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 (与孟生)
君灵沉点头应下了,成恕心朝迟毓道:“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小师叔吗?”
迟毓连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还含有余温的信,双手递到君灵沉面前,“迟毓想劳烦小师叔,将这封信带给我的……哥哥。”
君灵沉垂眸看向那封信,并未立刻接过。成恕心解释道:“他口中所说的哥哥乃是闻公子。”
迟毓闻言猛地摇起了头,否认道:“不是不是!我哥哥不姓闻,他叫思君来着……”
常远道上前摸了摸迟毓的头,道:“傻小子,还想哄骗我们,我们早就知晓你哥哥是闻瑕迩了。”
迟毓瘪了瘪嘴,双眼陡然变红,“……小迩哥哥是好人,你们不要欺负他。”
常远道在迟毓头上蹂躏了一把,怪声怪气的道:“我们可不敢欺负他哟。”
迟毓捏着信封的力道收紧,紧抿着嘴失落的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岂料他刚缩回半寸,一只手便捏住了信的另一端。君灵沉道:“我会转交给他。”
“真的?!”迟毓抬头,难掩喜悦的望向君灵沉。
君灵沉颔首,把信放于玉蝉中。成恕心在一旁提点迟毓,“还不赶快谢过小师叔。”
“谢谢小师叔!”迟毓向君灵沉再作一揖,起身时欣喜的小脸上又变得有些踌躇,小声道:“小师叔,我……我很想小迩哥哥,小师叔可以帮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看我吗?”
君灵沉抬眸望向前方的虚空,清风拂面,晃眼一看好似抹散了几分他眉目之间的清冷,少顷,启唇道:“好。”
下一刻,身形微动,整个人便如一道萧然之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常远道拂手,与成恕心对视一眼,成恕心笑道:“未尝不是好事。”
常远道皱了皱眉,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骨师国,王宫。
烈日刺目,沙地中的温度骤然变高,翻滚的热意充斥着整片大地,炙烤的人心烦意燥。
闻瑕迩撑着小红伞站在殿外的廊檐处,身侧端坐着一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小男孩,他把视线放远,落到蹲在曼陀罗花田里一前一后正翻着土的迟圩和图雅。
图雅方才在殿中告诉他们,要让她说出关于图翎的消息,就要先让她在这曼陀罗花田找到一件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图雅没向他们透露,但闻瑕迩直觉一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极大可能与图翎息息相关。迟圩也觉得此事存疑,遂自告奋勇的帮衬着图雅一起翻找,这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迟圩和图雅二人已经翻找了两三个时辰,精美有致的花田此刻被他们蹂躏的花枝残败,一片狼藉。
迟圩满头大汗的跌坐在土地里,将手中的锄头往旁边一丢,大口的喘息着。图雅被太阳晒的满脸涨红,嘴皮发干,却还是拎着锄头一下一下不留余力的往土地下挖着。
闻瑕迩扫了一眼旁侧的小男孩,见对方已经陷入酣睡,这才跨出步子往花田处走去。他来到迟圩和图雅正面对着的花田外站定,问道:“怎么样?”
迟圩向他摇了摇被泥土沾染变得黑乎乎的手,“全是土,什么都没找到……”
闻瑕迩瞧这二人均汗如雨下,被阳光直射的只能半眯起眼,道:“先休息一下再找吧。”
迟圩累的受不住,正有此意,便偏头转述给图雅听,谁料图雅听了却摇了摇头,小声的回了一句什么。迟圩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图雅一眼,须臾,头顶的日头慢慢变暗,他抬头一看,却见前一刻还似火的炎阳,此刻已经被厚重的乌云层层遮掩住。
迟圩啧声道:“你这未卜先知的功底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
闻瑕迩抬高伞面,望向天空,见黑云压顶,气势汹汹,又是要降下暴雨的前兆。他睨着迟圩,说道:“下雨土地会变湿,翻土应该会变得容易些。”
迟圩点了点头还来不及庆幸,脑海中便浮现出自己变成一个泥人的模样,拧着眉看向地上的那把锄头,竟一时有些下不去手去捡。
闻瑕迩看出了迟圩的心中所想,遂收了伞,侧身走进花田中,说道:“迟圩,你先去带着图雅歇息,换我来找。”
迟圩用力的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让前辈里做这种粗活!”
闻瑕迩弯腰捡起迟圩面前的锄头,用锄头指着殿檐下睁着迷糊的眼望向他们的小男孩,道:“那小孩一定知道骨师国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景象,你去问出来。还有图雅——”他看了眼图雅,“她肯定也清楚骨师国的事情,你要是能从她口中把骨师国和把图翎的事一并问出来,我们这一行也差不多大功告成了。”
迟圩听罢只觉自己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变得尤为沉重,他正色道:“前辈,我一定会尽力的。”说罢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图雅说了句话。图雅先是迟疑的打量了闻瑕迩一眼,才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和迟圩一起离开了花田。
二人走后,闻瑕迩并没有急着立刻翻土,而是先站在外围审视了一番花田。
他之前站在殿檐下观察迟圩和图雅翻土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花田左下侧的曼陀罗花要比其他的都矮上一些,就像是在其他的花都种植上以后才重新填补上去的。
但这块花田一看便能看出是由王宫中人打理过的,平日在修剪突兀花枝的过程中一个失手多修剪了一截,让这一片的花比其他处的花矮些也不无可能,所以闻瑕迩之前就没将这个想法提出来,不过眼下迟圩和图雅已经在花田右侧翻了几个时辰的土仍旧一无所获,这个念头遂又重新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闻瑕迩收了小红伞放在一旁干净的石桌上,走到左下侧的花田中蹲了下来,开始拎起锄头翻土。
细密的雨丝从天上飘然而下,垂落进花田里,泥土渐渐变得湿润松弛起来。
闻瑕迩发梢滴水,衣衫尽湿,甩了甩额上不知是汗还是雨的水渍,手起锄落又挖出一块深壑,正要抬起锄头,却忽然感觉锄尖处似乎碰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前辈前辈......”迟圩一溜烟似的跑到花田外,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急急道:“我从斯挞嘴里问出来了!”
闻瑕迩丢下锄头在泥里摸索了一阵,忽然顿了顿,站起身看向迟圩,“我也找到了。”
迟圩低头一看,只见他手中多出了一只乌木的盒子。
闻瑕迩先是回到殿内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裳,迟圩已将他从花田里找到的那只木盒擦拭干净,递到了图雅面前。
这只木盒并未上锁,图雅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上的木栓,掀开盖盒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闻瑕迩过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遂问道:“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迟圩道:“看样子好像不是。”
闻瑕迩伸手把木盒拿了过来,发现里面齐整的放着一沓信笺,他拿起一张信笺放到眼前,问道:“那个叫斯挞的孩子都说了什么?”
迟圩沉声道:“斯挞说,大家的父母都被人抓走了,他和其他的孩子都住在洞穴里,城里的食物吃完了,已经饿死了好多孩子。”
闻瑕迩放下信笺,继而又问:“那缈音清君殿又是怎么回事?”
迟圩道:“斯挞说缈音清君是保护他们的神明,大家都不想拆神殿,但是从王宫里来了很多士兵,他们拦不住。”
闻瑕迩点了点头,将装着信笺的盒子推到了迟圩面前,“明白了。你先看看这上面的笔迹是不是和我在那处荒殿里寻到的一样。”北荒的鬼画符文字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委实看不出区别。
迟圩从玉蝉里取出那沓纸,放到眼前和信笺上的字迹对照了一遍后,说道:“前辈,是同一人的。”
“你先收好。”闻瑕迩站起身道:“我们先出去一趟。”
“我们去哪儿?”迟圩问道。
闻瑕迩看向坐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吃着东西的斯挞,道:“去找那些孩子。”
“那图雅怎么办?”迟圩忆起图雅见到乌苏时的场景,拧起了眉,“我们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图雅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一语不发。闻瑕迩睨了图雅一眼,“带上。”末了又道:“把殿里所有的食物也带上。”
出了王宫后,斯挞领着他们一路行至城中最偏僻的荒坡。
荒坡上堆砌着一个窑洞,窑洞的四周日久经年被风沙吹蚀,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风蚀孔,整个窑洞从外面看上去摇摇欲坠,破败非常。
窑洞口有着两扇烂木板搭成的门,此刻正被风声吹的吱呀作响,在风中凌乱不堪。
斯挞走在最前面,他熟稔的扒开一块木板放在窑洞的一侧,向闻瑕迩他们露出一个略显窘迫的笑。迟圩摸了摸斯挞的头,跟在闻瑕迩和图雅身后,牵着斯挞走进了窑洞。
窑洞外下着小雨,洞内的热气未能及时散尽,此刻闷热的紧。洞壁上零星的点着几盏油灯,借着光亮,他们看清了洞中的景象。
只见一群孩童龟缩在狭小的窑洞之内,一个挨着一个,挤的不留半点缝隙。本该是精心呵护长大的年纪,他们却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眼中的光亮黯淡且茫然,脸上还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蜡黄。
相似小说推荐
-
未完待续 完结+番外 (无我问津) 晋江2020-7-3完结顾知远搬家了,转校了还跟一个脾气不好的学霸开始了同住屋檐下的生活别人家的妈,刚开始:&ldquo...
-
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 (牧序) 晋江2020-7-4完结“我的思维太过有趣,而你的灵魂太过平庸。”文案一:玛丁因为太过天才和眼高于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