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堵路的三人,利威尔淡淡的瞥了他们两眼,“这次的抚恤就交给你们了。”
然后不再理会三人,将银桑朝自己屋拖去。
埃尔文三人愣了愣,在心里为银桑点上蜡烛祈福之后也不准备触霉头,僵硬着脸答应了。
看到门板残骸,他脸上猛地蹦出两个十字路口,墨黑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了银桑,银桑脑子似乎清醒了点,但还是急急忙忙的摇了摇头。
“和银桑无关!是他们做的!”
银桑的手指着埃尔文,还没走多远的三人只觉得脚下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差点就被绊倒在地。只不过几人到底不是普通人,很快就站定了。
埃尔文和气的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只是一时情急。”
第零四六训
利威尔换上扫除服装,拿上工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至于不知道清醒了多少的银桑被他满面青筋的丢在了他那惨不忍睹的房间里。
利威尔也不会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出一次门,结果会闹得回来之后没了窝,但他还是不愿意打扫银桑那间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而积满灰尘的房间,所以干脆的执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方针将门重新安好,将房间也尽快的收拾起来。
利威尔拿着工具就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而另一面的银桑则撑着脑袋,满脸难受。俗话说酒壮人胆,他昨晚确实是去街上买了几瓶酒,在路上自己喝了两瓶,觉得能见人之后扛着酒瓶子就来了。
他也有想过即使有酒也没办法,那就只有老办法了,反正也不是没做过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谁料到利威尔却是一晚上没回来。
他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将酒给喝了个精光,然后也不记得究竟是何年何夕了。
埃尔文他们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终于从沉睡中睁开了眼,但却还是一时不知道究竟是何年何夕,也没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他的万事屋,外面敲门的不是登势婆婆,而是埃尔文。
他本来还在想万事屋明明在二楼,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高了,但是在有人靠近之后他终究还是没了犹豫,只是还在疑惑登势婆婆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要债的。对方人多势众,风紧,扯呼!
反正每次登势婆婆来要房租都是这样的,他跑在路上,越发的疑惑了,歌舞伎町什么时候是这个样子?感觉好像郊外……结果这事情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看到一个人从前面朝着他这里走来。
眼见就要撞上了!
终究没能躲开。
但奇怪的是后脑勺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痛感!
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总感觉自己的视觉里一片黑暗,脸部更是有被什么碾压着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声音传进耳朵,却不大清晰。
只觉得,这人的怒气值好像有点高呢……
是谁呢?
银桑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疼了。
啊,是利威尔啊……因为被拖着产生的疼痛感刺激着神经,他终于知道了。但在看到那个咬牙切齿的人的时候反而……好像什么一下子放松下来,反而产生了淡淡的“就这样吧”的感觉。
目前他正仿若一滩烂泥的躺在地上,听着利威尔走来走去打扫以及难以忍耐的低咒声,他仿佛能够想象利威尔是以怎样的表情一边嫌弃一边却将房间打扫的井井有条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桑觉得他好像已经模糊的记不清了,好想继续睡下去,但还是被人给拎了起来扔在软软的床上,他觉得利威尔似乎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却没说话。
“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催眠曲一样,即使能感觉到收拾的人已经尽量的放轻动作。
周遭终于安静下来,但是脑海里却没有丝毫意识,有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完全捕捉不到具体,只知道身体仿佛飘荡在云端,摇摇晃晃的不肯停下来。
直到完全的失去意识。
银桑感冒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大晚上的抱着酒瓶子偷偷摸摸的从窗户爬进来,晚上还一个人使劲喝酒——于是觉得热就脱衣服——在目前气候还没有回暖的时候穿着衬衫从楼上跳下去,在寒风中奔跑,然后被像死狗一样拖着回来。
索性平时就是狗熊一般强悍的体质,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吃上几服药也就好了。
所以在傍晚的时候从床上醒来的银桑颇为迷茫,咦怎么在这里呢?
身上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大概是找别人要的,因此虽然看起来崭新,却有些大,银桑觉得如果他是女生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好梗;与衣服配套的裤子也好好的穿着,他偏着头,还能闻到清新干燥的味道——这是床单上沾染的,利威尔的床单衣服裤子等都有这个味道——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全身都还有点发软,不知道是睡多了的缘故还是感冒的后遗症。
他从床上钻下来,估摸着身上的衣服是利威尔换的,唔……他摸摸下巴,还好利威尔没有趁人之危啊!他打量着几乎和原本的没什么区别的房间,再次感叹利威尔不愧是点亮了贤妻良母属性的,他都弄得像个狗窝了还能还原回来。
不知道新吧唧有没有好好打扫他另外一个狗窝……说起来,利威尔昨晚没回来是跑哪里去了?不可能是公务,而且昨天才从墙外回来,也不可能是为了牺牲的谁谁谁……
想不出来啊……
伸伸懒腰,扭扭身体,感觉体力慢慢的回升着。
利威尔回来了。
银桑差点没闪着腰!
“哟~利威尔!”银桑以无敌笑脸看着脸色很臭的利威尔,利威尔皱着眉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唇角讥诮的翘起,“哟,不是身体很好吗?壮得像头熊?还喝了一晚上的酒?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银桑表示现在只要微笑就好了。
*
那天晚上银桑和利威尔还是喝了点酒,酒是利威尔从自己的收藏品里面翻出来的,和银桑在外面买的有天渊之别。之后两个人就在房间——银桑握着酒杯一边不记打的往嘴里灌着一边絮絮叨叨,利威尔也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但是偶尔会用幽深的眸子看银桑几眼,一边不置可否的抿着酒。
不知何时,银桑也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书桌上的笔筒——那是他头年送给利威尔的生日礼物,他望着利威尔幽深的看不清情绪的黑眸,伸手扯出一支笔。
“……利威尔,要不要看看我的名字?”
银桑有一笔好字,虽然他很少写,但是小时候春节都是他们三个小孩子写的祝词,他的手虽然更适合拿刀,但是笔也是可以拿的。
他们三人的字虽然都是松阳老师手把手的教出来的,但是风格却各不相同,假发的字浑厚端庄,一丝不苟中却偶尔带出几笔意想不到的形状;高杉的字却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带着丝丝的狂荡不羁;而他的字,则是走的轻灵飘逸的路线,但松阳老师却说他的字最有意。
每个人的字里面都有意,那是谁都学不走的东西。就好像假发那严肃的面容下逗比的性子,还有高杉那曾经自愿被束缚的翅膀,至于他,大概是什么都藏在心里,所以即使失去了寄托却还是坚定的走着自己的路吧?
因为自己失去便让所有人失去终究不是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因为所谓的大义放弃自己的坚持……总有人说他和老师是一样的,也许吧,都是一样的天真。
松阳门下,所有的人都带着几分天真。
所以死的死,远走的远走,隐姓埋名的也不是没有,为了大义而奔走的也有,因为品尝了失去的痛苦所以报复社会的自然也有,还有便是活着便好,能够拾获一份羁绊便决不再放手。
品尝过败家之犬的滋味,却不会永远都做那败家之犬。
利威尔也有些好奇,虽然他知道银桑的名字用他们的语言说来是“Sakata Gintoki”,但是对于他的国家的字也有几分好奇。
对于将“坂田银时”这个人生养了的国家,他是在过于好奇,不管是那不知道究竟算是什么设定的各种奇怪的生物,还是其他他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东西。
在这方面,利威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对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曾经好奇过很多东西,但是后来在地下街的生活让他慢慢的将那些好奇心埋藏在心底,直到光明正大的站在地面上,呼吸着地上的空气,出墙之后更是见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即使第一次出墙已经是他不想言说的痛苦,但是……人总要有所选择,也从来不知道这选择会将人们带往何方。
即使再来一次,他想他也会同意出墙,也会和伊莎贝尔法兰一起,出去看哪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世界。
对于生养了坂田银时这样堪称“奇葩”生物的世界,利威尔充满了好奇心,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个世界。
可惜的是银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又会以什么方式离去。
“さかたぎんと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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