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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的日记 完结+番外 (吭哧吭哧吃咸鱼)


  过了许久,陆言逐渐移开了手臂,他把手臂放在身体的两侧,依旧仰着面问:“你说,下辈子我还能和林深遇见吗?”
  不等顾霖回答,陆言就自己接上:“还是别了吧。和我这种人遇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顾霖却说:“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如果还是相遇了,好好爱他吧,把你上辈子这辈子和下辈子的爱都给他吧。”
  陆言转过身看顾霖,顾霖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只是说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他道:“陆言,好好地和他相见吧。”
  说说陆言吧,陆言的设定并不那么酷炫狂霸拽,他不完美,甚至有点普通,最多算是校园里面那个受过追捧的男神。他爱过人,也被人爱过,他期待爱情,却有时害怕给予。他在很大程度上催化了林深的死,但是你早说他多么坏,但他真的算不算恶人,他在大学的时候关心林深,甚至算是真正林深当成很好的朋友。后来林深受伤他也是做了他认为他能做的一切。他不知道林深的病,缺乏关心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林深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正常。所有的沉默陆言也只是以为性格使然。陆言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他自己的思考,两者相害取其轻,像是把江衡壹送回去,他觉得江在对林深的危险性太大,所以我觉得当机立断把他送走。他们俩之间的问题更多在于磨合和沟通。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真正打开心扉谈过一次彼此的想法。
  不是洗白,大半夜发疯写完这章有感而发。


第52章 十年09
  陆言养了一只猫,叫陶陶,它不算特别可爱,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他是一只流浪猫。陆言捡到它的时候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公司的人早已走得差不多,有约会的小情侣或者没约会想要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的,都早早下了班,陆言倒是成了最后一个离开的。陆言讨厌过节,甚者有些病态的不喜欢任何阖家欢的节日,陆言把明后两天的工作都处理完之后,把办公室的灯关了坐电梯之间去了车库,车库很静,周围只能听见陆言自己的脚步声,陆言握着车钥匙在难得地放空自己,思维从合同开会转到晚饭。
  陆言准备煮个意面简单凑合一下,家里没剩下什么吃的了,但是今天商场和超市是肉眼可见的拥挤和热闹,陆言更是无意去凑这个热闹。陆言打开车门准备发动车子,忽然他听见一个微弱的猫叫。陆言把钥匙拔了下来,下车环顾了一圈,最后在车底下看到了那只小猫咪。
  它是一只橘色的野猫,很瘦,全身也有些脏乱,它蜷缩在发动机下,有些害怕又有些谨慎的看着陆言,它一只眼睛倒是特别是绿色的,那只眼睛周围的毛发也全身的格格不入,尤其的黑。
  陆言逗了它两下,它不为所动,陆言打开车门半弯着身子找了找车上还有没有吃食,陆言翻了半天从后座的门边上找到一个小鱼肠,陆言细心地把鱼肠包装打开,把鱼肠放在了车外的地上,又避在柱子后。
  小猫咪从车底探出头看了两下,似乎没有看到人影就悄悄走出来低头吃个正香,然后被陆言抓了个正着。陆言带了猫咪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宠物医院把猫咪抱起来挨个做了检查,打了疫苗,野猫并不亲人,也叫的厉害,陆言之前并无养宠物的经验,还好宠物医院的医生见怪不怪,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陆言本是不愿养它的,他并不喜欢宠物,对猫咪也无甚兴趣,也许是因为它的叫声太过于惨烈和街上的欢声笑语太过于不配,又或者是因为林深曾经提过的那一只擦肩而过的野猫,陆言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把猫咪接了回去。
  与这一只不一样,林深提到的那一只很乖,很亲人,冲着人也是喵喵的叫,而不像他眼前这一只,脾气大,还爱挠人,最初陆言经常见不到陶陶的身影,从每天的猫粮和猫砂确认它还在家里待着。后来,陆言拿着小鱼干偶尔也能把它引出来,抱一抱。渐渐地,陶陶有了归属感,胆子也大了起来,偶尔在院子玩的时候也会跳起来扑蝴蝶,陆言也随它,偶尔踩坏了鲜花陆言也会教训它,但却从来不肯让陶陶靠近那棵树的。
  但是无论和陆言的关系怎么样,每年陶陶去医院的时候,被医生抱着的时候叫声都是凄惨的紧,陆言远远看着也会笑,也会感叹当时一瞬间的念头就决定养了下来,还一直养到了现在。
  陶陶还在花园里玩,它现在很聪明,三年的时间,它早就知道如何快速通过花丛却不碰花朵,走到松软的椅子上睡觉,偶尔也会在小路上跳起来,又落下去。陆言在院子里摆了一个画架,他今天的任务就是画那棵梧桐树。
  梧桐树长得很快,从一开始的小树苗,五年的时间不经意间也快长成一棵大树,越过院墙,书上的叶子翠绿,偶尔风吹过的时候落下的几片叶子陆言也会拾起来夹在书里。秋天满树的金黄,陆言早已习惯了侍弄花草,也愈发的熟练,无论是梧桐树还是满院的波斯菊都被他养的很好。
  陆言一年前报了一个美术课程,在他公司不远的地方,开车过去也就是15分钟,3层的画室,分为成人,青少年和儿童。陆言毫无疑问被分为成人课程,陆言并无美术的基础,对画画的概念除了那几年的美术课就是来自于林深。好在他天赋还行,陆言从线描开始,从零开始体验着那个从未有过经验的世界,属于林深的世界。
  如果之前有人说,他会坐在院子里花2个小时去完成一幅美术作品,他会嗤之以鼻,觉得好笑至极,可是现在陆言已经抽出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去上课学习。
  陆言推了推鼻上的眼镜,这几年的时间他有些近视,一开始并不在意,没想到后来散光度数越来越高,看东西也逐渐有些模糊不清,索性配上了眼镜。陆言坐了半天,看看梧桐树又收回视线,回想起老师上课交代的地方,光线明暗,从远到近,陆言细细琢磨着从完成了他第一幅算是比较独立的作品。
  陆言拿起来和真正实物比较了一番,他轻轻地吹了吹,以前林深也总喜欢这么干,上大学时陆言还好奇地问过他:“吹一下会干得快一点吗?” 林深有点错愕,他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小习惯,突然被指了出来,林深把画放在画板上说:“不会啊,但是吹一下总感觉会快一点似的,而且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好像也出来了。”
  陆言把东西放进房子里,又捉住跃跃欲试想跳到树上的陶陶,陆言把猫罐头递给它,轻轻地摸摸它的小脑袋,陶陶很爱吃那一款罐头,每一次吃时都额外的香也飞快,陆言觉得它太胖了,饮食总是严格管控。陆言蹲下来看着它吃饭,而后例行公事一般,吃饭洗澡,重复看着那一本日记。
  陆言的生活好似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无论外面如何地变化,无数人在欢庆和度过什么样的节日,都和他无关,他像一滩死水,无论注入多少活水都救不活。对于他来说,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在重复,重复着昨天,重复着以前。
  他的睡眠并不太好,难入睡却易醒,以前从未有过的痛苦像是一种慢性病一样,侵蚀着他,他并不知道如此难熬的时刻,林深是如何一天天度过。他也如同林深一样,买过褪黑素,买过网上吹嘘的各种助眠神器,但是效果并不算太好。
  他也去看过医生,开了安眠药,从最初的半片到后来的两片。陆言把冰箱门关上,拿出酒杯,照例倒了一杯红酒,陆言知道靠着酒精助眠并不可取,饮鸩止渴,但是酒精带给他太多安眠药不能给予的快乐,像是林深。两年前,他偶然喝醉了以后,梦到了林深。那是这几年来,他第一次梦见。
  那次是林深第一次领了工资,第一月的工资其实并不是很多,大概四千出头,林深拉着他从银行里把这四千块全部取出来,要带着他去玩一天,那是林深为数不多的喜悦溢于言表,连走路都带着一丝俏皮劲头,同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约会。
  陆言并不是本市人,可是林深是,初夏的周六,林深租了两辆自行车带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小巷很窄,路两旁并没有任何的树木,都是各家门院里的树又高又大,树荫遮盖住了巷口的道路,阴凉又舒适。林深带着他去吃了那些不起眼的小吃,苍蝇饭店,从早饭到晚饭,躲在无人问津的小巷,远离着闹市,却意外的好吃。
  他嘴里还咬着刚刚出锅的炸糕,炸糕里裹着糖,轻轻一咬丝丝白糖流出,很甜也很好吃。陆言叫嚣着和林深比赛,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脚下青石砖上还有着昨夜遗留下来的水迹,偶尔会被急性的自行车飞溅到墙壁,林深也紧追其后,直到陆言不熟悉路撞到了墙,炸糕也早就飞到了墙上又落下来。
  林深吓了一跳,把自行车扔掉过来看他。他鼻子撞得酸痛,眼泪汪汪的,林深本来还有些心疼,但是看着他的红鼻子可怜样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陆言也跟在后面傻乎乎地笑着,他们就这望着对方笑了很久,直到都后来笑岔了气。
  陆言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梦境和现实一瞬间的交错,给了他太多的美好他看着身边已经平坦很久的床铺,他坐在床上愣了半响,敲了敲脑袋,他的记忆不大好,他已经不太记得那四千块钱有没有全部花光,直到他早起上班时看见他一件早已不穿放在衣柜深处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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