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皇“哎”了一声,打断伯邑考道:“朕只是讲究实在而已。你若肯跟朕上.床说明有一半可能是真心将朕当做情人,若不肯那就只是将朕当做好混弄的蠢材来哄骗利用,你看朕有那么蠢么?”
伯邑考不知道纣皇是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却知道这个人十分霸道、又擅长强词夺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总能想到一大堆歪理来扭曲别人的想法,只是强权之下谁又能去违抗他?自己更是牢牢被他抓在了手心里,要想保住两个弟弟,便连死都不能去做!他心中依旧怨愤,却实在对现在的处境无能反抗,最后咬住了嘴唇,毫不抱希望地问道:“臣子若要陛下放过姬旦与姬奭……还有西岐呢?”
纣皇遂即笑道:“你若肯随了朕,只要他们不找死自己撞到朕的面前,朕保证不会伤害西岐一兵一卒!”
伯邑考听到纣皇的亲口承诺,心里却没有半分心安,纣皇的这句承诺对一心反商的西岐根本毫无益处,但他已是不能要求更多。而今为了姬旦与姬奭,以及纣皇口中的“平等对待”这四个字的一点可能性,他也只能妥协,将自己献祭出去!
伯邑考不由得用力抓住纣皇胸前的领口,紧紧地勾住,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向上伸去,环住纣皇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终于见到伯邑考“主动”贴到自己身上,纣皇顿时哈哈大笑,再不逼他亲口说出令他自己羞耻反抗的话来,起身就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出了显庆殿,直奔专属商王的浴汤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皇宫各个宫殿都点燃起了火把。
今夜,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公子偈便在这美好的夜晚同一个肥滚滚的男人一起站在皇宫入口执勤。正在公子偈抬头看着东方斜挂着的一盘圆月,看着圆月上的一个缺口愣愣发呆时,突然有人站在了他身边,等他意识到时这人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连忙低下头来去看,却是惊悚地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金甲。
公子偈唯恐金甲误会自己没有认真工作,又要将自己调去军营看守辕门,急忙开口想要为自己解释,谁知金甲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已先丢了一张令牌给他,要他打开宫门。
公子偈接过令牌,看到是纣皇亲自颁发的解禁令牌,不敢违抗,立即转身将宫门打开。
宫门一开,便见到守在宫门外喂了半天蚊子的江一春抬脚走了进来,一面走还一面抱怨金甲动作太慢,分明是与他过不去!
金甲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走了进来,等他站在自己面前,立即动手,在公子偈与胖子惊诧的目光下将江一春打横抱起,扛在两边肩膀上,冷哼一声“想灵识合一就闭嘴”止住江一春的哇哇大叫,便向皇宫深处走去。
公子偈见到这般情景,当真咋舌不已,暗道原来他们两个是这等关系么?上次见金甲将江一春赶出将军府,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冤家,却原来此冤家非彼冤家,害他误会好大!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执行金甲下达的任务,对江一春很是不客气,一时又心虚起来,害怕自己已经得罪了江一春,暗道这伶人要是在将军耳边吹吹枕头风,自己岂不休矣?
☆、57龙游朝歌,凤离岐山(十九)
七月的热天并不适合长久地泡在温汤里,但是比起躺在寝宫中那张巨大的龙床上,伯邑考还是更愿意赖在这里,多得一刻是一刻。
起初纣皇也与他一同在这池子里,但是半途听闻御七来报,说她兄长金甲在宫中与人殴打起来了,恼火的纣皇便气哼哼地离开,将伯邑考一人留在了暖汤里。
直到伯邑考被热气蒸得像只熟透的虾子,纣皇才从外面进来,一把将他从水里捞了上来。纣皇见他一身通红,莫名觉得十分可口,从不知忍耐为何物的狗皇帝立即在西岐之子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却在穿了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手,诧异地发现御七拿进浴池为他准备的衣裳竟然是诸侯世子觐见君王的长制礼服,层层叠叠穿戴起来可谓十分繁琐。他不由得抬头去看纣皇,却是见他一脸兴致勃勃,眼中目光更是兴奋中夹带着一丝恶趣味。
纣皇见他停下手来,不仅催促他道:“世子如何停手了?莫不是要朕亲自伺候你穿衣么?”
伯邑考愣了一愣,低下头看向自己光溜溜踏在灰色光滑的石板上的双脚,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纣皇摇摇头:“臣子不穿了。”现在穿得越多,在寝宫中逗留的时间就越长,——反正今日自己如何也躲不开去,何苦又要因为这一点不必要的矜持将这份煎熬的时间延长?
纣皇笑了笑,他虽然很想感受下亲手将这套将伯邑考包得严严实实的世子服一件一件从他身上扒掉的快感,但是此时也不愿意多为难伯邑考,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就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寝宫那张超大的龙床。
伯邑考被纣皇放在床上,倚靠在了床头上。原本期望着速战速决的伯邑考以为昏君会像那日一样直接压在自己身上,却是不想这狗皇帝竟然玩起了温柔这一套,偏要跟他作对一样倚靠在他身侧,半压住他的身体,一手强硬地揽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却伸入他衣中,贴在他的肌肤上漫不经心地游弋摸索起来。
感觉到那手贴到自己身上,伯邑考立即紧张得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被摸过的地方更是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难以忍受之下他不禁伸出手想要抓住这只手,不让暴君继续触摸自己的身体。
纣皇却忽然偎在他的耳边,轻声暧昧地说道:“不过是前.戏,连这你都忍受不了,嗯?你的手还是应该用在朕身上其他地方比较适合。”
伯邑考在他暧昧撩人的调戏下,身子微微一颤,终于松开了手,转而去搂住纣皇的脖子,将双眼微微地闭上了,暗自催眠着权当这一刻自己已经死了就好!
纣皇似乎没有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只是依旧在伯邑考的身上摸索着,如此过了许久,伯邑考渐渐适应了这只到处乱动的手,僵硬的身体也绵软了下来,不再抗拒。
觉察到手□躯的变化,纣皇轻声笑出声,伯邑考诧异地睁开双眼看向他,就见到这暴君正一脸得意与戏谑地看着自己。伯邑考立即恼火起来,心下羞耻非常。纣皇见他不再那么抗拒自己的亲近,便低下头来在他耳边厮磨了起来,说起了甜言蜜语。
伯邑考生得十分风流,身份又是高贵,自然有人仰慕他对他说些倾慕的话,但是像纣皇这样露骨的表白却是从未听说过的!
起初这些话也只是甜一些腻一些,伯邑考只觉得诧异,暗道这昏君日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想不到哄起人来嘴巴竟然这么甜,态度竟也是出奇少见的温柔,与传闻中对性.事十分残暴的形象天差地别,一时间竟是无法适应这种反差。待到后来这狗皇帝说出来的话就越来越不像话,渐渐朝weisuo的方向直奔而去,语调也越来越色.情,着实让伯邑考受不了,只能将脸偏到了另一边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再受荼毒。却是不想纣皇立即将他光滑白皙的侧颈咬住,像只野兽一样在上面舔咬啃食起来。
伯邑考被他咬得发疼,几乎觉得那块肉已经被这暴君啃烂了!他不堪吃痛地伸出手去拉住了纣皇的头发,想强迫他离开自己的脖子。
头皮被拉得发疼,纣皇不得不抬起头,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最后恋恋不舍地又在那块被自己咬得破开皮的地方舔了一下。
伯邑考听出纣皇哼声中的不满与威胁,连忙松了手,却在他扭过头来,用一双因为吃痛而氲氤的双眼看向纣皇时,那只贴在他身上四处游弋的手突然有了异动,贴向了下.fu之下。
从未受过这等对待的伯邑考连忙叫了一声“不要”,纣皇根本不会听他的话,直到伯邑考被他弄得不得不张开双唇微微喘息才停住手,转而向上,手指一挑将衣带用力地拉扯了一下,使伯邑考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松散了开来。(你们看我写得多含蓄(ˇ^ˇ))
偏那衣带并未解开,只是转而变成了一个死结,纣皇若想要单手将它解开根本不可能!
狗皇帝自然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慢慢解开这个衣带,直接就将伯邑考衣服从下面拉扯到了上面,堆在了眼前。
纣皇将宽大的手掌贴在青年白皙的胸膛上,邪笑着问道:“冷吗?”
伯邑考的脸蛋一下子通红起来,身躯暴露在空气中,被纣皇掌握在手下,让他感到羞耻无比,心脏也狂跳了起来——这具稚嫩未经人事的身体早已经被纣皇撩拨得火热一团,莫要说是而今这七月天,就是寒冬十二月里恐怕也觉不出一点冷来。
而后伯邑考就听到纣皇戏谑道:“心脏跳得这么快,你也觉得该是正戏的时候了呢吗?”说着,这好色昏君又将那层层的衣服往上推了推,叫伯邑考自己用双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