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白福走进来时,正好看到的就是展昭被人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看,对方那一双炽烈的视线仿佛要将他一□□吞掉一般。
展昭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轻手放在掌柜的跟前,笑着说:“掌柜的,我们是从外地来的,错过了宿头,还要麻烦掌柜的通融通融,我那位……兄弟身体不适,经不起风餐露宿。”
掌柜低下头,看着展昭伸过来的修长大手,不禁吞了吞口水。
“那个……本店虽然满员了,可既然这位公子身有不便,那我们就破例……”
“爷不住了!猫儿,走!”
“……”展昭见掌柜的好不容易要松口了,刚满怀开心的想要应下来,没想到白玉堂却给他玩这一出,他的笑容立马僵在了唇边,“那什么,我这位兄弟他……有点怪,恩那我们下次再会。”
展昭还没放开银子的手一下子又将银子窝了回去,然后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背后,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流口水:啧啧,背影也那么好看!
门外,白玉堂双手抱着臂杵在外面,浑身不爽。
展昭从客栈追出来,看着白玉堂黑着脸站在那,有些无奈,“你又在胡闹什么?”
白玉堂背对着他,不高兴道:“那老色鬼已经在精神上把你吃了你知不知道!”
展昭摸摸鼻子,有点尴尬:“他只是面相猥琐一点……”
“一点?!”白玉堂冷哼,“反正爷不住了!死都不住!”
面对白玉堂闹脾气,展昭也有些急了,“不住这那你要住哪?你这身体要在外面晃荡一宿不死才怪!”
白玉堂听着展昭对自己吼,心里明白他也是为自己担心。他发完了脾气,现在脑子也清醒一些了,睡大街上那肯定是不行,就算自己身体没问题,那他也不能允许让展昭跟他一起受苦。
他垂头沉思了片刻,而后抬起头对展昭说:“有办法了。猫儿,跟爷走。”
展昭和白福相互对视一眼,将信将疑的牵了马车跟在白玉堂的后面,然而当他们停在某个建筑前的时候,展昭真的是很想一巴掌把他糊回刚刚的客栈里去。
因为在那个建筑大门口的牌子上挂着三个醒目的大字:醉花楼。
展昭将视线从“醉花楼”三个字挪开,他眯着眼睛看白玉堂,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白玉堂无辜的耸耸肩,“不然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去处?”
展昭立马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一指:“那客……”
“不许去!”
“……”展昭无奈的揉鼻子。想他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堕落到要在青楼里过夜,简直是……
展昭看着醉花楼门口那一排打扮妖艳的莺莺燕燕,心里不住的犯嘀咕,他正盘算着要怎么样说服白玉堂换个地方落脚,不料这青楼中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叫,伴随着那一声声惊骇的叫声,还有一句令展昭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想着换地方的话语——
“杀人啦!出人命啦!”
作者有话要说:有案子啦啦啦啦啦~~
故事正式展开!酷爱来搬着小板凳围观越儿高超绝顶的破案能力→_→那啥,越儿这几日工作爆忙,我尽量不断更哈= =周六闺蜜要结婚了,要去参加闺蜜婚礼嘤嘤嘤又留不住存稿了哭瞎QAQ小天使们看文的同时粗来唠唠嗑哇>////<表让越儿打单机好痛苦,或者尼萌是害羞?那要不要越儿把企鹅留出来任你们调戏XDDD好吧我是说笑的→_→我造还是没人理我、、嘤嘤嘤伤心的去加班去了
72第六十九回男尸怪着女裙裳怀抱花盆空无花
听到有人喊叫说有死人,展昭职业病所迫,条件反射的直直冲入醉花楼之中,在他经过白玉堂的时候,还不客气的向他丢下一句:“玉堂,封锁大门。”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末了竟还对自己摆起了官架子,让自己给他做事,他瞬时感到一阵不爽,跳着脚冲那猫离开的方向嚷道:“臭猫!爷是伤患好不好!”
但他虽这样说,却还是不能不按照展昭的吩咐做的。
这醉花楼,原本是整个成都境内最大最火的一间青楼,每逢夜幕降临之时,这里却仍宛如白昼,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就是这样一个人多且杂的场所,此刻却因死了人而纷纷欲要夺门而出,想要离开。只可惜门口外边立着的是堪比阎王的白玉堂。
白玉堂站立于醉花楼门口的正中央,手里的刀早已出了鞘,那显露在外的刀身上,借着外面的灯光所映射出的幽幽蓝光,令每一个想要出逃的人全都望而止步。
展昭逆着人群往里跑,他根据人们跑动的方向,推断出发现尸体的地点应该就在楼上的某间屋子里。于是他略一提气,整个身子便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一般凌空而起,只一瞬间便稳稳地落在二楼的走廊上。
楼上,不断的还有嫖客着急忙慌的边穿衣服边往外跑。展昭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而后身形闪动,一下子就将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妇人挡住了去路。
那胖妇人本就受到了惊吓,这会子眼前一花,突然出现个人拦了去路,她更是满心惊恐的一下子叫出声来,她身子一软,作势要跪下求饶:“哎哟,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呀!”
展昭无力的扶了扶额,然后手下劲道一提,那胖妇人就被提溜了起来。展昭看着她,问:“你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胖妇人原本怕得要命,但待她听到展昭那如清风过耳的温雅声音后,却本能的抬头来向他打量起来,且在她看清了展昭的面目后,她更是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哎呀这位爷可真是生的俊俏!”她边说着,边色胆包天的伸出手去,欲在他的脸上摸一把,却被展昭微一闪身,灵巧的躲过。
展昭见那胖妇人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自己,感觉浑身一阵不适,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这才开口向她询问:“在下方才听闻有人喊出人命了,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鸨听了半天,这才明白眼前的人原来是奔着那尸体来的,只是她想不通,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眼前这个公子哥怎么反倒关心起那个命案来。
展昭见对方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以为她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大手自腰间一摸,将自己的腰牌亮出来给她,下一秒,老鸨一双眼睛爆睁的足有鹌鹑蛋那么大。
“哎哟我的祖宗喂!你是开封府的……”她惊诧的看着腰牌上的字,还生怕自己眼花,用力揉了半天眼,这才得以肯定眼前这人当真是那开封府的展昭展大人无疑。
展昭在她面上瞟了一眼,随即收起腰牌,对她道:“在下虽为开封府的人,但这里出了事也没有不管之理,劳烦鸨妈给带个路,顺便……”他偏头看着大厅中已经聚满的人群,“那个发现命案的人,也麻烦你将他一并带来。”
老鸨此时已经知道了展昭的身份,自然没有理由再怠慢他,于是她立马转过身,带着展昭来到了那个被人发现尸体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本是绿河的,只是她命好,早前已被人赎了身,抬回家去做少奶奶了。”老鸨一边走一边为展昭介绍着。
他们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拐角处,老鸨突然拧了个身,对展昭努努嘴。展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在拐角处的内侧竟然还有一个半开的门房,这地方如果是不熟悉这里的人,恐怕不太容易注意到。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奇怪之处,便迈着步子从那半开的门里进去了。身后,那个老鸨也跟了上来。
房间的摆设十分朴素,并没有什么奢华新奇之处。展昭站在房间门口处,向屋内粗略的扫视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里侧的床榻之上。
榻上,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裙的人仰面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他头发凌乱披散在床|上,双目暴突,嘴巴张开,俨然一副震惊的模样。他还发现在死者的怀中竟然抱着一个没有栽种任何植物的花盆。
展昭轻着步子,慢慢向他走近,直到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发现,死者虽然被套上了一身女装,可看他下巴上的一圈浅青色的胡茬,很显然这尸体是一具男尸。
既然是男尸,又为何会穿着一身女装呢?
展昭摸了摸下巴,对于这一奇怪的现象,他在脑中努力的思索了好半天,却仍是得不出半点头绪。
“鸨妈,你看看这人,你可认识?”展昭向身后的人发问,一双眼眸却未从那具尸体上挪开半步。
身后的老鸨听展昭对她说话,这才不情不愿的向前挪了几步,只是距离那床榻和尸体,仍旧很远。
展昭一边伸手在那尸体上检查,一边等待老鸨的回应,等了许久,却听不到半点声音,他不禁生疑的回过头去,却见老鸨正站在二里地外,抻着脖子往这边张望。
他不禁觉得一阵子好笑:“你倒不如站的更远一些。”
老鸨缩回脖子,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打趣,问他:“此话怎讲?”
展昭摸摸鼻子,觉得跟这人好像有点交流障碍。他有些伤神的捏捏鼻梁,另一手向床榻上的人点了点,问:“你看清没有,这人你到底认识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