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路 完结+番外 (皮皮虾炒饭)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皮皮虾炒饭
- 入库:04.10
何:不是吵架,说分歧更准确吧,性格差异挺大的,不可能没有分歧。当场解决就好了。
虾:怎么解决?
杨:他当场给台阶我当场就下呗。我们两个分开就不行,在一起就没事。
虾:都有些什么台阶?
杨:我冷,我够不着东西(一米八多跟我说够不着),天快黑了挨到天黑跟我说看不清害怕,屡试不爽。
虾:原来你说他娇是说这个。
杨:其实我是说床上。
何:shut!up!
第119章 番外·百合(上)
受视角第一人称的一段日常生活,一颗看起来是玻璃的糖。时间是他们好好在一起之后不久,何医生抑郁情绪还很重
01
杨烁抱了一盆花回来,绿油油独一支,放在阳面的窗台上。
“这是什么?”我不懂花草,只觉得平行的叶脉显得叶子纤长,顶上嫩得掐出水来怪可爱。
“楼下有个阿姨推车卖,说是百合,”他戳了戳顶端的嫩叶片,“但是她也不知道开什么颜色。”
杨烁大概是想和我一起养些什么。只是凭我们两个日日不着家的,一个月不养死了就要给这盆花过生日庆祝。
他从后搂住我,鼓着腮帮子撒娇:“要是能养狗就好了。”
“养你一条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我怕狗。被狗咬的是他,有阴影的却是我。自从他进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我看见狗就紧张。
“你养狗我就养兔宝宝。”小流氓一边说一边伸进衣服里摸我的背。
“流氓!”
他反驳我,兔宝宝怎么流氓?我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欺负我脸皮薄说不出口。
02
那盆百合开始放在窗户外面晒太阳,不料大太阳把它晒垂了头。我忙把它搬进来浇水,总算有惊无险缓了过来。我一个大男人站在窗台前面满怀爱意盯着一盆绿叶子,看成了对眼。
杨烁根本记不住也顾不上浇水。他喜欢没事找事故意麻烦我,比如五月要吃橘子十月要吃草莓。
我从来不嫌他烦,他只是要我把自己多分一点给他罢了。我在的时候他就好得多,我要是太忙忽略了他,他就要弄出点动静。
这家伙像只大狗,又凶又乖的。他黏我黏得紧,从我们第一次相遇起,就咬住了我的后脖子不松。
那时我一无所知,却偷偷对他的骚扰照单全收。因为我像常年长在背阴处一棵稀稀拉拉不健康的树,不见阳光,而他浑身带着阳光来了。就算我没想过留下他,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后来他咬疼我了,逼我不得不仰起头翻出肚子来。我自暴自弃地想,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让罪魁祸首把我和我身体里的怪物一起弄死了算了。和他做爱我有什么可不情愿的?身材相貌,哪里都长得好。送上门来非说喜欢我,事后我还能理直气壮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说,是你想要我的身体。他只喜欢我温温柔柔地笑,哪知道暗里阴郁的盘算。
但我本没想过算计,所以算错了。
我从来没料到性是这样的。多少年来我对它装作一副不回避也不好奇的样子,假装它只是教科书上的文字。就是因为一无所知也毫无防备,我才被呼啸而来的海浪淹没。我如一叶孤舟落进狂风暴雨的欲海翻腾,虽未沉没,却被对沉没的恐惧摧毁。
我也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他干脆地说:“恋人啊。”我便落败了。他把一颗裸露的真心拿出来捧到我眼前,我却不敢碰那节节跳动着的软肉,不住后退。
03
搬进屋来以后那棵百合长得好快,两个星期就高到了我胸口。杨烁狗爪子捋了捋叶片,有些暴躁的怨:“长这么高,也不开花。”
我让他别急,叶子油亮亮长得健康,挺好了。
有时候杨烁会拿些没头没脑的医学问题问我,且和我的工作内容绝无相关。我头疼,我一个胸外科的专科医生,他指望我了解世间所有病痛?把我全家借给他都不够。
刚刚他问我鼻炎,我给他形容了一番,鼻炎病人怎样说着说着话忽然掉下一大堆水鼻涕来,希望他乐一乐。可惜他听了不仅没笑,还皱皱眉。
“这样的人怎么能去见客户聊天啊?”
我说:“有药可以抑制鼻涕分泌,商品名叫什么来着……太具体的我也不懂,帮你问问鼻科的吧。”
他好像有心事,摇摇头说不用,避开我给别人打了个电话。
几天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帮他立了功。失踪者谎称是去见客户却没用药云云,听说救出来时鼻涕流得一塌糊涂。他形容得眉飞色舞,非要逗我笑了,好把那天的冷淡补给我。
其实我不介意的,这种事哪会不理解?他把我想得太敏感了。
笑够了我揽过他让他靠着我休息,两个人互相靠着,在沙发上睡着了,睡醒了浑身酸痛,动起来像齿轮咔咔响。
04
“杨烁,你过来看!”
他凑过来,习惯性环住我,下巴故意去硌我肩膀的骨头。我不比他矮多少,不小心抬了抬肩,害他咬了舌头疼得哇哇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他张嘴给我看看,他张不开,“疼不疼?没咬破吧。”
傻小孩坐在床沿上眼泪汪汪看着我,我拍拍他的脑袋,又心疼又好笑:“馋肉吃了?”
他可真是能吃。我买了两个烤猪蹄回来打算切成块晚上当菜的,换鞋洗手的功夫,猪蹄子少了一个,一条大狗正趴在沙发背上舔爪。啃过猪蹄的爪子又油又黏,我叫他别舔了快去洗洗。少个菜不要紧,他晚饭还吃得下吗?他一脸懵地回我:“啊?这不是零食吗?”
哄好了他的舌头,他问我叫他看什么。我指指窗台。
“哇!”
是个花苞,刚长出来一点,小小的三角形,睡在顶端一圈软嫩的叶片里。
后来花苞一天天长大了,他天天试图揠苗助长我天天拦他的狗爪子,百合开出好大一朵漂亮的白花,浓烈的香气浸透了整个卧室。
05
躺上床之前还好好的,不知哪里惹到他了,让他背对我躺着,脸朝向那株开得正盛的百合花。
他轮休,我也轮休,按理是他无度索求的时候,不做也要把我弄起来。他不动作我也只能算了,凑过去贴上他热烘烘的背,贴着饱满年轻的皮肤下与我不同的肉体。
我环住他,暗中捏他的肚子。站起来时腹肌码得整整齐齐,躺下来倒是像很有弹性的小皮球,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有点可爱。
我胡思乱想,憋得下身发痛,躺得不自然。他睡着了,我一点一点抽出胳膊,掖好被子,准备下床去自己解决。
“你干嘛?”
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声音凶巴巴根本不像睡着的样子。我还愣着,胳膊一痛逆光对上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不准!我在你旁边,你要自己解决?”
“我看你累了。”我小声说,自认没有做错什么,却没来头地心虚。
他气坏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能主动一点吗?”
我失笑,原来他也是憋着,跟我较劲。
他比我还了解我的身体,干燥的手伸进裤子里揉捏我的脆弱,揭开了我黏湿的欲望。手指在会阴处顶弄我的睾丸,不安——想象一下内脏掉出体外被别人捏在手里,这种内部被他人掌握的怪异的不安全感。这样的不安爬满未被触碰的大腿和下腹,他的手指沿着中缝向后,挤进臀缝里浅浅撑开褶皱。褶皱周围发痒,好像是藏在肠道里的润滑剂流出来了。
“嗯——”
我想要他,藏不住这样的媚气的呻吟,藏不住眼里氤氲的水气和胃里反流上来的一丝畏惧。快感不是因为敏感点被刺激,而是来源于对将要到来的占有和侵犯的期待。
我怕被人安上女性化的特质,那在我受的教育里是不被允许的,不能流泪,不能依赖,不能害怕。现在所有不被允许的部分我都给他了,眼泪,还有与我身量不相称的娇弱,我深埋体内的女人媚骨被他一遍遍挖掘出来。
他借床头微弱的灯光看我,好像满意了。
身下凉,还打颤,我无处藏身,只能遮住眼睛欺骗自己。我以为他会继续,直接拉开我的腿闯进来,但是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来。我倒要看看让你主动有多难。”
我坐起来,低着头解开扣子,不敢多触碰自己单薄的胸腹,跪坐在原地等。
他欺负我欺负不够,要我主动求欢。我抗拒了半天,爬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不肯进一步动作。明明没哭,却停不下游丝般呜咽的声音,像处女那样扭捏作态。我说不清自己怎么能做得这么自然。
我清晰感觉到舌尖在我胸口的戒指圈里打了个转儿。他在黑暗中找到我的乳尖使劲吮吸,嘴唇隔着胸脯压迫肋骨,被吸出来的只能是通身的快感和一丝极其尖锐清醒的痛。
还有眼泪。我还是哭了,抱着他的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哭。是疼,是感觉受了欺负,或是隐隐害怕再失去他。
06
我什么也看不清,只好拼命抱着他发抖。他的手略粗糙,抚着脊背安抚我,真的像给小兔子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