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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迟圩闻言,眉头紧拧,沉默片刻后,问道:“前辈,您想救骨师国和北荒的人?”
  “怎么?”闻瑕迩道:“你不想救了?”
  迟圩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不是不想救,只是……”骨师国的人和北荒的人纵然无辜,他在看见那些面黄肌瘦的小孩后也的确是生了想救他们的念头,可眼下他恩师却将城内的凶险尽数告知了他,救出骨师国内人的可能微乎其微,利弊权衡之下,再让他去豁出性命救一城根本活不下来的人,他实在有些做不到了。
  闻瑕迩见迟圩面上表情,便已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只是拍了拍迟圩的肩,倒也未说什么。
  迟圩感受到肩上的触碰,眉心蹙的更紧,又问了一遍:“前辈,您真的想救他们?即便丢了性命也要救?”
  闻瑕迩听得此问竟是笑了,他道:“迟圩,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那您为何还要救这些人?”迟圩心中疑惑更甚。
  闻瑕迩放长了眸光望进虚空中,缓声道:“不过是因为这些人的信仰,与我不谋而合罢了……”
  在一片死亡和绝望笼罩其下的国家里,仍有人在信仰着那位神明,日夜虔诚的祈祷着神明能够前来救赎他们,这种执着又顽固的执念,仅这一点,便让他无法释手。
  或者说,信仰着君灵沉的人,闻瑕迩无法释手。
  迟圩愣愣的望着他,须臾后,似有些落寞的叹息了一声,“前辈,您既然已经想好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告诉我吧,我会尽力做好的……”
  闻瑕迩收回视线,道:“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快?”
  迟圩徐徐道:“您是我的恩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徒弟的哪敢违抗师命啊。”
  “恩师?”闻瑕迩挑了挑眉,“我何时说过收你为徒了?违抗师命这些话,在我这里可说不通。”
  迟圩垂下了头,头上插着的侍女式样的珠钗猛地颤了颤,闷声道:“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我想当您的徒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准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嘛……”
  闻瑕迩像是见迟圩这幅蔫蔫的模样好玩的紧,生出了逗弄的兴致,说道:“想当我弟子的修士,从北荒可以排到冥丘城里去。”
  他伸出手又拍了拍迟圩的肩膀,故作安慰道:“所以你还是回修仙界去好好修行吧,等什么时候修炼大成了,再来我面前提做我徒弟的事。”
  迟圩闻言一愣,猛地抬起了头,“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75章 许托
  闻瑕迩淡笑不语,从榻上站起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提笔落字,动作一气呵成。
  他垂眸望着纸上的字许久,朝迟圩招了招手,“迟圩,你过来。”
  迟圩拎起裙摆小跑了过来,到他跟前,“前辈?”
  闻瑕迩侧过身,亮出纸上的文字,迟圩往前探头一看,“闻朓?”他疑惑地问道:“这是谁的名字?”
  闻瑕迩道:“是我弟弟的名字。”
  迟圩惊道:“前辈,您还有弟弟啊?”
  闻瑕迩颔首,两手捻起纸沿,递给迟圩,“我想托你帮我做件事。”
  迟圩伸手郑重的接了过来,“前辈您请讲,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会为您去做的!”
  闻瑕迩笑了笑,“赴汤蹈火倒是不至于,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沉下声,继而道:“我希望你回冥丘之后,去冥丘后山立一座衣冠冢,再在闻家宗祠里添上一块灵位。”
  迟圩指节的力道骤然收紧,平整的纸面上隐现出几条发皱的纹路,“前辈我听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瑕迩目光落到写着“闻朓”二字的纸上,缓声道:“我弟弟前些日子殒身于墨南,所以我想劳烦你回冥丘后替他处理这些身后事。”
  他弟弟云杳顶着云氏的姓在云家受尽冷眼十余年,后又遇上那般狼心狗肺的恶子,一生苦楚不尽,命途多舛,如今临到身死之后,灵位之上方才能重新冠回“闻朓”这个名字。
  闻朓,月兆眺。
  隐在夜色最深处的明月。
  闻瑕迩抬手轻轻摩挲过这两字,“迟圩,劳烦你了。”
  迟圩郑重的点了点头,一丝不苟的将手中的纸折叠好收起,做完这一切后却突然一顿,“前辈,这件事我的确能帮您做,可……小闻前辈的事,难道不该您亲自去做才是最好的吗?”他虽然极为乐意替对方效劳,可他和死去的闻朓非亲非故,由他来处理这些身后事,的确有些不合礼数了些。
  “无妨。”闻瑕迩缓声道:“我这个兄长已亏欠他良多,等见面后一并再还也不迟。”
  迟圩闻言眉头微蹙,心中骤然生出烦躁不安之感,正待继续追问,对方却已再次提起笔,在纸上挥写起来。
  闻瑕迩边写,边头也未抬的说道:“迟圩,还有一件事。”
  迟圩道:“前辈您讲。”
  “回到修仙界后,如你能和君灵沉见上面,想请你替我带句话给他。”闻瑕迩挥笔的动作停住。
  迟圩心中躁动愈来愈盛,他揉了一把脸强压下这种感觉,问道:“您想让我带什么话给缈音清君?”
  闻瑕迩未语,少顷,搁下笔,说道:“我想让你告诉他,我心慕……”他忽然顿住,徒手将书案上写着几行小字的白纸揉成了一团后握于掌中。
  他抬头望向迟圩,笑道:“我想让你转告他,就说我闻旸祝缈音清君早日得偿夙愿,和心仪之人双宿双栖,举案齐眉。”
  迟圩愣愣的看着他,吞吐的道:“前辈您,您在说什么啊……”
  闻瑕迩唇抿直线,书案一侧的烛光透过微红的薄布印在他的脸颊上,却始终印不清他此刻面上的神情,恍若陷进一团黯淡之中,模糊一片。
  他微微侧身,将整张脸尽数埋于烛火照不进的阴影中,片刻,暗声道:“算了,什么话也别带了。我见不得他和别人在一处。”
  迟圩张嘴,表□□言又止,“前辈您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这些话我听起来实在是太像在交代……”
  “你别想太多。”闻瑕迩回过身面朝迟圩,道:“我不过是突然想起来,嘱咐你几句罢了。”
  迟圩面露犹疑的点了点头,心中疑虑却仍未消散,张嘴还要再追问,闻瑕迩却先一步岔开了话头,他道:“迟圩,明日夜里的仪式上,我会想法子让乌苏也将你捎去祭坛候着,你到了之后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示。”
  迟圩道:“我明白前辈。”
  闻瑕迩接着道:“骨师国还有一些活着的百姓被乌苏关押在祭坛下方的牢狱里,明日她一定会将这些百姓放出来,打开万颅坑的结界放出死怨厉鬼召出城内鸣煞谷的恶魂去啃噬这些百姓,我们二人要在她打开结界之前合力制住她。”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抬眼看向迟圩,道:“我如今身上阴气重的很,若手上沾了杀孽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所以我只能帮你一起制住她,最后除掉她的杀招还是得由你来。”
  迟圩拍了拍胸脯,一脸嫉恶如仇的说道:“那个毒妇,杀她一百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就好。”闻瑕迩道:“我还怕你到时候下不了手。”
  迟圩哼声道:“对待乌苏那个毒妇,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我现在就想送她去见阎罗王去。”
  闻瑕迩仅有的顾虑已除,便不再纠结此处,继续往下说道:“杀了她后,戕生结界和万颅坑的结界会立刻消失,届时我会先去镇住万颅坑里的死怨幽魂,你就趁机画出传送阵,带着这些百姓暂时远离城中。”
  他眯眼笑道:“整个骨师国上下如今也不过几千口余人,我相信以你的灵力,应该能够画出传送这么多人一起离开的阵。”
  迟圩干笑了几声,“我,我应该可以的,前辈您放心……”
  传送阵传送的人越多,耗费的灵力就越多,一口气传送骨师国内的几千人,迟圩估计自己传送过去后就得灵力枯竭,当场昏迷。
  计划大致已和迟圩说了一通,怕对方记不得个中细节,闻瑕迩便又询问道,“还有哪些不清楚的地方?”
  迟圩转着眼珠回想了一圈,摇了摇头,“没有了前辈,只是我们到时候以什么作为行动暗号?”
  闻瑕迩低头思忖,眼角忽然瞥到一旁喜袍上放置的镶着红珠的金纹冠,道:“届时我摔了头冠后,你便动手。”
  迟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仅看到了那只头冠,还看到了一屋名贵珍奇的物件,点头道:“成,前辈你到时候摔冠,又有声响我又能看见……”他边说边掏出玉蝉,围着那一片金光闪闪的物什,抓起来就往玉蝉里丢。
  闻瑕迩看迟圩越拿越起劲,越丢越顺手,说道:“曾经有一次,我也像你这样过,不过后来——”
  “前辈后来怎么了?”迟圩垫着手上沉甸甸的金项圈,咧着嘴笑道。
  闻瑕迩含笑道:“后来,我就差点死了。”
  迟圩面上的笑一僵,“前辈您可别吓我,嘿嘿……”
  闻瑕迩道:“你看我像吓人的样子吗?”
  迟圩闻言,只觉手上的金项圈突然沉的硌手,正欲将其放回原位,眉头倏的一拧,“不行!乌苏这毒妇折腾了我好几次,我不把她的东西搬一点走,我咽不下这口气!”他说完就把金项圈又丢进了蝉里,继而在剩下的东西中扫视一圈后,挑了一个最大最圆的金盘子当作收尾,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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