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疯魔的事程舟想了想还是提了句嘴,刘坤看了眼照片,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种神精病就该关起来每天吊打一百遍。”
这种明显的厌恶不像是嘴上说说,程舟问:“怎么?人渣惹你了?”
刘坤不知道沈念窥视贺芝兰一事,他的厌恶来自于往日的所见所闻,如果说贺芝兰的私生活是干净的,那刘坤的私生活算得上是不‘干净’了,到不是说他滥交,而是玩的你情我愿。我有钱有权,你有青春跟颜色,各取所需算是时下饮食男女一种另类的发泄方式吧,如果真要在这底限上画条线,刘坤的行事风格算是在及格线往上走,而沈念则是一路往及格线下狂奔连零分都打不住的人。
听刘坤说了几件沈念干的没品的事,贺芝兰跟程舟顿时恶心的够呛,刘坤住了嘴,抓了抓头发说:“其实这些事圈子里大都有所耳闻,沈念怎么人渣怎么道德败坏是他的事,不跟你们说就是怕脏了你们耳朵。”
贺芝兰偏头干呕了下。李元羲把人往身边拢了拢,视线往刘坤那扫了眼,刘坤忙赔笑,程舟是知情人,被沈念那种人渣喜欢换他他也恶心。他们这圈子要什么有什么,玩儿你情我愿、愿打愿挨都没人能说什么,但凭着家世为难别人、不如意还没下线报复别人什么的,这就是没品了。
程舟举手提议:“明天早起,要不都早点休息?”
被李元羲那一眼扫的头皮发麻的刘坤忙不迭附合:“那是那是,都早点休息。李哥,芝兰,明天见哈。”说着拽程舟就溜了。
贺芝兰缓了缓被恶心的那股劲儿,手指勾了勾李元羲的。妈蛋,被人渣恶心的够呛,急需男朋友安慰充电。“…我们也回房间?”
李元羲也正在此意,手指缠住贺芝兰的,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勾死个人哒。
老板女儿想偷偷跟过去听墙角,被她哥镇压在当场,眼神匪夷所思盯着亲妹:“他们的墙角都想去听,狗命要不要了?”
“撤手!你不懂,”
“我不想懂也不需要懂蟹蟹。”到底是亲妹,镇压起来也是半点不客气的,直接横拽直拖弄回房里,房门一锁万事大吉,钥匙丢旁边柜子里拍拍房门,冲房里各种挠门的亲妹道:“乖乖反省。明早再放你出来。”
之前腐女之魂作崇插哥哥一刀,现在哥哥为了耳根清静把妹妹反锁房间,能这么玩儿的是亲兄妹没跑了。
半点不知道身后差点跟个尾巴的贺芝兰进门就勾勾缠缠的,双手环上李元羲脖子凑上去就亲。被堵着唇的李元羲鼻腔闷笑声,一手反过去扣上房门锁,一手扶住贺芝兰腰,逐渐加深这个吻默默的掌握主动权。
贺芝兰被吻的不断后退,最后被死死抵到墙上承受着男人渐渐苏醒的热情。一吻毕,贺芝兰嘴唇红肿呼吸急喘眼眶含泪,连原本嚣张的美人尖都有股被欺负狠的可怜味道。
李元羲不退反进,腰身轻而易举的把贺芝兰顶到脚尖悬空,脚尖够不着地,贺芝兰干脆踢掉鞋子盘到李元羲腰上,这姿势太勾人了,顿时把李元羲勾的气息不稳,掐住贺芝兰下巴强迫起张嘴,以几近要吃人的气势狠狠的吻了下去。
李元羲擒住贺芝兰两手手腕往头顶扣住,一手就扣的对主动摊不得,另一手再次掐住下巴强迫张嘴,太过激烈的亲吻简直要了命了,贺芝兰讨好的让发麻的舌尖碰了碰他的,满满都是求饶的味道。
李元羲大发善心的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低沉着声音。“以后还招不招我了呢?嗯?”
贺芝兰用麻木的舌头找回声音,可怜兮兮求饶:“不招了不招了再也不招了。”
“嗯?”
对方挑眉模样明显不满意这回答,贺芝兰求生欲还是极强的,反应快速的追加了句。“出门在外的时候再也不招了。”
李元羲在亲昵上是收敛的,而贺芝兰就是热衷在这点上撩拨他,皮的每天不撩一下就不舒服一样,用网络话说就是‘每天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有时候撩着撩着就忘了,李元羲并不是没有在床/上把他收拾到服帖的能力,事实恰恰相反,李元羲很有,只是舍不得怕弄伤他。就像现在,只一个吻就能让贺芝兰受不住的求饶,这要真放开了弄,别说明天一早上山了,能爬起来都不用想。
拿额头抵着他的,看着眼前红着嘴唇喘气又眼尾带盈泪的可怜模样,李元羲有时候真恨不得放开了弄把人狠狠收拾一遍就知道收敛了,只是总舍不得。对方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越发的皮了。可是能拿他怎么办呢?自己喜欢的人,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李元羲叹息着吻上去,嘴唇贴着嘴唇舌尖轻探,轻柔中满满都是安抚的味道,贺芝兰眼尾弯弯,交换一个缠绵又温柔的,专属于深爱之人的吻。
第86章 不算甩锅
好好睡一觉恢复精力的一众,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收拾好行礼出发了, 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山脚时,天边才有点点晕黄。程舟跟刘坤这次也背了个行礼包,就连贺芝兰都背着个若大的双肩包,就行程他们算过估计会在山里呆上三天左右,物资不多点怕是不行的。
精神足了的程舟跟刘坤一入山就开始互怼,还美其名辛苦自己娱乐大家,嘴巴能擦药舌头不能擦还痛的贺芝兰不是很想说话。刘坤明显发现这个问题,勾住贺芝兰脖子笑问:“怎么了这是?我们贺公子今天这么安静?”
贺芝兰给他表演了个‘请让我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眼神。
刘坤凑近憋笑:“为了满足你们的独处条件, 我跟程二缩在一米五的床上委屈了一宿, 怎么样?打算怎么报达我们?”
贺芝兰:“闭嘴。然后滚。”烦他烦的不行, 赶苍蝇似的把人撵开, 李元羲往后看了眼, 从自己背包抽了瓶水拧开喂贺芝兰喝了口。委屈巴巴的喝了口水, 贺芝兰:“…舌头疼。”
李元羲捏他下巴,悄声说:“该。”要不是他最后收了手,这时候疼的就不只是舌头了。贺芝兰气的拿额头撞了他一下,李元羲忍俊揉了揉他肩膀,最后掂了掂背包说:“要是累了就把包给我。”
一直闷笑着关注俩人的刘坤贱贱的凑上来:“我这背包挺沉的, 李哥帮帮忙?”
贺芝兰顿时面露杀气,程舟把刘坤拽回来,拍拍人肩膀面露怜悯:“是天空不够蓝还是觉着日子不够美?活着不好吗?做什么非要去寻死?”
刘坤以为他说的是贺芝兰,程舟搭着他肩膀,一本正经:“别凭着是芝兰发小就作死的去招惹李哥, 两个你捆起来都不是李哥一只手的对手,懂?”
“没这么夸张吧,都是朋友,开个玩笑呗?”刘坤不以为然。
程舟心想你活的太天真,没见沈念疯魔了都不知道怎么整的,把人惹出脾气来,对方抬抬手都不知道载哪了。
随体力的逐渐消耗,爬累了的几人纷纷闭嘴给自己节省体力,上了半山腰,翻过一座山头,布满荆棘的山谷的出现在一众眼前。
“操!”
不说刘坤,连四个退役兵看着眼前整片整片的荆棘都眼懵,不说几百米,抵两个足球场都是足够的。程舟找了个石头坐下,灌了口水压惊。“换个颜色来个滤镜,这就是国外魔幻大片呀。”
贺芝兰把肩上的背包放下,一屁股坐到旁边。打眼看去满谷尽是密集恐怖的荆棘,荆棘中几种伴生的杂植被顽强的生长着,零星几点,就跟荆棘园中的点缀。
李元羲用小刀削了半载荆棘,划破手指。
贺芝兰顿时坐不住了,凑上去扒他手指。“你疯了?”
把指尖的小血珠捻掉,李元羲笑笑:“我没事。”说着把人往旁边带了带,让其远离荆棘边,说:“就是这了。何首乌药田就在荆棘中间。”
看着眼前高近两米且无处下手的荆棘林,晓是四个退役兵都胆寒。“李先生你确定?民宿老板说这里的荆棘林从他们祖辈就一直在,还有荆棘有毒,划破一点皮肤能麻一天,”
晚间闲聊时部民宿老板打听了不少事,这片荆棘林算是老板重点警告的,荆棘有毒这点更是重中之重,还特意说了好几例村民被荆棘划破皮肤,以至中毒麻倒在当地的,动物之类的更是不少,还开玩笑说他们小时候就特意去荆棘林周边捡晕倒的小动物打牙祭。
之前不确定,但刚才确定荆棘毒性的李元羲已然确定了。“不会错,药田就在这里,荆棘原本就是我师门种来防野兽跟人的。”
专门种天材地宝的神仙师门这点已经不用怀疑了,程舟掂了掂脚尖,看一眼望不到头的荆棘林,迟疑道:“李哥也说几十年没来管过了吧?这荆棘长的这么恐怖,会不会把何首乌药田已经毁了?”
“应该不会。何首乌的药性比荆棘更霸道,按理应该是何首乌把荆棘毁了才对。” 李元羲没来过,他师父也没来过几次,偶尔提起一两句也是一笔带过,所以这里的具体情况他也说不上来。
贺芝兰:“甭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到里面去看看。”何首乌药田呀,这么大的诱惑值,不去看看谁甘心?
刘坤抹把脸:“看看是肯定的,怎么进去才是个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