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被林深的话触动了内心,擦了擦眼睛,笑着说:“好,阿姨相信你。”
林深见姚母的反应不错,于是鼓起勇气,代表自己的父母,就当年威胁事件向她郑重道歉,并请求对方的原谅,姚母却说自己早就忘记了,毕竟林深的父母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口头上的计较而已。
“那您原谅我父母了是不是?”林深小心翼翼地问,“我担心您还怪他们,怕鹿鹿难做。”
“原谅了。”姚母笑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不好?”
得到岳母大人的谅解,林深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当即返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父母。
这是林深当前最担心的事,怕姚母依旧怪罪自己父母,导致姚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却不曾想姚母如此大度,这也令林深同姚鹿携手一生的信念更加坚定。
晚饭之后,姚母和姚鹿坐在沙发上,林深则坐在一旁的餐椅上,三人一起喝茶聊天。
“对了,鹿鹿。”姚母说,“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姚鹿问。
原来姚母的妹妹,也就是姚鹿的四姨,邀请姚母去郊区乡下的家住些日子,两人一起聊聊天,喂喂鸡鸭打发时间,姚鹿自然没意见,却担忧四姨家住平房,没有集中供暖会不会太冷。
“不冷,烧炕了,屋里暖和得很。”姚母笑着说,“好久没住炕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几个兄弟姐妹挤在一个炕上,滚来滚去闹着玩,真是怀念啊。”
姚鹿嗯了声,终于放心了。
“你四姨叫你一块去。”姚母说,“你昊然弟弟说想你了,想看看你。”
“免了吧!”姚鹿摆了摆手,“他从前可没少欺负我,谁信啊!我不想去,我不喜欢睡炕!”
姚母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便不再勉强,只不住抱怨现在小辈人情往来越来越淡,不如老一辈走得近了。
姚鹿对此不置可否。
时代不同了,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君子之交淡如水,亲友之间虽然不常联系,却只希望你过得比我好,而一旦你需要帮忙,我则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大约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的处世观吧。
姚母听他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隔代如隔山,时代背景的不同,教育水平的差距,造成两代人三观天壤之别亦是必然。
“那我明天自己过去了。”姚母说,“昊然开他那个QQ来接我,我打算带点行李过去,待到年后吧。”
林深听到这话,马上毛遂自荐,要亲自开陆巡送岳母大人过去,姚母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拒绝,林深却说QQ空间太小不方便,姚母这才答应下来。
听到母亲说要待到年后,姚鹿有些不悦,朝她抱怨自己岂不是得一个人过年,姚母便让他一起去四姨家过年,被姚鹿一口回绝,四姨家做菜全是油,一盆盆的肉,看着就吃不下去,何况还得住他最讨厌的炕。
姚母对儿子其他吐槽还能忍,唯独炕这事无法接受,她实在不明白,炕到底哪里得罪了儿子,令他如此厌恶,母子二人的话题越说越偏,从过年逐渐转变到论炕对东北人民的重要性。
“阿姨,我想求您个事。”林深忽然打断两人。
“啥事?”姚母问。
“也不能算求,就算是报备吧。”林深笑着说,“您不是要去郊区乡下住段日子么,鹿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连饭都不会做,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想让他去我那住一段时间,我可以下班接他回家,每天给他做饭吃,省得他在外面吃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了?”姚鹿反驳道,“我一个人在杭城待了七年多,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不是照顾得好好的?”
“嗯,是,天天吃沙县!”林深嘲道,“做个西红柿炒鸡蛋变成卤了,再下把面条,你就可以吃西红柿打卤面了。”
姚鹿登时被林深说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一声不吭。
“行啊,我批准了。”姚母笑着说,“鹿鹿,你去小深那里待着吧,我也放心。”
姚鹿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支支吾吾道:“哦,那,那就这样吧。”
林深兴奋得差点没撅过去,只不住安排明日事宜,先是叮嘱姚母慢慢收拾,不用着急,接着又吩咐姚鹿只带衣服和工作用品即可,其余家中一应俱全。
对于两人公然当着母亲面,讨论这种疑似同居的事,姚鹿既害羞又尴尬,只得小声答应说知道了。
翌日,林深早早来到姚鹿家,待母子二人收拾完行李,便载着他们先到了四姨家,由于林深暂时还不方便露面,是以姚鹿把姚母送进门后,寒暄片刻就找借口离开,两人返回新华路的公寓。
入夜,姚鹿洗过澡后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把柔软的鹅绒被抱在怀里,呼吸不稳,心跳如擂鼓,忐忑又紧张地等待林深,良久后,林深洗完澡进来,姚鹿马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林深爬上床,见他装睡,便把他抱进怀里,低声问:“鹿鹿,你睡啦?”
姚鹿闭着眼,片刻后点点头。
林深被他傻乎乎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脸,打趣道:“咱家乖鹿鹿怎么这么厉害呀,睡着了还能点头?”
姚鹿只得慢慢睁开双眼,满脸红晕地看着林深,抿着嘴说:“又醒了。”
林深佯装恍然大悟,哦了声,旋即亲吻他的鼻尖,低声道:“醒了啊?那就做点什么吧?”
姚鹿刹那一怔,而后微微点头,下一秒便被林深封住了双唇,旋即整个人覆了上去。
20分钟过去了。
“痛痛痛!出去!啊!出去啊——!”
“不行鹿鹿,现在出去,刚才就白折腾了,我不动,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林深,好疼,好像被刀割了一样,呜呜呜……”
“哦,我知道,宝贝受苦了,乖。”
又10分钟过去了。
“唔……嗯……”
“还疼?不会吧?”
“不……好,好多了。”
“哦。”
“啊——!”
“干吗?又怎么了?”
“轻,轻点。”
“这样?”
“不,不是,太轻了……”
“你可真难伺候。”
“…………”
次日,中午时分,姚鹿被饿醒了,睁开眼便看到林深在自己脸前,他有些头昏脑涨,缓慢地回忆一番,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哪里,昨夜发生了什么。
林深醒了已有半个钟头,却没有打扰姚鹿,只是枕着胳膊,一直看他熟睡的脸,看了很久,终于等到他睡醒了。
“宝贝,你终于醒了。”林深说,姚鹿哑着嗓子嗯了声,林深伸出手臂,把姚鹿捞进怀里,亲了下他的唇,柔声道:“鹿鹿,我感觉好幸福。”
姚鹿觉得脸上有点痒,便在他胸口拱了拱,蹭一下脸,而后道:“几点了?我感觉睡得头好晕。”
“快12点了。”林深说,“你是缺觉了吧,要不再睡会?昨晚睡太晚了,折腾到3点多。”
姚鹿的脸马上红成个茄子,一脸恼羞,斥道:“你闭嘴!”
林深见他这幅娇羞模样,爱得快疯掉了,在他颈窝处拱了拱,小声道:“你害羞啦?你怎么这么可爱!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别说了!”姚鹿推开他,吩咐道:“赶紧起来,做饭去,我饿了。”
林深却听而不闻,伸手抱着他的腰肢,低声道:“鹿鹿,昨晚你哼哼的声音真好听!”
“别说了!”
“鹿鹿,你昨晚叫我老公了。”
“是你!你强迫我的!”
“可你……叫了好多遍。”
姚鹿登时成了哑巴,林深却不依不饶,冒着坏水继续揶揄他。
“鹿鹿,你昨晚,还哭了。”
“都叫你别说了!”姚鹿干脆卷进被子里,恨不能挖坑把自己埋了。
“哭得呜呜呜的。”
林深翻着眼睛,不住回忆昨夜的春宵时刻,绘声绘色道:“要是平时你哭成那样,我要心疼死了,可是昨晚你哭得那么凶,我却很喜欢,也很兴奋……”
“你给我闭嘴!”姚鹿猛然掀开被子,恶狠狠地说:“我饿了!给我做饭!”
林深笑着说:“叫我老公我就去。”
姚鹿:“…………”
“快叫啊!”林深催促道,“哪有你这样求人的,称呼也没有,一脸凶相。”
“做饭去。”姚鹿口气软了下来,哀求道:“别说了,我好饿。”
林深却毫不怜悯,兀自道:“那就快点叫!”
见林深一脸坏笑,姚鹿十分想把他拍飞,然而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不受嗟来之食这些都是浮云,短暂地衡量后,只得投降。
“老公……”他小声说,“我饿,做饭去。”
林深哈哈大笑,旋即吻上他的唇,一通揉搓,最后轻轻咬了一下,心满意足道:“老婆,你再躺会,乖!老公给你做香香。”说着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去厨房忙活了。
被林深的“香香”二字震撼的姚鹿,倏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搓了搓胳膊,仰面躺好,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多时,他皱了皱眉,感觉那个地方十分不适,于是换成趴的姿势,不过片刻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