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也失望地白了他一眼。
薛校寒愣了一下,气呼呼地跟上去:“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啊,已经有电话了你干嘛自己不打,偏要这么费劲。”
蒋也没有理他,薛校寒喋喋不休地说:“打电话约出来揍一顿不就好了,谁让他欺骗了你的感情,耍了你。”
“谁耍谁了,不要胡说!”蒋也嘴硬地瞪了他一眼:“我会把他找出来的!”
“行行行,我觉得你就是闲的。”薛校寒耸耸肩。
“什么叫闲的?”蒋也回头瞪着他:“虽然是游戏,那也是我头婚对吧,怎么能这样算了。”
“头婚……”薛校寒笑得脸颊打颤。
蒋也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薛校寒捂着腿满眼幽怨地望着他,突然愣住,指了指对面路边。
蒋也回头,刚好看见车河上了司诚的车。
“爸爸接儿子逃学?”蒋也不可思议地笑着看着离开的车子。
“你怎么知道是逃学?”
蒋也得意地浅笑着瞥了他一眼:“我看见他翻墙了,动作生疏,前顾后盼,很像第一次逃课。”
“应该不是父子。”薛校寒意有所指地点头。
蒋也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车河坐在车上,十分窘迫,司诚笑呵呵地望着他:“俗话说没有逃课的中学生活是不完整的,你的中学生活完整了。”
车河尴尬地笑着:“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逃课啊。”司诚笑着,看着愣住的人:“我看人很准吧,知道你会逃课。”
“呃……”车河无奈地笑着,深呼一口气,低着头。
“我给老师请了假,最后几天你不用来学校,高考来考就行了。”
“啊?”车河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
司诚笑道:“也没几天高考了,回家自己复习,学校的令人浮躁了。”
车河没有说话,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待在那里他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被人当做异类指指点点的滋味实在难受。
“谢谢你。”
司诚看了一眼真诚的人,眉头紧蹙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你你,都说了做我弟弟,就不能叫我声哥哥?”
“哦。”
“哦什么啊?”司诚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谢谢……哥。”车河有些难以开口。
司诚顿时乐开了花,一踩油门转向回家的方向:“这就对了嘛,以后都要叫哥!”
车河嗯了一声。
司诚把一切都安排好再去出差,临走还塞给他一□□身卡:“看书累了就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太瘦了不健康。”
“吃的在冰箱,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全部吃完,否则我会揍你的啊。”司诚一副凶凶的模样威胁,又笑着拍拍他的肩。
车河拿着健身卡下楼,打着跑步的名声转一圈熟悉周围环境,健身房就在小区过去不远,看着天快黑了,便没有进去。
“我在浇了在浇了。”蒋也无奈地应付着电话那头的女人,站在阳台上敷衍地对着快要枯萎的花就是一通胡乱操作。
这时恰好看见楼下花园跑来的车河,惊讶地瞪着眼睛,随即嘴角微扬,手上故意抖了抖。
车河抬头,蒋也外出脑袋冲楼下的人笑着挥挥手。
车河唇角抽了一下,低着头连忙跑向另一栋楼。
“原来在一个小区啊。”蒋也乐呵呵地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的女人愣了一下:“儿子,说什么呢?妈妈在和你说话,钱你悠着点花,妈妈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蒋也一边换着出门衣服一边敷衍着。
☆、司诚是杀人犯
“喂,蒋大爷,你不要命了,老许的课也敢逃!”
电话那头传来薛校寒小心翼翼的声音,蒋也一身白色运动服,里面穿了件蓝色体恤,看起来是精心打扮过,头发吹成中分的模样,特别帅气。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公寓,不紧不慢地回:“你帮我请假啊。”
“我……”薛校寒看着望过来的许教授急忙闭嘴,把手机塞在兜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蒋也听着那边突然没声,没有在意,蹲在车河公寓楼门口,不停往里面望。
“他都不上学的吗?”蒋也自言自语嘀咕。
“什么?”薛校寒弓着腰在桌子底下打电话,刚好听见蒋也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在守株待兔,你别管。”蒋也说着便挂了电话。
薛校寒表情顿时凝固,撇撇嘴,嘀咕着:“守株待兔?”
车河早上起来便看见司诚的短信:“自己做早餐吃,冰箱里有牛奶,别忘了吃哦。”
车河睡眼惺忪地笑了笑,起身走进厨房,妈妈带着妹妹出去玩的时候,他时常一个人在家,对于做饭也是懂一些的,至少不会饿着。
像模像样的早餐端上桌,车河喝了一口热好的牛奶,吃着炸好的鸡蛋,竟觉得十分温馨。
午餐过后便开始看书,就像平常一样,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蒋也在楼下蹲了一个上午,看着手机没电了才从座椅上起身,杵着腰无奈地望着面前的公寓:“啧~居然真的逃课?”
蒋也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另一栋楼回了家,蹲在阳台上打游戏,不时盯着对面车河进去的楼。
“他不会是躲着我吧?”蒋也突然自言自语,表情受伤地叹息着。
车河待在家里吃饭睡觉看书复习,一切都井然有序,对于只差几天的高考,他也相当平静。
蒋也整天待在阳台上盯着车河进去的楼,有时候也会下楼坐在他楼下椅子上,可就是从来没有看见他出来过。
学校里,薛校寒看着烦躁的人调侃:“你这叫痴.汉.尾.随,小心人家报.警啊。”
“唉你说他会不会出事了?”
“……”薛校寒看着表情认真的人无言。
“不行,他再不出来我得报。警。”蒋也若有所思道:“我看跟着他那个男人就不像好人。”
“……”
薛校寒扶额,随即笑道:“走吧,吃饭去。”
车河今天难得的出来跑步,自从那天看见蒋也的身材,车河莫名的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身材了,瘦骨嶙峋,用力一点摸起来都硌手,十分不满意。
车河跑了一圈回来,气喘吁吁进了楼,蒋也刚好放学回来,看了一眼门口,眉头紧锁回了家,又坐在阳台上,今天还特意拿了个望远镜往对面楼瞧。
车河洗了澡出来,走到窗前,不小心看见对面楼下的人拿着望远镜坐在阳台上。
车河吓一跳,立刻拉上窗帘往后退,紧张地又瞥了一眼,那样的身高很容易认出来,是那个撞见几次的人。
“偷窥吗?”车河嘀咕着:“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想着那天他让自己看他肌肉,车河不禁头皮发麻:“不会吧,是个变.态?”
车河挠挠头在沙发上坐下,下次遇见得离远点,否则我们俩谁是变.态,还真说不清。
司诚出差回来的时候,恰好看着坐在楼下椅子上往门口瞧的蒋也,并没有在意。
蒋也盯着进去的司诚,看起来十分疲惫。
车河做了午饭等着,司诚一进屋,开心得像个过年的小孩:“哇!没想到有生之年尽然也会有弟弟做饭等我。”
车河笑着看着他:“洗手吃饭。”
“好嘞。”司诚一跳一跳的跑进洗手间,看起来根本不像30岁的男人,倒是像个13岁的小孩。
车河做的饭……并不好吃,司诚还是满心欢喜全部吃完,车河笑话他不挑食,司诚总是说:“我弟做的饭,当然不能挑。”
蒋也郁闷了许久,第二天终于看见司诚出来,手上还拖着个很大的行李箱,蒋也上前,看着白色行李箱轮子上沾了血一样的东西,突然愣住,紧张地回头,瞬间头脑风暴。
道貌岸然的杀手伪装成温柔儒雅的成功人士,成熟稳重,多金迷人,专门诱.拐涉世未深的小男孩。
将他们哄骗回家,百般折磨,然后杀死,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尸体切成碎块装进行李箱带走,埋在郊区。
蒋也这样想着,不禁额头直冒冷汗,看着司诚的车出了小区,急忙打电话报警。
车河待在家里准备高考要带的东西,明天一早起来直接去考场就行。
这时突然听见楼下有警笛声,车河走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的警车,没有多想。
蒋也着急地拉着要走的警察,焦虑地说着:“警察叔叔你们听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们,那孩子进去就没出来过,十几天了,今天和他一起的男人拖着行李箱出去了,轮子上有血渍,肯定是把他杀了,你们快去看看吧,不能让凶手逃脱啊。”
警察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男孩叫自己警察叔叔,还是颇有压力。
“行了,行了,我们帮你去看看。”警察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去问问吧,刚好今天也不忙。”
蒋也感激地点头,急忙催着他们进去,问了保安司诚的车牌号,又查出他住的楼层,便跟着进去。
保安好奇地看着蒋也,这个大男孩他可是印象深刻,个子非常高,长得也很好看,这十几天天天坐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