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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不想上学呢 完结+番外 (衬衣反着穿)


  “动手了动手了!!”
  惊呼,尖叫,甚至还有笑声。电视机上一台热闹的综艺正在播出。狗叼着烟头跑远,桌下的灯泡晃荡着。
  摇晃,倾斜,摔出――
  他在大雪里颤抖起来。
  “你们不是要找她?”他松开手,蜷在地上的女人顾不得梳理好头发,又看着他尖叫起来。“好好找找,说不定身上有钱呢。”
  “这女的真的能折腾,在灵堂里都能撒泼打滚。”疤脸男人从旁边的巷道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三四个体格壮硕的男子。“你真是她侄子啊?还挺狠。那死了的那个是……”
  他把向日葵抱紧了些。刚从温暖的地方出来,花朵上还带着温度,好像本身在发热一样。“是我妈。”
  这些催债的三三两两混在遛弯的老年人里,像灯塔一样显眼。在楼下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主动上前确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让他们过来有什么后果?他没想过。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存在至少能纾解他一小部分的暴躁情绪。本来连这种作用都是不需要的,直到小姨把他弄得很不开心。
  很烦恼。很……愧疚。
  很痛苦。
  还是怕把人弄得太狠,在街上飘了一会儿后他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报了警。因为要抱花,手指一直露在外面,按键的时候几乎无法弯曲。
  又飘着飘着,雪停了。他忽然觉得抱着这东西实在是蠢,刚这么想胳膊就一松,挂画噼里啪啦砸向地面,坏了。
  十二点到了,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他还有事情没做完。他不再走来走去,坐到了路灯下的一条长椅上。
  回学校后不少人找了上来,说的什么他也听不太懂――在公园里过夜的后遗症明显,不碰
  额头,单从视野的模糊程度就能判断出来自己烧得有多严重。
  高温让他坐不舒坦,他每到下课就跑出教室,这样既能不被找到也能透气。
  冷风让他打寒战,但他还是热得想解围巾。
  老实说,听到起哄声他还是稍微变得高兴了一点:起码说明许之枔出现了。他不能确定许之枔的在哪个方向,索性张开手臂。
  许之枔抱住了他――应该还助跑了,他感觉到了加速度。耳后的一块皮肤很快被呼吸洇湿。他听到自己的心脏一次次往许之枔的肋骨上全力撞击的声音。
  “最近好多事啊……情书还是没写完。”
  许之枔把脸埋进他的围巾里。“没关系。”
  他在许之枔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说:“我爱你。”


第99章 第 99 章
  说完后付罗迦突然控制不住了。
  许之枔为了安慰他顾不上动容:“你别哭呀……怎么了?别哭了,看那儿——看升旗台旁边。我昨天堆的,现在还没化。”
  “……真好看。”他猜的,毕竟隔这么远根本看不见。
  许之枔直接上手擦,一碰到他的脸吓了一跳:“你又发烧了?”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上课铃响。围观的好像渐渐散了。他没动,许之枔也没动。
  “去医院吧。”
  “我不去……不去医院。我再也不去了。”
  他这次是真的在哭,不是单纯流泪。哭饱含情绪。
  “我昨天把刚买的画摔坏了……”他一面说一面思忖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我本来想,本来想――它本来好好的。是我把它弄坏了……”
  出乎意料的是许之枔没说“坏了可以再买”,而是问他东西是在哪儿摔坏的,想不想把它找回来。
  他尝试平复心情。“不……我不想要它了。”然后松开许之枔。
  怀抱里的温热源头一消失,他又悲从中来无法自抑,手忙脚乱、抖抖索索地把许之枔重新揽到怀里。
  “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时候哭得这么厉害。吐字变得断断续续,中间还掺了不太好听的抽噎。“我不想上学了……”
  怎么又会突然说起这个呢。
  许之枔跟上了他的思路。“那就不读。休息休息,以后想继续的时候再继续好吗?”
  “那你呢?”问得真不要脸,他想。
  “办休学不麻烦呀。”
  “不行。”他用力摇头,“你都复习了这么久了――你不许休学。”
  许之枔不跟他争,“好,那我不休学。”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哭到动情处他发现每抽噎一次自己的头也会跟着点那么一下、且无法以意志制止,觉得实在难堪,就干脆用胳膊把许之枔锁死在肩膀上,不让他抬头看。
  “那就都不休学,今年考了就走,好吗?”
  他不想许之枔这么说,但许之枔这么说了他又的确感觉好一点了。
  他抬眼看天,由于不再充盈着液体,视野里的云层纹理变得清晰了一些。
  “我想喝水。”他低声说。“口好干。”
  “我那儿有瓶刚买的冰雪碧——对了,不可以喝冰的。”许之枔认认真真回答,“冰淇淋也不能吃了。不去医院那就应该多喝热水,还要吃药。校医室也不想去吗?”
  “不去。”
  “那你去我家睡一觉怎么样?我陪你。”
  “……”他又想哭了,“你先上你的课。”
  “好。那你先去,等我回来。我给刘杉桐说一声,让她给你备退烧药。”
  “不用麻烦她了——”
  “没关系。等你好起来了还要拜托你陪黑咪玩。她这几天很想你。不过睡觉的时候还是把玻璃门锁了吧,免得她进来吵你。”许之枔见他还是那副表情,又补充:“实在过意不去你可以说‘谢谢你’。”
  “……谢谢你。”然后许之枔会回答“不客气”。
  许之枔却飞快地在他烧得要出血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爱你。”
  ……
  因为不想做梦,付罗迦强迫自己醒着。
  黑咪不在,应该是被谁牵出去遛了。家里有个角落被小栅栏围了起来,旁边还放了一个小小的食盆。看型号不是给黑咪的——那盆口最多塞得下黑咪半张嘴。
  退烧药的副作用来势汹汹。他头昏脑胀,口渴得更加厉害。
  打开冰箱,两三打瓶装雪碧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最下层还摆着五颜六色的预调鸡尾酒。
  他拿出中间的牛奶。
  尽管极力避免,以前的种种场景还是浮现在了脑海里。
  “打开冰箱”这种事在曾经的那间屋子里发生了多少次呢?水和食物来来回回进出,可无论里面都有些什么,看上去都并无不同——都是在开门的一瞬间,柔和的光洒在凝出水珠的器皿的表面上。
  在其中消磨而过的时间也呈现出跟冰箱一致的、流动着的静止状态,有事发生,无事改变。
  他现在好像又听见他妈在他身后说,昨天买的水蜜桃放最上面了。
  这件事本来该发生的。是时间出了一些错,把长长的一段从中间拗断了。
  一种本来存在于他妄想里的说法突然变成了现实。
  他当然有罪。
  但是……但是事情还没做完。
  坐了一会儿后体温降了,开始觉得冷。有人敲门,是外卖。看了眼订单,备注上写着“人病了可能在睡,请轻敲门,没人应骑手可以自己吃”。
  手机尾号是许之枔的,点的粥和生煎。
  才喝了一小口又有人敲门,还是外卖,附带一则口信。
  “‘刘美丽’女士说她半个小时后就回来。要记得药是每三小时吃一次,一直吃到退烧——哦。”骑手看着手机,尽职尽责念到了最后一个字。
  刘杉桐下午就出门了,没说去哪儿。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她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很小很小,脖子上戴着伊丽莎白圈的白猫。
  他明白那个小栅栏是干嘛的了。
  她把猫小心翼翼安置好,付罗迦自觉调低了电视音量。
  “小朋友还没休息吗?”她把大衣脱下来,挂到门口的衣帽间里。“感觉怎么样,量体温了没——”
  付罗迦突然认出了那只猫。
  “它……”他的声音像从某个漏音的耳机里传出来的一样。“许之枔捡的?”
  “对呀。她有名字了,叫来福。刚刚带她去打了疫苗除了虫。怎么样,很漂亮吧?”
  “……”
  “其实是我和许之枔一起捡的。猫妈妈生了一窝,那个和尚有时会喂他们。天太冷,花的那只冻死了,这只大概是沾了别的什么味道吧,妈妈不要她了。”
  过了会儿他说,“挺好的。”
  “正好黑咪不亲我了,我移情别恋,气死她,以后她自己跟许之枔过。”
  刘杉桐说小猫已经在家里适应了一晚了,但还是有点怕生,缩在自己的窝里很少探头出来。
  许之枔起“来福”这个名的心路历程他实在揣测不了。联系“黑咪”这个名字理解,大概是有反其道而用之的意思。
  许之枔比正常下课回来得晚一些。叶琴找他一次,陈锋找他一次,还有那个女校长——拖来拖去挨到了十点半才到家。
  他一回来就注意到了桌子上两份剩了五分之四的外卖。“没胃口吗?”
  付罗迦点头。
  许之枔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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