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翊的视线在一条条内裤和许明哲腰线上来回徘徊,终于在许明哲拿起一条豹纹镂空的时候当先破了功,攥住许明哲的手腕,把人压在衣柜上过足了嘴瘾和手瘾,沉声说了句:“换上。”
许明哲回头斜睨着他背后的褚天翊,笑着问:“你确定?”
褚天翊喉结动了动,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嗯,晚上我给你脱。”
许明哲抬手挡了下眼,忍不住笑:“哥,你确定我当着你的面换完,我还能吃上刚出锅的面条?”
褚天翊想了想,十分不甘地说:“我先去楼上叫致远,一会儿下来找你。”
褚天翊离开之后,许明哲快速收拾好了内衣,换上了男神指定的那条内裤,又在外面套了一身风格与其截然相反的、米色棉麻半袖和九分裤,宽松的家居服上的传统元素衬得许明哲飘然若仙,完美遮掩住了内心翻涌的黄色废料。
许明哲把腾空了的红色行礼箱靠边放到了墙角,这才揣着满腹痴汉心思端着一脸淡定观察起男神的卧室来。
男神的卧室是与其冷硬外表完全相反的暖色调温馨风格,白色的衣柜,米色的沙发,灰蓝色的床上用品,淡蓝色的窗帘,宽大的露台上种满了火红的玫瑰,开得正艳。
许明哲就像是误入仙境的爱丽丝一样,探索着仙境里的一切。
褚天翊薅出了躺在游戏舱里渣游戏的二百五弟弟,回卧室找自己好不容易拐回家的媳妇儿时,媳妇儿正站在露台上看风景。
火红的玫瑰丛里,淡然出尘的背影仿佛在发光,夺住了褚天翊所有目光,也让褚天翊心中所有的躁动与怒气霎时归于平静。褚天翊站在门口看了许明哲好一会儿,才悄无声息地走到许明哲背后,从身后拥住了他。
视线顺着许明哲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楼下那片花园,褚天翊下巴搭在许明哲的肩上,低声说:“那片花园是妈妈的最爱,我跟致远对这些花花草草都不怎么感冒,妈妈去世以后即便请了专人打理也总觉得没有以前有灵气了。”
隐隐约约听过褚天翊父母在他15岁那年便双双空难离世的传言,现在听褚天翊提起去世的母亲,许明哲有些心疼,抬手摸摸褚天翊的脸颊,看着楼下那片即将过了花期的郁金香,想了想,说:“小时候我外公总跟我说万物皆有灵,我总会跟他唱反调高喊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封建迷信。直到13岁那年外婆去世,转年外婆亲手栽下的葡萄藤便凋零了,我才有些信了,觉得葡萄藤是思念外婆才跟着一起走了。不过长大了以后我又不信了……”说着,许明哲一指楼下那片花园,“不是那些花失了灵气不如以前好看了,而是看花的人失去了对它们的爱屋及乌就觉着它们不美了。”
安慰人都能安慰得如此委婉,褚天翊感觉他抱住的不仅是媳妇儿还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心底软成了甜糯米团子,眼底漾起丝丝缕缕的暖意,说:“陆凡好像说过你很会拾掇花草。”
许明哲没有否认,笑着说:“外公外婆喜欢,耳濡目染就会了,有机会带你去外公外婆家看一看,他们生前侍弄的花草到现在都还在,挺好看的。”
褚天翊应了声好,接着说:“那下面那片花园就归你了,哲哲,让我重新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真的很有让人遐想的空间。
情商欠费的家伙天然撩起来真的是致命,许明哲指尖无意识地挠了下腿侧粗糙的纹理,笑着说:“我很想,可惜我没养过郁金香。”
褚天翊毫不犹豫地说:“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种你喜欢的花。”
许明哲心头一动,转身看着褚天翊:“这样好吗?毕竟是阿姨生前最喜欢的花。”
褚天翊莞尔:“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们好妈妈就会觉得好,而且那些花早就不是妈妈当前亲手种的那些了。”
确认褚天翊确实是十分真挚地建议,并不是一时兴起随口而言,许明哲弯起嘴角,笑着应了:“行,等拍完《长兄》回来我就重新鼓捣一下这个小花园。”
褚天翊满意于许明哲懂事和听话,觉得自己特别有眼光,找的媳妇可比自家那个二百五弟弟省心多了。
在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之前,许明哲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在公司年会上风度翩翩举止有度的年轻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二百五性格。
许明哲看看一边拿着手机跟人叭叭叭推荐新游戏一边吞面条、眉飞色舞的褚致远,再看看面无表情、把一碗普通面条都吃出满汉全席感觉的男神,突然觉得以前觉得这哥俩有点像真是瞎,只好闷头吃面以治愈突然发现的眼疾。
吃了两碗旗舰版的手擀面,又吃了一个酥脆的肉烧饼,许明哲放下碗筷,好整以暇地端量着性格迥然的兄弟俩。
每每视线落在褚致远身上,许明哲都能感觉到男神飘过来的、似有若无的视线,在许明哲又一次看向褚致远的时候,褚致远放下碗筷,一脸苦逼地说:“大嫂,咱们打个商量行不?”
“大嫂”这个称呼让许明哲的笑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既欣喜于大嫂的地位又有些牙疼这个称呼。许明哲克制住抬脚踹这个二百五的冲动,笑吟吟地说:“还叫许哥就行。”
褚致远被嘴里的面条呛了一下,连着咳了几声,又灌了一大口果汁,这才一脸便秘地说:“许哥,您就看在我老老实实给您当了一回工具人的份儿上高抬贵手吧啊!您看您跟我哥已经勾搭成奸了,就好好看我哥,别总看我了,您再看我我怕半夜被我哥拎出去喂狗!”
许明哲扬眉,忍不住笑道:“褚哥不是那样的人。”
褚致远一脸生无可恋:“不不不,那是你对你自己个儿在我哥心里的地位还没有正确的认知。”
许明哲含着笑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神,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哦?那你跟我说说呗!”
褚致远看向褚天翊,显然在等褚天翊的指示,褚天翊拿筷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下碗沿儿:“行了,吃饭都堵不住嘴。”
褚致远朝着许明哲摊了下手,然后又对着褚天翊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姿势,开始闷头吃饭。
许明哲支着下巴看看褚致远,旋即把目光定在了褚天翊的身上,用小男宠看金主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看着褚天翊抛媚眼。
褚天翊无奈道:“别演了。”
许明哲矢口否认:“并没有。”
褚天翊眯了下眼,面无表情地说:“信不信晚上让你演个够?”
当着男神弟弟的面被男神调戏,许明哲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正愁怎么化解这羞耻的氛围,手机铃声便如天籁一般响了。许明哲发誓,这绝逼是他看到钟瀚东来电后,心情最为舒畅的一回。
☆、登堂入室划地盘
钟瀚东来电话就是想问一声许明哲的签约情况。最近司文旻有点生疯,即便是褚天翊陪着许明哲去签约的,不听许明哲亲口跟他说结果,他也有点不放心。
在褚氏兄弟不约而同地关注下,许明哲泰然自若地跟钟瀚东说完合约变得更为优渥的事,停顿了一瞬,问嗓音明显比平时更加沙哑的钟瀚东:“钟哥,你还好吧?”
钟瀚东沉默了少许,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儿,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许明哲未置可否,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钟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总是挺你的,现在再详细注解一句,砸锅卖铁也挺。”
“行,知道你个小崽子有良心。”钟瀚东在那边乐了一会儿,问许明哲,“你男人应该跟你说过我跟司文旻的事儿了吧?”
许明哲如实说:“嗯,说了点儿,你可藏得够深的啊!你不知道,我听说你们领证20年的时候真的是被惊着了,差点以为我走错片场进了魔幻大片的剧组了。”
钟瀚东轻笑了一声,难得解释了一句:“没打算瞒着你,就是懒地提他,闹心。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褚天翊吧,他对你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褚天翊那人虽然不怎么招人稀罕,好歹品格正直,不会编瞎话骗人。”
提都懒得提,可见对这段婚姻是真不怎么满意。许明哲沉默了一瞬,玩笑道:“行,还知道捎带着损我金主呢,看来你是真没事。”
钟瀚东难得没开口怼,正正经经说了一句:“不用担心,那土匪不能把我怎么着。”
人两口子的家务事,钟瀚东说没事儿,许明哲也不好多说,便笑着说了句:“行吧,有事儿记得跟我说。”
钟瀚东那边突然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背景音,隐隐约约听见钟瀚东含混不清地骂了几句什么,随后才重归了安静。钟瀚东说:“行了,过两天就进组了,这两天没给你安排工作,带着脑子跟你男人浪去吧,省着进组以后你俩憋不住,让人偷拍了艳照去卖钱。”
对钟瀚东这随口毒舌的德行早已习以为常,许明哲过滤性听取了钟瀚东的提点,想了想委婉地报备:“这两天我就跟他搁他家窝着,哪都不去。”
“甭遮着掩着了,知道你们开始同居了。”钟瀚东没好气地说完,沉吟了一瞬,又嘱咐,“我在那有套房一直空着没住,离褚天翊家不远,明儿让小管大张旗鼓地给你搬次家,以后有人问你就说借住我那了,未雨绸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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