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着嘴巴,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服展昭答应帮自己,想着想着,忽然眼珠子转转,心生一计,“若是本姑娘帮你个大忙,展大人能否破例同我过回命?”
展昭轻笑,“那要看你帮我的是什么忙。”
帮你调|教耗子!冷宫羽在心中喊道,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帮你查案!”
展昭考虑了一下,如果有她郡主的身份帮衬着,应该能够对案情的破获有些许帮助,不过这样一来似乎有些影响日程啊……
冷宫羽斜着眼睛瞄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日程问题不用担心,本姑娘自有办法!那就这么说定了!”她嘴角上扬,似乎对自己信心满满。
展昭没再说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郡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对方上赶着来帮忙,自己若再不领情的拒绝就有点矫情了。他伸出一只握拳的手,与对方相击碰撞也算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夜已深不见底,翠竹园内除了偶尔风吹过与竹叶之间的婆娑摩擦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园子正中的一处凉亭下,一个白衣人坐靠在亭子的长凳上,腿相互搭在一起,胳膊枕在脑后,看着刚刚说话的两个人的方向此刻已经空空如也。他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伸了个懒腰,慵懒的从长凳上站起,下一秒,他提气一跃,施展轻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展昭和冷宫羽双双在驿馆前驻足,二人为了避嫌,一前一后的先后进了驿馆。展昭待冷宫羽上了楼进了屋,这才放下心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行至白玉堂的门前,展昭步子顿了顿,有些犹豫的趴在他门外听了听——这个时间,那耗子应该已经睡了吧?听了半晌,见里边果然没有动静,他有些失落落的直起身子,又向前走了几步,到自己房门前,轻手推开房门。
他脑子里想着白玉堂的事情,进了门也没转身,反手就想把门关上,不巧自己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板,身后便有一道力量将自己推了进去。
展昭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见白玉堂顶着一张好看的俊脸扬着嘴角正看着他。
“白白白白兄!?”展昭看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摸鼻子。他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难不成自己刚刚趴他门缝被他瞅见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白玉堂进了屋,脚上一勾将房门带上,背抵在门板上,眯着眼睛看他。
展昭心虚的别开眼,只简单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干什么要心虚!
白玉堂双手抱胸,见展昭那副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样子,突然就玩心大起,他慢慢的迈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他凑近,“跟鲍达见过面了?”
“恩。”展昭见他向自己逼近,不自觉的向后撤步。
“事情进展的可还顺利?”他继续逼近。
“恩。”再撤步子。
“查到线索了?”再逼近。
“恩。”再再撤步子。
“郡主答应帮你查案?”再再逼近。
“恩……恩?”展昭惯性的继续恩下去,却发现他突然换了问题。等等他说郡主?!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展昭眯了眯眼,“白玉堂!”
白玉堂勾起嘴角,眉毛轻挑,躬下身凑过来,狭长的眉眼带着少许风情的看着他,问道:“怎样?”
展昭被他的气场压得不自觉的向后仰,只可惜他的身后除了一张桌子已没了退路,他并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白玉堂逼得退到了桌前,身子一仰,失了重心一下子就向后倒去,倒下前他还下意识的伸手向前一通乱抓,却不曾想手忙脚乱的拽住了白玉堂的头发,白玉堂被他拽的吃痛,顺着他的手劲儿也倾身向前倒了下去……
一阵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响,展昭就觉得整个后背被摔的生疼。周围木屑折断迸溅起碎屑夹杂着灰尘将他围在其中。
“咳咳……”他咳了咳,挥手打算驱散灰尘,不料动作有点大,他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些许温热湿濡,他这才意识到——白玉堂还趴在自己身上。
展昭伸手推着身前的人,想要让他起来,眼角余光却瞟见某人的玉手上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此刻鲜血汩汩的向外冒着。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就去抓他的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
就在此时,闻声赶来的包拯和公孙策恰好出现在展昭的房门口,他们急切的打开门,正好看到展昭被白玉堂压下身下,并且展昭还满面深情的抓着白玉堂的手……
包拯和公孙觉得有些尴尬,他们还以为是隔壁闹了刺客,敢情原来是人家俩人打情骂俏!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佯装咳嗽,偷偷溜走了,走时还不忘摇摇头,感叹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这一下也给白玉堂摔懵了,他本来就是想逗逗那猫,没想到这驿馆里的桌椅家具年久失修到这副田地,而且这展昭临摔下去之前那“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好身手也令他完全始料不及。
嘶……手上的痛感阵阵袭来,白玉堂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遭报应了,明明只是想调|戏一下猫,怎么最后是自己又陪摔又受伤的。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的伤势,发现只是划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他又推了白玉堂两下,“白兄,可否先起身?”
白玉堂左手撑住地面,本想借助手上的力量让自己起来,不料才刚施力,左手腕子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眉峰一蹙,接着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腕子戳了。他在心内暗自叹口气,而后不动声色的想要再借用右手的力量,腕子一动,他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腕正被展昭握在手里……
“死猫!你抓着白爷爷让爷怎么起来!放手放手!”白玉堂撇着嘴挣开展昭的钳制,而后手上一发力,脚下一蹬便一跃而起。
展昭感觉到身上重量一轻,随后自己也从碎屑中爬起来。他起身掸掸身上的土,还不忘白玉堂手上有伤,连忙过来拽住他的袖子,“你的手得先上药。”
白玉堂却担心展昭发现自己腕子戳了的事,偷偷将自己的左手往背后藏了藏,右手挥了几下却没有挥开他,于是也不挣扎了,被他拽到床边坐下。
“我腰间有大嫂让随身带的创伤药。”白玉堂扭着头,嘴上用展昭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展昭点点头,伸手向白玉堂的腰间摸去……摸了一会,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还是劳烦白兄将药取出吧。”他觉得这样摸来摸去的好像有点不太好,不过他似乎忘了,他早就已经把白某人给摸光了。
白玉堂轻轻动了动左手,觉得疼痛感还未退去,于是面色一沉,对展昭道:“白爷爷因你而伤,你就不能来个全套服务?”
展昭扶额,心说全套服务是不是还包括沐浴更衣扇风驱蚊?不过想想他受伤的确是被自己给牵连的,自己给他涂药也没什么不对,于是应了声“得罪了”,之后就开始在白玉堂的腰间摸他的百宝囊……
他围着他的腰摸了一圈,那酥|痒的感觉简直令白玉堂有些受不住,不过从心理上他倒是比较享受和欢愉,他挑着眉翘着二郎腿看着展昭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之后又找了条白布为自己包好,他忽然就发觉这样被伺候着好像很舒适,只是自己的手实在是小伤中的小伤……他这样包,怎么好像自己被人砍掉了半只手一样。
折腾了大半天,他俩身上早已渗出了汗,展昭出去叫人抬了个浴桶进来,装好水,而后行至床边看白玉堂,“白兄可要展某侍候着沐浴更衣?”
白玉堂眼皮子一翻,看着展昭一对笑眼,面上没来由的一阵燥热,“白爷爷还能自己洗!你个臭猫!老实呆着!少来偷看爷爷洗澡!”说罢一仰头,他迈着步子躲到屏风后的浴桶那去了。
展昭忍笑去了白玉堂的房间,给他拿来一套换洗的衣物,又叫人将屋子里的灰尘简单收拾了一下。
屏风后,白玉堂褪下身上的衣服,他看看自己的左手腕子,讶然发现竟然红肿的有些不堪入目,他撇撇嘴,觉得这次逗猫逗的有些得不偿失,不过他还是打算悄悄隐瞒起来,不让那猫知道。
忍着痛洗完澡,他忽见屏风上一套自己的干净内衫正平静的搭在上面,他心里暖了暖,觉得这猫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将来若是谁有幸嫁予他,那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想到展昭将来总有一日将会娶妻,白玉堂心中忽然一搐,他又想起之前在阳武县自己误会他已经娶妻生子时候的那份气闷愁苦的心情。
哎——他不自觉的叹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对这没来由的事情这般介意!不过说到此,他好像从来都没问过展昭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同哪家姑娘早已有了什么约定?好奇心大起的五爷,心内暗暗打起了要去探探呆猫口风的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蠢越放个小剧场啥的XDD——【五爷别砍我【抱头蹲包包和公孙回到房间,公孙立马端来一杯药草茶为包包压惊。包包喝了茶,放下杯子,脸色略有好转,当然这点谁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