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又和大黄狗玩了一会,然后他站起身,将它脖子上的项圈连同束缚它的绳索取下,最后拍拍它,道一声:“去吧!”
说来也怪,那黄狗被摘下了束缚,就真的好似听懂了公孙的话一般,抬腿就往门外走。公孙也不多说,就提着药箱紧紧的跟在那只大黄狗的后面。
冷宫羽满腹狐疑,眼前这一切状况似乎都令她无法接受,但她此刻除却继续跟着公孙也别无他法,她双手在头上胡乱抓了两把,然后强忍住满心的好奇,死死的跟上公孙,她倒要看看聪明绝顶,博文全才的公孙先生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下面给你吃
某日,开封府内。
展昭正趴在卧榻上翻着从公孙那里骗来的菜谱,忽然他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房门被某只败家耗子给踹掉了。
白玉堂:臭猫!白爷爷饿了!
展昭抽了抽眼皮,对这只到处捣乱的耗子,他实在是很没辙。
他扔掉手里的菜谱,懒洋洋的坐起身:饿了?我下面给你吃啊!
白玉堂眼眸微抬,他见展昭正诱惑的坐在床榻上,一边露出引诱的笑一边柔声对他说要给他吃下面,他一双老鼠眼顿时闪过一抹精光,脚底生风一般的跳上床,一下将某猫扑倒。
展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拍打他,将他扇到一边去:大白天,发什么疯!
白玉堂窝在犄角有些不悦的生闷气,心道:不是你自己说要给我吃下面的么!
展昭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只将他晾在一边,径自出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又返还回来,同时手里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蘑菇面。
展昭将面放到桌上,又踱到床边拉着气鼓鼓的白玉堂在桌前坐好,他挑着筷子一点点的将面吹凉,再小心的喂到某人嘴里。
白玉堂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面哭笑不得,原来是下面,不是下面!猫儿啊猫儿,你就不能说的不那么歧义么!
展昭一口一口喂,白玉堂一口一口吃,吃到最后,竟是连点渣滓也不剩。他看着白玉堂吃的这样乖,忍不住展颜:原来你这么爱吃我下面啊!
白玉堂咂摸咂摸嘴,点头:你下面味道确实赞!
展昭不禁将笑容咧的更大一些:既如此,我天天给你下面吃啊!
白玉堂瞬时感到气血上涌,差一丁点就鼻血喷出了。他对展昭用力的点点头,心中暗道:就算是有歧义,想一想也很过瘾!
(很纯洁的小剧场,想歪的都去蹲墙角!)
80 第七十七回龙泉山上逢师妹荒郊野丛现死人
天才微亮,赖良一行人便辞别村长,直向龙泉山顶奔去。待他们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抵达山巅之时,天色已然大亮。
赖良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待其他人纷纷上得山顶时,却发现他正出神的盯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发呆。
温刻颜远目望了望那颗树,心底微微颤了颤,他上前几步,踱至赖良的身后,将手覆上他的肩膀,问他:“在看什么?”
赖良收回目光,回头朝他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在此处玩耍过,那时候大师兄总是看不惯我这般顽皮,他气师父不管教我,常常和我吵架。如今已过去数年,现在想想,当真怀念。”
温刻颜顺着他刚刚的目光也向那颗树看过去,他眼眸里的光芒微闪,心里感叹一声“的确”,嘴上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此时,展昭也扶着白玉堂慢慢走了上来,他望着山上的景色,忍不住惊叹。这般美景,他在开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白玉堂斜睨着他,一脸“出息呢”的表情看他,“陷空岛的风景比这里美上千百倍!你若想看,白爷爷带你去看个够!”
“咳咳咳……”展昭摸摸鼻子,眼睛不自然的飘向别处,他手偷偷的伸向后面,在白玉堂的衣摆处拽了拽,示意——你少说两句。
赖良回首,见众人都已上来了,于是收起那抹怀念之情,转身走到展昭面前,指着不远处露出来的一个屋角对他道:“展兄可还记得我曾予你说过的龙四先生?”
展昭向那个屋角眺了眺,回道:“就是你信里提到过的师父?!”
“不错。”赖良莞尔,“我儿时被爹爹送上山来,就一直受师父的教导,后来自我下山,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一别多年,倒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说道师父,赖良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展昭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心里却在想,自己似乎也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师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如何了,他偷瞄白玉堂一眼,想着哪天不如带着这耗子去见见师父,也好将他介绍给师父认识。
白玉堂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却对展昭之前说的信比较感兴趣,“说起来,白某倒十分好奇,你们一个是唐家的公子,一个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南侠,又是如何相识并成为挚友的?”
赖良与展昭相视一笑。
赖良道:“当年我艺满下山,功夫烂到极致,正是在那一天,我同师兄大吵了一架,师兄负气离开,独留我一人,那时我还小,气性大,于是就闷头径自往山下走,结果没走多远就让我遇到了山贼挡路,对方让我交出身上所有值钱物品,我脾气硬,愣是不肯屈软,结果就被那些山贼围住暴打,还好被路过的展大侠遇见,将我救了出来。”
他说到这里,还对展昭抱抱拳。展昭脸皮儿薄,对这种事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被他重新提起来,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赖良接着道:“展大侠得知我要去唐家堡,正好那时他有事要办和我同路,于是就一路将我护送至唐家,自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只是我多次邀请展大侠来唐家堡做客,却都被他找各种理由回绝,这次在下可是借了白兄的光,得以对我恩公报答恩情。”
展昭被他说得不自在的很,他对赖良摆摆手,觉得过去的那些就不要提了,眼下他只想快些将白玉堂身上的伤治好,他还等着让白玉堂给他跑腿做事呢!
这边几人凑在一起聊得正嗨,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从林子里窜出来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姑娘。
白衣女子看着他们几个脸生,不由得将眉头皱紧三分,而后冷然开口问道:“你们是何人?”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赖良一下子认出,对方正是自己的小师妹沈碧瑶。
想不到,多年不见,这小妮子竟出落的如此标致了,赖良喜滋滋的看着她,对着她指指自己的鼻子,道:“师妹,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
沈碧瑶凝眉看他许久,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赖师兄?”
赖良用力点点头,他见自家师妹认出了自己,满心欢喜的想要上前同她叙旧,不料对方却倏然收起温和之色,反而换上一抹怒容,对他道:“你还有脸回来?你走!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赖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实在想不通一向温文尔雅的小师妹怎么会突然对他翻了脸。
“师妹,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师父呢?”他前跨一步,眉头拧成一道沟壑。
沈碧瑶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师父?你还有脸问师父?好啊!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师父!你跟我来!”说罢,她转身愤愤的朝东边走去。
赖良看着她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记得东边是后山方向,她带自己去那边做什么?但心里这样疑惑着,他的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她的。
***
公孙策和冷宫羽跟着大黄狗从府衙隐蔽的小门走出去,他们顺着一条荒凉的小道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然后就见那条狗立在一个岔路口不走了。
冷宫羽摸着下巴蹲□研究了那条狗半天,然后仰起头来问公孙,“他不走了,怎么办?”
公孙等了一会,见黄狗在周围左闻闻右嗅嗅,却不在行进半步了,这才走过去摸摸它的头,扭头对冷宫羽道:“四周找找吧,学生觉得这周围应该能发现什么。”
冷宫羽狐疑,她半信半疑的从后腰上拔出自己的七星短刃来,然后钻进路旁的草堆里,用刀身扒拉着半人多高的杂草,左右探着脑袋张望着,生怕错过一些地方。
公孙策见她的身形已经被杂草埋没其中,于是将药箱往肩上提了提,也钻进另一边的草丛里去了。
他刚才向府衙屋外负责守卫的衙役打听过了,江知府的小公子江河山曾在一天前牵着这条大黄狗出去遛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公子竟在半路上晕倒了,还好这只大黄狗有灵性,咬住自家主人的衣袖将他半拖半拽的拉回府衙。
自那以后江河山就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他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半路上发生了什么才致使他昏过去的。
公孙从一旁捡起一条长短适宜的树枝,边划拉着四处寻找边在脑子里想事情,手里的枝条刚挥出去,就听另一边的冷宫羽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天空。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