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玺将还在外冒的那根肉具扇得左摇右摆,甚至又几滴溅射出去飞到了床单上。他看着陆南渊抓紧了床单,喉咙里发出阵阵哀鸣声,挥了第四个巴掌下去,“爽么?骚货。”
“爽、爽……四,谢谢、主人……”陆南渊张着嘴,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挨打都将他往更高的浪潮上推去,泛红的身体和粗喘中大起大落的胸膛全都在向封玺表达他的快乐和痛苦。他抓着床单的指节泛白,用力到像是要将身下这薄薄一层布给撕碎,但当封玺将手探过来时却又毫不犹豫地反握上去,轻柔又霸道地将它抓在了手中,“主人,主人……”
封玺被他这种虚弱的声音一遍遍叫得心痒,总算在第五巴掌落下时点了头,“射吧。”
陆南渊瞳孔骤缩,双腿微微曲起,将封玺夹在了中间,像是夹住了什么不能放手的宝藏。喷发出的精液一股股有力的触了空气,在空中划过弧度,又重新落在腹部和胸膛间,还有一小部分沾在了封玺手背上,被他递到男人嘴旁舔去了。
有一瞬间陆南渊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他眼睛失了焦,在回神后视线里只剩下封玺笑吟吟的那张脸。他哑着声,等封玺将自己身上的精液涂抹开,抬手摸了摸青年的脸,“玺玺,让我亲一下。”
封玺挑了挑眉,俯身靠了过去。陆南渊依旧扮演着被约束住的角色,这让封玺心理上占据了十足的快感,双手撑着分别和他两只手交握相扣,随后低着头将唇递到了他的嘴边。
陆南渊稍稍一个抬头,张嘴含住他的唇瓣,舌头抵进去搅弄他的口腔,温柔又缠绵地吻他。直到两人嘴唇都摩擦到发热,呼吸也不稳,陆南渊又隐隐兴奋起来,这长久的一吻才被划上句号。
封玺从床上跳下去,“快到你下班时间了,穿好衣服整理好房间,我们去逛超市。”
“你不要?”
封玺笑着逗弄他:“如果你的小屁股能派上用场,我还是很乐意要一下的。”
陆南渊便不说话了。他摘了脖子上的牵引绳,又去浴室草草冲干净身体,将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上,布料遮去了他身上的痕迹,他瞬间又像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总裁模样,除了封玺没有人知道他这具身体已遍地痕迹,青的红的,暧昧的刺眼的,还有零星的吻痕和一道道指印。
领带刚打上,封玺却忽然走过来拿过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随后一把扯着他的领带将他头往下扯了扯,将那张带着微微错愕的脸和自己的一同定格在了黑色的方框里。两人的第一张合影,封玺带着温和的笑,耀眼到令人移不开视线。陆南渊讶异地看着他将手机重新还到自己手里,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你桌上的这个换了,想拍照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封玺拍拍他的脸,“我男朋友的愿望,我怎么会不满足呢。”
陆南渊匝着手机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让他第一个音都跑了。他很快咽了口唾沫,又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这时候的心情,只能虔诚地低了头,将温柔的吻落在封玺的额上。这个短暂的吻充满了他沉甸甸的一腔爱意,仿佛如泰山般无法攀挪,却又只有一个灵魂那么轻。
“……我想吃鱼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话说:lei了。
第三十七章 渊源
封玺先前说回来后要带陆南渊去把针给打了,他这话说出口时并没怎么在意,但陆南渊却明显当真了。只不过他提醒封玺的方式有点委婉,明显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种忐忑他表露的并不明显,如果不是朝夕相处时间够久,饶是封玺也不能辨别出来。他猜可能是小时候打针给这家伙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才导致长大都成了大男人也起退缩心思,但……意外的有些可爱,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周末的医院人挺多,再加上现在放纵的年轻人也不少,来打针已是常事,两人取了号光是排队就排了两小时。好不容易叫到号,封玺牵着他往病房里走,活活像是牵了个落魄的大狗,和正迎面出来哄怀里Omega的Alpha形成了鲜明对比。
Alpha毕竟体质比Omega强许多,在药物研究上也显示承受能力是Omega的数倍。所以虽然两个性别的防孕针都已问世有一段时间,可Omega一旦注射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后遗症,更有体虚的会影响生育。但对Alpha的影响却微乎其微,如果以后想要孩子,立即停针就行了,因此多数来打针的都是Alpha。
医生翻看了陆南渊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指标都正常,在底端签了名后便招呼护士把人带进去。感觉到手被攥得有些紧,封玺好笑地跟上,看着前面一脸镇定的男人,垫脚贴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乖,主人在这儿陪你。”
陆南渊回头看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手上力气有点大,松开后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好多年没有打过针了。”
“哦,那往后要一个月来一次,不后悔?”
陆南渊摇头,“你身体是最重要的。”
封玺噗嗤笑了:“怎么就扯到我身体情况了,我又没说换我去挨针。你不想打就不打,不上床做爱也能让你爽到,或者你不要进我的生殖腔。”
“……”
陆南渊沉默了许久,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缝,他似乎有些尴尬,耳尖都在冒红。封玺把他表情的细微变化读得彻彻底底,伸手向下一摸,果然这人又被自己两句话给撩硬了。他舌头舔过后槽牙,心道可惜,要不是护士这时招呼着人过去,他觉得这应该会是一个逗他家小狗的不错时机。
“是第一次打这个针吧,还有几个注意事项要和你说一下。”护士拿棉球替陆南渊胳膊消了毒,明晃晃的针头亮在空中,稳健地朝着血管的地方靠近。但面前这个Alpha有着很明显的抵触,肌肉紧绷绷的,完全阻碍了针头的插入。她奇怪地抬头看去一眼,“放松,它对人体没有伤害的,只不过三天内需要忌口,不要吃太多高蛋白的食物就行了,具体常见的清单离开时可以从门外架子上取一份带回家看。”
陆南渊礼貌道歉:“不好意思,条件反射,麻烦您等一会。”话虽这么说,他眼里犹如被摸到逆鳞的敌意却没有消失,虎视眈眈地盯着针头,让护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一个嘴里不断重复着放松,另一个不停地说缓一缓。
封玺在一旁看得快要憋不住笑。也许别人听不出来,但陆南渊开口的语速明显比往常快一些,这是他心里有些慌张时的小习惯。最终还是门被推开、医生诧异地冒着头问怎么还没结束时,他才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陆南渊的肩,又向下握住了他另一只搭在腿上的手。
果然触感冰冰凉,指节都有些僵硬。明明就差抖起来了,还硬是偏要过来打这个针,也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封玺觉得没必要,他本来就是偏B的O,没有其他大部分Omega那么娇嫩一碰就碎,要真换他去打这个针倒也没什么。
陆南渊被他碰到的那一瞬睫毛颤了颤,随后又抬头死死地盯他,身体倒也慢慢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小护士看了封玺两眼,后者倒是不躲不藏地回视,表情演得有些无辜:“我刚被他标记,所以想贴着他,站在这里不会妨碍你工作吧?”
妨碍工作倒不至于,小护士随他去了。毕竟来这里那么多哭着喊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直往Alpha怀里扑的Omega她见多了,黏在一起扒都扒不开,最后不也完美达成任务了么。
到底还是封玺比镇定剂更有作用,一针总算顺利打完,除了开头有些困难,后续倒是顺畅,离开前他顺手在门边拿了份忌口清单,牵着他家刚挨了针的大朋友踏上回家的路。别人是一过家门三回头,陆总这是走十米看三眼棉签,血早就止了,他却还硬是捂着大臂,衣服都没穿好,像是个初次打疫苗的小学生,生怕一松手结痂的针点就重新裂开。
这幅状态一直维持到上了车,封玺坐在副驾驶上,饶有兴致地看他掏钥匙,嘴上调笑着道:“还能开车吗?不行的话我们找个代驾吧,别让那么大的伤口再出血了,主人可是会心疼的。”
一语敲醒梦中人,陆南渊回过神,后知后觉到刚才的确有些丢人,将棉签默默丢到了塑料袋里。封玺弯着眼角,系安全带前凑上去替他把领口理了理,“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怕打针呢,小时候挨人吓着了?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发生过?”
“唔……也没什么。”陆南渊发动引擎,将车倒出去驶上马路,“只是小时候母亲为了赚钱很忙,学校里第一次组织打针时其他同学的家长都来了,那时候不怎么懂事,多少心里有些委屈吧,直接偷偷跑了,最后被老师抓了回去打完了针,从那往后一听到打针就头晕。”
“当时你哭了?”
“嗯。”陆南渊点了下头。当时一群豆芽菜离分化还很早,没什么Alpha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的说法,哭也就哭了。那些有家长陪着的小孩哭得比他还惨,也就是仗着有人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