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从腰间取出那只耳坠子,想了想,道:“那库房及这耳坠子的事情,不妨就拜托我一个朋友去查。”
冷宫羽忽然想到了那些乞丐,问他:“你的朋友就是那些丐帮的小乞丐啊!”
白玉堂淡淡道:“那些丐帮的人不过是我朋友的朋友。”
冷宫羽眨眨眼:“你朋友的朋友?那你朋友到底是谁?能和丐帮成为朋友,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白玉堂忽然露出淡淡笑意,“我的这个朋友不但是个了不起的人,似乎还是一个你十分想见的人。”
冷宫羽皱了皱鼻子,指着自己问:“我想见的人?你怎么知道我想见谁?!”
白玉堂抬了抬眼皮,悠悠道:“你之前曾消失了一日,说是办事情,其实是去找鹰非鱼让她帮你找一个人的下落。”
冷宫羽忽然变了脸色,道:“你、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跟踪我!”
白玉堂扭脸看展昭,道:“我整日都要忙着看猫,哪有功夫跟踪你?”他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耳坠,“我不过是听我那朋友偶然提起有人在查他,又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下查他之人的身份,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鹰非鱼,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她应该是受你所托,不然平白无故也不会想要探查他的消息。于是我去见了鹰非鱼,发现我猜的果然不错。”
冷宫羽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一个被人戳中心事的人的脸色也本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只是她此刻仍然咬着牙,将心中担心的事情问出来:“非鱼姐姐她……没怎么样吧?”
白玉堂却对她指指窗外,“有没有怎么样,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出门,拜托存稿箱君惹0///0
PS:换了个师尊的输入法,感觉自己萌萌哒~
109 第一百零五回为成事必见雪楼入山庄探究往事
冷宫羽吃惊异常的回过头,正好见到鹰非鱼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衣服裁剪得体,将她几近完美的身材衬托出。
鹰非鱼望着冷宫羽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她挪开视线,以手抚着鬓间的发丝,对她道:“抱歉小羽,我……”
冷宫羽却已疾走至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非鱼姐姐,你没事就好。”她忽然转过头,睨着白玉堂,“‘千面耳’灼雪楼是你朋友?”她眯了眯眼,“我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你这样的朋友?”
白玉堂将杯子里的剩茶倒掉,又重新斟了一杯,“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
冷宫羽嘟了嘟嘴,拉着鹰非鱼坐下。鹰非鱼客气的对包拯和公孙点点头,就听冷宫羽又道:“既然灼雪楼是你朋友,那我想问的事情,直接问你就好。”
白玉堂却抬起一只手来,“江湖人讲究江湖规矩,他虽是我朋友,我却不能因此而坏了他的规矩。”他突然将手中的耳坠子丢给她,“你明日去拿着这个去找他,让他查一查那个库房和这耳坠子。至于你自己的事……”他摸摸鼻子,“管不管查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夜色正浓,月如冰盘。
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鹰非鱼也被冷宫羽拽去了自己的院子,屋内只剩下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展昭沐过浴,仅着一身纯白色的中衣,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里间的屏风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水声,不一会就见白玉堂随意围着一件内衫,松松垮垮的踱过来,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水。
展昭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这一眼却正好看到自白玉堂领口处□的白皙皮肤。他面上一热,立马将视线拉回来,不自在的揉揉鼻子道:“天已入秋,还是将衣服裹紧些,免得染了风寒。”
白玉堂不以为意的向下看了看,随即挑着嘴角取过那坛女儿红来,无声的溜至他身后,伸手揉了揉他已红透的耳朵。
展昭敏感的躲开,扭着头不敢去看他,可胸腔内的那团火热早已跳的不受控制。
白玉堂自他身后贴紧他,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喃喃道:“出外多日,怪事接连不断,也不知到底何时是个头。”
展昭稍稍仰起脸来看他,问:“想家了?”
白玉堂向下看着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我只在想,究竟何时才能将你娶回家。”
展昭眼风一扫,忽然出手击向他手中端着的女儿红,只不过被白玉堂反应极快的躲开。
白玉堂用力将酒坛抛起,自己原地翻转,在展昭身边落座,在他坐下的同时,酒坛也倏然坠落,却是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他手中。
青瓷杯盏,醇酒两杯。玉手各执一盏,把酒言谈醉夜。
风黑烛火明,冷寒荧光舞。彼夜月笼弥蒙,此夜剑影如歌。
***
翌日清早,翠竹山庄少当家叶君兰正哈欠连天的用着早饭,门外管家忽然急切跑进来,手上还捏着两份拜帖。“少当家,不好啦!”
叶君兰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将手里的汤匙往碗里一摔,怒道:“本少爷不是说过,天大的事情都等本少爷吃完了再说,你是聋了还是失忆了!”
管家捏着拜帖,紧张的用袖口按按额头上的汗,道:“少当家,旁的事都能以后再说,可是这事耽误不得。”
叶君兰一脸不屑,“怎么,是天王老子降临了还是王母娘娘生病了?大惊小怪!”
管家看上去已经一把年纪了,但仍旧对着他拜了好几拜,急急道:“不是天王老子也不是王母娘娘,是这……”他垂头看了拜帖一眼,随即将其举到叶君兰面前,道:“少当家,展昭和白玉堂在外求见。”
叶君兰刚刚拿起勺子的手瞬时顿住,抬起头来问他:“展昭和白玉堂?那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附近的商贾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管家急得直跺脚,道:“什么商贾!是江湖中的南侠展昭和陷空岛五鼠之一被称作锦毛鼠的白玉堂在外求见!”
叶君兰这才听明白门外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他不明白:“他们来这干嘛?我们山庄和他们又没关系,他们不会是来找茬的吧?叶管家,你出去看看,若是找茬的就直接轰出去便是,不用问我。”
管家用手拍着脑门,几乎要被这少当家给气死了,他正想一把拍掉叶君兰手里的碗和勺子,将他拖拽出去见客,不料那两个“找茬”的人就已经落在了眼前。
没有人看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听到一丝响动,只是当他们眨了眨眼后,他二人就已经站在眼前了。
叶君兰自打当上少当家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礼的人,不请自来,未得允许便私自闯入山庄,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因此他在见到二人之后除了刚开始的片刻震惊,之后便全都被怒意所取代。
他手指着二人,扭曲着脸向外惊叫道:“来人!快来人!”他叫了一会,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来,忽然又对着二人吼道:“你们私闯民宅!老子要报官!”
白玉堂听他要报官,忽然好笑的捅捅展昭,道:“听到没猫儿,他要报官。”
展昭“哦” 了一声,极其配合的将腰间的腰牌拿出来,扔给叶君兰。
叶君兰一把接住腰牌,下意识向上面瞟去,一眼便瞅见“御前侍卫”四字。他抬起头,气鼓鼓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继续往下看去,就见在“御前侍卫”下方还刻着几个字,但他仅仅是扫了那几个字一眼,便忽然睁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就是官啊!”他瞬时没了底气,说话结结巴巴。
这时候管家也回过了魂,连忙跑过来在叶君兰耳边小声道:“展大人不仅是南侠,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四品带刀护卫,供职开封府,是给包大人办事的。”
叶君兰看了腰牌,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偷偷在后面给了管家一下子,嚅动着嘴唇轻声道:“你怎么不早说是官爷来了。”
叶管家满脸无辜。
展昭揉揉鼻子,看着他手里的腰牌道:“少当家可否将腰牌还给我?”
叶君兰立马陪笑:“当然当然!”他递出腰牌,“展大人收好。”他又走到一旁,狗腿的搬出一把椅子来,对展昭道:“展大人请坐。”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纷纷撩袍落座。
叶君兰又道:“不知大人莅临寒舍,有何贵干?”他想了想,忽然连连摆手,“大人,我山庄可一向规规矩矩,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听闻包大人危正廉明,还望大人明察!”
展昭撇撇嘴道:“少当家不必担忧,我们此番前来只是想向少当家私下请教一些事情,并非是官府拿人。”
叶君兰松了一口气,暗自轻声道:“嗨!不是官差摆什么官架子。”
白玉堂忽然将手中的刀“啪”一声拍在桌上,震得桌面上的吃食碗筷向上跳了跳,他不以为意的扭头对展昭道:“虽非官差,却也是官事。”
展昭会意的睨他,强自忍笑。
叶君兰看到桌子上的东西跳起来,自己的小心肝也跟着跳了一跳。他堆开满脸笑容,对展昭和白玉堂客气道:“二位大人,有什么事尽管问,尽管问,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不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