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连忙摆手送两个怪物离去，又围起来把林子聪爆殴了一顿。
“妈的，我的自尊心，在今天已经彻底粉碎了。”
林子聪被几个人闹的嗷嗷叫，请人喝了水才算作罢。
姜扬今天心情挺不错的，徐渭能够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一直就没下去过。
等走出了校门，姜扬扭头倾向他：“赢了。”
徐渭以为姜扬要他夸他，便拍拍手，敷衍道：“厉害。”
……
“之前说好了，赢了之后不叫我和尚。”
徐渭眯起眼睛，故作思考，然后慢慢悠悠道：“我怎么记得是再说吧？”
姜扬瞪他。
徐渭丝毫不怕，继续大着胆子道：“现在我说- -不行。”
姜扬无奈，伸手插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徐渭吓了一跳，连忙跳着跑开了。
他从小最怕痒了，体检的时候因为怕痒可没少挨体检人员的训。
“姜和尚，才说完你是和尚，你丫就吃哥哥的豆腐。”
姜扬跑着追上去，“我没吃你豆腐。”
“都摸我的腰了，还不算是吃我豆腐？”
姜扬眼光突然飘到徐渭的屁股上，徐渭看到后连忙捂着自己的屁股，“操，你丫想啥呢？”
姜扬看着他一笑，“就是……操啊。”
徐渭：……
我不干净了。
徐渭狠瞪了他一眼，跑开了。
姜扬在后面低声笑，笑声传到徐渭耳朵里，他只觉得耳朵连带着心的一角都在发烫。
姜扬的司机在距离学校不远处的路边等他，他拉着徐渭坐进车里。
司机从他们俩上车就一直在观察他们，只见他家小少爷时不时的偷看徐渭两眼，徐渭一直看着窗外，理都不带理他家小少爷的，一看就知道俩人闹别扭了，于是准备帮他家不擅交际的小少爷说说话。
“徐渭同学，我们家少爷在学校里劳烦您照顾了。”
徐渭一愣，然后把头扭了过来，“也没怎么照顾。”然后想了想又道：“他照顾我比较多。”
“哦？”管家比较好奇，“我们家少爷还会照顾人呢？”
姜扬咳了一声，徐渭看他一眼，然后含糊的回答司机大叔的话：“嗯，还行吧。”
司机大叔倒是乐呵呵的，又跟他们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司机把他们放在路口就走了。
徐渭走在前面不理会姜扬，姜扬叹了一口气，把人惹毛了。
姜扬跟上徐渭的脚步，轻声道：“生气了？”
“没有。”徐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是真没生气，只是觉得……觉得姜扬的态度不太对，具体的他不敢往深处想。
“那让你掐回来行吗？”
“……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什么呢？”
“想你。”
“无聊。”
“今天晚上来我家写作业吧？”
“不去。”
“渭哥。”
“……”
“渭哥。”
“闭嘴！”
姜扬消停了两秒。
“渭哥。”
徐渭彻底没脾气了：“再说话就不去了。”
姜扬笑，“那我等你。”
两个人在家门口分别。
程家这周人都回来的挺早的，他到家的时候程国富在看新闻，程妍坐在程国富旁边陪他看新闻。
见到徐渭回来，破天荒的无比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上前去接他的书包，被他往后退一步拒绝了，程妍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温情。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让阿姨做。”
徐渭说了一句“随便”就上楼了。
程国富站起来安慰看起来被孩子伤害到的程妍，“别急，慢慢来吧。”
程妍看着他笑了笑，充分展现出了女人需要被保护的那一面。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知道，程妍之所以这么热情，是因为她也想让徐渭去程禹安去的那个学校，听程禹安说他们学校刚好有一个冬令营的活动，是给高三学子进入他们学校的一个机会。
徐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程妍非常不满他这种态度。
“我这都是为了谁呀？他们那个学校全国排名前十，你成绩不错，如果能进去，肯定前途无限。”
徐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程妍气的直接摔了筷子，“徐渭，我告诉你，我要不是你妈，我才懒得管你……”
“那就不要管了。”徐渭抬头，唇角带着讥笑与她对视。
“你说什么？”程妍一脸不可置信。
程国富在旁边拉着程妍劝架。
“十几年前你干什么去了？我和我爸饿的吃不上一口饭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被其他小朋友按在地上打着骂着没有是没有娘的孩子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不知道……”
“那就继续装作不知道吧。”
饭都没吃几口，徐渭就放下了筷子，直接上楼拿了书包去了姜扬家里。
姜扬看他脸色似乎比刚才更臭了，拿了一盒热牛奶放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猜测：“你妈惹你了？”
徐渭心里有些烦躁，拿过牛奶，用力把吸管插进去，“不知道怎么想的，想让我跟程禹安去一个学校。”
姜扬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想去哪个学校？”
“没想好，你呢？”
“看我未来对象。”
徐渭一顿，“你有喜欢的人？”
姜扬笑着点头，眼底尽是温柔。
“谁呀？咱学校的？”
“对，我准备，准备高考过后告白，你觉得他会答应我吗？”
刚刚平静下去的心又烦躁了起来，突然间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会吧。”
“那你……”
“放心吧，我支持你。”
姜扬：“……”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徐渭是第二天早上回家的，然后洗漱洗漱拿了东西以后又去了姜扬家。
走之前林阿姨给了他一把家里的钥匙，不至于再进不去家门。
上午两个人窝在家里写了会儿作业，姜扬帮他把写错的题分析一下思路，然后两人又去了超市买菜，主要是姜扬说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学做菜，语气里想要徐渭尝尝他做的菜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徐渭就顺着他，说自己想要尝尝味道，于是两人就去超市买了些西红柿和豆腐。
这一次是姜扬在厨房里忙活，徐渭就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切菜，放油，打鸡蛋，炒菜。
别说，还挺像回事儿的。
等到做好了，徐渭帮忙把盘子都端出去，姜扬把碗筷洗干净，给俩人各盛了一碗米饭。
姜扬炒的菜看起来也挺像回事儿，吃起来……虽然不算很好吃，但也能吃。
徐渭专心吃饭，姜扬半天没听到人评价，忍不住问道：“味道怎么样？”
徐渭赶紧点头称赞，“学没多久就能够做成这样，很不错了。”
姜扬：“……您能诚心点吗？”
徐渭笑笑。
23
风平浪静的一个多月过去，吴桐担心王志鹏他们会来找事儿的情况也没发生，就在大家以为那事儿就这么了结了的时候，王志鹏在临近期末考试那个周末带人堵住了徐渭。
刚巧不巧，姜女士这周回来，姜扬出去和姜女士吃饭了，徐渭就自己去上学，在红绿灯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就有一群看上去社会到不行头发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走了过来。
对面变成绿灯，徐渭刚踏出去一步，就又被人堵了回去。
其中一个看上去精瘦的混混走了出来，语气不善问道：“姜扬呢？”
徐渭猜测这可能是上次那波人，不过他不准备惹麻烦，对方有十几人，手里拿的还有家伙儿，他不保证能够把对方都干趴下，就算能干的过也是两败俱伤，于是面上不动声色，反问：“什么姜扬？我不知道。”
那个问话的混混急了，“不认识？你骗你爹呢？”然后又朝后面那个吸着烟一直没说话的男生道：“大哥，就是这小子，我都蹲了好久了，每次周五周末都是一起上学和回家的。”
吸烟的正是王志鹏，说话的是郭东。
王志鹏踢了郭东一脚，郭东一个趔趄直接跪了下来。
徐渭皱眉，“什么意思？没事我还要上学。”
王志鹏把烟掐灭，扔到脚底下踩踩，“郭东这小子自己不干人事儿，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随你们处置。”
郭东一听就慌了，也顾不上起身，爬到王志鹏面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哥！”
王志鹏皱眉，“闭嘴。”后面跟着的小弟把他拉远一些距离。
“但是姜扬把我和几个兄弟打伤，医院躺了几个月，这笔账怎么算？”
徐渭刚张开口还没说话，就听到他又道：“冤有头债有主，也别说我不讲人情，回去告诉姜扬，下下周周六下午四点，初中旁边那个小巷子里，只要他来了，这么多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一群人就要转身离开。
徐渭嗤笑一声，“不用下下周六，就今天，我替他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