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爷要切云裳 (阿鹤野)

“傲娇？那是什么？”小黑鬼不懂黎征的话，却知道黎征一定不是在夸他。他鼻孔出气，像一头倔强的小牛一般冲着黎征说道：“总之就是谢谢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气冲冲地走了，不再理会身后笑得一脸荡漾的黎征。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好困！最近睡眠不足！
好想补觉TAT

第59章 标题再爱我一次可好

黎征以为,按照当时在威廉三世的城堡里那样紧迫的势头来看,属于圣拉菲尔斯城的劫难应当步步紧逼,很快就会出现在面前才是。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之后的连续几天,整个圣拉菲尔斯城除了大动干辄加强了森林附近的防范之后,便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没有黑暗教会的到处捣乱，也没有奇怪的现象在城中发生。一切都安静地过分。
这样的安静让黎征甚至觉得森林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错觉。
俾斯麦每天都会和黎征两个人在整个圣拉菲尔斯城转悠。黎征知道他这是在想办法找出兰德尔的踪迹。然而黑暗教会能在北大陆隐匿如此之久而不被发现，兰德尔作为主教必然是老奸巨猾。在圣拉菲尔斯城茫茫数万民众之中要想将他抓出来又谈何容易？
不过，黎征确实觉得城内的气氛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中城区作为大部分平民所在的地区，居住着圣拉菲尔斯城大部分的平民。然而现在，就连平时最为熙攘的凡纳广场也很少看到人。除了偶尔路过的旅行者和冒险者，几乎看不到一个平民。就连商铺也少了许多,看不到人影。
不知提姆主教是如何劝说的国王陛下，森林沿线的地方都布满了士兵。这些士兵轮番站岗，守卫森严。而在那之后并没有过多久，国王又下令将一部分出入城市的关卡也被封闭了起来，不得进出。一时间，黎征有种圣拉菲尔斯变成了孤城的感觉。
“这样也好，不让兰德尔逃出城外。”黎征思索道：“不过提姆有这么大面子？仅仅靠一人的意见就能劝说得动国王？”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俾斯麦正在擦拭自己的水晶球。他将包里的水晶球一一排列在面前，黎征数了数，竟有十几个颜色各异大笑相同的水晶球。
“拉菲尔斯自威廉三世去世之后，教会势力越发强大。现在的皇室，很大程度上不过是自由教会的傀儡而已。”俾斯麦答道。
黎征了然，也明白了为什么自由教会位于上城区的总部为何会如此金碧辉煌。
黎征这天正跟着俾斯麦在中城区闲晃，想看看城中是否有兰德尔的踪迹之时，晃悠到了一家打铁铺的面前。
大约是想到了那把用过一次的小铁锤，黎征拽了拽俾斯麦的衣角，示意他停下。随后他便带着身后的金发男人一起靠近了那家打铁铺。
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打铁铺。光从外面看的话，打铁铺的面积看上去很大。然而，黎征却并没有听到铺子里传出应有的打铁声。黎征走上前，看了看门锁。
门锁上有些生锈的痕迹，却并没有锁住。黎征敲敲门，等待了一会儿，见里面并没有反应，便尝试着伸出手推开门。
“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黎征一跳。他本以为是打铁铺的主人，正想道歉的时候定睛一看，却发现里头站着的还是一个熟人。
“我去，尼禄你怎么在这里。”两人走上前去。里面站着的正是小黑人。因为光线较暗的关系，黎征差点没有发现他。
里头的尼禄冷着脸转过头，见来人是黎征和俾斯麦，便放下了防备没再说话，而是重新将头转过去。
黎征有些奇怪，走上前，发现尼禄看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壮硕极了，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一旁是不过6岁左右的小尼禄，啃着手指不知在看些什么。
“这是......？”黎征看了半天，觉得这照片上的男人显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那儿见过。
“我父亲。”尼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良久没有说话。
而在他终于将内心的情绪收回来之后，尼禄睁开眼将照片重新挂了起来：“也是这家打铁铺的主人。”
原来这里是尼禄的家啊。黎征点点头，这才意识到照片上的男人带给他的熟悉感是来自哪里——茉莉长得和她的父亲确实很像，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态，都如出一辙。光是看着这中年男人的照片，就能想象茉莉以后若是到了三十岁该有怎样迷人的风采。
这么想着的时候黎征环顾四周。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周围打铁用的工具、打铁台虽然看上去一尘不染，但是却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就连里头的熔炉也冰凉一片，没有一点火墨的残骸在里面，干净地有些过分。
“他......”黎征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他已经去世多年了。自他离开之后这里便没有人打铁了。”说完，尼禄看向黎征：“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啊。”黎征原本只是想来借打铁铺的打铁台一用，试试铸造菜单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不过既然这里属于尼禄已经过世的父亲，他就有点不忍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我们......”
“借打铁台是吧。”尼禄却反而像是洞穿了黎征的想法一般：“我听坎瑞拉提过你似乎会打铁。”
“是......”黎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相比尼禄的父亲这般专业的铁匠，只会“读条”的他几乎像是在作弊一般：“你要是不愿意......”
“你用吧。”尼禄摸了摸光滑的打铁台，挥挥手道：“如果这里能重新燃烧的话，我想父亲也会很高兴的吧。”
说完这些，尼禄便上了楼，丢下一句“你们随意”便不再理会留在打铁铺中的两人。
见尼禄如此慷慨，黎征自然不再客气。他朝着尼禄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并在内心向老贺弗拉斯道了谢之后转头对俾斯麦道：“我在这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是去街上继续转转，还是......？”
俾斯麦摇摇头：“我在这里陪你。”说完，他随意地在黎征身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说是陪黎征，实际上俾斯麦本身也确实不太想离开他。毕竟两人虽然确实是在交往，但是相处的模式却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俾斯麦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说起话来也不太喜欢将心里的想法外露。但是就算是他，也想尽可能地多和黎征在一起。
黎征见俾斯麦已经打定了主意留下，他便不再强求，转身倒腾起了火墨和铁锤，翻看着铁铺里有的材料，以及自己的铸造列表。
坐在黎征身后的俾斯麦一直很安静。专心打铁的黎征也一改往常话唠和吐槽的习惯，一语不发。空气中出了黎征打铁时的叮当声以及火炉中传来的噼啪声以外，再没了别的声音。
这段时间，无论是赫斯伯格的失踪，还是黑暗教会的踪迹都困扰着他。暗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危机让他甚至无法安心入眠。幸好他本身也并不太需要长久的睡眠，因而平时并不怎么能看出疲惫。然而此时，大概是火炉中的火光映照在黎征的背上，显得太过安宁的关系，俾斯麦竟然有了一丝困意。
俾斯麦用手托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大约是因为内心渐渐趋于平静的关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便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尽管只是坐着，尽管还是托着个脑袋，但是俾斯麦仿佛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一觉了。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黎征走过来晃了晃他，他才逐渐从睡梦中转醒。而窗外原本明亮的天色也不知在何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他刚醒，就见黎征像献宝一样拿出了一根法杖。
“怎么样？刚做的~”
俾斯麦原本因为睡着的关系，头还晕晕沉沉。他捏捏眼睛，握上了黎征递过来的法杖。然而也就是刚握上，那法杖上传来的巨大能量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
他瞪大了双眼。如果说精神力决定了法师能量的多少，法杖则决定了能将法师能量转换出多少。他一直以来用的法杖都是标准法杖。因为双子大陆的法师实在太少的关系，大部分法师用的基本都是这样的法杖。这种法杖对正常状态下的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旦另一个自己出现，就会出现能量转换幅度太大，法杖上的水晶球无法承受他的巨大能量而直接碎裂的情况。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随身必须带上数十个水晶球以防万一。
但是如果是眼前这根法杖的话......
“怎么了？不行吗？”黎征歪着脑袋看着俾斯麦神情严肃，心里也有点紧张。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武器。因为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便选择了俾斯麦能用的法杖。但他终究不是法师，也不知道这法杖究竟如何。因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惴惴不安地看着俾斯麦。
“不。”俾斯麦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
话还没说完，就见俾斯麦已经站起了身，如对待至宝一般将那根法杖放在怀里。
“我会珍惜它的。”他说，眼里的认真让黎征不由得有些动容。他俯□，不知应该怎么表达内心中那满腔感情的金发男人只能轻轻地在黎征的面上留下一吻：“你不会想到它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