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得到,等下朝时,胤祥一定会被雍正召到御书房,被话唠的雍正念叨至少一个时辰的结果。
只是,他们素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谈不上可怜。
胤祥在前世时就被雍正使唤得习惯了,即使是在做四哥的心灵垃圾桶时,也没把对方交代下来要办的事情给忘记过,等到下午时,胤祥这些年来收服的小妖和在朝歌安插的人脉就给他传来了想要的消息。
胤祥先是看了一遍,而每看一页,脸色就黑上一分,到了最后,竟是在唇角溢出了一抹冷笑,暗道这些老臣们太过于不自量力,明明都一大把的年纪了,不说告老还乡,让年轻一辈的可以大显身手不说,连表面功夫竟然都做不好,想着陛下近年来对他们多有容忍的态度,就拿着客气当成了福气,越发肆无忌惮了。
四哥知道了,怕又要气急败坏了。
只是为什么闻仲要留下伯邑考呢?可惜闻仲的力量比胤祥只强不弱,因此即使是胤祥手底下的人或妖都不敢轻易的靠近,自然也不可能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胤祥拿着得来的最新消息,迫不及待地就进了宫,期间也不忘让底下的人准备好,随时就要行动。
而雍正如胤祥所料的一样,看到那不薄也不厚,整整十页的纸上写着伯邑巧进入朝歌之后的各种私底下的活动,以及被他联系上的官员们的反应时,也确实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到最后这一页的最后一行中,还写着伯邑巧乔装改扮后偷偷摸摸地去了太师闻仲的府邸,被闻仲叫到了书房里,谈了好些时候都还没出来。
难道闻仲想要背叛大商?
想到《封神》一书中,闻仲对大商,对纣王的忠心,雍正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因为雍正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商的未来,而且商王也是闻仲教养着长大的,雍正拥有帝辛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自信在闻仲面前时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即使有些小习惯不一样,也完全可以推脱到后来慢慢养成的,所以雍正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闻仲会做出对大商不利的事情来。
在雍正眼里,姬昌向来是个有成算的人,从他让伯邑考去联络的那些个老臣们,都是他有把握对方会支持西歧,又或者即使不支持,也不会去将此事禀报于帝皇的两面派,那么,伯邑考这一回去见闻仲是因为姬昌的吩咐,还是他的自作主张呢?
事实很可能是前者,但雍正希望是后者。
可是,这一回闻仲做的事实在是让雍正也无法为他开脱,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深知若是闻仲再不进宫解释一二,便真的要忍不住开始疑心对方了。
胤祥看出了雍正心中的纠结,即使他面上再如何的不动声色也好,胤祥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出来呢!
胤祥没有告诉雍正他早就在进宫禀报之前,就已经让底下的小妖和人类手下们做好准备了,只待一声令下,就冲进太师府,捉拿伯邑考。
闻仲不能捉,可以伯邑考还是要除掉的,而胤祥相信,闻仲就是为了自身的清誉,也不好阻拦什么。
可是这么一来,到底还是会伤了君臣之情,不得已之下,最好还是不要为之。
毕竟闻仲可是跟其他的有着明显异动的老臣们不同——地位不同,因为他是太师;能力不同,因为他是真心为大商鞠躬尽瘁的;身份不同,因为他是最为护短的截教通天教主的徒弟。
胤祥虽然与雍正感情好得如同一个人似的,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而且雍正还是帝皇,胤祥再不忍心让雍正为难,也不可能越俎代庖帮着对方发号施令。
这个时候胤祥也知道,雍正最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温声细语,而是安静的环境让他思考,所以便让自己的呼吸声都放缓了许多,还特意的提醒自己不要打扰到四哥。
就在此时,门外有宫人来报:“启禀陛下,闻太师求见!”
雍正的神色诡变了一阵,心中既觉得闻仲果然不像那些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们一样,而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可是又有些担心这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可无论如何,雍正还是想相信闻仲的,所以对此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宣见了闻仲。
索性,闻仲是个真正正直的人,背叛这个词从来都不存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入宫进了御书房之后,先是对着雍正见了礼,然后便开门见山的告诉帝皇,伯邑考就在他的太师府里。
雍正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可是疑心还在,雍正仍然在耐心地听着闻仲接下来的话。
闻仲未有所觉,依然继续说道:“今日门房报,说是有人来找臣,而且还递上来了一个祥云玉佩。那个玉佩臣曾经见过,而且还是臣当年亲手挑的,送给西伯侯姬昌的嫡长子姬考的见面礼,因着是早有准备的礼物,臣还令人在玉佩上刻了一个考字。因着臣并不知所以然,便没有立时派人进宫晋见禀报,而是传了人进来,而来人果然就是姬考。”
闻仲说起姬考这个名字时,雍正还一时间有些恍惚,随后还想起来姬考正是伯邑考。伯邑考是姬昌的儿子,自然是姓姬,单名一个考字。因着当时帝辛因故封了姬考一个官就是邑,而兄弟间的排行为‘伯、仲、叔、季’,姬考是老大,所以旁人自然都习惯于叫他伯邑考了。
到《封神》一书中,因为作者没有写明缘故的关系,雍正还曾为了这个名字而费解了好些时候。不过,身为皇阿哥,功课自然很重,还没等雍正查出个所以然来,就没能把心神放在这些杂书上来。
雍正穿成了商王之后,这些常识就随着帝辛的记忆一起镶刻在雍正的脑子里了,只是这些记忆是死物,不回想的话反而不容易觉察到,更何况这种常识,因此雍正才一时间没能把姬考和伯邑考的名字联想起来。
闻仲好歹也是伯邑考的长辈,叫他一声姬考而不是封号倒也正常,而且雍正也听得出闻仲话语中对伯邑考的不欢喜。
雍正好歹还记得正事,想通之后也就不再纠结于伯邑考的姓名之事,重又专心的听起闻仲对接下来事情的描述了。
☆、第四十八章
伯邑考姓姬,单名一个考字,是西伯侯姬昌与公主太姒的嫡长子,他出生时,姬昌也不过才十三岁。
即使那时候姬昌还有些稚气未脱,却是极为喜欢这个孩子的,一来这孩子长得极好,完全承继了他与太姒容貌上的优点,可以想到,日后必然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长子从来都是责任最重的,姬昌觉得西歧的能人异士太少,还特意在朝歌寻了个有识之士做了伯邑考的老师,立求让他文武双全。除此之外,琴、棋、书、画、诗,只要能想到的,姬昌都会让人教导伯邑考,立求让他越发的尽善尽美。
常言有话说,长子是最得父母看重的,而么子是最得父母宠爱的,可是在西伯侯府中却不一样。伯邑考不止责任重,还最得宠爱,只要他想要的,姬昌和太姒总会想方设法的为他找来。
索性,伯邑考没有变态也没有变坏,竟然如此的被父母娇宠并看重着长大,也没有长歪。
……好吧,也许伯邑考在某些时候,脑子里的一根筋会抽,变得特别爱折腾,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瞎折腾。
比如说,因为伯邑考喜欢吃鸡的关系,他养了一只公鸡做宠物,偶尔还会赏两块鸡肉给宠物公鸡加餐。
又比如说,有一次伯邑考被荆棘的刺给伤了手指,可是他并没有让人把那一片荆棘给烧了,而是让下人把那些荆棘的刺全都给拔掉。
再比如说现在,姬昌明明在伯邑考随同云中子离开西歧之时就千叮万嘱过,只去寻那些他所交代过的朝歌的老臣们,并告诉了他这些老臣们在意的东西,或者是把柄之类的,而其中并没有闻仲,他还是脑子一热,避着人偷偷摸摸的就往太师府上溜了。
以前姬昌也没发现自己这个长子有智商方面的问题啊……可能是因为在西歧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伯邑考展现自己智商的机会,只需要他表现一下自己学习多年的内在美吧。
毕竟姬昌也不是吃素的,西歧的事务都被他一手包揽,偶尔带着这个宝贝儿子来学习如何处理西歧事务也不过是让他在一旁旁听,甚少有讲解的机会,也没有让伯邑考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因为前一代的西伯侯就是这么教导姬昌的,而姬昌不就很好的融会贯通了嘛,所以依样画葫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毕竟姬昌长子出生时他也不过才十三岁,也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自然只能照着前人的作法来。而姬昌又与伯邑考不同,因为他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并不怎么让前一代的西伯侯担心,所以教法自然更接近于放养了。
伯邑考在朝歌暗地里上下活动了好几天,联络了父亲交代下来的好几个官员,而那些官员或因为有把柄在姬昌的手上,或因为敏感的察觉到雍正对自己的不满,或因为雍正的作为触及到了关乎自己的利益的地方,虽说有小部分仍然摇摆不定,可是大部分都还是接受了姬昌抛过来的橄榄枝,成功的让伯邑考开始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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