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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完结+番外 (阿言_阿言言)


  ……光听这些食材的名儿秦楚都要顶着了。
  “要不别叫厨娘了,”秦楚走快两步,赶在袁祁拨出最后一个数字前,抢先把电话给挂了回去,随即目光灼灼,盯着袁祁双眼,特别认真的口吻说:“咱们今天喝粥吧,我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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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袁少将苦啊。
  追个媳妇儿追出个党内权争,顶着铺天盖地的高压越界去插手司法部的争斗,差点儿就让上头给定一个违规乱纪的罪名,尽管这事儿最终靠着他在军政两界内无可比拟的威望和权势给一步一步地淡化了下来,可消息传到袁家,袁老将军一个气急,还是搬出家训来拼老命打了袁祁三十铁棍,零下十五度的寒冬腊月,让他带伤跪在祖宗祠堂里挨了一夜的冻。
  世人只知袁少将挨了苦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人愿打就有人愿挨,这趟苦还未必谁都挨得着,殊不知在某个JFJ高级将领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吃不着葡萄道葡萄酸,净是些没有情趣不解风情的单身狗、可怜人、活了小半辈子竟不知真爱为何物的倒霉蛋等等等等……
  再看如今,阳光和煦,举案齐眉。
  秦楚都知道心疼他运动了一整晚主动要求下厨房给他熬粥喝,这等福气岂是平常人享受得到的?
  就冲这一点,他做的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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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个粥而已,袁祁脑内写小论文,秦楚可没想那么多。
  他投了一小把糯米泡温水,又从橱柜里翻出很好的血糯米洗干净了,一齐下锅。
  煮粥的间隙,他切了半块乌鱼子削成薄片,拿铸铁锅慢慢烤熟了,和切成片状的白萝卜夹在一块儿,当小菜就粥。
  切乌鱼子的时候袁祁就有些不老实了,三番两次地从背后骚扰秦楚,秦楚难耐其烦,锋利的大马士革厨刀往砧板上一落,冷森森道:“想用人肉下粥是不是,起开点儿,别捣乱!”
  这才终于安分了少顷。
  然而一会儿不过,秦楚正冲洗刀具,袁祁又从身后贴了上来,双手越过秦楚两侧,把秦秘书困在怀中,取下他手里沾水的刀,胯下某处硬梆梆地顶着秦楚腰际。
  轻缓而不容逃脱地抓着秦楚的手冲水,若无其事在耳边说:“你弄你的,我洗个手。”
  秦楚让他顶得腰肢发软,耳根通红,实在忍无可忍,咬着槽牙愠怒:“……你就不能去别的地儿洗了,家里那四个洗手间都是你吃饭用的么?!”
  逗人逗得心痒,袁祁也不装了,水龙头一关,一把揽过秦楚腰身,立马将人压在了料理台上。
  他邪笑着扒秦楚的睡裤,声气里都带着急切:“洗手间不是我吃饭用的,但是厨房……我倒是想给它开发点儿新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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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正文完结
  陆河入院的十九天,情况已非常不容乐观。
  自前一日深夜开始出现了间歇性休克,诊断原因为癌症所造成的大面积感染,脑供血不足,以及严重的心源性哮喘。
  他的心脏已有衰竭的征象,恢复意识时,咳喘最是频繁,一旦没有了呼吸机的辅助,几乎连喘气都无法自主。
  因多次在气管分泌物里发现血渍,且多是细碎血块,医院对他咳出的分泌物进行了采样,紧急送去研究室化验。
  痰液培养的化验结果为阳性,有严重过敏反应,肺部真菌感染。
  这便有些令人不惑。
  要知道在治病这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河都完全没有接触过任何可能导致他肺部及呼吸道敏感的致敏原,陆家上下对此都极为小心。
  医院就更是谨慎,一杯水,一餐饭,都是在将近无菌的环境下由专人送进陆河的病房,而餐食里所用食材,一应是由陆河亲自指定。
  以是当这个结果呈到秦楚的面前,秦楚大为不解。
  怎么会有过敏的症状呢,他问医生。
  陆部长这些天吃的东西无非就是些稀粥、羊奶,莫不是服下去的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小事,主任还请仔细再查。
  那位担当陆河主治医生的重症科主任闻听秦楚此言,当即撤回了化验单,二话没说,将化验单压在了半小时前,他刚刚为陆河签字下发的那张病危通知书下面。
  他一挥手驱走了来送抗敏药剂的护士,站在与危重病房一墙之隔的楼道里,颇为郑重地向秦楚解释:“病人目前这个状态,很多项指标确实已经反常的难以用作病情判断了,所以化验结果出现偏差的可能性很大,为避免不必要的失误,这个结果就先不入病例了,我会找时间为陆部长再安排一次全面检查,您放心……”
  秦楚无不哀莫地叹了口气,说:“陆部长身居要职,对我有养育之恩,医生啊,你们可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静默须臾,随即走近半步,简明却准确地低语:“停药昏迷,拔管即死……”
  秦楚在他话音落尾的同一刻突然抬了抬手,轻轻拍了下医生的肩膀,无奈而充满悲切地说:“眼下这种情况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劳烦黄主任一晚,今天和我一块儿值个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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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近夜,松井病院在结束了一天的预约制门诊治疗后,住院部A座十二楼危重隔离区悄无声息地封锁了病区大门,临时调换了部分值班医护,电子认证系统经医院机房人员修改,暂时失效至次日凌晨五时。
  在这段时间内,握有通行权限能自由出入A座危重病区的人就只有一个……作为陆河尚在世的唯一一个直系亲属,他此刻正伤怀地不能自已。
  按照会诊团队的医疗方案,于傍晚为陆河进行了常规静脉滴注,药量与前几天并无不同,因陆河已无法自主进食,所以在药液滴注前,医生为他另加了一支营养剂注射。
  而这亦根本无济于事。
  陆河的身体就像一座旷日持久的冰窟,多少昂贵的药剂泼进去都只是杯水车薪,尽管时至今日陆河对他自身的生命力还抱有幻想,对于身后事半句都不曾提过,似言语间格外忌讳那般,他与大限将至却不敢面对的普通人并无二致,只愿听那些吉利的话。
  当夜凌晨近三时。
  当陆河因脑部供氧不足,再度陷入昏迷状态,值班护士询问秦楚的意见,问是不是要进行药物干预,让病人醒过来和家属再见一面。
  秦楚细心地往颐养茶里兑熬煮过的陈皮水,自己一口不喝,沙哑着嗓音问护士:“药物干预能让他醒多久,他早就说不出话了,这几天呼吸都只能靠机器。”
  “都是一样的,到这个地步……”护士垂首叹息,不敢直面家属伤痛的表情,细声呢喃道:“强心针打进去也不一定就能完全地清醒过来,但只要他恢复意识,你说的话他就能听见。有的病人在最后那一阵也能给些回应的动作,点点头什么的,至于时间,这个实在不好说,有的人能撑过好几天,有的就一晚上的事,插着管子戴呼吸机,延长的就只是生存时间罢了,一旦停了机器,人是怎么也留不住的。”
  秦楚疲惫的看看她,面上难掩伤感。
  他合了合眼说,“请黄主任来用药吧,我去外面等着。”
  .
  那一日深夜,陆河的危急状况不被人而知,可是司法部中亲陆河一派的数名官员却在同一时间,在他们各自的居住地点遭到了来自军方的秘密看守和通信限制。
  .
  凌晨四点二十六分。
  陆河恢复意识,经药物干预,暂时醒转。
  黄主任让护士撤走了输液设备以及部分检测器,关闭了植入陆河体内的输液港,停止给药,只留下口部吸入式呼吸机尚在运作。
  他告诉秦楚,人已经醒了,不能说话,不能动作,但听觉和视力都没有丧失。
  就目前来看,他清醒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如再次昏迷,很大一种可能便是药物也无法将他唤醒了。
  “楚少。”黄主任站在病房门外,伸手为秦楚挡住即将合上的门,“您去吧,我在这里等着,等您叫我。”
  秦楚微微扬头,眼眸缓慢眨落,凝视着一团死气的病房,平静走了进去。
  苍白的隔离门在他身后静静闭合。
  他走向陆河的床尾,右手指尖轻轻划过一段包裹着软厚羽棉的床尾挡板。
  陆河的眼睛正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暮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他眼中神智浑浊而晦暗,目光虚浮地望向秦楚。
  秦楚露出安慰性的一个笑容,极其自然,微笑探问:“要喝点水吗?茶是温的。”
  可不等陆河回应,秦楚又浅声说:“哦,我忘了,你现在喝不进东西。”
  陆河整个人瘫仰在枕榻上,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一双眼珠不灵活地颤动着。
  秦楚歪着头看他,短暂的安静过后,他毫无犹疑地开口:“有两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陆慧死了,陆可樱也死了。”
  陆河喉咙里瞬间发出了难以辨别的呼哧声,他的手指扭曲地抠着被单,彷佛是想要抬起,却如何也做不出那样简单的一个动作。
  “别这么激动,她们两个的死只是这两件事里的其中一件。”秦楚说着,略转了转身,他抬手将背后挂在墙上的八骏图取下来,随意几下,将画给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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