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景楌瞪着眼睛指着他的手机：“程……程哥……你们？”
程砚白低笑了一声：“我们关系挺好的。”
说完捏着手里改好的卷子转身离开去了教室，留下了还沉浸在自己的诧异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景楌。
程砚白走进教室，江炽正跟荀栋聊着天，还笑着，丝毫没有把上午数学老师的罚站放在眼里。
毕竟是班宠，学习第一平常也不太使什么乱子，作业也乖乖的写，老师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程砚白站在讲台上，把卷子放在上面，目光落在人的发尾处，脖颈凌乱交缠着的发丝有些长了，棉袄的衣领也可以再短一些，那样就可以看见他的牙齿的印记，虽然过了一晚上，但应该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眼眸垂了垂，把卷子递给唐甜甜，让唐甜甜发了下去。
唐甜甜看着程砚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把自己跟江炽的卷子给带了过去。
对着旁边景楌道：“程哥这……跟江哥关系还可以啊！果然是我引导有方！”
景楌：……你引导啥了？
他想了想，低着头偷偷道：“你觉得，AA会有好结果吗？”
唐甜甜：“嗯？什么？”
景楌回想着聊天记录，轻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江哥私底下还是那种傻白甜，会撒娇的那种，谁能想到！！！
“没事没事。”
虽然他不怎么反对AA但毕竟AA在一起的几率太小了，不光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和外在的阻拦。
景楌犹豫了一会，迅速的跑到了楼下，偷偷摸摸的捏着一本书放在怀里，匆匆忙忙的仍在桌洞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节课我们把刚才发的卷子讲一下。”数学老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低着头看着卷子。
景楌偷偷的往后瞄了一眼，刚转头，就被前面老师扫了一眼。
江炽捏起自己的卷子，前面一个个的红色对号，也就最后一题，打了个叉，人还好心的在上面做了修改。
字迹有些熟悉。
江炽看了一眼程砚白：“你改的？”
程砚白转着笔点了点头。
“这你都能错？”
江炽冷嗤了一声，直接捞过他的卷子就看，目光露在满分的卷子上，笑了声：“那可不是，没有程哥厉害，”
程砚白缓缓将他手指中的卷子抽过，眼神闪过一丝回味无穷的笑意：“谦虚，你厉害。”
江炽：“……”
想起昨晚，他被标记，他就觉得，这种事情肯定会有第二次，毕竟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信息素的舒服，下次他铁定受不了。
像平常，他的自持力向来很好，高一的时候他有些沉迷玩游戏，学习直线下降，第二天直接把自己平常看着跟宝贝似的游戏机装麻袋扔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情。
但是……在他没有被暂时标记过就算了，现在他还真不确定，下次会不会直接给程砚白打电话。
江炽舔唇笑着：“程哥，打个商量？”
程砚白表情淡淡的：“什么？”
“包\\养你怎么样？”
程砚白手指一顿，卷子直接从中间撕开了。
晃了一下神，还没来得及回应，前面严肃的数学老师看了过来。
“程砚白干什么？觉得自己考了满分就不用学了？”
话语刚在寂静的教室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甚至发出一身哄声。
“卧槽，满分？牛逼还是程哥牛逼。”
“这几次考试都是程哥第一，江哥这是要被压到学期末了。”
数学老师捏着木棍敲了敲讲台：“行了，继续上课。”
“行不行啊？”江炽丝毫没有把刚才的小岔子放在眼里，继续询问道。
程砚白：“多少钱？”
江炽想了想：“嗯，我每个月一万五，给你那个五？”
程砚白捏着下巴，看着江炽的卷子：“你二我一？”
江炽咬着牙：“你做梦去吧！！五块！”
说完抽走自己的卷子护的紧紧的，丝毫不想让程砚白看到。
前几天一直下着小雨，天气也阴冷了起来，最近虽然没下，但看样子有种想要下雪的冲动。
放学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阴。
所有人离开后，江炽开了旁边的灯，空旷的教室一片敞亮。
江炽看了一眼旁边歪着坐着的程砚白，捏着旁边扫把扔了过去。
“值日，快点！”
程砚白睁开眼，捏着扫把走到了后面。
“一人一排？”
江炽点了点头。
没一会勤奋小哥们便结束了打扫，江炽倒退着看着地上，差不多干净之后，正要离开，手指轻轻一扫，不小心把程砚白放在旁边的被子给打破了。
“卧槽，什么东西……”
江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片白色污渍上。
江炽微微弯着腰，把他的杯子捏了起来，杯子质量还行，这么摔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里面的东西洒在了地上和他身上，本来干净的地上一片水渍的痕迹。
程砚白把扫把放在一旁，走了过去。
微微皱眉看着他身上，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纸巾出来。
江炽轻轻闻了闻：“你这是什么？”
不想是牛奶，还有点腥腥的，白色胶凝物还有点像是他之前用的抑制剂。
程砚白语气淡淡：“化学实验，就是你之前的抑制剂，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涂上也是暂时的，所以我就找了个杯子试试换种元素进去。”
江炽：“……”
他用的抑制剂居然这么寒酸？一个试管都不配吗？
不过这样你确定不会被污染？？
程砚白挑眉：“给你的抑制环呢？怎么不带？”
江炽垂眸：“招眼，不带。”
“况且，这不是有你了吗？程哥可是我的良药。”
程砚白没理人，也就嘴上会说，其实该干的时候比谁都怂。
捏着旁边的扫把把地上的水渍托了托，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大片上，还有旁边放着的卫生纸。
“你就扔桌子上？”
江炽偏头看了一眼，把桌洞里书包拿了出来，一把抓着纸团仍在了桌洞里。
外面垃圾桶在下课之前人都倒干净了，明早还要检查，他这时候扔进去不太好。
“走吧。”
“嗯。”
江炽跟程砚白一起，也就没踩着滑板了，直接放在一旁袋子里捏着跟着人走。
景楌揪着唐甜甜偷偷摸摸的在人走了之后进入教室。
“你干什么？班主任说教室门不能少随便开的，丢东西的怎么办？”
景楌不知道怎么解释，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江哥跟程哥一起打扫卫生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唐甜甜：“……因为之前都是你帮程哥打扫，好不容易放过你了，你还上瘾了？”
景楌抿唇，进了教室之后看了一眼。
“这不是挺干净的嘛。”
景楌不死心的走到了江炽的座位上，往地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又往桌洞里看了一眼……目光瞬间停滞在几团卫生纸上……
“卧槽……”
唐甜甜看着外面的人，听到景楌声音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你过来你过来！！！”
唐甜甜摇了摇头撇着眼走了过去，微微低着头往里面看
“你可别偷拿江哥东西，万一是什么贵重……”
视线落在湿润的纸团上，上面似乎还带着白色胶凝状物体，甚至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愣了一秒
她脸瞬间泛着红抬起头，盯着黑板开始结巴：“江哥……跟程哥……这么……刺激的吗……”
第19章
大概是前几天连绵不断下雨的回光返照，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
江炽回到班，班里还没人，旁边窗户开着，外面阵阵暖风飞散进来，吹开了少年敞开着的白色衬衫。
江炽坐在后排桌子上，看着自己游戏的贪吃蛇，转了一圈又一圈。
大概到了七点半的时候，班级里还没有几个人。
程砚白正坐在旁边凳子上看书，江炽趁着死的时候不经意扫了一眼，书皮不像是课内的书。
江炽想，估计是他在国外时候看的课外书。
没一会走进来几个捏着冰淇淋的女孩，一进来看到班里坐的两人，扫了一眼周围，玩笑的声音瞬间止住。
就他们两在？
女孩看着旁白的Omega，眼神疑惑。
这种事情发生后，不应该如胶似漆吗？为啥还坐那么远啊。
小Omega摇头。
不懂，是不是太舒服了，所以害羞？
旁边连衣裙A女孩眨眼。
举手！我比较好奇谁上谁下，毕竟他们两个都是A，而且我太菜，感觉不到两个人的信息素哪个更厉害。
臣附议！啊啊啊我好奇，程哥跟江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Alpha瞥眼。
去看贴吧，热门最高的那个楼，之前有个楼主分析过，什么味道的都有！不过感觉理由不硬，毕竟大佬的信息素哎！
几个人用几年来神奇的眼神默契交流之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