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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不要叫朕大王 (蓝小伞)


  难得这西岐之子因为刚刚那番话而显了傲气,此时竟然是大大方方地让金甲打量。金甲眼中光芒却是越来越明亮,态度也越加端正了起来。
  金甲忽而笑了一声道:“我原道你笨笨的,定是都被蒙在鼓里,却原来是这样,只是可惜了……”可惜姬昌竟是将这么好的儿子当成王位的牺牲品来养育。
  考者,死父也。
  父若不死,当由子替命!
  西伯侯擅卜卦天算,怕是在这个嫡长子甫出生时就已经算出了自己与此子不一般的命运牵扯。
  金甲摇摇头,却是不能将自己的这点猜想告知伯邑考,只将那一装了狼眼的木盘拿了起来,从伯邑考身边走过,径直出了营帐,口中却在喃喃:“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反叫鱼耻笑,可笑可笑……”
  伯邑考看着金甲将东西拿了出去,愣了一下才抿抿唇,取过自己的爱琴,坐在了席子上轻轻地擦拭起了琴弦,间或地弹拨了几声。
  却说金甲带了两方士兵在野狼林外休整了一番,便又开始行军,却是依旧只是慢慢地行走,将两三日的行程走成了四五日,白白耗费了一半的时间。
  那昌州早得了散宜生口信,又多得了两日的时间做准备,此时自认以逸待劳,端的一点也不怕朝歌人马,只将城门紧闭了不理会城外的兵马。
  原来昌州侯卢锭一得了消息,自认不能与整个商汤为敌,于是在长子的建议下派出一队兵马去往朝歌,将金甲恶行上禀,想求来一道圣旨来解了这次兵围,却哪里知道他们的人马虽然躲过了金甲的劫杀,却被江一春派出的二十虎贲围杀在了陷阱中。
  卢锭不知江一春恶行,只一心坚守城门,等待着圣旨解围。
  金甲果然如散宜生先前所料,竟然一到目的地,立即就叫人传了伯邑考与散宜生去见他,邪笑着要这两人履行承诺,替他将昌州的城门叫开。
  散宜生早已经看穿金甲的恶毒计量,这几日里他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只道自己不仅害了昌州一万五千多人命,还带累了主公的名声受损。此时他听了金甲的要求,当真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拒绝,立即就答应了下来,在小将杜浪子的挟持下去了昌州城门之下,却只是假意说了几句劝诱的话,并不十分诚心。
  杜浪子瞧见他这模样,立即不满了起来,谁知一向笑脸迎人的散宜生这次却是在瞧见他的不满后,立即耍脾气地一甩袖子走了。
  散宜生一句“小将军觉得散宜生无用的话,何不亲自去劝那昌州侯?”便甩手不干了,杜浪子瞧他转身就走,顿时着急了起来,他可不敢擅自行动去劝降,立即跟了散宜生后头跑回主将营帐,将一切禀明了金甲。
  金甲却是冷冷笑着看向伯邑考,伯邑考则是垂下眼去,面上神情暗淡,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金甲也不管他,只将西岐人请出了自己的营帐,又将那四个活宝集合了过来,也不需那沙盘、地图,只眼里红了血一般对众将领道:“本将军知道那日在冀州你等未曾杀得尽兴,今日便要你们统统满意了去。”
  金甲将手下三言两语便将小将们做了安排,只叫周复、滚头二人负责冲锋与破开城门、杜浪子带了弓箭手替冲锋人员二人做掩护,而恶里龙则挑上二十人做弓弩手混在弓箭手中,伺机射杀站在城头上观望的昌州将领。
  不想,昌州却是挂出了一张免战牌子。
  正是磨刀霍霍向昌州的众位小将见了这张牌子,俱是一愣,还是那个周复直接取了一把弓箭,三箭之下堪堪断了绳索,将那免战牌射了下来。
  那牌子一落地,朝歌兵马的气势立即又上了来,取戈的取戈、拿箭的拿箭、推车的推车,不多时间这边便单方吹起了牛角大号、敲打起了牛皮大鼓,杀伐之气大涨地要往昌州城门冲杀过去。
  那昌州城头上却突然冒出一中年汉子,身穿红袍盔甲,头戴金冠顶了两根雉尾,好不威风的装备。
  这人便是昌州侯卢锭了!身边还有两员小将却都是他的儿子。
  就听得卢锭站在城头上,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大叫道:“金甲小儿,你给老夫出来。”
  金甲也不与他娇羞,立即便骑了一匹红枣高头马缓缓从军士中走了出来,脸上痞笑依旧,倒是要看看这卢锭是要什么话要说。
  卢锭一见金甲,更加气恨道:“金甲,你奉旨征讨冀州,缘何领兵到我昌州地头,你这般行为朝歌可是知道?纣皇可是知道?”
  金甲邪笑道:“侯爷端是说得荒谬,若非你有错在先,金甲何来与你为难?”
  卢锭微微一顿,却是自思没有得罪这人的地方,顿时恼火又向头上三花冲了过去,大声怒骂道:“你这小子分明血口喷人!”
  金甲却是拉住马头,笑道:“是么,那金甲问侯爷一句,你本应奉照旧例派出兵马支援我去攻打冀州,何以这许多时日却不曾见一员昌州兵甲来寻朝歌大军?”
  卢锭立即大喝一声:“小儿休要颠倒是非,我明明已派了二百兵士去往冀州。”
  “可惜了!本将军却是一个也未曾见到。”金甲冷笑一声,随即向旁伸出一手,身旁将领立即将手中弓弩交到了他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注:相传商代末年,周国古公亶父有三个儿子:长子泰伯,次子仲雍和幼子季历。亶父喜欢季历,但是按照制度,必须传位于嫡长子。泰伯、仲雍为尊重父意,避让君位而到当时古越人聚居的江东,并随乡入俗。当时的江东人有个习俗,就是喜欢边跑边呼喊,泰伯造了一个“吴”字代表他们。泰伯被拥立为君长,国号为“勾吴”。by百.度百科
  我深深地怀疑伯邑考的名字是在他死后才有的=-=
  PS:山西真是个好地方啊……我当初怎么就选了这边出手呢?我真是太机智了!一定是佛祖在为我指点方向!


☆、封神乱(二十八)

  那卢锭还在气头之上,本还要忍住气与这混账争个是非,质问他如何不按规矩叫人射下了昌州的免战牌,却已是一支弩箭从金甲手中未曾见过的武器中急急射了过来。
  卢锭两个儿子见到不好,同时举了藤盾要将父亲掩护起来,却是大大意外于这似箭的物件来得竟是这般迅猛。他们动作虽快,还是慢了一步,那支弩从卢锭长子手中的滕盾边擦了过去,却是稳稳不改角度,一下子扎在了陆战那身盔甲上,扎出了一个大血洞。
  卢锭只“啊”地一声大叫,人立即扑倒,从城头上消失了人影。滚头下边瞧着,立即问道:“大人,那老匹夫可是死了?”
  金甲冷冷一笑,将手中弩弓扔还了回去,却是心里可惜这弩弓制作得太过粗劣,否则早在卢家两个公子反应前就到了卢锭胸前,哪里还会被那滕盾消了力道,功亏一篑!
  金甲对现有的武器与技术越来越不满,对储藏了大量铁矿的昌州更是势在必得,只道得了这土地便能将军中铜做的兵器都替换了。
  主帅这般迫切地想要得到昌州,底下的士兵更加的气势饱满,只道一鼓作气将那城门破了,好让将军高兴高兴。
  那卢锭被金甲一箭射下,受了重伤,暂时不能主事,只好将防守之事交托给了长子卢芳。
  卢芳原本以为朝歌人马舟车劳顿从冀州赶来昌州,必然疲累不堪,哪里想到攻势会这般猛烈?
  卢芳没有办法,眼见城门就要被冲车撞开,也管不了那许多,不顾兄弟拦阻毅然开了城门,冲杀了出去,言明了要与金甲单打独斗。
  金甲看卢芳生得虎背熊腰,手中方天画戟耍得虎虎生威,颇有几分气势,竟也应了挑战,手握长枪一拍身下骏马就迎了上去。
  他道卢芳有一把好力气,却也不试那些巧劲,但就用力气去强压这壮汉。初时两人枪来戟往好不热闹,看面上倒也战得五五之分,没得优劣。卢芳却在百余招过后便是淋了一后背的热汗,暗道这金甲力气当真不小,看他手段原不该是与自己一般直来直往的路数,何以现在却是单纯靠着这力气与自己对战。
  过了二百余招,金甲脸上趣味越来越淡,手上力道却是越来越猛烈,本就抵挡不住的卢芳不禁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没得十招便落下了马去。
  却在卢芳落马之时突然从城门之上射下一剑来,直直地就朝着金甲心窝里去了!金甲闻得利剑刺风之声,举枪便是横扫而上,只听“呛”的一声,那疾射而来的宝剑还未到他跟前就已被扫落在了地上。金甲看那落在地上的宝剑,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越加地兴奋起来。他火烧了一双眼睛抬头去看城门上,就见一少年将领握了大弓,一头是汗地瞪着下面的他瞧。
  这少年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卢锭的二儿子卢唐。金甲看他握弓来射杀自己,立即笑了起来,心道这孩子倒是“孺子可教”,此前他不按规矩便将卢锭射伤,现在他的儿子也用剑来射自己,倒是学得好快!
  金甲一声邪笑,向士兵大喝道:“周复、杜浪子,城门如何还未打开?”刚刚卢芳单戟一马地出来后,昌州的城门立即又被关闭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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