喰急促地喘一口,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了,然后,快速抽出一张火符。
“火神!”
小股的火焰突然窜出,晷一惊,反射性地跳跃空间去躲避,结果,却忘了自己正带着火焰的源头——喰。
喰第一次随晷体验空间跳跃的感觉。
漂浮在虚无里,周围是扭曲成一团的世界,绿的像植物,褐的像土地,白的像建筑,蓝的像海洋,还有花花绿绿的,在哪见过这色彩却一时想不到它是属于什么物品的,一切都在这个空间被歪曲了,分不清天地,不知道自己是站在,还是倒立着,亦或二者都不是的状态。
喰闭上眼,忍住头晕的感觉,伸出双手狠狠勒住身边晷的腰,使出了吃奶的力,意在让对方勒到肠子都要吐出来……
所幸,这招似乎有用,晷发出不舒服的哼声,跳跃空间的能力一断,二人立刻返回现实。
脚下似乎是某处街道,有学生和下班组在等车,喰的火焰再次找到了目标,一股脑地袭向晷,背勒地耳朵都冒出来的晷直接将喰甩出,让喰带着它那团火去和街道亲密接触,然后转身想继续逃。
摔在地上,撞到了一边的电车,喰痛的死去活来,伸手想摸摸疼痛的后脑,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毛茸茸的爪子。
靠,变回原形了!
心里骂了身,喰立刻跳起来,也没管自己身子下垫着的电车的状况,窜上前去一口咬住晷的耳朵,他当然不能被丢下,被丢在这不知名的空间里,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痛死了!饭桶松口!”柔软的耳朵被袭击,晷尖叫起来,周围的空间又开始扭曲。
“吾放,快惹我会序!(不放,快带我回去!)”嘴里咬着晷的耳朵,喰含糊不清嚷着。
晷都很惊讶自己居然听懂这畜生在嚷嚷啥,意念一转又把空间移回了一开始的游乐场。
“下来嗷嗷!”晷尖叫,伸手想捉喰,结果却只有一爪子软软挠到耳朵的份。
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浅褐色,额头一撮黄毛的晷愣了下,继而疯狂地甩脑袋。
这一举动成功甩开了喰,白色的小动物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四只爪子着地立起来,对着褐色毛的动物龇牙咧嘴开始耍狠……
“……”一边,尊眨眨眼。
这两只一看就很蠢的动物哪来的?他的十束多多良和那个欠揍的小鬼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LJJ好抽啊我还发不出去文!!
明早还要去上雅思课嗷呜!
留言君们你们都去哪里啦~酷爱出来露脸把我想你们了嘤~~
☆、第四十餐
一白一褐两只小动物正在对峙,气势汹汹,娇小的身躯里迸发出巨大的光和热,那顺着二人目光厮杀的杀气都快具现化了。
轰轰隆隆,电闪雷鸣。
白毛的小动物像狐狸,三角形的大耳朵立起,毛都炸开了,露出的犬齿对着褐毛的小动物闪寒光。
相比之下,褐毛的小狗看起来非常时尚,额头染着一撮黄毛不说,脖子上还挂着项圈。(晷:谁是狗啊!还有,你对我天生的引以为傲的毛色有什么不满吗?!)
褐的一看就是家养的,白的一看就是放养的。
所以,尊觉得白的会赢……
等等,为什么他要关心两只动物的打架?
摇摇头,尊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克制情绪波动过头导致对生活的品味严重降低,而那只白色的动物则在此时迅速出爪,像脱膛的炮弹砸向褐色那只,以自杀式冲击成功把对方撂倒,然后借助体型上的优势把对方按在地上撕咬抓挠。
喰总算起来比晷多活300年,这300年的胡吃海喝不是盖的,单块头上就比晷大一圈,这在不凭能力单凭体力的原始战斗里占据极大优势。
毛茸茸的爪子抓在身上伤害效果不大,但累积下来却不可忽视,晷怒急,嚷道:“你就会耍花招了!有本事拼能力,这么野蛮你算啥!”
喰继续挠,边挠边反驳:“哦呵呵,我比你多活300年可是你前辈!这叫扬长避短,学、着、点~”
二者的对话在人听来只是唧唧呜呜的不明叫唤,在尊看来,仅仅是:白的果然是野生的,家养的打不过他。
如是想着,尊将一边掉落的外套捡起来,抗在肩上跳到地面上,准备离开。
十束多多良不知道去哪了,无论去哪,最后总会回『HOMRA』的,他要先回去看看。
还有,安娜也是,这一遭玩地三人全盘走散,够折腾。
而喰也注意到尊的举动了,爪子下一松,想跟着尊离开,而下一秒,一道刀光划过尊的面前。
刀光劈开了轨道,断裂了地表,裂纹断口上均残留着些许青色的火焰,那颜色喰知道,是属于scepter 4的能力。
scepter 4,全称——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冗长的一串字看起来很高大上,说白了,就是一票能力者成立的来约束其他能力者行为的组织。
如果需要更直白地介绍,那就是——公务员们。
十束兄那二十多年的记忆总结出的四个字让来自天朝的喰压力山大,特别是,在看到为首那个看起来斯文轻浮的眼镜男人走到尊身边,手里出鞘的刀闪着点点寒光时,更是直接放手不再管晷,撒开蹄子就奔向一边的尊。
晷见对方放爪了,当即顺着轨道蹿到地面,风似得逃走了。
“饭桶,下次再见就是你死期!”
被撂下的狠话消逝在风里,而接收者早拿出比出膛炮弹更快的速度窜向他家王了。
按照十束的记忆,尊和那个眼镜男——宗像礼司还是高中同学,作风和信仰完全相反的二人,自一个当上赤王,一个当上青王后更是小摩擦不断。
而且,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有较严重的损坏迹象,这使得宗像礼司不断出现在尊的身边,在尊即将出手或出手时,以剑制剑对抗他。
就像现在,青之王扶了扶眼镜,沉稳冷静道:“周防,提醒你下,就在刚才,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濒临极限,如果你继续从德累斯顿石板提取力量的话,那我就必须杀了你。”
“呋……”尊轻笑一声,完全不在意那份威胁,“无所谓,倒是你宗像,这次赶来的时间真慢啊。”
宗像礼司低头,镜片打出一层白光:“我只能说你挑起事端的地方变得更没品了,游乐园?想让儿童瞻仰你王的英姿吗?”
“一如既往的死板毒舌。”尊倒是没有反驳宗像的话,挑起事端什么的他认了,即使他不承认,眼下这一切,当事人只剩他一个,那所有矛头当然都会指向他,不是吗?
“尊哥——”远处,赤组的人也赶来的,为首的是踩着滑板的八田,后面,镰本顶着大肚子气吁吁地跟着,非常吃力但却咬牙跟住。
“尊哥!”踩着滑板没头没脑冲上来,宗像见状,自然倒退一步,让八田插到他与尊只见,防备重重瞪视自己,“青色的家伙,又来找我们王做什么?”
宗像没说话,而尊则问道:“八田……”
“什么事尊哥?”立刻回头看着自己的王,八田那双眼睛立刻充满崇拜之情,灼灼看着尊。
“安娜……还有十束,他们回去了吗?”尊缓缓说道。
“蛤?”没想到对方问这个问题,八田一愣,随即拿出手机,道“不、不知道,我问问草薙哥!”
说着,立刻打起电话来。
“草薙哥,我问问十束哥和安娜回来了没有……额,好吧。”
简短地说完,八田关了电话,转身对尊道:“尊哥,他们都没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尊沉默一会,继而看向了宗像。
宗像则很有默契地点点头,道:“周防尊,既然你也承认了,那么,基于120教典,将拘留阁下,有异议吗?”
“没有。”说着,尊伸出了双手。
“咦?”八田愣住,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八田呐,回去和草薙说下,他会懂的。”扭头对八田说了一句,尊转过身,和宗像一起离开。
“尊哥……”草薙哥懂,但我不懂啊!
八田眼巴巴看着尊被青组的人戴上手铐领走,一时间完全没了反应。
而尊则步伐稳健,不出声被青组的人围起,像是押送一个极度危险的犯人一般,看护着尊离开。
他的王怎么能接受这种对待?
八田拳头握紧,一股无名之火窜起,一脚蹬上滑板,就要冲上去打人,突然,一块柔软的东西贴着他的脚踝划过去。
八田低头,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小影子瞬间窜到前方,而再抬眼,就看清,那个白色的影子的去处。
白色的很像雪狐的生物,无声无息窜到了尊的脚边,后退蹬地两只前爪一下抓住尊的裤脚,以一个很滑稽的姿势被拖着前进了一小会。
“?”尊也感受到右脚处传来一阵细小的阻力,低头一看,就看到刚才那个野生的白色毛团正趴着自己的裤脚。
感受到上方人的注视,小动物抬起头,不及尊手掌大的小脸上一对圆溜溜的乌黑眼珠亮亮的水水的,一眨不眨,眼巴巴看着自己……