掌柜。客栈上下仅有一个小二装扮的人坐在一条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瞌睡。说来也怪,眼下午时将此,这家客栈又修建在繁荣街道,本该是客栈生意红火之时,眼瞅着客栈大门外来来往往的过路行人,却是无一人步入这家客栈。
小二手撑着头睡的正酣,时不时还吧唧下嘴,吐出一些模糊的字音来。正这时,客栈内忽的响起一阵脚步声,他被这声响猛地惊醒,手腕一滑,头砰的一声嗑在桌上,当即嗑的他眼冒金光,睡意大散。
他揉着后脑从长凳上站起,看清面前来人后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迎上去,“公子好,您这是来打尖儿还是住店?”
闻瑕迩仰头打量一眼客栈后,道:“住店。”
“好好好!”小二喜笑颜开,“上房为您留着的,公子您这边请!”
“不急。”闻瑕迩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先来壶酒。”
小二一听,笑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手脚利落的从酒库搬来一坛上好的陈酿,替他斟上,“公子您请用!若还有什么吩咐只管提,小的就在这儿随时未公子鞍前马后!”
闻瑕迩抿了口酒,道:“吩咐一时暂无,不过想同你打听一件城中之事。”
“这墨南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我不敢说知晓十成十,但八九分却是有的。”小二将帕巾往肩后一搭,神情颇有些自得,“公子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只要是小的知晓的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说不久之前,这条街上有一家客栈出了桩怪事。”闻瑕迩放下酒盏,道:“一位住店的客人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消失,第二日等到小二去房中查看时,那房中只剩下一杆那位客人随身携带却碎的四分五裂的漆黑残枪。”
他抬首看向小二,“不知是否有此事?”
小二闻言面上的笑僵住,磕绊道:“公子怕是,怕是听岔了……这整条街上的客栈小的都识得,不曾听闻有、有这样的怪事……”
闻瑕迩一盏酒将尽,手指轻敲酒坛。小二会意,拿起酒坛为他再续,倒出来的酒水却断断续续。闻瑕迩看着小二倒酒动作,状似无意的道:“你们这客栈倒是萧条的紧。”
小二手掌一滑,险些摔了酒坛,“近来,近来生意不景气……”
“原是如此。”闻瑕迩仰首,指着二楼处的一间客房道:“我见那间房有些不大对劲。”
小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身体骤然绷紧,“……有什么不对劲?”
“黑气萦绕不去。”闻瑕迩道:“不日必将有血光之灾发生。”
酒坛咕隆一声滚到在桌,酒水汩汩涌出,闻瑕迩侧身躲开,将酒坛扶起,却见那小二用一副惊恐表情望着他。
“酒是你弄洒的。”闻瑕迩道:“得赔。”
小二神情一变,“公子,您……您就不是来住店的。”
闻瑕迩坦然颔首,指着一地的酒水,“钱我照付不误,酒你还得赔。”
“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二苦着张脸唉声,大约已猜出他的来意,“您看我们这么大间客栈就我一人儿,我不容易啊……”
闻瑕迩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搁盏至桌,道:“他死之前,在你们客栈都做了什么。”
小二心中咯噔一下,未能及时作答。闻瑕迩看向他,眼光陡然变得锐利,“若有半分欺瞒,这家客栈也不必再开下去了。”
话音方落,桌上的酒坛哐啷一声四分五裂,残片溅地,酒水流的满桌皆是。小二脸上也被溅了些酒水,他讪讪的用帕巾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道:“……公子不必动怒,小的讲便是。”
他清了清嗓,道:“十日之前我们客栈的确亡故了一位客人,客栈如今这般萧条……也是因这件事所致。那位客人无异于常人的举动,只有一次询问了我们一件事。”
那位客人在他们客栈中住了足有半月之久,白出晚归,几乎不与客栈中的小二们交谈。所以仅有那么一次找上他们攀谈时,印象便格外深。
闻瑕迩道:“他问的谁?问的何事?”
“那位客人问墨南可有一种能控制人的奇毒。”小二叹息一声,“本是问的别的伙计,但那伙计不知晓。而我又恰巧在旁边听了一嘴,便顺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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