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对于为君之道一知半解,还有些担心雍正这样的作法是不是会有所不利?若是循序渐进的慢慢谋划的话,可能更合理些。
但胤祥帮着雍正处理朝政却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明白雍正的用意,而且如今的时机正好,若是失了些次的机会,受到的阻力即使不会比之前更大,却需要花很长的时间。
而雍正缺的,正是时间。
《封神》一书上说,帝辛即位共有二十九年,如今而雍正到来之时已经即位七年了,也就是说,他还有二十二年的时间。
二十二年,在有百年千年寿命的修道之人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当然,对于如今已经踏入修道门槛的雍正来说,也是如此。
可是修道之人即使不能做到清心寡欲,但至少也不能对权力太过于执着。
雍正有心与胤祥长相厮守,那么,不管二十二年后,大商是否会被推翻,他也总要把那些烂摊子给摆平,才好把皇位传给未来的商王。
雍正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而且还把责任看得极重,再加上他在甫一转生成为商王之时,就已经立志要改变商王的命运,自然也就不能坐视着商王朝败落,所以总要在退位之前做点什么。
二十二年的时间,在修道之人的眼中并没有多长,而在如今平均寿命不过五六十岁的人类眼中,却有半辈子这么长了,可是要除诸侯收封地,却不太足够。
更何况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雍正还要保证不至于被推翻,底下的百姓不会被妖言所迷惑。
因此,雍正要比前世更会把握时机。
如今,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
这些有罪的诸侯被一一剔除之时,正是实行新政的时候,而且表面上还界线分明,让诸侯认为商王要实行新政总需要有些年的时间才能做出成绩来,所以,在做出成绩来之前,不会对自己的封地虎视眈眈。
况且,雍正下令征讨处置的都是有异心的诸侯,与他们这些向来安分守己的又有何干呢?!若是冒冒然的被人推了出来做了出头的椎子,冒天下之大不韪,才会被打得不能翻身呢。
更何况,这些新政实行下来,成果固然会有,却不一定是好的结果,这些诸侯们自是不用过于忧心的。
而雍正看重的,就是这个机会——不至于过分扎眼,又能让自己的行动顺理成章的机会。
见底下的武官们都是心思千回百转的,雍正自然是愿意看到的,因为水搅得越混,才能更容易混水摸鱼。可是他这一回把人都召来可不是只为了让武官们都为了家庭的前途而深思,而是来商量征伐那些罪人的。
所以,他开口发了话,与武官们商讨起讨伐的具体事宜。
等到一切都商议妥当,只等着明天发下明旨之时,外头的太阳早已西沉,天早就黑了,只有半圆的月亮挂在天际,黑幕上点缀着闪烁的星辰。
雍正道了乏,武官们都识相的一一退下,只留下胤祥和胤祯仍在御书房内。
许是胤祯有话要与雍正说,可是雍正与胤祥明日就要分开,说不清什么时候才能相聚,今儿个自然想来个秉烛夜谈,哪里耐烦得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亮度极高的大蜡烛呢?
可是若真有要事的话,不听也不太好,所以雍正勉强和颜悦色的问道:“姜子牙,可还有什么要事禀报不成?”
胤祯哪有什么要事?
只不过是不想看着二人独处罢了。
胤祯平日里也有些小聪明,可是这一回他左思右想的,都没办法来个急中生智,又见雍正的脸上不耐之色越发浓重,无奈之下,也只能含恨告退了。
如此,雍正和胤祥终于能够独处了。
话说,雍正和胤祥虽然都对彼此诉了衷情,两人情深意重,某些事情本该是水到渠成的,可也说不清是何种缘故,竟只是偶尔牵牵手,或者视线相交之时来个会心一笑。
也许是因为太过珍视对方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太想给彼此一个美好印象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纠结于谁才该是雌伏那一方的缘故,又也许是还有其它的缘故。
可是这一回,在御书房中,本该在明日分别的两人却没有如预想中的那般对着彼此互诉分别之后可能会有的相思之情,或者嘱咐在彼此在分开之后该如何照顾自己,而是默契的注视着彼此,然后两人越靠越近,终于相拥在了一起。
也许今天,才是真正应该水到渠成的时候。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弟……咳,不小心说了真心话,应该是终成眷属才对,作者表示:请大家不要太在意啊!
☆、第五十六章
大商从来不缺能人异士,而且这些能人异士若想出人头地,总还是更愿意货与帝皇家,少有呆在诸侯府上为诸侯效命的,除非那位诸侯与其有恩惠。
只是这一类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若是论起奇人异士,又有哪处及得上朝歌?
也因此,在雍正的圣谕下,四处征战讨伐那些有异心的诸侯的武将们纷纷摘下胜利的果实,然后把得胜的战报报于朝歌,为此,四方都在为雍正歌功颂德,称颂其英明神武不逊于炎黄二帝。
雍正从来不会无故的沾沾自喜,他更在意胤祥传来的消息。见战报中多是报喜不报忧的,雍正虽欣喜于对方的战果,又担心他是否有受伤,可曾有过性命之攸?
自胤祥出征已经有两个多月,朝歌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而皇宫中张为结彩的,已经是快要过年了。
可惜的是,来到大商第一次的新年,两人不能一起度过。
相传,所谓的新年是来源于一种叫‘年’的怪兽,他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便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突然提起这个年兽,完全是因为雍正此时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而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跟所谓新年有关系的年兽的传说了。
说起来,雍正本是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因为只有忙碌一些,他才不必日夜忧心胤祥的安危,即使他知道,凭着胤祥的本事,能伤得了他的寥寥无几。
可是新年到了,皇宫之中满是喜气,又有姜皇后操持着新年的国宴,少不得雍正也要为此尽尽心。
因为雍正已经决定要立太子了,这一回的国宴正是要宣布这桩大事,所以比之以往都要盛大些,雍正也要给他看好的继承人殷郊讲解一些为君之道,那就是可以礼贤下士,可以听取大臣们的意见,可是该如何去做,该如何比较却要靠他自己。不能把大臣的意见当成自己的意见之类了。
当然,正式的却要等到新年之后才慢慢讲解了。
其实之前殷郊就被商王封为了太子,可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封了殷效为太子之后,一直没有教导过他该如何处理政事不说,连名字也没有为他更改了。
这一回,雍正却是正式的为殷郊取名为帝庚,字子类,这才是商国太子应该有的名字,正如先帝名为帝乙,字子羨,而雍正这位商王名为帝辛,字子受。
而如今至少,雍正首先要让殷效知道,今日国宴之时,也正是他身份改变的时候,他应该以何种姿态与朝臣们相识,又应该以何种态度面对朝臣们的不同的表现。
接着,雍正便让殷效先行去赴国宴,去体会一下,那些消息灵通的臣子现今与往日时对他的态度有何不同。
雍正留给了殷效足够的时间,然后才慢悠悠的摆驾前往金銮殿。
而国宴,正是摆在金銮殿外的大广场。
可是,就在龙辇行至半路上时,突然从天而降来了一个怪物,头上有尖角,嘴里长着长长的獠牙,身后有着尖尖的尾巴,与人一般用双脚行走,实不知是何物。
索性雍正身边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即使是抬着龙辇的宫人也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并不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怪物就失了分寸,更别说丢下帝皇逃跑了。
雍正好歹也跟胤祯学了一些道法,再加上四周有侍卫护着,心中多多少少的安稳了一些。又见那怪物似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似乎在确认些什么时,他便大着胆子问道:“来者何……人?闯入皇宫,甚至冲撞了孤,所图为何?”
雍正刚开始是想问来者何物,可是想了想又怕触及怪物的神经,引着对方发了疯可就不太好了,所以也就把‘物’改成了‘人’。
那怪物竖着耳朵听了雍正的话,竟然极具人性的对着他跪了下去,“陛下,草民有冤要述!”
那声音低沉至极,仿佛有轰雷在耳边响起一般。
索性雍正知道一个怪物的声音必不如人声清楚不说,说不定还很难听,所以也算是早有准备,并不怎么被惊吓到。
不过,这件事倒是奇了怪了,一个怪物竟然对着雍正自称草民,还说身上有冤,实在是让雍正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国宴的时辰已近,雍正实在不好在此担搁,又怕留在皇宫之内的话,可以能惊吓到旁人,若再传说宫中养着一只怪物可就不好了,所以他蹙着眉头沉思了一会,方才展眉说道:“如今孤还有国宴要赴,也不好听你诉冤,况且你越级上告也就罢了,还直接上到孤的皇宫中来,实在有些不合礼法。不如这样吧,你且去孤皇叔比干的府上,他是朝中有名的七窍玲珑心,若你真有冤情要述,找他是再好不过的,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在国宴散后,孤便会召他说起此事,你先去其府上慢慢等着便是了。不过,因你这形象有些不妥,还是尽量别让旁人见到才好,你可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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