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头发也不吹?”
因为不想让你等太久。
舒淼没说话。
向知也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单手关上了门。他拉着舒淼走到洗手间,让他站到自己的身前,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舒淼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仿佛已经发生过几百次。他又看了向知也一眼,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在他墨色的头发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缱绻。
他看着向知也认真的样子,心里像同时蹦着十只小兔子,还好吹风机的声音鼓噪,将他的心跳声遮盖过去。
他好喜欢现在这样。
好喜欢向知也照顾他,给他做饭,帮他吹头发。
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喜欢了,他把手伸到后面,拉了拉向知也的衣角,又摸了摸向知也的胳膊。
因为紧张而微冷的手碰到向知也温热的皮肤后,舒淼的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只剩手指那一处的触感。
“好了,再去厨房喝点热的姜丝可乐,刷个牙去睡觉。”向知也没有理会他小动物似的动作,把吹风机关上,又拍了拍他的头。
舒淼点点头,颠儿颠的跑去厨房又喝了大半杯的姜丝可乐,又回到洗手间乖乖把牙刷好,就跑到向知也的卧室里躺着。
向知也靠在床头翻着剧本,对这个闯进来的客人没有任何介意,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舒淼不敢靠他太近,有点不好意思地躺在另外一边。
他拿着手机,本来想打一局游戏,又想起向知也不喜欢他玩游戏,就把手机锁上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很自然,又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向知也。”
舒淼没有看他,自己纠结了半天,有些不自然的别别扭扭的开口。
“嗯?”
“你明天,还要和简卉一起吃饭吗?”
他本来想问刚刚和他通话的是不是简卉,又不想把这种无端猜测说出来,只好这么没头没脑地来一句。
向知也把剧本放下,侧过身子靠近他一些,拍了拍他的额头:“今天这个局不是你拉着我去的?问我干什么。”
舒淼有点着急,急于向他确认,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用这种又笨又无聊的方式迂回:“明天没有局了,你还会和她一起吃饭吗?”
会吗?
他光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都要丧死了。
“怎么办。”向知也语气有点无奈,薄荷冰沙一般的声音在这个风情旖旎的夜更加动人,“可是我要给我最好的朋友做晚餐诶,不然他又要闹脾气又要自己偷偷哭,有点棘手。”
舒淼本来还在这种暧昧里晕乎乎的,听他揭自己的短,一下子就炸毛了:“谁偷偷哭了!!我才没哭!”
“哦,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眼睛肿的像个小桃子一样。”
“那你还有黑眼圈呢!是不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了?”
傻兔子此刻变成了小狐狸,故意说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话,非要逼的对方把心里那座天平彻底倾斜。
“嗯,对,想你想的。”向知也点头,坦然承认。
舒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脏被这个直球狠狠地撞击到,撞得他心神不宁,魂飞魄散。
他急忙翻过身去,背对着向知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窘迫的样子。
向知也看到他又缩成一团,心里有点想笑,手摸上了他刚刚吹干的头发,手指在他柔软的发丝里面不断搅弄。而后,又滑到他的后颈,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着。
“你几岁啊,舒淼淼?”向知也又开口道,手仍旧没停,“我是皮球吗?被你踢来踢去?嗯?”
舒淼被他的手指逗得后颈发麻,扭了扭身子:“我,我是看你和简卉关系不错嘛,以为你对她有意思。”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所以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
向知也没说话。
舒淼等了几秒,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着急,翻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仿佛非要看出点什么。
向知也同时也在看着他,眼神又无奈又温柔。
“白痴才会觉得我对她有意思。”
“你是白痴吗?嗯?”
他又伸出手,捏了捏舒淼的脸。
舒淼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极了,酸泡泡又变成了甜泡泡。他心里的小人在疯狂地手舞足蹈,一激动,把腿搭在了向知也身上。
“既然你如此在乎我——”
向知也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我给你买个游戏机怎么样?以后我俩一起玩游戏。”
舒淼想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向知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伸手捏着舒淼的脸,这次稍微用了点点劲儿:“游戏机?好,很好。”
他拉着舒淼的脸,像提一坨年糕似的:“把你的腿拿下去。”
“我就不!我就要放着!”
舒淼得寸进尺,把两条腿都搭在了他的身上,不老实地动弹着。
向知也看着他耍无赖的样子,猛地靠近,鼻尖堪堪停在他的面前,嘴里的薄荷牙膏味道拂在舒淼的唇角。
“上次你和我说做0做1,方才偷偷摸我,现在又要把腿放到我身上——”
“舒淼淼,你,你真的好黄。”
舒淼没想到他会凑过来,更没想到他会凑的那么近。架在他身上的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靠在他身上。
向知也仍旧没从他面前移开,甚至更靠近了一些,眸子像盛着星星一样明亮:“你记得我们要营业的吧?”
舒淼大脑宕机,僵硬地点了点头。
“过几天还有吻戏哦。”
舒淼大脑的机器都快宕没了,完全不知道在他说什么,只能听到自己血液疯狂循环的声音,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半阖着眼皮,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向知也不由得看得心头发痒,轻轻问道。
“所以,要试试吗?”
他的声音蛊惑极了,如同塞壬海妖的歌声一般,先是让人眩晕,然后让人沉迷,最后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乖乖束手就擒的猎物。
他又靠近了一点,鼻尖抵着舒淼的鼻尖,轻轻地磨来磨去,一点也不心急,像是最高明的猎手。
“要不要试试?淼淼。”
舒淼被他磨着鼻尖,身体的骤然血液沸腾起来,整个人简直快要蒸发了。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要。”
多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向知也便捏着他的下颌吻了过去。向知也轻轻磨着舒淼上唇的唇珠,然后引导他松开牙关,克制又激烈地探了进去。
窗外的微风将窗帘轻轻吹起,卧室里的灯光倾泻而下,照在他白瓷一般的脸上。整个屋子都是令人心动的暧昧气息。
这是舒淼失忆后,他们第一次清醒地接着吻。
像是某种温柔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树苗苗成功从傻兔子变成小狐狸,两个人的暧昧写的我脸红心跳。
树苗苗:我这是在练习营业!练习!
向知也:亲老婆中,勿扰。
第28章 一回打脸
舒淼在片场已经丢了两天的魂儿了。
具体表现为:表情呆滞、目光涣散、经常走神、入戏困难。
这种情况在见到向知也后发生的频率呈指数倍上升。
以前还要从两天前的那一夜开始说起。
他以「提前熟悉营业」为借口, 跟向知也接了一个又温柔又令人悸动的吻。两个人刚分开没多久, 向知也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 按着他的肩膀又续了一个。
向知也的吻技好极了,舒淼被亲得又晕又舒服,像是被软绵绵的云朵包围了一样。后来他被亲上了瘾, 居然失去理智主动凑上去索吻,两个人断断续续亲了半宿才睡着。
醒来之后, 他发现他那个了。
在向知也的床上。
这让他稍稍找回了些被向知也吻没了的理智, 趁旁边的人还在沉睡, 穿上衣服仓皇逃窜回自己的房间里。
他跑进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心里一团乱麻, 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前一天晚上和向知也做的的荒唐事——
两个人拥抱着对方,不知餍足地亲了半宿,这算什么?专业演员的提前试戏?商业CP的营业训练?好朋友之间的负距离交流?
他又想起向知也不仅吻了他的嘴巴和脸颊,还有鼻尖、额头、脖子, 他也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
靠。
他下腹又热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 欲哭无泪。
然后这几天, 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甚至比上次和向知也吵架更加糟糕,快要连戏都不会演了。
许平山已经说了他好几回, 可他一看到向知也, 就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就忍不住浑身僵直。晚上去向知也那边吃饭的时候,他不敢抬头看人家, 脑袋都快要埋到饭碗里。
向知也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该讲戏讲戏,该做饭做饭,就是跟他身体接触的次数增加了不少。除了摸头捏脸,现在都发展到牵他的手了——虽然是手腕。
中场休息时,舒淼坐在保姆车上胡思乱想,又被场务姐姐敲开了车门:“舒淼,今天下午改一下你的场次,改成你和李博文的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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