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蔺简一直凝着他发红的脖子,眯着眼睛淡淡的接话道。
“如果我的什么是年级第一,喜欢、喜欢宁、宁悬……”他抬眸看了一眼蔺简,继续吞吞吐吐道,“我会努力。”
蔺简将最后一句接完:“同样的,你也将会因为你爱的人继续努力。”
“那个like你确定要翻译成喜欢吗,嗯?”蔺简附在他耳朵悠悠的笑着。
宁悬一下子卡壳,弯着腰捂着嘴咳嗽着,蔺简脸色一变,忙上前拍着他的背,“常老师,你这儿有一次性水杯吗?”
宁悬脸上烫的厉害,尤其是在蔺简半环着他的腰时,身体深处的热量砰然传到皮肤表皮,灼热到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微微挣扎的动作再次让蔺简慌了,蔺简放开他,常老师一边找着水杯一边嗔怪他:“你看看,学习英语是多么重要,瞧把宁悬童鞋吓的,like啊,不止喜欢的意思,蔺简的意思是就比如你,是不是?”
蔺简点头,“是的,宁悬,你别多想。”
如果知道他是这幅抗拒的模样,他恨不得不让他看到这篇作文。
那时候坐在考场里,他满脑子都是他,能不离题就已经不错了。
宁悬咬着下嘴唇,唇瓣充/血,常老师递给他水杯,“喝点水压一压。”
宁悬接过,不动声色的与他错开距离,“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费老师后来给蔺简讲解改错题的时候,蔺简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她说一句,他嗯一声。
等办公室清净之后,费老师才跟他老公闲聊道:“蔺简的英语水平简直太震撼我了!我大概对了一下答案,他的成绩绝对在140左右,就是作文写的倒像一个散文。”
常晓军淡道:“你觉得他作文写的像散文?”
“怎么?不像啊?”费老师的家庭地位不容置喙。
“不是不像,我倒是觉得像是在表白。”
“不可能啊,本来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的啊,他写这个无可厚非。再说他要表白的话,能看上哪个女孩?我最近没听到这样的八卦啊。”费老师比较八卦,她刚刚都差点沉迷蔺简那迷死人的英腔。
“你没看到他作文里用的是him?”
费老师嗤笑一声:“得了吧,他要是用her,我是不是还得像某人一样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在表达对我这名英语老师的感谢之意呢?”
“你……”常晓军脸色难看,最后舒了一口气,怂了,“不和女人计较。”
蔺简拿着自己的答题卡回到九班,一个人闷闷的靠着窗,呆滞无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两天的上课无非就是讲讲试卷,对对答案,他是老师眼中的学渣,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讲,他就算不用努力也不用感受那些疾苦。所以没有老师会注意到他,尤其是已经到了高三,有些学生在他们眼里已经被放弃掉了。
除了刘森平,他身为班主任,对蔺简格外照顾。
尤其是问道几何证明的第一道时,他言辞正色:“几何证明第一题有谁错了?举手让我看看?”
蔺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是正确的。因为这道题,宁悬那天晚上给他讲过。
“这第二问有人做出来了吗?这第二问有些难度啊,倒是和上周放假给你们的那份试卷的题型类似,有谁将第二问写出来了吗?”
“哗”的一下,前排数十个学生举手。
“这么多人?”刘森平疑惑道,这道题用了两次证明,还加了两条辅助线,正常人看到这个图形都晕了,还有人做出来?并且还是一下子十多号人做出来的。
他走下去,拿着答题卡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这几个人方法都相同,最后的答案也是正确的。
他皱眉,疑惑的问:“这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这些学生齐声道:“嗯。”
刘森平摸着后脑勺:“不可能啊,理科班的学生大部分做到一半就放弃了,你们怎么都会?李文静,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文静站起来,“老师,这道题和之前试卷上的那道是相似的,之前宁悬给咱们班同学讲试卷的时候,大家都听过了,他举过这个例子。”
刘森平皱眉,“他什么时候给咱们班讲过课了?”
“这……”李文静看了看蔺简,咬唇吞吞吐吐道:“就考试前天晚上,蔺简把他请到咱们班……他讲了这种题型的一些,一些注意事项。”
蔺简还处于一副放空的状态,直到刘森平走过来,拿着他的答题卡,他的答题卡大题空白一片,唯独那道题,他做了。
就连第二问他都试着写了一半。
“你这个,第二问不是听宁悬讲过了?怎么不把它写完?”刘森平指着他的答题卡。
蔺简心情有些烦躁,他后知后觉道:“我……”
蔺简回忆着宁悬在讲这道题时的样子,似乎当时只顾着看他了,没怎么听他讲的内容。
刘森平啧了两声,他们班这次数学成绩考的还不错,他心情大好,开玩笑道:“你们这群女生啊,都是看脸,我长的不帅上课就不注意听,看来以后还是多请宁悬过来给你们讲讲,就明天的晚自习吧,我和三班老师换个课,晚自习就让他过来讲。”
班上一群女生掩嘴偷笑。
苟泽戳了戳蔺简:“简哥,听到了没,要让宁悬来讲题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作文真正的目的是表白,不是为了其他~
感情线需要,请各位手下留情
第33章 简哥,有人砸场子
蔺简没怎么听,熬到下课就接到了黄毛的电话。
黄毛那边一片喧闹,隔着手机还能听到那边爆粗,蔺简皱着眉:“怎么回事?”
“简哥,你快过来吧,有人砸场子,黄哥脑袋被砸了一个血窟窿。”说话的不是黄毛,听声音是他手下一个小弟。
蔺简脸上浮上一层阴鸷:“谁?”
“黄哥前天惹到了永滨那条街的混混,今天那些人骑着摩托直接闯进网吧来了。”
永滨那条街?
蔺简眯着眼睛,那条街上流氓挺多的,一群混混凑一窝,不知从哪儿来的钱,喜欢玩摩托,越是刺激的花样他们越玩的厉害,尤其是蔺修他小舅舅,横行霸道,活活一个地痞流氓。
骑摩托闯进网吧这种傻逼行为一听就是这群人的风格。
“等我。”蔺简丢下这句话,面无表情的挂断手机,拖着步子下了楼。
当天的晚自习蔺简没来上课。
这间小网吧的位置比较偏,黄毛跟网管是老相识,通常情况黄毛都在网吧待着,这次正好被永滨街的那些人撞上,带头的大哥直接骑着摩托冲进网吧。
两拨人发生冲突,黄毛的脑袋直接被砸到流血,蔺简进去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黄毛的那个小弟忙不迭的闯过来:“简哥,简哥,你快去看看,黄哥他快不行了,那群人砸了黄哥,我们本来要送他去医院的,没想到又被人拦住了……”
蔺简扫了一眼眼前的景象。
空气中交杂着一股血腥味,桌子上摆好的电脑东倒西歪,头顶灯光忽明忽暗,昏暗中看不清谁是谁,只见那些人握着长棍,一顿猛砸。
一群人围着黑压压的,黄毛兄弟指着前边这堆人,慌乱无措道:“简哥,黄哥在里面……”
蔺简扫了一眼,揪起一个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蔺简像扔皮球一样扔出去。
“谁他妈……草,蔺简?”
蔺简面无表情的揪过踹黄毛的那个人,一拳砸过去,他是练习跆拳道的,与这些人毫无技巧光靠拳头的人不一样,他动起手来超级狠,将围着黄毛的人一个一个扔到一边之后,他才看到黄毛躺在地上,窝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叫着,他旁边流着一滩血。
“蔺简,这不关你的事,你让开。”为首的人也知道他是谁,蔺简这名头从他初中被绑架干过绑匪之后就已经声名大噪了,自从上高中之后,他不在江湖很多年,没有正面杠的话,大家都相安无事。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昏暗的光线在他身上拓下一片阴影,明暗交织的光影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
蔺简撇过头,对黄毛身后的兄弟掀唇:“送他去医院。”
黄毛被搀扶着站起来,还没走出去,就被人拦住。
“站住!”对方的人一呵。
黄毛兄弟畏畏缩缩,今天的事情猝不及防,黄毛这边的人手不够,他被揍的很狼狈,连话都说不出来。
蔺简弯腰,卸掉电脑椅旁边的扶手,抓在手里,对面的人后退了一步。
他打量着手中的扶手,嗓音懒散沁凉,“有什么事,跟我说,让他走。”
“蔺简,劳资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让开。”
“你们是九宵手下的人吧?”蔺简问,“他人呢?”
九宵能这么横,完全是因为他那个老子蔺天成,温伶嫁给蔺天成之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温家所有人都开始耀武扬威,温九宵就是她的亲弟弟,进过一次局子,被蔺天成捞出来,在永滨街横行霸道。
那人嚣张道:“这事关我九哥什么事?我九哥为什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