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罪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把脱衣服的动作换成了笼紧衣服。
周也这才满意,道:“不是想见我吗?现在见到了,没什么要说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没骨头似的陷在沙发里抬着眼睛看林罪,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多少有点用鼻孔看人的意味,但是在林罪这里......
相当于求欢。
三步并作两步,双手撑在沙发上弯腰吻住了他的唇。一个抬头,一个俯腰,一切都刚刚好。
林罪一向是个行动派,这次也不例外,用一个绵长的吻告诉他自己没什么要说的。
和他唇舌交缠的滋味很美妙,几乎令人着迷。无论是他唇间的温度,还是黏膜相触的软度,无一不令人沉沦。才10多个小时没见,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都在想念这个人。
欲望可以形形色色,但碰上周也,其他的欲望都要让步。
刚刚才披上的衣服,如今又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还被四只亦步亦趋的脚踩过。
由于长时间处在失温状态,林罪的体温恢复的很慢,和他相比,周也简直就是火炉。肌肤相贴的一瞬,不可抑制地起了小疙瘩,然而这样的小异样并不能阻止什么。他们反而抱的更紧,亲的更深。
温热的体感在掌心化开,林罪垂下头颅亲吻他的眉眼。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知不觉走入了他的世界,还给自己建好了家。林罪的自然法则,来了,就别想走。
吮过他的红点,周也轻哼出的声音如同猫爪挠心,百般难耐。
眼见着林罪像条没断奶的大狗在自己胸前作乱,周也捧住了他的头,气息不稳:“你是不是背着我看片了?”
“没背着你。”一般是半夜三更把他抱怀里看。
“那你怎么......唔”
以吻封缄,舌尖扫过唇缝,轻车熟路扫荡城关。他吻的极其认真,眼帘闭合,眉头微皱,仿佛对待珍宝。只不过温柔下藏着野蛮的渴望,这个吻既霸道又克制。
只是为了告诉他,我想你。
不再被动,周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道:“我想在上面。”
还没晃过神,他就背手抓住了林罪的性器,一举吞入。
“操...”
破裂的痛楚密密麻麻袭来,周也呼吸沉重了许多,显然忍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林罪心里一紧,抓住他的腰要退出,被周也拦住。
“我以前,还挺想上你的,但是他妈的太痛了。”所以他舍不得,让林罪受这样的罪。
做爱爽吗?爽吧,不过痛也挺痛的。尤其第一次做的时候,哪怕做足准备,还是不适了很久。平时只进不出的地方,被撕裂开进入,还是个无证驾驶的新手,滋味可想而知。
望着周也突然泛白的嘴唇,林罪突然明白了他没说完的话。
不知名的酸涩涌上心头,不顾他的阻拦,林罪还是退了出来,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嘴角。
“对不起。”
周也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由于五官都很立体的,他的眼窝比一般的亚洲人要深,这种垂下下颌看人的角度,让他整个人忧郁而深情。
顺手捞下头上的皮筋,过长的黑发洋洋洒洒盖住了他饱满的额骨,还有一部分掩住了眼睛。周也随意理了理,吊儿郎当道:“你要真对不起,就戴个套吧。”
“......”
扇一巴掌给颗枣,周老师信手拈来。
然而问题总比办法多,林罪皱着眉与滑溜的小套套斗争了许久,无辜道:“小了。”
真是始料未及。套是之前随手拿的,发生关系以来也从没用过,谁能想到呢?
新的一年,还是肉搏。
......
温柔的进攻远比横冲直撞磨人,极为隐忍的律动让两人身上都冒了一层汗。
尤其周也,汗液给他妖冶的纹身镀了一层水膜,愈发生动。朵朵玫瑰自荆棘丛蔓出,接受甘露的洗礼。表面挂不住的液体顺着肩胛骨滑进脊柱沟,水光涔涔。
他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动作,腰背紧绷,蝴蝶骨张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茧成蝶。林罪俯下身,亲吻他的耳后,濡湿的舌尖卷住耳垂吮吸。
“...对不起。”
耳畔传来颇有磁性的呢喃,这个时候道歉,周也暗叹不好。
果然,温顺的大狗霎时化身豺狼野兽,用尖爪擒住猎物,撕咬,贯穿。
髂骨和坐骨被撞得发麻,周也背上聚成的小溪流也被破分出许多支流,四散开去。
后穴火辣辣烧,被不断碾压的凸起却源源不断的制造快感的麻醉剂,将痛感变得微不足道。林罪盯着他发红的耳廓,有些出神。
“痛吗?”
“...痛你就不做了?”周也偏头,高热的呼吸扑洒而来。一滴晶莹的汗珠自他下颌滑下,滴到床单上,很快就被吸收。
林罪这才发现,那一块已经散落了不少湿润的小块。
怜惜地拭去他脸上的汗,林罪动了动唇:“痛就不做了。”
“嘁。”周也试图从他眼眸中看出点别的什么,可惜,他分外冷静,除了心疼和不舍真的没有其他,连欲色都被深掩。
“那就不痛吧。”
眼睁睁看着林罪瞳仁中烧起熊熊火光,周也死不悔改地勾唇:“没痿就继续。”
很好,作死这条不归路,周也一去不复返。
抵死缠绵一宿,人都要冒烟了也没喝上一口水。最后天都亮了,周也实在干得不行,一脚把林罪踹下床使唤他倒水。
新年第一天,在熹微的晨光中,林罪给周也喂完最后一口水,又半拖半拽把人带去洗澡,两人终于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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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和失态,不过一字之差。
周也发烧了。
下午三点,林罪被烫醒。怀里抱着的人湿了个透,脸色红得不正常,眼睛紧闭。
林罪喊了他好几声,周也方才转醒,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病来如山倒,突如其来的高烧让周也难得的迷糊,他望着林罪发呆,思绪有些空。脑子又晕又胀,绞成一团,胃里也烧得厉害,他甚至有些想吐。
林罪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手机上许多未读消息,林罪一个没理,匆忙给自己和周也套上衣服就开始叫车。
大雪封城,又是新年第一天,压根就没有师傅接单。林罪咬牙播120,被周也拦住了,他笑的很是无奈:“发烧而已。”
还不如不笑,林罪更加想打120了。这要放在他自己身上,他可能倒头就睡,但是一想到是周也,他就坐立难安。周也现在在他眼里就是易碎品,一点伤病都是往眼里揉沙子。
“你家没有常备药?”到底还是难受,他说话都有些费力。但是看到林罪紧张的样子,又不免有些心疼,于是他逼迫自己大点声。
家政阿姨会定期换药,家里肯定是有的,但是林罪明显不知道在哪。听着他在客厅翻箱倒柜的声音,周也闷声笑了:“在冰箱上面......”
可惜,林罪没听见。把客厅翻得一片狼藉,方才无意看见冰箱上的红十字。
束手束脚给周也喂药,他紧张得不行,生病的人倒是乐了:“林罪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老妈子。”
听起来好像是个不太褒义的词语,林罪动了动唇,没说话。
“别紧张啊。”见他还是紧缩眉头,周也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
“给你讲个故事吧。”
“先睡觉。”林罪给他掖好被子,像尊大佛一样坐在旁边看他。
可能是发烧的缘故,林罪难能可贵地见了一回周也的小脾气。
“我不,我要讲。”
带了点傲娇的口气,林罪没法拒绝,可惜,他讲的故事一点也不美好。
他说,他以前有一个特别讨厌的“妈妈”,从他面前自己滚下了楼梯,却叫嚣着是他推的。那时他14岁,成了杀死“弟弟”的凶手。在那个家,没有温柔的母亲,也没有慈爱的奶奶,只有蛮不讲理的父亲。
他被送进了疗养院,日复一日关在小房间里。但凡有能出去的机会,他都会拼命逃跑,只不过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接受“治疗”。
后来,一次治疗,他碰见了一个男孩。身形高大,不苟言笑,对谁都是一副冷脸。他听到医生叫那个男孩4611,好像曾经是他的邻居,过来复查。
他本来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男孩,但是那一次逃跑,他在墙外,又看到了那个男孩。他的身后,是海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那个滨海小城,成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跳下去,然后那个男孩伸出了手。以往的每一次,都会因为落地的反冲力而逃跑失败,然而这次,有人接住了他。
他跑了,警报狂想曲中,他问那个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沉默了一下,说,我叫何湫。
躲在小树林里,他看到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成群追出,那个男孩,向他们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看,林罪,你就是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人。一个假名,往后3年,我从没在任何一个叫“何湫”、“何丘”、“何蚯”的人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直到我听说,明诚有个人,叫何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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