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那么听他的?你和他很熟?”
“没有呀。”
护士姐姐冲好奇的车河笑着:“你哥哥那么帅,我看好了你,可以撩撩他啊,把他带回家绝对特有面儿。”
“……”果然长得好看的就是好啊。
护士姐姐扶车河躺下,温柔地笑着,她总是这样,笑容亲切十分温柔。
“我跟你说啊,你伤得可不轻,都伤到了内脏,要好好休息养伤,不能乱跑,你跑出去你哥哥会难过的。”
“他不是我哥。”车河脸色阴沉着。
护士姐姐吓一跳,看着脸色难看的车河突然坏笑着:“他,不会是,你们是那种关系?”
“不是!”车河生气地望着她。
“好好好,不是不是。”护士姐姐连忙道歉:“我错了,误会了,他是爸?”
“……”车河僵在原地,唇角抽了抽。
护士姐姐表情复杂地比了比躺在病床上的车河,“你这个身高,和他倒是挺像,不过他那么年轻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啊。”
“行行行,他是我哥!”车河气鼓鼓地躺下。
“这就对了嘛,哥哥和弟弟能有什么矛盾,而且是那么帅的哥哥。”
车河看着一脸花痴的护士姐姐,神色悲伤起来:“那么帅的哥哥有那么丑的弟弟是不是特别不搭?”
护士姐姐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也很帅啊,只不过是头发长了点,腰杆没有挺直,眼神不够自信而已。”
“谢谢。”车河发自内心的感激护士姐姐的善良。
“真的。”
护士姐姐坐到他身边,双手捏着他的脸,又指了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你看这眉眼,这优秀的鼻梁,还有嘴巴,哪点不好看了,只不过是皮肤差一点,但是这是可以保养的。”
“你还真会夸人。”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护士姐姐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特别好看,眼珠比一般人要黑,不灵不灵的,特别好看。”
“嗯嗯。”车河无奈地看着认真夸自己的护士姐姐。
“还有这腿,那么长,你得有一米八几了吧?”
车河点头,护士姐姐双手抱着自己花痴地憧憬着:“我要是有妹妹我都介绍给你了。”
“……”车河一脸无奈。
“姐姐,你是不是夸得过分了?你夸我我也帮不了你撩司诚。”
“我是说真的!”护士姐姐激动地站起身来:“你只要自信一点,挺直腰板,收拾一下自己,再长一点肉,绝对是个大帅哥。”
“……”车河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其他病人。”护士姐姐出门去,又故作凶恶的模样回头望着他:“不许再跑了!否则我会哭的。”
“……”
车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缩在被窝里睡觉。
旁边书包里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停地响,车河眉头紧蹙睡眼惺忪地摸出手机。
系统提醒:你的老公邀你上线。
你的老公给你发了红包。
……
车河一脸嫌弃,点开游戏,没有领红包。
霸道帝王攻:你那么闲?
你的老公:今天没课。
霸道帝王攻:你是老师?
你的老公:大学生。
你的老公:怎么突然关心我了?是不是爱上我了?
车河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快点解除恋爱关系。
系统:你的老公邀请你进入房间。
“……”车河面无表情地进入房间。
这次蒋也开了语音:来,我带你虐小菜鸡们,跟在我后面。
车河愣了一下,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有一种不太流利的感觉。
霸道帝王攻:“你普通话不太好吗?”
蒋也顿时僵住,受伤地娇嗔起来:“别人都说我普通话好呢。”
霸道帝王攻:……
车河笑了起来,打了字:他们一定在骗你。
蒋也生气地回头踹了车河一脚,车河表情复杂地看着手机屏幕上被他差点踹死的自己:幼稚!
“哼!”
听着气哼哼的声音,车河看着手机屏幕傻笑。
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车河的级数也升了许多,只是还不够玩恋爱游戏。
蒋也坐在书桌前伸了个懒腰:“我嗓子都哑了,你都不说句话吗?”
车河没有理他,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蒋也汗颜,望着迷惑行为:“啧,你是傻子吗?”
“看起来挺像?游戏这么菜。”
“不过应该不影响玩后面的恋爱游戏,反正你这么菜的操作也只是凑个数,我自己打。”
车河打在屏幕上的字还没有发出去,他就说了一堆,气得也开了语音:痴线!
“哇,声音好好听。”
“……”听着开心的声音,车河满脸嫌弃,被骂还这么开心,不会真的是白痴吧?
“你说的粤语?”
车河随意嗯了一声。
“咦~这么高冷干嘛,快说说话。”
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听起来像,像外国人?
车河好奇:“你这口音哪里的?”
“俄罗斯口音。”蒋也颇为得意:“怎么样,不错吧?”
“外国友人?”
“自己人。”蒋也说着嫌弃道:“你普通话也不标准,你说粤语吧,很苏。”
车河愣了一下笑了笑:“你听得懂?”
“听不懂。”蒋也理所应当地笑道。
车河翻了个白眼,嫌弃地叹了口气。
“你叹气了,是不是嫌弃我?”蒋也委屈巴巴地戳游戏里站在一旁的车河。
车河愣了一下被可爱的举动惹得笑了起来:“没有。”
“明天我们就可以玩恋爱游戏了。”蒋也激动地看着又升了一级的车河,在原地蹦蹦跳跳。
“哦。”车河对恋爱游戏没什么期待,无非是两个人一起不停地完成任务。
☆、相遇总是在厕所
一个周后。
车河躺在病床上背着护士姐姐断断续续玩了一周的游戏,这一周,司诚没有出现过。
“可以出院啦。”
护士姐姐一句道贺,让车河不知所措,穿着蓝色病号服站在卫生间镜子前,额前的头发遮住半张脸,发梢的缝隙间露出黝黑的眼睛。
司诚推门进来,手上提着几个品牌袋子,车河回头。
司诚笑得呛住:“咳咳,你头发怎么回事?”
车河抬手拨开头发,无奈地笑着目光往头顶望了望,看着水帘洞一般的头发。
司诚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扔给车河:“换上。”
车河看着手上的新衣服,有些难为情。
“愣着干什么?不换衣服怎么出院?”司诚说着掏出一支烟在一旁点上。
看着吞云吐雾的人,车河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司诚满脸疑惑地望着他,车河苦笑着:“我要换衣服。”
“哦,咳咳咳……”司诚又被一口烟呛得弓着身子急忙出去。
车河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又笑了笑,看着手上的衣服转身换上。
门外的护士姐姐害羞的仰头看着司诚,车河跨出去的脚愣了一下,看着护士姐姐红着眼眶点头笑着转身离开。
司诚拒绝了她的告白。
司诚回头看着车河,他抓住额前的头发无奈地笑着,司诚开心地笑着上前:“走吧,回家。”
车河提着旧书包跟在后面,上了他的车。
看着不安的人,司诚故作轻松地笑着递上一部新手机。
车河呆愣着。
“送你的出院礼物。”
车河抬眸看着笑吟吟的人,司诚示意他收下:“喏。”
车河犹豫了一下握在手里,司诚拿过他紧紧抱住的书包掏出手机,迅速地把卡取出来。
车河满眼迷茫地望着他拿过新手机换上卡的流利动作,他自顾自的按了自己的电话:“这是我的电话,你随时可以打。”
车河忐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看着他存的号码“哥哥”。
“我还是第一次有弟弟呢。”司诚自顾自地笑着。
司诚的家很大,在一栋高档小区的七楼,他一个人住,装修的很精简,简约风的黑白色,让人感觉清新自然,很舒服。
车河忐忑地紧紧握着磨破了的书包带站在客厅,司诚一进屋就跑上跑下找东西。
“来。”他端着个收纳盒一把拉走车河。
洗漱台前,他一把将车河的头按下去,拿出剪刀:“别动,小心戳到头皮。”
“你干嘛?”车河死死扶着洗手台,却听话地弓着腰低着头。
“我给你剪头发。”司诚兴奋地说着,一剪刀下去,一撮头发掉在洗手槽里。
车河动也不敢动低着头,还是头一次见别人剪头发低着头的。
半个小时过后,车河欲哭无泪地望着镜子里仿佛遭遇天灾人祸的大地,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狗都啃不成这个样子。
司诚得意地笑着:“怎么样,哥哥第一次剪头发,不错吧?”
“……”车河表情复杂地看着司诚的头发,三七分的发型特别酷。
“走吧,我们出门。”司诚收起剪刀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